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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宜室宜家-第53章

小说: 宜室宜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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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娘笑瞥了去,道:“倒是了信了八九分。”

    润娘扁扁嘴,道:“小狗谁稀罕呀,嫂子倒是你家那狗下了崽子,可记得要送我一只。”

    孙娘子格格笑道:“亏你还是个读书的城里娘子,眼孔也太浅了吧,咱们家那只狗可着实烂贱的很,要不是老三小子喜欢,本来旧年冬天还想宰了来吃呢…”

    “噗”润娘正侧了身子吃茶,听到这句话一口茶全喷到喜哥儿脸上。茶盅子便扣在她簇新的雪青缎的襦袄上,亏得茶水不太烫了且衣袄又厚倒不曾烫着。知芳拿了帕子正要上前给喜哥儿收拾擦拭,润娘的帕子已上了喜哥儿的脸,“阿姐对不住,可烫着没?”

    喜哥儿瞅着自己脸上的帕子,哧嘴咧压地问道“妞儿适才吃了蜜饯果子,你是不是拿这帕子给她抹手?”

    润娘停了手怔着神,看了看帕子,歪着脑袋想了想,便不好意思地直冲喜哥儿傻笑,妞儿奶声奶气地补充道:“阿娘,妞儿乖乖,还拿舅娘的帕子给自己抹了嘴。”

    “哈哈”孙娘子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易嫂子倒是厚道拿帕子挡了嘴偷偷地笑,知芳站在旁边也吃吃地笑着,润娘倏地红了脸,咬着牙狠狠地瞪了孙娘子一眼,向知芳嗔道:“还不去给姑奶奶打些热水,再拿件干净的襦袄来。”

    知芳忍着笑应道:“是了,是了,我这就打热水去。”一面说一面掩嘴偷笑而去。

    “娘子,娘子”

    润娘正被孙娘子笑得躁得慌,听着秋禾一路呼喊着跑了进来,小脸兴奋得通红:“娘子,快去瞧瞧吧,疙瘩真的醒了呢。”

    润娘心里撇嘴道,就要清明怎么可能不醒。不过她面上却露出欣喜的样子:“真的?”挪着身子就要下炕出去瞧,哎,没办法这些人太爱笑话她了,逮着个机会她还不赶紧的溜。突地眼前一道小小红影闪过,就听得喜哥儿急得直嚷:“妞儿,你慢些个,当心跌了!”

    润娘这会倒坐住了,吩咐秋禾道:“你把疙瘩洗干净了,拿进屋来吧,天晚了外头凉。”

    秋禾应着去了,没大会工夫她同妞儿一人抱着一只进屋来了,两个疙瘩可能是被吓着,四肢与头尾全缩在壳里了,润娘赶紧让她们把疙瘩放炕上,又打发了秋禾去换个小点缸盛点新打的井水来。她话还没说了,周慎进屋来了,先给润娘、喜哥儿行了礼,再见过了孙娘子踢了鞋子就上炕同妞儿一齐逗疙瘩玩了。

    孙娘子见着周慎回来,向窗外瞅了瞅,笑道:“真正是玩疯了,就这个时候了。我该回了。”于是润娘下炕送她至院门方回。

    回来时润娘路过跨院,想起刘继涛搬家的事,走回屋见喜哥儿已换了襦袄,正洗脸,便问知芳道:“院子收拾出来了么?刘先生可搬过来了?”

    知芳瞅瞅喜哥儿,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回禀,喜哥儿已道:“你还说呢,也不知你怎么得罪了人家,这些日子刘先生饭都是在学里凑合的!”

    润娘回想当日自己确是过了一些,可也着实是他二人的话吓着了,这会静下心来细思,承之的话确实有理,怎么想个法子让大奎离了这里才行,不过他如今是奴籍,除了从军别无他路,至于从军润娘断是不肯的,因此问知芳道:“脱奴籍要多少钱?”

    喜哥儿与知芳只当她是要给知盛办,都喜笑颜开,知芳回道:“当年太翁给我办脱籍花了一百贯,如今这么些年了,到底甚么价可真不知道。”

    润娘点了点头,叹了声坐下,使着知芳让知盛去请刘继涛过来吃饭,特地嘱咐道:“就说是我特地差人去请的。”

    喜哥儿见屋里没了人,再打发两个小的往西屋玩去,坐下来挤在润娘身边道:“我同商量个事。”

    “甚么事呀?”润娘还思忖着大奎的事,听得喜哥儿说话,只随口一问。

    “我住了这些日子,冷眼看去隔壁老三小子着实不错。虽有些顽劣,小孩子家总难免的,况且孙家家底不错,将来总不会愁吃穿,最要紧的是,老三小子极知道疼妞儿,就是孙嫂子待妞儿也不比宝妞差甚么。再则说有你这个舅娘在,孙家必不苛待了妞儿去的。”

    润娘听得张目结舌,嚅了嚅嘴道:“你这是要同孙家议亲呢?先不说妞儿,就是老三小子才多大呢?”

    喜哥儿横了一眼,道:“虽说孩子们都还小,难得孙家这样的家世又且知根知底的,俩个孩子看着也登对,若不趁早定下来,哎,你知道的你姐夫总在这几个月便要起身,这一去天知道甚么时候回来,真把妞儿定给了孙家,我心里一件大事也就落了地了。”

    润娘渐渐从适才的震愕中缓了过来,毕竟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分离是一件很大的事,许多人一别便是此生再不相见,再则说了刘观涛那人听着喜哥儿的语气是极醉心于官场的。将来保不准为了自己的利益就把女儿随便许人了,还不如此时定给孙家,虽然难有大富大贵,一生平安喜乐倒是不难。

    “阿姐这想法同姐夫商量过了?”润娘倒不信刘观涛愿意同孙家结亲。

    果然喜哥儿答道:“还没呢,本来想说来着,偏家里忙乱了,他又急着回去,没得工夫说呢。如今我且先告诉了你,你也帮我探探孙嫂子的口风,我回去同官人商量了到时你再给个信,实在的看孙嫂子那般疼妞儿。再没有不应承的理。”

    润娘却微皱了眉头,心里突突地觉着不安,这事怕是难啊:“阿姐,你

    就管定姐夫一定能应承?”

    喜哥儿横眼看向润娘,很是奇愕地问道:“为甚么不应承呢?”

    “阿姐你想啊,如今不管怎么说,妞儿也是官家小娘子了,那孙家虽说有些家业要有三个儿子分不说,就是老三是独养儿子又有泼天的产业,他们也只是个庄户人家,况且老三小子看着就不是读书进举的料,姐夫能看得上他们把个嫡出女儿许给一户白丁人家?”

    喜哥儿却不以为然地笑道:“女儿又不是儿子,再则说了咱们也只是个芝麻大的官罢了,当初阿爹把我许给官人的时候,我何尝不是官家小娘子,他何尝不是白丁了?咱们又不是那起高门大户要硬充那个脸面,但求儿女福安顺喜就好了。”

    润娘听了便不做声了,只心里清楚地知道这事难成,莫说刘观涛不会答应,恐怕就连孙家那边也是不会应承的,喜哥儿只见着孙娘子把妞儿当亲女似的心疼,她却不知道能当女儿似心疼的女孩儿人家多半不会当媳妇儿来看。

    “妞儿,瞧我给你带啥来了?”

    正坐在西屋炕上同周慎玩小龟的妞儿听得呼唤抬起头,眨着水盈盈地大眼睛,见孙季文笑嘻嘻地站在屋门口,手里拿着个鲜艳夺目的花圈,立时跳下炕奔到孙季文跟前,蹦跳着嚷道:“三哥,给我!”

    孙季文把花圈举高了,看着妞儿道:“你站好了,我给你戴上。”

    “嗯。”妞儿老实的站下了,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直溜溜地看着那个花圈,孙季文仔细地把花圈戴到妞儿头上,妞儿抬着黑亮的眸子直问:“好了么?”

    孙季文才一点头说好,妞儿便迫不及待地打开她娘亲的妆盒,对着镜子美了好一会。

    孙季文跟着她的小身子后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妞儿喜欢么?”

    妞儿欢喜得连连点头。抱着孙季文直说:“三哥最好了!”把个孙季文乐得直“呵呵”傻笑,周慎坐在炕上像个小大人似的摇头叹气。

    “妞儿。”宝妞不知何时也走了来,怯怯地问道:“等会儿,花圈能给我戴一戴么?”

    妞儿伸着小手歪着脑袋摸着头上的花圈子,一时间有些舍不得,孙季文便叱责妹子道:“宝妞,你是姐姐,怎么好向妞儿要东西!”

    宝妞低下了大脑袋,小手扭着衣角,很是委屈地道:“我只是让她借我戴一会,我就还她还不成么!”

    “妞儿,宝姐姐有甚么好的都记着分你,你怎么好小气的呢!”周慎亦从炕上跳了下来,板着个清俊的小脸端着舅舅的架子教训道。

    “妞儿才不小气!”不过显然妞儿一点也不怕这个小阿舅,学着润娘的样子,两腰做茶壶状的顶了回去,说着拉了宝妞的手,道:“宝姐姐,我戴给阿娘和舅娘看看,就给你成不?”

    “嗯。”宝妞点了点头,极是羡慕地道:“妞儿戴着真漂亮!这会就给润姨她们瞧去。”两个小丫头手牵着手就要眼见就要踏出门了,孙季文忙拦下她们,红着脸嚅嗫好一会,道:“你们,你们,可别说是我送的!”

    “为甚么”两个小丫头齐声问道。

    “哎呀,叫你们不要说不要说么!”说着自己先就不好意思了,飞跑了去。

    留下两个小丫是满头雾水,周慎又学着刘继涛的样儿,叹了一声。

正文 六十二、彼此的心思

    六十二、彼此的心思

    次日一大早,刘家便打发了车子来接喜哥儿母女。华婶哪里肯就放了她们去,非要说等做得了清明果让她们带些回去,再则妞儿也哭闹着不肯去,喜哥儿便只得应下到后半晌再回。

    众人吃罢了午饭,因见天气晴好,华婶她们便摆了桌案在角院里围坐着扯着闲天一起包清明果,知芳也出来帮忙,粉藕就放在身旁的箩筐里,小家伙倒是不吵不闹的,只在筐里自己吹口水泡泡泡玩。妞儿本来是一见着粉藕就要缠着不放的,这会默默地坐在喜哥儿身边,极认真地把大人包好的糖馅的清明果小心翼翼的摁到刻花的木模子里,尔后反过木模子在桌案上轻磕,竹匾里已码了一排子雕了花的碧绿果子。

    润娘是头一次见这种吃食自是好奇的了不得,先是小声地问秋禾为啥果子是绿色的,秋禾告诉她是因着江米粉里加了青篷的关系,她貌似了然的点了点头,其实青篷是甚么,怎么加的她可是一点谱都没有。

    她这会见了木模子,早把颜色问题给丢到一旁了,抢了一个木模子同妞儿一般好不有劲地印着清明果。她脚边卧着两只疙瘩,舒舒服服地伸着脑袋和四肢做飞天状晒日头。

    午错时候,便已蒸得了几屉子清明果,刘家人又催得急,润娘她们无法,只好包了清明果打发了喜哥儿母女上车,妞儿自是哭闹着不肯去,看她哭得伤心,华婶同润娘险些就要留下她了。

    众人伫立在门口,目送着骡车去远,润娘不知为何倒比上回更伤感些,心里隐隐约约地生出些生离死别的悲痛来,泪水漫出眼眶,染了满面的泪迹,她抹了泪未惊动一人,自己悄悄地回屋去了。

    知芳瞟见润娘进屋去了,抱着儿子想了想,最终迈步跟了去。润娘一回到屋里,就见两只疙瘩已回到窗台上的青瓷水缸里了,这个缸子其实也就是个巨型的海碗,大小正好搁在窗台,还是孙娘子翻出来送她的。

    润娘扶着炕几在炕上坐了,趴在窗台边看两只疙瘩爬在石头晒日头,正瞧得发愣,忽听得外头有人问道:“娘子在屋里么?”

    润娘听着是知芳的声音,忙道:“芳姐姐快进来吧。”言犹未了,知芳已抱着儿子走了进来。见润娘面上懒懒地。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那粉藕虽还不及两月,溜黑的眼珠子倒会四处看人,润娘看得欢喜,便抱他在怀里逗着,向知芳道:“就不知我肚里这孩子将来是不是同粉藕一般的乖呢。”

    知芳陪着笑了笑,正了面色道:“按说娘子身子不好,且又快临产了,咱们不该拿事情来烦娘子,可是眼见的就清明了,桑葚、豌豆都要下来,城里的商户又来同咱们订农货,到底要怎么同佃户们说,才能使得他们心甘情愿的把东西交给咱们卖,娘子也知道,咱们家那些佃户个个都是人精,况且这事一旦没弄好,闹了起来咱们亏了钱不说,名声上也不好听呢。”

    知芳一进来,润娘便猜着她是有事要说,自己小半个月没管事。虽有喜哥儿支应着,可毕竟是嫁出去的姑娘又是暂住的,有些事便是告诉了她,她也是不好拿主意的。况且知芳姐弟两个又都是小心谨慎的人,有些事也不会告诉了喜哥儿。她在这儿,自是不好来回,怕她多了心,这会人走,还不赶紧的来讨主意。

    润娘把粉藕放在炕上,想了一回,道:“你说的这事我早是想办了的,因着阿姐住在家里我也不好问你们,况且我自己也都病着,如今虽然时间上紧了些,其实只要说服了佃户们就没甚么了,至于城里商户那边,咱们先不急着跟他们签文契,只说让他们先试着咱们的农货,价钱上也可以低一点。”

    知芳给润娘倒了茶,道:“商户那边我倒也想着这么办,可是咱们这边的佃户”

    润娘靠了迎枕上,闭目思忖了许久,忽地问道:“孙家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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