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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重生反攻路-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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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珩神色古怪地看他一眼:“你没看见他那态度,道歉?兴师问罪还差不多……至于闹大不闹大,陛下的态度摆在那里,我们做什么都改变不了,那再小心翼翼又有何用?总之这事你别插手,小心惹祸上身,我这边自有分寸。”

他不愿再谈这个话题,殷灏叹了一口气也不勉强。长安侯府出事,对墨珩等人而言是灭顶之灾,而对他这个名分不正的皇子,危害倒还没那么大。他从未主动争过参与过什么,只要不让父皇厌弃,总是能活得下去的。

说句不好听的,帝王心术难测,若非必要出头,还是明哲保身最保险。

想罢,殷灏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带着墨珩开始游览这个来仪宫,他的宫殿在别处,对这里的景致也不是很熟悉,两人边走边交谈倒也颇有乐趣,苍苍就跟在后头安静地听安静地看。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有宫人来报,说是宫宴要开始了。

076少女的芳心

宫宴在来仪宫后面的花园里举行,臣子命妇、皇子皇女三三两两地交谈就坐,宫女太监端盏引路,一时间处处是衣香鬓影,贵气逼人。

墨珩等人还未到入口就闻到阵阵的酒香菜香,对面一群贵妇迎面走来,景贵妃款款上前与之说话,熟的不熟的,都能招呼上一两句,侯夫人这一边的几个她也不冷落,真有种长袖善舞的架势,一时吸引了许多目光。

因是男女分席,进入花园之后宾客连同其随从都男女分开。苍苍走在人群里,跟着侯夫人往左边去,她认准了房卿兰,不着痕迹地向她靠近一些,细细打量她的穿着。

鹅黄色收袖上衣罩齐腰长裙,六幅的裙摆上点点寒梅若隐若现,端是养眼,她目光凝住呆呆地似乎看直了眼。也许她的目光太过专注,房卿兰蹙眉瞥来一眼,她的侍女会意,移过来善意地问苍苍:“你是长安侯府上的吧?”

苍苍愣了一下,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样盯着人家看太失礼了,慌忙低头:“是、是啊。”忍不住又瞟瞟房卿兰的裙子,小声说,“你家小姐裙子上的梅花绣得真逼真,可惜……手法还有点不足。”

原来她是在看这个。

房卿兰和她的侍女小苏视线交汇了一下,后者有些不高兴地问苍苍:“哪里手法不足了?我家小姐的衣裳都是彩绣招最顶尖绣娘做的,她们手艺可是一流的。”

“手艺当然是好的。”苍苍连忙摆手,“就是、就是少了点神韵。”生怕对方不信似的,她跟着又抬头解释,“我就是做这行的,我家公子特别喜欢在衣角绣上梅花,说是风致清绝。我不懂什么风致,但也知道,要好看必须把东西绣得跟真的一样,为此苦练了好几个月……”

她因怕别人听见,声音本来就轻,这会儿越说越小声,仅能让最靠近的几人听到,这其中就包括房卿兰和侯夫人。

她暗暗注意两人,见侯夫人与身畔的左相夫人说着话,似乎没在意这里,但眉梢却轻轻地动了一下,而房卿兰听了她的话后有些意动。她半垂下脸,跟小孩子一样自言自语般抱怨:“如果公子也和房小姐一样不挑剔就好了,有形无神的东西他都不中意,害我老是琢磨,头都痛了……”

房卿兰一听这话再次看了看自己的新裙子,果然觉得一点都不生动不传神。

有形无神的东西都不中意……

那刚才那人在大殿上没正眼看过自己是因为,这个吗?

她忽然觉得好丢脸,恨不得立即换下这身裙子。看了看苍苍,又看看周围贵妇人们都在闲谈,没有人注意这里,她咬咬樱唇,缓下几步侧首悄悄地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真的?苍苍眨眨眼睛一脸茫然,忽而似明白过来,用力点头:“嗯嗯,我家公子很讲究的,他说衣服上要么什么修饰都没有,要有就得是好的真的有灵气的,徒具形表只能称为匠物。”

看着房卿兰美丽的眉眼闪过恼意,她生怕她生气紧跟着又说:“公子也不是贪图享受这个,他的意思其实是衣如人人如衣,一个人光外表鲜亮还不够,要有气质,有阅历,有风骨,像一本翻不厌的书,一壶品不尽的茶,他这样要求自己,也这样要求着身边的人和物。您知道,公子是个读书人,人家都说读书人的思想和常人不大一样,更何况公子去过南边,那里是小桥流水都带着诗意的江南啊,他说他喜欢那种诗意,感觉如同一个智者的气度和境界。”

墨珩啊墨珩,你可别怪我把你说成个酸腐文艺青年,一切都是为了你的终身幸福。

苍苍暗念,眼巴巴地盯着房卿兰,房卿兰喃喃重复着“风骨”、“境界”,脸颊上竟缓缓染上一抹红晕,整个人都痴了般,苍苍再接再厉地问:“小姐您也喜欢那种诗意吗?”

房卿兰回过神来不禁有些羞恼,但抵不过一颗萌动的芳心。

北方男子多是粗犷粗糙的,有几个能有那温柔细腻的心思。而少女的心总是向往浪漫,墨珩长得好,才华高,整个人有种有别于他人的风仪,仿如古书上清溪绿竹旁的温润君子,而此时听来他果真是个别致的。这样一个人是自己的说亲对象,房卿兰已有些飘飘欲仙了,恨不得多知道一些他的事,可是此时场合环境到底不对,她还是有理智的,只矜持地说:“你家公子当真雅致,其实我……我也是喜欢那样的,不,我是说那样有灵气神魂的东西,可惜……”

她捏着裙摆,手指头有些发僵,第一次尝到自卑感。

她的声音可真是轻如蚊蚋,可偏偏苍苍一点都不像寻常人一样会听不清,她听力好,且突然一改内向紧张的小绣女形象,很解人意地接上话:“房小姐不必难过,如果您喜欢苍苍很愿意为您效劳的。”

“真的?”

“当然,反正我现在只负责公子的衣物制作,空闲时间很多。您还要绣梅花的吗?其实秋菊也很好,公子常常赞赏的。”

“那,那也好。”

“其实松柏更好,那种气节……可惜不适合绣在衣服上……”

“那就绣成屏风啊。”房卿兰脱口而出,苍苍愣了一下,笑着点头:“好主意,苍苍就为您做一个。不过房小姐更适合兰花哦,您名字里不正好有个兰字,并且人如其名,嗯,就是君子兰了。”

房卿兰掩袖欢笑,肩头轻颤,显然苍苍的话让她很高兴,高兴得不知不觉把矜持抛尽,最后连推脱一下都不知道。

苍苍含笑低下头,眼里一道亮光如星芒,暗暗撇眼望向侯夫人,如愿以偿地在后者侧脸上看到一丝不赞同。

虽然极淡极淡,但已经足够。

侯府地位特殊处境艰难,墨珩未来又是当家做主的人,他的婚事就是重中之重。

房氏乃书香世家家世清白,左相房明泉政治立场又从来保持中立,与房氏联姻就如同当年墨松取三朝元老方太傅的孙女方氏一样,保守,稳当,且房卿兰风评也一向不错。所以这门亲事虽然是方氏为着私心去筹谋的,但侯府几个做主的人都并不反对。只怕就是墨珩自己,撇开情感因素,也不会觉得不合适。

这种情况下,苍苍要怎么破坏?讲理肯定行不通,说左相不久之后会被殷据收买,而房卿兰婚后不久就会倒卖侯府信息乃至机密?

没人会相信的。

那她只有把房卿兰这个人,性格品质上的不足,提前曝光出来。

根据苍苍的记忆,房卿兰是个过于追求浪漫以致有些不切实际的女子,前世婚后当发现墨珩并不爱她,也不会风度翩翩温柔解意地宠她护她,反而一心扑在家族事业上时,她就开始了她的变心。

出卖墨氏,固然是娘家那边的要求,何尝没有她自己的怨念和野心在里面?苍苍此时想来,如果没猜错的话,当时负责和房卿兰通气的殷据的那个手下,不选别人,非选一个能力不算出众,但英俊潇洒,张口风花雪月闭口甜言蜜语的年轻男子,不是没有理由的。

苍苍便是要把房卿兰的这个特点给翻出来,而且是翻给侯夫人看,以侯夫人的阅历和毒辣眼光,绝对能看出娶房卿兰所可能导致的隐患,那她就不会同意这门亲事。最重要的是,她有这个能力,她在侯府虽然不理事,但地位仍旧很高,据说墨鼎臣有时也会跟她商量事情。

她心里大定,暗想终于把这件事给了结了,这才发觉四肢都是冰凉的,小腹里那种绞痛余韵若有似无,很是熬人。她含气稳住状态,余光看到房卿兰仍处于兴奋状态的脸,便不禁心生怜悯。

说到底,这只是个不太务实的女孩子罢了,谁没有做梦和幻想的权力?若非她对墨珩的确抱有爱慕之心,又怎么会被自己几句话就牵着鼻子走?错就错在,她竟会因此做出不可饶恕的事,而偏偏就给自己知道了。

但愿她这一世能找一个,给她一生浪漫的人。

宴会地点终于走到,众人各就各位,房卿兰到同龄人那个圈子去了,走前还对苍苍点头,苍苍回以一笑,转头就收到侯夫人高深莫测的目光。

她抿抿唇,还是那个道理,她做的事都是正当的,无愧于人也无愧于己,用不着心虚,遂坦然地与她对视一眼,走到她座位后,继续可怜侍女的职责。

不多时,远处传来“皇上驾到”的唱礼,一团明黄的身影被簇拥着走到远处雕龙宴桌后,在场所有人下跪三呼万岁,动作整齐得像排练过无数次。

苍苍吃力地跪下站起,无心去观察那曾见过多次的大央皇帝,默默忍着不适,不定如松,等待压轴戏的亮场。

正是一片祥和安乐好时光,突然,仅隔着疏落花木的男席那边,杯盘乍然砸碎,惊呼伴着拳脚声惊起一片,其中墨珩激愤低喝:“左清蝉你别欺人太甚!”

077大打出手

“墨珩你做什么?”

“左世子你们别打,快别打!”

惊呼喝止一时乱在了一起,女席这边不知发生了何事,但透过花木间隙,看那边混乱的人影,飞舞的碗碟,又听到那些声音,谁都猜得到发生了什么,一时间大家都站了起来。

“禁军侍卫何在?”首座上的皇帝勃然发作,一挥龙袍袖子,“给我把闹事者抓起来!”

一句话比什么刀枪棍棒都有用,没人敢再吵闹说话,男席那边又打了两下便被重重的禁军侍卫压制住,片刻,两个人被押到龙座前。

“嘶——”

虽然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当看清那两个人时,抽气声仍旧是此起彼伏。

那两人是谁?一个是长安侯长孙,出了名的才子,被公认为长安侯府将来最有作为的墨珩,另一个是长乐侯世子,才至弱冠便已在仕途上有所成就,被频繁称赞老成稳重的左清蝉。

这两个几乎可以算是权贵弟子中最优秀的存在,不,不单是权贵子弟,天下年轻人中他们都是极为杰出的,怎么今日贵妃寿宴陛下面前,竟毫无分寸地动起手来?

有人想到他们彼此家族间的宿怨,想起近段时间的风言风语,有人忧愁紧张,有人冷眼相视,有人幸灾乐祸。侯夫人则轻呼一声险些踉跄,苍苍赶紧装模作样地扶住她,抬眼看到左清蝉的妻子顾氏脸都白了,欲要上前被身边的人拉住。而房卿兰也是震惊无比,捂着嘴一脸不敢置信。

冷静地把各方动静都收入眼底,苍苍看向墨珩两人,因为距离远,男席那边的人又都涌出来挡在前面,她只能依稀看到他们跪在花园的地面,身上照耀着淡淡阳光,情状都颇为狼狈。先动手的是墨珩,他就还好些,而左清蝉外衣烂了,头发散了,如玉世子形象一朝毁尽。

苍苍心里竖起大拇指,这两位做戏做得还真是逼真。

她视线再移,便看到皇帝殷央身后立着数个皇子,殷据殷灏赫然在列,前者就是那冷眼旁观的,后者则神色忧急不是作假。至于殷央本人……他坐着,正面被人墙挡住,苍苍只能听到他饱含怒意的问话,而墨珩不知道回答了什么。

苍苍和侯夫人对视一眼,两人满面急切地往前去,侯夫人带来的一个嬷嬷和一个侍女负责开路,走至一半六神无主的顾氏加进来,房卿兰也想跟来,被左相夫人拦住了。

穿过人群来到最前面,墨珩正气愤难当地说完最后一句话,看着跪在身旁的左清蝉冷笑不止,侯夫人一看差点背过气去:“你这个逆畜!当着陛下娘娘的面,你撒什么野!”她慌忙给殷央跪下,惶恐地连声道,“陛下,墨珩冲撞了圣驾,您念在他年幼不懂事,还请开恩啊,莫与他一般计较了。孽障,还不向陛下认罪!”

那神情态度,果真是生怕殷央追究,除此之外还有更深的不安,连连给墨珩使眼色。

墨珩低叫了一声“祖母”,想过来却被禁军侍卫摁住,他仿佛也明白过来自己的行为错大了,神色几变,正色向殷央叩首:“陛下,臣一时鲁莽,请陛下赎罪。”

墨珩虽然是白身,并无官职,但侯爵后人身份尊贵,总不能与“草民”相较,所以大央有这么条规矩,爵爷的直系血亲,无论有无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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