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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许你一生独宠:难过美人关-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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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尹大人在小心抬眼瞄向费扬古他们,见一个眉头紧皱,一个插腰直叹气看似没了主意,尹大人恭身行礼,一边侧头看向身后,冲随后赶来的两位衙役打了个手势。

两位衙役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将费祥架走。费祥慌了,生气的大叫:“喂喂,你们干嘛,放开我!”

费扬古仿佛刚刚回神,见衙役对待费祥的方式十分不雅气得叫道:“人会走,用得着这样吗?放开他!”

尹大人赶忙让衙役松手。费祥伸着脖子不安的叫:“哥!”

“你别怕,暂且跟他们走,我明天就会给你讨个信!”

费祥还是一个劲的叫哥,看似有些心慌。我忙小跑过去陪他,一边柔声哄慰道,“没事的,你大哥和王爷会想法子救你的,不过是等几天的功夫。要是里面的饭不好吃,我会天天送饭给你,别怕啊!”

渺茫的希望

“怎么?你想说什么?”他怔怔的看了我半晌,嘴唇动了几动,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我故作轻松的笑,“看把你吓的,难道还有王爷办不了的事?没事了没事了,啊。”

我哄着他,并招了招手。费祥随着衙役继续前行的时候,仍担忧的回头朝我来,说起来费祥在京城住了多年,什么事都比我了解得更清楚,莫非这个案子里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记得临出来前,福全曾叫过尹大人低声问了几句,但问得什么我没清楚,只隐隐约约听见他回:……这不是小案子……杀人偿命……上次盯紧着这桩案子,下官无能为力啊……讲人情真真没机会啊……

伊大人几番向福全和费扬古施礼作辑才离去。

后来,费扬古早早差人将齐格儿送回,他和福全在书房商谈事情,为了不给他们添乱我也回了房间。我注意到书房的灯一直亮到很晚,想起费祥那张担忧的神情,我实在想不通,这明明是一桩民案何以如此难办,就算闹出人命大不了这边塞点钱,王爷从中转圜,怎么事情就办不下来呢?

对了,巴尔泰!猛然间我想起了张英的话,就是巴尔泰在里面搅和,整个事情才变得十分棘手。如果换成其它人或许还有通容的机会,偏偏此事与费祥有关,所以巴尔泰一伙人死死咬住不松口……

'我就是往死里整他!'巴尔泰狂妄的声音犹在耳边回响。

巴尔泰之所以如此嚣张连顺天府的人都不敢得罪,说到底是他们背后的一股势力——鳌拜!“当!”当院外传来打更的第一声锣响,我心头登时清明一片,原来此事的难点在这里!

张英的话让我想透了很多事,看来鳌拜的势力已经大到连裕亲王福全都难以相抗了!接下来的几天里费扬古的脸色一直阴沉沉的,很少有笑容,看来事情办得很不顺利。我每次给费祥送饭都想办法安抚他,说事情有快有转机了,让他放心,然后陪他说笑一会儿,费祥也总是乐呵呵的

误入青楼

但是当我离开他时,我注意到费祥望着我的眼神中有着难掩的不安与忧心,难道他从我的话语中听出了什么?还是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什么?或许他猜到了此事有难度,只是嘴上不说吧?

“掌柜的,我要的布料到了吗?”

“是,您要的最好的,我早就预备好了!”

经过一家布行,我听到了一个似曾相熟的声音,扭头看去,咦?那人不是……我的眼睛顿时睁大,葛胖子的妹妹!让我意外的不是别的而是她那身如富家小姐般的华丽衣饰。

上次见到她还是普通的平民打扮,如今竟然穿金戴银宛如变了个人似的,兄长死了光是丧葬费也是不小的数目,她何以变得此阔绰?她离开布行时还大方的赏了掌柜一点碎银,一副暴发户的得意嘴脸,哥哥没了,至少该伤心伤心吧,可从她脸上竟然看不出半点伤心的神情。

我心下起疑,连忙悄悄跟了上去。跟了一段路,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要回头,怕被她发现,我一个闪身躲到某个店铺门内。

结果,她只是在路边摊停下来买水果,我轻轻吁了口气,继续探头张望,见她又走起来,我赶紧着要跟,谁知刚一动,有人按住了我肩头。

“哟,哪儿来的这么灵水的大姑娘呀,怎么跑我们这里来了?”一个尖锐的女音响起。

我疑惑的转过头,站在面前的是一位打扮华丽的中年富婆,浓浓的脂粉气扑面而来刺激得我鼻子一阵发痒,再往旁边一看,我傻眼了,只见几个五大三粗的壮丁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我,象是刚刚围聚过来的,他们身后立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一个个捂着嘴冲我偷笑,就在我打量他们的功夫,有个醉醺醺的富绅上前搂走了一位姑娘……听着满堂莺莺燕燕的笑声我头皮一阵发麻,妈呀,这是什么地方啊?

不会是……我心虚的笑着,视线缓缓移到外面伸长脖子一瞧,只见垂直三个大红笼上印着:笑天楼!这、这名字好熟啊!

青楼里撞上碰瓷的

闪电间,我记得刚到京城时,曾见巴尔泰在这楼上喝酒,费祥告诉我说这是家……青楼!

老天,我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吓了好大一跳,浑身象有电流经过似的酥地一麻,慌忙拍掉老鸨的手,一边陪笑:“不好意思,我走错地方了!我这就走!”

“等等,你就这样走吗?”老鸨把手一抱,斜着眼看我。

哎?这话什么意思呀?我被问愣了,想想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身边又没个人跟着,万一吃了亏也没人救我呀。想到这儿,我心里不由紧张起来,忙心虚的笑道:“我不大明白您的意思,不这样走……还、还怎么走呀?”她不会想把我扣在这儿吧?

老鸨朝我身旁扫了一眼,撇了撇嘴。

顺着她的视线,我低头往脚边一看,呀,这是怎么回事?脚边竟躺着一堆被打碎的细瓷花瓶,进来的时候不记得有碰到东西啊?老鸨的意思不会是让我赔吧?

“这一对青花瓷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

我忙摇手解释:“等等,这跟我无关啊,我可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切,没碰到任何东西,那这花瓶怎么碎的?”老鸨围着我身边打转,一边冲我上上下下的打瞧,似乎在揣摩我的底细。

我再次看向那堆碎片,看碎片的大小薄度很像是三十公分左右的一对花瓶,按说这样的花瓶应该摆在桌上或其它什么地方,谁会把它们摆在进门口的拐角处呀?我心里顿时起了疑心。

我弯腰从地上捏起一块碎片跟老鸨理论,“喂,这对花瓶真是摆在这里的吗?就算是,被人碰一下也不会碎得这么彻底吧?”

“哟,什么意思呀,莫非你想赖帐?”老鸨帕子一甩立刻翻了脸,“我这里的人可都瞧得清清楚楚,是你打碎了花瓶。告诉你,这对花瓶是我花一百两银子买来的,今儿你要赔出来,否则哼哼……我这里的人可不是吃闲饭的!”

可恶,花瓶根本就不是我碰的!我心里一阵窝火,叉腰叫道:“喂,你至少该讲讲道理吧,即然是那么贵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摆在门口,就算被我撞坏的,你们难道没有责任吗?”

说曹操,曹操到!

“哼,我的东西爱摆哪儿就摆哪儿,你管得着吗?”老鸨不屑的轻哼。

什么?真是太可恶了,我气得火冒三丈。老鸨漫不经心的一招手,我的怒气顿时消了下来,因为我看见一名大汉走了过来。

我可得罪不起这伙人,好女不吃眼前亏,被这群人缠上就麻烦了。

“怎么着,你是赔还是不赔呀?”

“赔……即然你说是我摔的,那就赔好了。”无奈,我只好笑了笑,挤出一副好说好量的表情。怎么办,眼下我哪里拿得出这么大的一笔银子,别说一百两,就是十两一两也拿不出来呀。

“那就拿来吧,银子呢?”老鸨朝我伸出手。

我心虚的干笑:“银子……没有带在身上,要不你派个人随我去取如何?”

“好呀,是哪一家呀?”老鸨不以为然的问道。

不能说青山居,在费家白吃白住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能再给他们添麻烦,可是放望京城我又不认识什么有钱人家。我绞尽脑汁的苦想,对了,行商的怕当官的,我抬出一个当官的不就行了,现在鳌拜的势力如日中天,未必有哪个商家敢惹……

打定主意后,我笑了一下说:“鳌拜的老宅子你们肯定认识吧?想要一百两银子的话,就陪我走一趟吧!”

我的话一出口,老鸨脸上立刻流露出半惊半疑的神色,她频频朝我打量,“请问姑娘是鳌中堂的什么人?”

我心里那个美呀,早就猜到你们不敢惹这个大人物!那我就再加把火好了,我双手抱胸,从容的微微笑:“这个嘛你们何不让鳌爷亲口告诉你们呢。他一定很乐意听你们是怎么敲诈勒索他最心爱的女人,啊呀,瞧我这张嘴怎么给说出来了,没错,虽然现在鳌爷还没给我什么名份,可眼下我却是最吃香的一个,名份嘛,是迟早的事。你们难道没听说鳌中堂要立侧室的消息吗?”

就在我喋喋不休大发厥词的时候,老鸨的视线越过我朝门外望去,突然间她脸色顿变,似是很慌张的样子。

编谎言的天才

她这是看见什么了怕成这样,我忍不住转头朝外看了一眼,不过是刚刚落下的一顶轿子嘛。但见老鸨的态度顷刻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拐弯,连忙冲我陪笑道:“哎呀呀,误会误会,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认一家人了。瞧我这张臭嘴,不过是两个破瓶子罢了也没几个钱的,今儿真是为难姑娘了。”

什么?刚刚还朝我要一百两银子原来不值几个钱呀,我正要跟她再计较计较,转念一想,算了,事情过了还是别再惹事了。

我故作大方的挥了下手,“算了,赶上我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了。”

“是是,姑娘宰相肚子能撑船,我在这儿就谢谢您了!”老鸨千恩万谢的陪笑。

临走前,我体贴的拍了拍老鸨肩头,“放心吧,我这个人很大方的,不介意他身边有女人,以后我会让他多多来你们笑天楼关照关照你们。”

谁知老鸨听了我的话,突然一愣,狐疑的朝我看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哎这话说错了吗?青楼这个地方谁不希望天天有贵客到呀,我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冲老鸨微微笑:“怎么,不好吗?”

老鸨忙陪笑的摇摇头,“好好,那就多谢您了!”

“行,那我走了!”我招了招手,一身轻松又得意的出了笑天楼。

多亏我脑筋转得快,一场麻烦就这样解决了。就在我暗自乐不可支的时候,自眼角的余光,我注意到老鸨又朝门外那顶轿子看去,她看看我,又看了看那顶轿子,脸色更加狐疑了。

怪了,老鸨怎么突然间改变主意,而且还是在看到那顶轿子的时候,她之所放人似乎跟那顶轿子有关,看来,我能摆脱麻烦还多亏了那顶轿子呢,也不知里面坐的是什么人。

走出几步远,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顶轿子仍停在笑天楼前,里面的人却没有进笑天楼的意思,就在我回头的话,轿帘刚刚被放下,我只隐隐约约扫了一眼。

看上去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一脸浓密的络腮胡,身上穿着朝冠朝服,看似很威严的样子。

惊闻到可怕的名字

见天色不早了,我开始往家走,中途在路边买了一点水果。就在转身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有点不对劲,就在百米开外的地方,又见到了那顶轿子。

这么巧,难道是顺路?我心一动,一边走一边找机会不着痕迹的留意身后,谁知那顶轿子一直在后面尾随。奇怪,它干嘛老跟着我,难道在跟踪我?我心里疑心越来越重。。。好在青山居已经近在跟前了,我不再怕有人找麻烦,于是放心的进了府。

“杜姑娘回来了!”门口的两个下人迎上来打招呼。

“嗯,费大哥回来了吗?”

“还没有,您买水果了?”

“是啊,你们也尝尝!”我大方的将水果打给他们,一边趁机扫了眼外面,那顶轿子径自从门前走了过去,轿帘晃动了一下,象是刚刚被人放下了帘子。

我点点其中一个下人,“老三,你认识那顶轿子吗?里面坐的谁呀?”

老三望了一眼,“噢,是鳌中堂的!咦?他家宅子在西三条那边呢,怎么打这边走呢?”老三挠挠头颇为疑惑的说道。

鳌拜?!我的心突地一跳,继而砰砰的狂跳起来。天哪,想起我在笑天楼口口声声说是鳌拜的女人,想不到真正的主儿就坐在一步之遥的轿子里!那我所说的内容岂不被他一字不差的全听了去?顿时,我的脸火辣辣的烧了起来。更令人疑心的是,这家伙干嘛一直跟着我呢?

就在我又惊又疑的时候,忽听老三叫了一声:“爷,您回来了!”费扬古的脸色很难看,比平时还苍白了一些,他跳下马一声不吭的垂着眼皮进门,也不知在想什么竟没有看见我,径直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他怎么了?最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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