智逗王府-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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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琦公主正心想,三郡王罪大恶极,听说当场有证物的。看着都惨不忍睹,告发人且有三郡王临事的线索踪迹,无论如何都说明三郡王是有罪的,可他们却在这里拼命的叫冤,难道不怕被我父皇知道了怪罪下来吗?安琦公主不悦的观察着这一家人。但见王爷始终没提出三郡王有冤情的说法,也就放下了忌讳。
“苗妃这样看待本王,还不知在她心里将本王置于何地。我以正常情理来考虑此事,苗妃可会以正常情理来面对此事?本王如何能留下她?即使留下她,她又能否好生对待本王?”
苗妃苦笑道:“我苗小云一惯直来直去,很少思考什么。可不见得蠢到自己的骨肉枉死,夫君意不同,自己还有心思风流快活的。可刚才王爷是这意思吗?
你口口声声说赟昀罪无可恕。那您自己有证据吗?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要跟王爷打赌。”
王爷不屑道:“打赌?”
打赌?
打……赌?
众人耳目一新,苗妃这么直来直去的人也学会绕弯子了。
苗妃继续道:“我本是想让王爷为赟昀洗刷冤情,但既然王爷执意不肯就算了。这件事我自己来做,但我要与王爷打个赌。如果赟昀是冤枉的,王爷便要送我一样东西。”
王爷似乎预感到苗妃意欲何为,却故而道:“那就随便你,你能翻案是你的本事,也证明本王确实错了。到时候你想要‘拿什么’尽管拿吧。”
明事之人都能感受到两人话中深含的份量,苗妃死了亲人又如此气愤。难能想象她所指的赌注会好到哪去。乐风铃一震,苗妃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要王爷拿人头给她不成?
但一般人都认为她如何打算也不会狠到伤及性命的地步。因为觉得她这人少根筋。
这件事到此算已结束。乐风铃也想同大伙一块离去时,突被王爷唤住:“小铃子……过来。”
这时福清堂已只剩王爷,连那义兄也都离去了。而苗妃最后被留在自己的绮云阁。
乐风铃回过神,还以为他要责怪自己回来太迟,谁知他竟是问到:“小铃子你认为赟昀的事情是冤枉的吗?”
也许他是被苗妃的事情转移了视线。才会这样问吧。但想到三郡王临死前对乐风铃说的那些话,直白的对王爷道:“不管父王为什么相信小铃子。但小铃子只能告诉父王,今日我去天牢里看过三哥了,看到三哥含冤而不得志的面貌,尤其他对小铃子说的每一句话,给忻兰姐姐留下的血信,只字片语都意味深长感天动地,小铃子想,三哥为了和忻兰之间的爱情,怎么也不会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的。
这场赌局,其实现在就可以判定,云姨娘肯定是赢的。”
王爷不知为何,自从乐风铃要求他对她毫无约束的条件后,看到她祈求上天救治他自断的手指后,什么事都信赖于她。直觉这整个府里只有她一个人可以让他信服,然而他不仅什么事不怪她,连每件事情都会听一听她的看法才做打算,因为在他心里她是善良无比的,她说的才是真的。
听她此言,王爷一震,“你真的这么认为?或许是赟昀不想含恨而终,故意想在临死之前得到大家的同情才故虚做假呢?”
乐风铃冷淡的点点头,继道:“因为忻兰姐姐为了三哥的死去,差点得了精神病,小铃子会助云姨娘查清三哥的冤案。父王你错大了。等到真实现象揭晓,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查是要查,但苗妃要对付王爷,她也是不赞同的。因为给三哥翻案,根本是为自己的好姐妹。
“小铃子凭什么这么确定?”
“才说了,凭他俩感动天地的爱情。自古以来,爱情的真谛是破灭一切障碍的最高境界。所以小铃子认为,迟早三哥的冤案会水落石出的。”
“你这么说,是直接肯定父王今日这一事全都是错的了。”
“在还没有拿出证据以前,即使小铃子说的天花乱坠,也是不为大家所认可。所以这事暂时还不能这么说。
听说那‘尹香岗乡’被洗劫,一些女子糟人奸杀。我会追索那里一切有关洗劫的踪迹。父王就到时候陪我们一块去查查吧。”乐风铃无情无采的道。父王在失去记忆的她面前,现在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称呼而已。她真正看在眼里的只有忻兰姐妹。
王爷明显感觉到来自于乐风铃的冷漠,却觉得她失去记忆,如此对待自己的态度是正常的。
王爷不好意思的咳了咳,也再找不到该要问她的话题,便客气道:“那就看情况再说吧。小铃子若无其他的事情可以先行退下。”
乐风铃躬身一礼,“那小铃子就先行告退了。”
傍晚时分,乐风铃同梅恬步在回乐铃阁的路上,月亮皎洁无一星光,乐风铃背着两手漫步着,夜夏凉爽,憬天轻步赶上,两人不知。梅恬忽然问道:“郡主是否想起忻兰小姐来了?”
“怎么这么说?”乐风铃顾自漫步。今天照顾忻兰的时候,见过梅恬仔细注视自己的面色,知道她就会这么问的。
“郡主对忻兰小姐太好了。似乎比以前更好,这难道不是突然回想起以前的症状?”梅恬见乐风铃不避讳便直言问出,却面色尴尬。
乐风铃浅笑,嘴角一歪,“想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她是我梦中的水水。”乐风铃轻笑道。
“啊?那水水不是郡主的‘同事’吗?”梅恬讶异,梦中的人还能当成真的吗?应该说她是被你在梦里变的另一个身份吧,所以您应该说水水是您的姐妹忻兰才对。
“同事”一词,是从乐风铃自言自语的梦里听到。
憬天刚来到两人不远身后,无声无息,却听到她俩的谈话,微笑道:“原来如此,可是你今日去看望忻兰也是你突然想的吗?”
梅恬怯然,世子爷知道郡主私自出府,是否要严惩我们了?即转身认罪道:“奴家有罪,是奴家劝郡主去的。”
“无事。”世子憬天却一笑随然,快步到乐风铃面前,有意无意的欣赏了半天,“嗯,果然还是一样。”还是失忆状态。“也许不记得以前更好。那在你心里面就永远没有‘伤痕’所在了。但感情却是可以另外培养的。”
两人许久没有贴近爱切在一起,这让梅恬大吃一惊,世子爷竟当着她的面对郡主献昧,他俩是要?梅恬羞笑道:“世子爷与郡主慢慢聊。奴家告退。”
“诶梅恬不许走。陪陪我呀。”见梅恬想开溜,乐风铃不耐叫道。
这几天常听梅恬提示她,还记不记得自己与世子爷在一起的时光,也许因为一直是未公开的事情,然梅恬也不敢说穿他俩暧昧的关系,只想以合理的提示让她自己想起那些事情,不然她总对世子爷反感,说他像女人一样没一点男子气概不像她义兄。
乐风铃听的出梅恬提示的意思故而装愣充傻。如今那家伙自己找上门来,她只好尽量避闲了。
“诶慢些。本公子要你给我们两做个见证,郡主未失忆前,其实我们是一对是不是?要如实告诉郡主。”世子憬天随和道。抛却了平日的冷峻。
乐风铃看看他又看看梅恬,“怎么回事啊?我们不是义兄妹吗?”
第四卷防人之心不可无 【315】管理帐簿
梅恬哭笑不得,忍不住噗哧一声即道:“郡主在皇上面前越是不说话,越是令皇上压力大,皇上不放您过去才怪呢。”
“为什么?”
梅恬与她步进牢房后,边走边凑在她耳边道:“因为皇上喜欢您,对您告白后却反遭了您的拒绝。皇上觉得很没面子,离开后就再也没来见您,更不敢召你去宫中见面,免遭人非议。”
嗨呀,乐风铃眼神一亮,不禁沾沾自喜,想当初我在现代遭多少人羡艳,没想到在这里老天给我的福利也不差,可是我在现代好好的,为什么老天会把我突然带到这里来?难道我做的那个梦的惨局是真的吗?
乐风铃瞬息由喜又转为哀伤,那水水呢怎么办?
前面一个带路的侍卫忽然停下打开房门,躬拜道:“郡主,三郡王就在这里,您请进吧。”
乐风铃由回忆中回过神来,微点点头,“嗯。”
三郡王睡在简陋搭造的木床上,木床下由两墩大石顶着,满床的稻草,其他处别无长物,乐风铃见后不由同情了,没想到自己真正看到牢里的人后是会这么心软的。
步进去,三郡王日思夜想着覃忻兰会来这里探望自己,他不害怕死也不痛恨被冤枉,只关心忻兰对他的误会,生怕在自己死后她还陷在别人诬告自己的印象里。此时听到门口的响动,即坐竖起身,看向乐风铃,谁知让自己失望了。
铁打的男儿也会因情堕落的,三郡王懒懒的躺回去,敲打着床沿,哭笑不得道:“闻听许多人说乐郡主失去了记忆,可你为什么还会来看我?”
乐风铃将原因和目的告诉了他。他垂头丧气的道:“没想到最后来看我的,是我千方百计想要杀害的人,只不过抬头三尺有神冥,最后自己没得逞,反而将报应应在了自己身上,我无话可说。
那就谢谢你了。我只有一件事想要求你,”到此三郡王眼里忽隐忽现着泪光,脱下内衣,再将之撕成两块,咬破手指即在内衣上写到:知己难逢红颜难求。一颗心死再难回复。忻兰是水中之月,亘古一轮。赟昀为天下之水,亘古一样。忻兰便是那轮倒映在水中。天下无双的明月。赟昀之心只求谅解,千言难辩,信一到,赟昀夙愿也了。爱意绵绵。
乐风铃拿着这封信边走边看,这是赶往覃府的马车上。乐风铃看过信后,泣涕零落的眼花缭乱,直对驾马的大虎道再快些。
时间稍纵即逝,转眼到了覃府,可却偏偏似在车上过了许久一样。乐风铃已不认识如今的覃府,后在覃忻兰出来迎接自己的时候。乐风铃一见她傻了眼,她是……
覃忻兰看完信后,嘴角不由溢出血来。泪水簌簌亦淌花了脸,只见痴痴的道:“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三郎……忻兰自那天之后,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何来心疑之说。爱一个人是会包容他所有是非的。忻兰已经认了。可恨家人禁我之足,我要如何阻止你的生死呢?”
忽然她看向乐风铃。竟匍身拜倒求道:“求你带我去牢中见一见赟昀,我好想见他,求郡主。”
水水?乐风铃万万想不到那一世的水水会是这里的覃忻兰,而且爱上了一个重罪的郡王,难道这里是我们的前世吗?只是她不记得自己会是她后世的好姐妹是吗?还好,老天没有拆散我们的姐妹情,将我带到这里也仍然让我认识了你。太好了。
看到她冷木的咽下泪水,乐风铃竟情不自禁替她流出泪来,明听她说父母已禁她之足,也哭着答应了,即将她扶起身来:“好!我霍出去了。为姐妹‘铃铃’义不容辞。”
覃忻兰第一次听她对自己用这样亲切的自称,在她的眼里这表示一个人对对方诚挚的随和,覃忻兰又喜又惊,看到乐风铃眼中的泪光,不禁抱住她抑制不住的痛哭起来:“谢谢你……呜呜呜。”
乐风铃拉着她的手便上了马车,大虎惊然,这俩人怎么可以这样,忻兰小姐说都没跟覃大人说一声就这么走了,到时候覃大人还不死怪郡主拐走了他女儿?当然她是郡主,覃大人再大的胆子应该也不敢直言责怪,但起码以后再看到郡主会有些讨厌了。
大虎阻止道:“小主……这不可以啊。覃大人会——”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乐风铃手一挥愤道:“别啰嗦。快走。”
大虎再不说二话,驾马就走,到皇宫大牢门前,乐风铃再不用请示,因为她是皇上特别通容过的人,她去牢房是决对可以的。因为皇上怕她再来请示。所以乐风铃拉着覃忻兰横冲直撞的步入了牢房。
谁知刚到赟昀的牢房,看见他打座的面上七孔流血,就那么静静的盘膝在那,到死都没有一个人知道。
覃忻兰瞪大眼,看到三郡王惨不忍睹的一面,顿即魂飞天外,“啊……不!
赟昀赟昀赟昀……我是你的忻兰啊……忻兰来了……你快醒醒啊!赟昀赟昀……”
覃忻兰疯疯傻傻的抢到已打开的牢门边,一鼓作气推开门冲到里面三郡王的身上便紧紧的抱住,狂乱的摇晃起来,可那人显然没有一点响应,乐风铃也傻了,不久前还能说会动的人,就这么眨眼间去了,突然间心中也有莫名的凄凉感……听说他是自己的三哥,听说他对忻兰爱至死不渝,听说他是从准备给忻兰下聘礼的那天被侍卫拖走的。
可这一切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闾丘赟昀是自爆筋脉而死,所以才会七孔流血。虽然无人看到他这样做,但看者心知肚明,他盘膝而坐,死的这么安祥,也知道不离十了。
覃忻兰抱着三郡王死命的摇晃,终而因敌不过欲绝的悲伤哭晕过去,而此时侍卫也已叫来众多人手准备要抬三郡王到宫门外,请王府的人将尸体领去。乐风铃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