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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宜室宜家-第23章

小说: 宜室宜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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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信他几分的,教训秋禾道:“大奎啥时候躲过懒,多半是身子果真不爽快。”

    秋禾不服气道:“甚么呀,我找着他的时候,他正同阿二在后罩房的角院里劈柴,哪里像不舒服的样子。”

    鲁妈恰给妞儿穿好的衣裳,听了这话,气恨恨地道:“待我去问他,那小子这些日子总是精神恍惚的,怕又是皮痒了!”她正要揭帘子出去,润娘拦住道:“这也值得生气,等会再问他就是了,我看大奎倒是个老实的,不像躲懒。”转头向秋禾道:“罢了,你去叫贵大哥套车吧,你也不用嘟着嘴,越性让你跟着一起进城去逛逛,如何!”

    秋禾果然转嗔为喜,应了一声,飞快的去了,润娘不由笑叹:“真真是个孩子呢。”说罢,又嘱咐周慎道:“今朝城里人想是很多的,你要跟紧了阿姐牵住妞儿,还有不准贪嘴,总闹阿姐买零嘴。”

    “我才不会呢!”周慎牵着妞儿,甚是认真的道:“妞儿才好吃,阿嫂该嘱咐她才是。”

    润娘弯下腰扯住他的老虎帽,唬着脸责问道:“我是怎么教你的?”

    周慎抬起小手挪了挪被润娘扯歪的老虎帽,道:“我是男子汉,应该照顾保护女孩儿的。”

    “就是么!”润娘又揉了揉他触感柔软的老虎帽:“妞儿不仅比你小,还是你外甥女儿,你替她挨几句教训不应该么?”

    周慎再次抬手整了整帽子,道:“应该。”

    “这就对了。”说着,润娘又想去摸周慎的帽子,却被一只小手给挡了下来:“坏人,不要扯小舅舅的帽子。”

    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润娘叉着腰,冲妞儿做怪脸道:“臭丫头,我又没扯你帽子!”

    不想妞儿也学着润娘两手叉腰吼回去道:“扯帽子的坏人!”

    喜哥儿拉过女儿,厉声训道:“怎么这么没规矩!”

    润娘却伏在喜哥儿身上佯哭道:“阿姐,你不要怪我,我把妞儿教坏了。”

    喜哥儿笑道:“是啊你都教她些甚么,每每抢了她东西,还告诉她别人抢了你的东西,就要抢回来,除非你不想要了。知道她宝贝那顶帽子,就总去扯她的帽穗子,直要闹到她生气骂人了才罢。如今可尝到恶果了。”

    “这样将来才不会被人欺负了去。”润娘躲在喜哥儿身后,又偷着扯了一下妞儿的帽子,惹得妞儿举着小手要打:“坏人,坏人!”

    “不准跟舅娘没大没小。”喜哥儿正呵斥女儿,秋禾兴冲冲地跑来道:“车套好了。”

    润娘将他们送出了二门,在马号见他们上了骡车,又托孙娘子多照顾,车走了起来,她才同鲁妈转回内院,到了屋里顿觉着冷清,坐在炕上略看了几行书,便转到后罩房找知芳聊天,然知芳已有了八个月的身子了,因此精神短少,与润娘说不得几句,就蔫蔫的了,润娘也不好久坐,只得抽身出来。

    从知芳屋里出来,突地想起大奎来,便拐去角院,却只见阿二一个人在院子里劈柴,问道:“大奎呢?”

    阿二见了润娘束手恭立,回道:“适才华大哥叫了大奎哥去。”

    “他们去哪儿了?”

    “这------”阿二被她问住了,又不敢说不知道。

    润娘看他那局促紧张的模样,自己倒笑了:“是我糊涂了,他们去哪儿了,你哪能知道。”她一面说,一面就出了角院,正院没有人,她估摸着两个小子回屋去了,便一直往前院去,才踏进围房的院门,就听到知盛的声音,润娘便悄悄的躲在门外偷听,看看这两小子有甚么私房话要说。

    “这些日子你到底怎么了,总是恍恍惚惚的,适才我又听秋禾说你身子不舒服,若真是身子不好,回了娘子请大夫来看看是正经。”

    大奎闷闷的答道:“没事。”

    “没事,没事,又是没事。”听大奎这么说,知盛口气不由急了起来:“我这也不是头一次问你了,你总是这样,莫说鲁妈妈了,就是我看着也心急。你虽来了一年不到,咱们俩却难得投缘,偏就是你这个性子不好,有甚么话都藏在心里,也不怕旁人担心。”

    “真没甚么事。”大奎也有牛心左性,一口咬定了没事。

    “没事,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院子里打拳!”

    润娘听到这里,心里一惊,这孩子是有心事了,这年纪的孩子有啥心事呢?该不会是他也看上了秋禾了吧!润娘越想越觉着可能,大奎与知盛年纪相当,关系也铁,况且在这个年纪除了那点粉红色情怀还能有甚么了不得的心事,若他不是喜欢秋禾,有甚么不能对知盛讲的。

    “你-----”大奎惊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半夜打拳是吧!”知盛叹了声,道:“因为我也睡不着-----”他说到此,突然顿住,半晌试探怕的问道:“你看上哪家闺女了是吧?”

    “胡说甚么!”听大奎这声音,急得都要跳起来了。

    “你看上秋禾了?”

    润娘听知盛的声音带着颤,心道,这小子倒跟我一样聪明,若是大奎也喜秋禾,那倒好了,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么。

    却听里头大奎道哧声道:“你喜欢她,就当世人都会喜欢她么?”

    润娘心道,没想到知盛喜欢秋禾的事连大奎这头笨牛都知道了。

    “不是秋禾,是谁?”

    知盛的这个问句听得润娘在外头直竖大拇指,这话问得蛮有水平啊,虽然刚才大奎否认知盛的问题,可是听他的那语气,多半是有了心上人了,此时知盛不问他是不是,只问他是谁,嘿嘿,大奎那愣小子多半要上套的。

    果然大奎怒道:“与你有甚么相干!”

    润娘在外头直偷笑,唉,以后要多教教这孩子,不然还不被知盛阴死了。

    “喂,你这太不够兄弟了,我喜欢秋禾的事都告诉你-----”

    大奎哼了一声道:“你不就是怕我跟你抢么!”

    “哟!敢情你看上的闺女不会有人抢,那得长成甚么样啊,都让你这么放心了-----”

    “你少胡说”

    听得出大奎是真的怒了,知盛也不取笑他了,郑重道:“你跟我不同,真是看上哪家闺女了,倒是趁早回了娘子,定下来是正经。”

    润娘在外直点头,就是啊,这些孩子怎么都喜欢玩地下恋啊!这年代虽说比明清之际开放许多,可这婚姻大事还是得靠家长做主呢,只管憋在心里不说,真要等喜欢的人另嫁或另娶再来后悔一世不成!

    里头静了一会,大奎突地问道:“知盛,你觉着娘子------”

    “甚么意思!”知盛虽压低了声音,却也听得出其中的紧张。

    润娘的一颗心几乎跳出嗓子眼来,难道连大奎这头笨牛也觉察到了我的异样。

    “哎呀,我一提娘子,你绷着脸做甚么呀?”

    “你想问甚么!”知盛的声音还是直没放松。

    “我是说,我是说,我是说------”大奎结巴了许久:“我是说,我若回了娘子,娘子真能给我做主么?”

    知盛终于松了口气,笑道:“甚么话呢,你也算娘子半个弟弟,她岂能不给你做主的。”

    “弟弟么。”

    润娘听大奎的声音好似带着无奈与凄楚,而他刚才的那个问题,他转的那么生硬勉强,呵呵,知盛真的会没听出来么?润娘的心底不由得生出丝丝缕缕的不安与惊疑,总觉着有甚大事将要发生。

正文 二十五、娘家弟弟

    从围房回来,润娘便一直闷坐在里屋的炕上,拿着卷书对着窗户发呆,午饭也只随便吃了几口。鲁妈只当她是无人说话才有些神思昏沉,因此只顾自己忙去。润娘独自一个坐在炕上,心里万分忐忑,自己的身份,知盛是已经知道了,听华婶那日的口气,怕是也疑心过的,今朝大奎那话说了一半,到底是个甚么意思!她越想就心里就越乱越不安,可是偏又不能同别人说,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知盛在外禀道:“苏大官人来了。”

    “苏大官人!”润娘一时没反映过来,愣了一会才想起是自己娘家的大弟,润娘与他一同上过几年的学,虽谈不上姐弟情深,在苏家两人却算是处得好的了。而此刻这个弟弟对润娘而言,却只是记忆中的一个模糊身影,本不想见的,转念一想毕竟是姐弟,而且未出阁前俩人也还有些情份,便吩咐道:“请了大官人到堂屋里坐,叫鲁妈倒茶。”

    她自己则进了卧室对着妆镜略收拾了收拾,才往堂屋去,一挑帘子,就见一个身着白细葛布裥衫的少年坐在下首的太师椅上,他虽与润娘非是同母,倒也有七八分相像,尤其是一对眉眼,疏淡的眉型,有些迷蒙的杏仁眼,眼皮子又总搭着,再配上那张细嫩的瓜子脸和单薄的身形,真真是秀气过了头,润娘只瞧了一眼,心里便有些不大喜欢,一个男孩子怎么长得这么女气。

    苏则文见润娘出来了,忙站了起来:“阿姐这些日子身子可还好?我早就想着来看阿姐,只因开春就要赴考了,因此总都不大出门便耽误了。”

    润娘在上首坐了,接过鲁妈倒的茶,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面容,只觉着虚伪,前不久自己才把他母亲给赶出门去,要说他识大礼,来替母亲赔礼,总不至于拖到今日。要说他是特意自信安府来看望自己,她可不信,润娘心里虽颇是不然,面上却温和亲切地向他笑道:“劳你挂心了,我一切都好。”

    苏则文听她口气冷淡,也讪讪地坐下了,端着茶盅张了几次嘴,又都把话咽了回去。润娘看在眼里也不做声只管低头喝茶,隔了一会,苏则文耐不住了,道:“上回的事是阿娘糊涂了,阿姐莫放在心上才好。”

    润娘笑道:“哪里话来,二娘虽行得不对,说到底也是为我好,哪里就放在心上了。”

    苏则文听了润娘的话露出三分喜色,道:“我就说阿姐是个明白人,再不会怨怪阿娘的,阿娘偏是不信,我几次劝她来走动走动,她倒同阿姐置气,硬是不肯来。”

    润娘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道,苏陈氏倒有自知之明不敢再登周家的门。不过今朝这个苏则文大老远的跑了来,怕是有事相求吧。

    “其实上回那事,实在的也怪不得娘亲,她在家听说周家几个叔伯欺负阿姐,便急得不行,一门心思要给阿姐寻个好亲事,说到底也是心疼阿姐,只怪她那急性子把话说僵了,弄得一家人倒生分了。”

    “一家人!”润娘垂首低眉,掩去眸底那一丝冷笑,不知这个娘家大弟还会扯出甚么恶心人的话来。

    “不瞒阿姐说,自父亲过世后,家里的日子便一年不如一年,往年阿姐在家,阿娘还勉强支撑只怕委屈了阿姐,今年阿姐出阁算是办了件大事,家里就越发的捉襟见肘了,连冬至那日也都是随便祭了祭祖便罢。阿姐知道的,父亲在时我便同朱家的小娘子定了亲,如今三年的孝满了,今年朱家就催了几次,因阿姐出阁娘亲才硬拖着的,可明年无论如何是不能再拖了,况且明年开春朝廷又开恩科,我也想下场试试,能不能中倒在其次,也算去经历一番。”

    润娘心里直冷笑,这个苏则文看着斯斯文文,真没想到他的脸皮竟比城墙还厚!你娘怕委屈了我,所以才把我跟鲁妈赶到偏院去住,一日三餐都是清汤寡水,一年到头也就年节下见点荤腥,至于新衣裳那更是做梦,还有那每个月的月例,其实也就一络钱,都断了不知多少年了。

    我出阁家里办了大事,还真是大事啊!我的陪嫁统共也就几床被褥,并春夏秋冬四套衣服,再就是一支铜火熜。至于首饰莫说金器了,连银器都没见着一件。亏得周家老实,换一户人家还不得把这新娘子给原轿抬回去啊。对了,今朝喜哥儿穿的那件海棠红的缎面大氅就是她陪嫁的唯一一套冬衣。

    而周则文竟能如此睁着眼睛说瞎话,且是侃侃而谈从容不迫,也还真是难为他了。

    鲁妈在旁听着,按不下心中的火气,才要开口,润娘已凉凉地说道:“你说了这么一大通,不就是想跟我借钱么!”她心里是很不愿借的,但想想总归是亲弟弟,又是成亲又是赴考的,都是大事,他既开了口,多少也意思意思吧。

    周则文听了倒愕愣住了,过得一会笑道:“我也晓得阿姐不容易,要不是家里实在艰难,也不能跟阿姐开这个口。”

    润娘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长的笑道:“我知道,要不是实在没法子了,你也不能大老远的跑来找我。”看着周则文一脸期盼的笑着,她突地话锋一转:“可我也实在是有心无力,家里那些佃户也欺负咱们孤儿寡妇的,地租子总收不上来-----”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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