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反攻路-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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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脸叉腰对旁边的左白晓大声道:“左小白,你不是也嚷嚷要来个武试吗,人家将军一根手指就能拎起你,你也别自讨没趣了,今天我心情好,我来陪你过过招吧。”
那态度好像自己肯陪人家是多么好心的事一样。苍苍看到他们两个的衣服都有些不整齐,估摸刚才两人动了手,就是那时墨琼不小心把自己撞下去。
左白晓十分不屑地白他一眼,撸撸衣襟掉头走开。“喂!你竟敢无视我……”墨琼一挽袖子要跟去干架,脚跟才抬起就被忍无可忍跃上来的墨珩一把扯住后领。墨珩把他丢给轻仪:“轻仪,二公子今日脑子不太清醒,你送他回府请个大夫瞧瞧。”
“哎!”轻仪顿时兴奋。好样的,他对苍苍很有好感,刚才墨琼撞她时他没来得及伸手,接着墨琼出言无礼他听了就有些窝火,这回是得到回击出气的机会了。
他拖起墨琼的手:“二公子请吧。”
“大哥你做什么?我哪里不清醒,我……”轻仪不知在他哪里敲了一击,墨二少顿时消音,像只小鸡一样被轻仪夹在腋下半推半抱快速带远。
看台上静了一下,墨青染和墨珲瞪大眼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墨珩,一向温文尔雅脾气极好的大哥什么时候会动也不动就惩罚人?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其他人也有些惊异,左白晓忍不住往自家兄长身后移了移,墨珩瞥过来的视线可真可怕,他得罪他了吗?没头没脑冲过来无理取闹的是墨琼好不好。
墨珩凉凉看他一眼,回身弯腰把苍苍从地上拉到台上,再四面抱了抱拳:“舍弟不懂事胡闹,让诸位笑话了。”然后他走到一个白发儒衫的夫子面前,“朱夫子,学生三弟墨珲要参加文试入学考,若夫子暂无他事我们是否可以去前面考试了?”
入学考就是背诵几篇诗经,即兴写首小诗,很快就结束了,从此墨珲也成为太学院学生之一。
墨珩把他和墨青染分别送到学习地点安置好,然后才赶去自己的课堂。
“你刚才其实不必发那么大脾气,我又没怎么样。”路上只有两个人了,苍苍开口道。
墨珩摇摇头:“他们实在不像话,公然打打闹闹,撞到人连句道歉都没有,别看这是小事,其实是他们优越感的表现。不过是出身高门而已,就自以为高人一等浪荡嚣张,他们哪里知道如今皇上对我们这些大家族虎视眈眈,我们小辈若不思进取家族后继无力,可怎么能长久生存下去……”看到苍苍双眼晶亮地看着自己,他不觉赧然,换了话题,“回去之后就叫墨琼给你赔礼,也让那小子长个记性……对了,苍苍你真的没受伤?”
“没有啊。”苍苍举起手臂笑眯眯地转动给他看,“刚才不是有个白衣人吗,我想是他帮了我。”虽然她委实想不通那人是怎么做到的,抬抬手就能隔空消除巨大冲击力?这实在匪夷所思,不过还有别的解释吗?大概那个少年是仁怀绝技的高人吧。
说起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太学院呢?看衣着不是学子,还坐着轮椅,神态气质无比奇特,而且好像在人群里观察什么……
“白衣人?你说的是谁,我怎么没看见?”
“咦?”苍苍心底咯噔一声:“你你没看见?那个人衣衫雪白很显眼的。”
墨珩仔细回想:“方才的确无人穿白衣,且都说衣素近妖,应该不会有人穿纯白的衣服……”眼见身边少女脸色越发难看,他忙改口,“许是我一时没注意,你再说说那人样貌特征。”
“呵呵。”苍苍僵硬地笑笑,“大概是我眼花看错了吧。”
墨珩的学舍和左清蝉是同一个,此时正是一堂课结束,才走进去左清蝉便迎上来为其弟的作为致歉,墨珩笑着表示他只是气自己堂弟胡闹,哪里觉得左白晓有不对。
那番说与苍苍听的言论他如何都无法对左清蝉说的,别说是他们不交心,就是回府面对父祖至亲,他也不会说什么。有些话自己明白就好,只能也只愿意倾诉给特定的某人。
下一堂课是说政,师生就历史大事件或当朝情势分析议论背后掩藏的政治风云。苍苍虽然感兴趣,但她一介随从是不能旁听的,于是只能灰溜溜地走出教学区。
她一边走一边就想起左清蝉看她的微带探究的怪异眼神,那和殷据殷灏高龙等人的眼神如出一辙。那些人精,都看出墨珩发怒其实是因为她,想来不用多久,就会有数拨人查询她的身份经历,想来是有些烦恼。
不过墨珩能那样关心她,她心中确实很高兴的。
百无聊赖,想起墨珩的话,她眉心一紧,准备回校场找找蛛丝马迹,她不相信白衣少年是虚无的那种什么东西。就算他气质太干净容貌太美丽,但他就是一个活人,一个会跟她打招呼还会出手救陌生的自己的厉害的人。
第二更到
055我通通知道
事实证明,苍苍的猜测……不一定是对的。
没有夯打结实的裸露土地因前些天的一场雨而越加松软,人踩上去都能留下浅浅的脚印,可是却没有轮子碾压过的辙痕。
没有,一点痕迹都没有!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加上一把木制轮椅,竟然跟空气一样,无痕无迹。
苍苍心底这才感到微微的发凉。四下无人的校场安静得有些荒凉,她呆了好一会才慢吞吞地站起身,准备原路返回。
忽然看台对面,看不到的地方传来压低的声音:“商……人到了吗?”
“来了,已经派人跟着,可是好像不太想合作……”
“哼,一个低层买卖人罢了……说服不了就拖,别让他进京……”
“可是殿下,都是未名先生自己的意思,他如果靠不住,这个计划……还是问问周加吧……”
殿下?
苍苍屏住呼吸仔细分辨,其中一个声音还真是殷据的。他还没走?
苍苍有些进退两难,是听下去还是趁早想办法悄悄离开?虽然这个所谓“计划”很让人好奇,但现在说殷据恨她入骨也不夸张,要是被他发现自己偷听……
她抿抿唇,决定保命要紧。可还没有付诸行动,谈话声就戛然而止,看台后面猛地转出两个人。
“是你!”殷据一怔之后立即扫视四周,发现并无别人,脸上的表情就变得阴沉狠决,“正想找你算账你就送上门来了,很好,省了本殿时间心力。”
他一示意,跟在他旁边的的人就绕开跑到了苍苍身后。
前后夹击吗?
苍苍心中一沉,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她如果不来就没事了。半个月来第一次独立行动就糟糕透顶,她该哀叹自己运气太不好,还是埋怨那不知何方神圣的白衣少年害惨了她?
心念一闪,她面上冷然,已经慢慢开口:“我可没兴趣自投罗网,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处境吧。”
殷据脸色一变,沉问道:“国泰?”
苍苍身后的那人沉默片刻回答:“殿下,周围没人。”
好家伙!是个光靠听觉就能辨识周遭动静的人,高手啊。苍苍摸摸腰间匕首,放弃了武力抵抗的奢望。
而且……
她冷冷回头看清了后面的人,相貌平平,二十五至三十岁之间。她微微勾起一边嘴角:“也是国字支的?”
对方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哼,我知道的可多了。”她转回头,讽刺无比地盯着殷据,“怎么又换心腹了?啧啧,一点秘密都暴露不起,你这么换一个换一个,迟早无人可换,我看你以后靠谁!”
“不劳你费心,只要你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再无后顾之忧。”他低低道,朝国泰点了点下巴,苍苍接着就听到身后脚步声靠近,一同靠近的还有森冷冷的杀气。
苍苍眯眼:“这里是太学院,你就这么心急?”
“我也不想的,可是前车之鉴告诉我,对你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殷据咬牙切齿面容扭曲,“就因为你的背叛,我差点死无葬身之地,之前所有努力全部付之流水,你说,我该不该急着杀你?”
苍苍紧抿着唇,眼神倔强而狞狠,后心蓦然被抵上一个尖锐的物事,耳边传来国泰无情的声音:“得罪了。”
她张大眼眶:“国泰,杀了我你就不怕良心不安!”
“你说什么都没用,国字支本来就是我的人,你对他们没有影响力。”殷据怜悯地看着她,“承认吧,闹成这样都是因为你无所凭恃又自以为是,如果你肯安分点跟着我……”
他打住,静止了一会儿慢慢转过身,似乎不愿意看到她惨死的样子。
国泰的手伸过来准备蒙住苍苍的嘴巴,她能感到抵住后心的事物开始加大力度,尖锐的刺感逐渐清晰,她近乎无法呼吸,心跳快如激鼓。
原来当死亡以意外的方式如此靠近时,她还是会这样紧张。
“殷据,凤凰台密道!”
殷据背脊一僵。
苍苍无声咧开嘴:“或许我还告诉了其他人哦。”
殷据唰地转身:“你告诉了谁?”
苍苍挑挑半边眉毛,不说话。
殷据大步走到她面前,沉沉地注视她,俯着身一张凶煞病态的脸几乎贴到她脸上,苍苍厌恶地别开脸,嘴里慢条斯理地说:“不止这一点哦,你背后的是谁,为什么把矛头指向长安侯,侯府里哪些人是你们的耳目,下一步你们的目标是谁,准备怎么做,这些——”她扬起冰冷肯定的笑:“我通通都知道。”
殷据直起身,忽然朝国泰挥挥手,后者立即松开苍苍。
“国泰,你先退下。”
“殿下……”
“无妨的,一个弱女子还能翻起什么浪花?”
国泰听罢恭敬退离,直到确定他听不到了,殷据才说:“你说的这些只要好好想一想就能推断得出,说明不了什么,你还是乖乖说出是谁泄露了凤凰台密道的事,以及,还有谁知道这一点。”
“说明不了什么吗?”苍苍后退几步和他拉开距离,“如果我再说你们准备拉拢左相房名泉呢?墨珩和房家嫡长女定亲的事几乎已经板上钉钉,本来这是门好亲事,可若左相迫于压力从中立派向皇室倾斜,他那聪明绝顶的女儿去做卧底,那侯府未来栋梁墨珩的一举一动就如悉被你们得知,多高的一招啊。”
殷据脸色难看至极,她说的都确确实实是不久之前才制定出来的计划,她怎么会知道?
“知道越多死得越快,你不懂这个道理吗?”
“那样看是怎么知道的。”
殷据嗤笑:“莫非你能掐会算?”
苍苍哈哈笑两声,忽而瞬间就沉了脸,以一种极其诡异的眼神斜视他:“没记错的话你身后不止一个人吧?想要长安侯府没落的人,皇宫里不止一个。其中一个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殷央,另外一个……”
她微微凑近他,压低声线,沙哑得像子夜呓语:“她藏得可真深,心也够狠,居然要弄垮娘家。她是不是跟你说,反正殷灏也只是她过继来的,过继谁不是过继,事成之后顺便把殷灏处理掉,她认你做儿子,捧你登上龙椅……”
“你!”殷据大骇倒退,惨白着脸抖手直指着苍苍,那眼神仿佛面前站的是一个索命的厉鬼。
056越是强大越要毁掉
苍苍慢慢恢复正常神情,双手环胸要笑不笑地睨着殷据,那神态简直像在说:“别挣扎了,你所有的秘密我都一清二楚,在我眼前你无可遁形。”
如果此时她知道有一天会因为这样的姿态暗示而遭受巨大的羞辱,她想她绝对会换个更妥善的方式。
殷据冷汗湿背,面对未知而无法掌控理解的情况,他失却了冷静,心潮在微恐中剧烈起伏。好半晌,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会杀了你!”
那是凶狠的,也是恐慌失措的,根本色厉内荏。
“别急呀,我能知道你的事情,自然也能知道别人的事情。”她据傲地摇摇食指,笑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能顺利给墨松下毒,又是怎样在最终期限前给他解毒吗?不错,我是弱女子,我手上没有几斤力气,但先知的力量是很可观也很可怕的。”
“先知?你……”
“不过也不一定任何事都清楚,我常常做梦梦到一些场景,那都是未来会发生的事。前段时间我梦到的都是关于你的,所以你找我时我就没多犹豫同意合作。但后来梦里没有你了,全变成侯府的。“苍苍话里真假参半,“你知道我这个人自私自利,没有安全感,又喜欢争取最大利益。当在你身上我没有优势了,看不透你了,当然要转变方针。”
殷据半天没说话,良久才问了一句:“所以,你目的没变,回到侯府也是为了……”
苍苍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当然啦,侯府欺我,墨松更无情没人性,我是疯了才救他,不过是要通过这一招,换掉信任和地位罢了。”
她说着别人无情,自己的眼神才是真正的冷漠嗜血,谈笑间根本把别人当猴子耍,视人生如儿戏。殷据瞥她一眼:“地位?你换来的地位可真高。”
“那是,你没看见墨珩多紧张我?”脸不红气不喘,信口拈来混淆曲直。
校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