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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许你一生独宠:难过美人关-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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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到来的分别

回想梦中的情形,好怕一切幻梦成真啊。“小姐!”

不远处有个身影朝这边匆匆而来,抬眼望去,原来是常老三,他身后还领着一个人,当看到那人的衣饰我一下子愣住了:咦,那不是皇上身边的太监小桂子吗?

小桂子快步来到我面前恭敬的打了个千,“小的给杜姑娘请安,皇上有话,请杜姑娘明日随费祥一同进宫。”

进宫?难道皇上心里有主意了?若是成全我和费祥,应该用不着我进宫吧?难道……不由的,我想起了梦境中的情形,心猛地打了个突。

“皇上可有说什么事?”

小桂子回道:“皇上没交待,小的也不清楚。”

我让秋蓉拿了点碎银塞给小桂子,小桂子不晓得我的用意哪里敢收,忙的推拒,我淡笑着让他收下,“行了,拿着吧。我只问一句,皇上可曾和费祥单独谈过话?”

小桂子为难的左右看了看,见他有所顾虑,我便让秋蓉常老三他们先下去。见没了外人,小桂子这才凑到我跟前,低声说道:“杜姑娘,皇上是单独见了费祥,还把左右宫女都清退了出来,殿门紧闭,至于说的什么小的就不晓得了,只是听见乾清殿里有哭声,后来皇上唤小的进去,小的见费二爷跪在地上眼圈都红了……”

一听到这儿,我的心猛地的一抽,老天,这不正跟我的梦境一样吗?难道我的梦是真的?这、这怎么可能?“殿里的气氛很不对头,皇上沉默着,费二爷就是跪在地上哭,皇上让他下去,他也不动,皇上竟也没生气,还倒了杯茶给他……哎呀,小的侍候皇上两年了,还没见皇上给谁端过茶呢……”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看来皇上真的打算与准噶尔联姻了。听到这里我无力的挥了挥手,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宫里的太监个个都有眼力件,更别说皇上身边的小桂子了,他见我没有说话,立刻识趣的住了嘴,打千行礼:“那小桂子先辞了。”

不久,小桂子在常老三的带领下离去,我则失神的在台阶前坐了下来,怔怔无语。

费祥的拥抱

怎么会这样,这不该是我的命运啊,从现代穿越到这里不是为了跟费祥在一起,可眼下又为何又跳出和亲的事来。如果真的远嫁去了远疆,那以后不就再不能见到费祥了吗?

我仔细回想着穿越之前的幻像,心头坚信费祥才是我要等的人,但是……僧格的出现又是哪出戏呢?

我头疼的闭了闭眼,脑子累的什么也不想思考了,只想就这样坐着发呆。

不知坐了多久,秋蓉跑来报信说是大爷二爷回来了,我这才注意到西边的天空上斜阳正红,不知不觉竟然坐了一个多时辰。

我站起来抖了抖衣裙,然后噼里啪啦人拍打自己的脸,不能让费祥看到我这副颓废的样子,如果我挎了,费祥就更没有精神支桩了。

秋蓉站在旁边奇怪地看着我,不晓得我在做什么,她忍不住劝道:“小姐,你心情再不好也不要打自己的脸啊,打肿了多难看啊!”

终于,僵硬的脸颊被我拍得松泛了许多,我努力扯了下嘴角露出略显轻松的笑。

“费祥回来了是吗?我去看看。”

刚走到拱门口,正巧赶上有人往里走。“哎哟!”一个收势不及我一头撞了上去,失去平衡的我斜斜的往一边歪去。来人疾手将我扶住。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气息,不用抬头我就知道谁了。

果然,费祥的声音在耳畔低哑的响起:“小心!”

我鼻腔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我努力把翻腾的情绪强压下去这才缓缓直起身。费祥没有松开手,反而把我拉入怀中紧紧抱住,什么话也没说。

我感觉得到他的心在发抖,气息粗重而紊乱,似乎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扯动唇角柔声问道:“怎么了?呼耶图他们怎么说?皇上都跟你们说了些什么?”

“还在谈,还没定……”他的声音在微微颤抖,把头埋在我颈项间紧紧的抱着我。不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着费扬古焦急的叫喊:“阿祥,你怎么走得这么快!”

幻梦成真:不详的预感

我一抬头,刚好看见费扬古和裕亲王的身影从前院拱门口闪出,几乎是同时,他们也急刹住脚步,错鄂的看着我们。

怎么,难道费祥一进门就急着来找我了吗?费扬古眉宇间浮着一抹令人担忧的神色,似乎急于想知道什么。

我轻轻拍着他后心,哄慰道:“怎么了,阿祥?大哥他们都在看着呢。”

费祥紧紧抱了我一会儿,终于手臂的力道消失,他缓缓松了手。“只是想你了……”他低语,抬起头时顺便在我额头吻了一记。

只是想我才这样,恐怕还有别的原因吧?我岂会不知他的想法,于是轻轻一笑:“想我是好事呀,最好是天天想夜夜想,这样你才没心思去想别人呢。”

原本是个玩笑话,他却扯了下嘴角怎么也笑不出来,隐隐泛红的眼底里依然可以看出曾经哭过的痕迹,我心一痛,柔声劝道:“费祥,你也相信,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的心都在你这里,谁也夺不走,明白吗?俗话说好事多磨,也许老天故意让我们吃尽苦头,然后再许给我们一个美好的未来,所以就算眼前有天大的难关我们也要坚强,坚持,相信不远的将来,我们还会在一起的对不对?”

费祥点点头,这才抬眼看向我,手捧着我的脸,眼底渐渐的有了湿意,他嘴唇微颤的想说什么,话没出口,一滴泪水滴落下来掉到我脸上。

我鼻腔一酸,这下再明白不过了,那个梦是真的!皇上真的游说过费祥让他放弃我。皇上的心计远在费祥之上,生怕一个决定影响到这群忠心的臣子,于是单独对费祥进行攻心政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相信谁也逼不过皇上那番话的攻势吧。

费祥怎么回答的皇上?真的打算放弃我了吗?我好想问,却又问不出口,费祥的泪水已经很说明问题了。我的心缓缓朝无限深渊坠去……

“阿祥,我希望你不要有包袱,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理解你,真的。男子汉不要哭,会被人笑话的!”

抱着她想着一个大男人,这叫什么事

我尽量轻柔的安慰他,不希望他为此背上沉重的心里包袱。我以为他会对我说抱歉,说对不起,想等着他说话,等来的却是一记饱含不舍的热吻。

“蓉儿,你是我的生命,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你是我的……”费祥低哑道。

难道……他没有被皇上劝服么?我们有办法抵抗皇上的圣旨吗?我再没心情多想,心里早已被他的柔情感化得一塌糊涂了,想哭,但又极力强忍着不想被他看出什么。

我微微浅笑:“我知道了,大哥还在等你,去看看他们吧。”

他吸了吸鼻子,点点头,牵着我的手朝前院走去。拱门口早已没了费扬古他们的身影,估计不便留在这儿去了前厅吧?

“费祥!”

我们一踏进前厅,就听裕亲王不依的打趣。“没良心的,只顾着自己亲热了,把我忘了吧?”

费祥咧了下嘴,没象以前一样打趣回应,脸上浮着一抹淡笑,拉我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裕亲王察觉到什么似的看了费扬古一眼,费扬古坐在主位上眯缝着黑眸,一言不发的看着费祥。

秋蓉在一一奉茶,厅里出现一时的安静,秋蓉送到费祥面前时抬眼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察到气氛有些不同寻常。秋蓉朝我看来,我示意她下去,秋蓉便行礼退了下去。

等秋蓉离开关上了门,费祥这才端杯欲喝,淡淡应了一句:“师傅教过,做事要一心一意,看着蓉儿心里想着你这算什么事呀。”

“扑!”正喝水的裕亲王突然将满口的水喷了出去,睁大眼睛看着费祥,一愣愣的。想不到心情郁闷的费祥这时候仍不忘回敬一句。

费扬古淡道:“好现象,能贫嘴就说明事情还没到地步。”

裕亲王用帕子擦了擦嘴,不满地说道:“亏我为你担心了一路,看来是白担心了。当时真应该让你对镜照照,脸白得象纸似的,我们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

“皇上单独叫了你去,都说了些什么?”费扬古问。

让她和亲,请先赐死我

一提到这件事,费祥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沉默良久,闷闷不快地说:“没什么,皇上希望我放弃,同意蓉儿和亲。”

“什么?皇上亲口说的?”费扬古惊的叫出声。

裕亲王也吃了一惊,“这么说,皇上意欲和亲的传闻是真的了!”

费祥缓缓闭了眼,沉重地点了下头。裕亲王咬了咬牙,用力一锤桌子,愤然道:“怪不得我瞧着皇上的眼神不对,连看我的勇气都没有,原来他有别的心思!”

“那你怎么答复的?”费扬古扭头看向费祥。

费祥下意识的握住了我的手,沉闷地讲出单独跟皇上谈话的经过。随着他缓缓的讲述,我的思绪又飘回到那个令人心碎的梦境中,仿佛身临其境般立于乾清殿中——

皇上抱着费祥愧歉的劝道:“费祥,朕若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就不会求你放手了。朕答应你,如果蓉儿在准噶尔过得不幸福,朕一定派人把她接回,绝不让她在那边有一丝半毫的委屈。朕知道你喜欢她,离不开她,朕也不想硬把你们拆散,只是……朕对不起你,如今只有求你点头,事情才有办法解决……”

费祥用力摇头,带着哭腔的说:“不,费祥不答应,绝不答应!”

“费祥!别人不理解朕,你也不理解朕吗?难道,你要逼死朕不成?”少年康熙气急的摇着他的肩,费祥依然固执的摇头,红着眼圈,低哑的说道:“皇上,费祥可以不为官,不要前程,只求你不要打蓉儿的主意,除了她,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上刀山下火海,费祥可以为了皇上把命豁出去,但是蓉儿……费祥不能让……”

“费祥!”皇上气急败坏的大叫。

费祥慢慢直起身,眼中显现出从未有过的坚定,一字一句地说:“费祥就是死,也绝不答应……”

皇上瞪着如此固执的费祥,竟然气得说不出话来!费祥重重给皇上磕了个头,“皇上,如果你执意要让蓉儿和亲,请先赐死费祥,

阻止和亲的凶险计策

“皇上,如果你执意要让蓉儿和亲,请先赐死费祥,费祥绝不一个人苟活于世……”听到这里,我鼻腔里的酸意骤然变浓,眼一热,眼底随即被泪水打湿,抬眼看向费祥,恰好他也扭头朝我看来,握着我的手更紧了。

“反正我们的命是系在一起了,费祥愿意陪你生,陪你死。”

我的心一漾,动容的说不出话来,我极力忍住将来夺眶而出的泪,微微一笑,用力握了下他的手。

这时,费扬古不悦的轻哼一声,“哼,说的容易,看来我白养了你这么多年,竟然一点也没有考虑别人的感受。”

“大哥……”

没等费祥说什么,就被费扬古伸手制止,“什么也别说了,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我们还有转还的余地,实在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我们只好采取最后一步,铤而走险了。”

最后一步?我跟费祥相互对视一眼,还有别的办法?

“我跟裕亲王商量过了。若皇上执意让蓉儿和亲,我和王爷会请缨自荐,亲自率送亲队伍前往准噶尔,皇上心怀愧疚必然应允。此去西方的路上,匪徒流窜凶险万分,难保不出点什么意外……”说到这儿,费扬古的话头停了一下,端茶喝水。

费祥眼睛一亮,惊喜的说:“大哥,你是说……”

“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说路上凶险,你有听到什么吗?”费扬古黑漆漆的眸中飞快闪过一抹戏谑的眸光。

费祥不敢置信的扭头看向我,又转回费扬古那边,“大哥,一旦途中出事皇上会不会怪罪你们。”

“怪罪是在所难免的,可我们有什么办法,护送的主力是呼耶图他们,到时头疼的应该是他们吧。”

他们的意思是……路上抢亲?这的确是一个铤而走险的法子。想不到他们会想出这样一个计策,裕亲王低叹:“只怕以后你们要隐姓埋名过一辈子了,我们再见面就难了。”

费祥低头想了一会儿,伤感的说道:

坏消息是真是假?

“我也不想放弃这里的生活,不过为了蓉儿,我愿意舍弃现有的一切,就算一辈子窝在山沟里,费祥也不会后悔。”一提到这个沉重的话题,大家的心情不免有些低落,费扬古手里一直摸着空茶杯默默的想着心事,裕亲王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手中的纸扇,一时间大家都没了话。

这时,秋蓉在门外道:“爵爷,门外有位叫张英的人给小姐送来一把扇子。”

“张英?”费扬古一愣。

费祥纳闷的问:“扇子?拿来瞧瞧!”

秋蓉推门进来,把纸扇递给了伸手的费扬古。裕亲王和费祥忙凑过去看,我隔着几米远看见扇子正面有个斗大的黑字,他们围着看了一会儿,相互交换着眼神。

“张英写着这个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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