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一生独宠:难过美人关-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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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小声问我:“姐,你好象很怕爵爷,为什么?他以前有欺负过你吗?”
“没有,从来没有。”我低语。
虎子抬起我的脸,心疼的看着肿起的脸颊,“是不是很痛,我给你找药抹一抹吧。”我点点头。虎子转身去了后院,我则怔怔的留在原地,发呆。
费祥送完王爷他们折身回来,走着走着,一眼看见我等在花池暗处。他正要跑过来,突然另一边传来费扬古的叫道:“费祥!”
费祥调头跑过去,“什么事,大事?”
费扬古走出膳厅,倦倦的说道:“明儿你去跟巴尔泰道个歉,打人是你的错,这事还用我提醒你吗?”
“不要,这辈子都不打算跟巴尔泰打交道了,爱谁谁去!”费祥一口回绝。有气无力的费扬古正要离开,闻言,眉头顷刻间竖了起来,训斥道:“你还有理了,巴尔泰不过说了你几句,你就跟人家动手!就事论事这件事你错在先,怪不到别人头上!”
“我哪里错了,你看看他都说我什么,这口气我咽不下!”费祥也是火爆性子,直直的顶撞回去。
费扬古生气的瞪着他,冷哼:“我倒觉得他一点都没说错,你若没有看上她的话,为何要护着她?”
她死了,我守着她的记忆过一辈子
费祥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兄长,“你说什么?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吗?除了蓉儿我谁都不爱!她活着我娶,她没了,我一直可以守着她的记忆过一辈子!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都可以接受的吗?”费祥失望的望着费扬古,“倒是你,大哥,你变了,变得让人无法接受,你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光明磊落的费扬古了!”
“你说什么?”费扬古的眼神变了,厉声说道。
费祥是个直性子,满肚子的火气脱口而出:“大哥,你曾经也喜欢蓉儿,我原以为你对蓉儿是一心一意的,想不到半年后的今天,你竟然这样对待一个小姑娘,难道你从前对蓉儿也只是一时新鲜才要跟我抢的吗?”
“这是什么口气?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大哥吗?”费扬古厉喝。
费祥一肚子委屈被勾了出来,他激动的叫道:“难道我说错了?蓉儿活着他给了她多大的压力,为了不让我知道,为了你的形象,她把一切都压在心里有多苦你知不知道?我直到现在才体会到她那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这些我都不计较了,为什么她临死前你不让我靠近,谁都知道蓉儿是我未婚妻,结果却让她躺在你怀里,多少官兵背地里戳你的脊梁骨?
为了你,我还跟他们打了一架,说我大哥不是那样的人,可是现在我才明白,不是他们说错了,是我太糊涂!一心相信你是为我着想!到最后我都没有看蓉儿最后一眼,这是我一辈子的遗憾啊!蓉儿才走半年,你又打起婉儿的主意,难道你又想象对待蓉儿那样毁了她吗?”
费扬古气极,上前狠狠给了费祥一耳光。“胡话胡话!我看你是气疯了!”
“我看的很清楚,不止我,裕亲王张英他们也看得很清楚,你没有看到他们走时是什么眼神,你当真要毁了自己一世清誉!”费祥急切的叫道。
费扬古气得手指发抖,“住口,不要把我说的那么不堪,我今天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给我听清楚!”
她生不是你的人,死同样不是你的
他咬牙切齿的瞪着费祥,气得脸色发白,“我喜欢的是蓉儿,除了她我心里没有任何人!还有,蓉儿没有嫁给你,她不是你的,不要整天把她挂在你嘴边。再说一句,我养了你十年,难道十年的恩情换不了一个蓉儿吗?你口口声声说要报答我,结果呢,明知我也喜欢她你却是执意要娶她,你有没有想过我心里是什么感受?我就是养条狗,他还知道替我看守护院,你可有为我做过什么?如果你真想报答我,就把蓉儿忘了!我会把她的名字写在我们费家的名牌上,她生不是你的人,死,同样不是你的!你最好记得我所说的话!”
费祥浑身一震,脸色发白的看着费扬古,“大哥?”
听到这儿,我浑身一阵发寒,费扬古明知我还活着,所以逼费祥忘掉我,好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大哥……”费祥的声音抖得走了音,“蓉儿已经死了,你还要跟我争,有必要吗?”
“有必要,如果你放不下蓉儿,就给我离开费府,就当我从来没有养过你!从今以后我们断绝兄弟情谊!”费扬古无情的冷道。他的话象一道雷击劈得费祥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费扬古扭头叫过秋蓉,沉道:“给我备笔墨!”
秋蓉不安的行礼匆匆跑去准备,不久,两名随从抬着书桌摆到走廊下,上面摊好了笔墨纸砚,然后他们候立于一旁。
费扬古低垂着眼皮,面无表情地问:“反正蓉儿已经没了,对你来说,忘记她也不是件难事吧。我也是为了你好,免得你终于思念蓉儿思劳成疾,影响了你的前程。”
好毒辣的一招……费扬古,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竟然逼费祥放弃我!我紧张的在一旁干着急,站在费祥的立场上谁也不会为了一个死去的人跟家人闹生份,更何况费扬古抬出断绝兄弟情份一招。
费祥惊愣在原地,整个人都懵了。“大哥,我不明白,难道我连想蓉儿都不可以?”
离开费府开始新生活
“你可以想,我只是让你认清一件事,无论活着还是死了蓉儿都不是你的。”费扬古近乎无情的说道,“你是要我们兄弟情份,还是要守着蓉儿这个念想,由你选择。”费祥低下头紧握着双拳没有说话,许久,他落莫的笑:“我明白了,从新疆回来之后大哥就不打算再要我了,一看到我你的心情就会变坏,因为我会让你想起蓉儿,是吧?所以才想把我赶出家门,想断念头的不是我,是大哥你,好,我不会厚脸皮的赖着你不走,只要大哥心安,我费祥怎样都可以。”费祥双膝跪地,缓缓给费扬古磕了三个响头,“大哥的养育之恩费祥没齿难忘!”
他深呼了口气,猛地起身欲走。我慌忙从树后冲出来拦住费祥,“二爷,你真的要走?”
“这里不再是我的家了,不走又如何?”费祥倍受打击,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他调头朝外走去。“来人,给费祥备马!”费扬古站在原地沉声吩咐。
这是费祥唯一能带走的东西,费扬古以为把费祥赶走就可以阻止蓉儿吗?他不会想到这反而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忙追上已迈出府门的费祥,“二爷,我是你的丫头,你去哪儿我也要去哪儿。”
虎子也从里面追了出来,“姐,我也跟你们走!”
费祥苦笑,“傻丫头,我什么都没有,自己都没有着落又怎么顾得了你。”
“你需要人照顾,而我就是最合适的人选,我还有虎子,我三个人在一起总好过你一个人。”见下人把坐骑牵了来,我接过马缰绳,拍了拍马背,“请吧,二爷,你不会后悔留下我的!”
“你确定要跟我走?”
我点点头,“反正费府我也待腻了,也许换换地方也不错!”费祥犹豫的看向府内,只见费扬古意外的看着我们,面色很是不悦,管家在他的授意下匆匆跑来,叫道:“杜婉儿,虎子,你们跟二爷做什么去?你们是费府的下人,岂能说走就走?”
和他草船过夜
“我和虎子没有跟费府签合约,我们当然想走就走。”一句话堵得管家哑口无言,当初他说我和虎子要先试用一段时间,所以没有马上签合约,这时反倒成全了我和虎子,管家头疼的拍了下头,软言劝我和虎子不要冲动,费府愿意留我们做工云云。
能跟着费祥一起离开费府正是我所期望的事,任凭管家说下一大天的话,我也无动于衷,牵着缰绳兀自朝前行去。
管家泄气的叹了口气马上回去复命去了。我则跟费祥悠悠答答的沿街前行,终于离开费府了,我的心情从未有过的轻松,压抑心头多日的郁闷终于消散了,抬头再看费祥,他低着头默默的想着心事,精神变得十分颓丧。
我笑了笑,努力开导他:“费祥,你要想开点,离开费府不完全是坏事。你就当自己是离巢的小鸟,只有离开家,你才能飞得更高更远,这不是很好吗?”
“也只有你们能开心得起来,我可是被大哥赶出来的,传出去还有什么面子在京城立足。”费祥郁闷的说。
“你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生活而已,你的差事还在,朋友还在,重新站起来不是难事呀。眼下我们要解决的是今晚住哪儿过夜,你有什么好主意?”我开心的问。
费祥悻悻地说:“难道还有比客栈更好的地方?”
“有呀,怎么没有,我有个很省钱的办法!”我笑眯眯地说。虎子从腰间取出一个钱袋子,“姐,我有带钱哦,我们干嘛不去住客栈?”
“省着点花吧,我们还要租民房呢,今晚就先听我的安排吧!”我带他们来到河边,然后自己跑去跟船夫打听事情,跑了一溜八开终于搞定了,我以免费照看夜里的船只为名找了一艘民船,拉着费祥和虎子登了上去。
“这个地方不错吧,打扫得很干净,还可以欣赏夜色,要是端午节的话租这么一艘船要花不少银子呢。”我得意的说道,费祥和虎子盘腿坐在里面打量四周,我忙着把船篷两侧的草帘子放下来,又点燃了小油灯,费祥见我忙前忙后的张络,奇怪的小声问虎子:“你姐怎么那么高兴?”
费祥的心事
“那还用说,有你在我姐当然开心了!!”
费祥又是一愣。夜里,虎子呼呼睡得别提多香了,费祥仍然很难受,一个人坐在船头默默出神。我走过去在旁边坐下来,手托着下巴侧头看着他,心里这个美呀,费祥这个笨小子完全不知道状况,不晓得费扬古为何那样对他,更不晓得费扬古为何缠着我不放,在他看来,好象很多事情都想不通吧。
真好,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正是我期盼以久的时刻。
“其实我早就预感到会有今天……”费祥伤感的幽幽低道:“从射向蓉儿那一箭开始,一切都变了,大哥不再象以前那样疼爱我了,连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厌烦和愤恼。自打大哥从新疆回来,我就猜到迟早有一天会被他赶出来,这些日子我天天提心吊胆,不敢有半点差池,夜里连觉也睡不好,想不到事情真的发生了,其实他早就有这个心思了,我倒很感激他忍耐到今日才做出决定……爱之深恨之切,他之所以变成这样,我完全可以理解,所以一点也不怪他,是我杀死了蓉儿,我注定要背负所有的痛苦。呼……”费祥长长呼了口气,“不知怎么,心里反倒轻松许多,终于可以不用提着心生活了。”
他扭头朝我转来,“只是,你们为什么要跟来,留在费府多好,何必跟着我受苦。”
我笑眯眯的摇摇头,“跟你在一起,我一点都不觉得苦,你是一个好主子!”
“现在承认我是你主子了?出来的一路上,你好象一直在直呼我的名字吧。”费祥挑着眉头斜睨着我,“也亏了是我,你这样的性子在费府铁定挨训斥。”
“对呀,所以我才要出来嘛,以后我可以不用叫你二爷了,直接叫你名字,这样不好吗?”我笑眯眯地说。
费祥想了想,点点头,“无所谓啦,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公子哥,那以后我们就平起平坐了!”
夜里风冷,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费祥叹了口气,脱下外衣披在我身上,“到底是谁照顾谁呀?”
开始新的生活!
看了我半响,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怕我大哥骚扰你才躲出来的吗?其实我大哥以前不这样的,他是个清心寡欲的人,除了蓉儿他不在乎任何人,所以我很吃惊他怎么会那样对你,他看你的眼神都怪怪的,唉,现在的大哥越来越让我摸不透了。”
“怕你大哥骚扰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我坏心顿时,倾过身子在他脸颊吻了一记,笑眯眯地说:“我不想跟你分开呀。”
只见费祥一怔,脸倏地红了,忙不迭的推开我,结结巴巴地说:“别乱说啊,我又不喜欢你,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不知他想起了什么狐疑的看着我,端出大人的架式对我一顿训斥:“喂,你这个姑娘脸皮怎么这么厚,怎么可能随便吻男人的脸!你知不知道这个后果很严重,以后还怎么嫁人?”
“怕什么,我又没有让你负责,要是你良心不安,想负责我一辈子的话我不反对呀!”我调皮的说。他瞪着我一时语诘,大概没见过哪个姑娘家象我这么厚颜无耻吧?
我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费祥太好玩了!
费祥瞪了我一眼,“明天我们各走各的,不许再跟着我!”说完,生气的掀开草帘钻进了船内。这时,意外的,我扫见岸上有个鬼鬼崇崇的身影躲在树后,象是在朝我们张望。我故意装成整理船头的东西,心里暗想:该不会是费扬古打发人过来监视我们的吧?
夜里,费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