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个,花精灵-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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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而且还带来了一大盆的兰花呢,直是漂亮极了。”
徐淑子简直快乐翻了,因为只有她清楚每天引颈盼望的羽荷,有多么期待这一刻的来临。
“兰花?造花语是“知心朋友”,他是来跟我做朋友的?”羽荷低喃。
“那是当然了,有了第一次后,你们以后就可以经常见面了。”徐淑子也高兴的念念有词。
可是徐淑子的话却引起羽荷的恐慌,她突然奇QīsuU。сom书摇摇头,“我……我不要见他。”
“羽荷,妳在胡说什么?”徐淑子皱起了眉头。
“我……我不想见他。”
“妳怎么了?我们为什么回来台湾,妳忘了吗?”徐淑子一头雾水的道。
“我……”羽荷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突然感到害怕。
“妳的心系在他的身上多久了?妳不是鼓足了勇气要回来面对追段感情才回台湾的?”
“可是我……”
“妳答应徐妈要试的,不管培德接不接受妳,妳都愿意试试看的,不是吗?”
徐淑子握紧了羽荷冰冷的手,心知她优柔寡断及矛盾的心又在作祟了。
“我……可我的勇气似乎在一下子全消失了。”羽荷忧愁的道。
“妳在烦恼什么?”
“我……”羽荷不自觉地低下头,“培德的女朋友们每一个都比我健康,她们每一个都是跟着培德在阳光下愉快的玩着,可是我……”
“羽荷……”徐淑子听着也不觉感伤。
“其实我想过,我根本很难分享他的世界,因为他是迎着阳光之人,而我却是个背光的人,我……”羽荷愈想愈害怕,“或许还是保持着不见的距离比较好。”
“羽荷……”徐淑子知道她又再次在心中交战。
羽荷品莹剔透的眸子浮上一层薄雾,她手撑着额头抱歉的道:“徐妈,对不起,我……我真的很没用。”
“傻女孩。”徐淑子硬咽的将她拥入怀里,“别怕,一开始总是比较难,但是妳勇敢些,好吗?”
“徐妈……”
徐淑子帮她拭去颊上的泪珠,定定的看着她,“答应我,不要把快乐再次推开了,这一次,妳要积极的将它找回来好不好?”
“我……”
她知道徐妈的话中含意,当年她和培德共处的两个月时光是她最快乐的日子,而为了报复父母,她婉拒了培德的任何邀约,甚至在培德到家里找她时,她亦是冷漠待他,而后,培德就真的走出她的生命,她的快乐也从此消失了。
“答应我。”徐淑子再次坚定的握紧她的手。
感染了她那份坚定,羽荷终于破涕为笑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的乖女孩。”徐淑子再次帮她擦去仍挂在眼角的泪珠,“去洗把脸,我帮妳稍作打扮好不好?”
“嗯。”她微笑点头。
培德无聊的枯坐在客厅内。徐妈在一开门见到他时脸上的兴奋神情仍令他不解,他不知道她居然这么高兴见到他。
只是她在给了他一杯茶并急急的跟他说要去叫羽荷后,这时间已过好一会儿了,居然连个影子都没有。
在啜了一口茶后,他索性打量起这间充满花卉的大厅。
他对花实在没啥研究,除了位在大厅边缘那一高架的大盆天堂鸟外,其它的花名,他全叫不出来。
放眼望夫,在装潢金碧辉煌的大厅上,布置有序的在墙面上摆饰一些极具巧思的花饰。
他走到与天堂乌对称,放在另一边的黄金色条状花瓣花卉,这花也很漂亮。
他的女朋友众多,平时花在“花束”的花费亦不少,不过他通常都是交代秘书帮他代订,因此女朋友们收到的到底是什么花?或有什么花语?他都不清楚。
他瞄了一眼他放在桌旁的一大盆兰花,它在缎带的点缀下是更见美丽。
花店老板艾信见他这大老板亲临花店购买花卉,是倍加用心的听他说完送花的缘由后,很自豪的向他推荐了这一盆兰花,还用心的教了他一句孔子的名古,要他见到明荷这名爱花者时就随花说出口,包准让她开心。
珞德在心中默念了那句名言,希望花店老板的话是真的。
他伸出手逗弄了这不知名的金黄色花朵后,想起了老妈的捞叨字句,“都已经两个月了,你还没去看过羽荷,你做人也未免太失败了。”
“我忙嘛!”
“忙?我是这样帮你跟羽荷说的,但是这是什么?连鬼都知道你忙到有空和许碧如到琉球海滩享受日光浴!”
真是该死的杂志!培德心想。莫名其妙的将他和许碧如的照片当杂志的封面,这下真的想再拗也拗不过去了。
他顺顺掉落在额前的几撮黑发,老妈的手劲也不小,她将那本鬼杂志丢到他脸上时还挺痛的呢!
“那是“金花石蒜”,秋季花,在秋季时它会自鳞茎抽出花茎,在顶上生出五至十朵的金黄小花。”
一个突如其来的柔美声音,令培德怔忡一下,转身看向声音的主人。
一袭纯白连身长衣的羽荷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而徐淑子则是一脸笑意的站在旁边。
乍看列羽荷,培德确实有一时的恍惚。
算算日子,他们是有十多年没见了,而这期间,注重隐私的羽荷根本谢绝媒体的采访,一些“狗仔队”的记者,则利用长镜头的望远镜及照相机偷窥她的生活,写些满足人们好奇心的文章,而这也是他仅知的。
基本上说来,她的生活是单调、一成不变的,几乎都躲在温室的她并没啥访客。
至于公司派去和她说合作方案的经理们除了谈公事外,和她似乎也没有谈私事的时间。
培德凝视着她,难怪老妈会一直说她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纤细的五官上,那对精灵大眼似乎合有灵性的引人沉浸,小巧高挺的鼻子再配上那同样小巧的菱形唇瓣……他发觉她精致的脸孔似乎就只有他一个手掌大而已。
她看起来同样是弱不禁风的,白皙的肌肤虽光滑,然而仍有久日未见阳光的苍白感,瘦弱的身子骨,在她紧握在腰前的双手上更见明显,青紫色的血管明显可见。只是她有一种纯净的气质,似乎不容他人亵玩。
她给他的感觉丝毫没变,同样的娇弱、同样的纤细,而他想保护她的心也同样存在。
羽荷被他看得有些羞赧,她不知道白己一向苍白的脸颊,会不会因这感觉而染上一抹晕红?
她期望自己会,因为她刚刚又改变主意,婉拒了徐妈要为她略施脂粉的要求,她想让他看到真实的她,没有一层庸脂俗粉铺在脸上的她。
培德嘴角绫绫扬起,他绽开笑意,“好久不见了,羽荷。”
“好久不见了,培德。”她亦回以一笑。
徐淑子开心的看到羽荷剪头眸子中研绽现的笑意,她隐忍住心中的激动,在帮他们各自倒了杯茶后,她轻声的道:“你们慢慢聊,我去忙了。”
羽荷从徐淑子的眸中看到加油的光芒,她微点下头,再次面对这个令她魂牵梦萦的男人。
多年不见的两人似乎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气氛一下子凝结,他们两人无言以对。
半晌,培德才恢复活泼的个性开心的道:“你刚刚说道金花石蒜是秋季花,可是现在还只是夏天。”
羽荷感激他的体谅,谈花确实会令她自在许多。
“这是自温室裹移出的,我将它的适应温度慢慢调整到适合外面的温度后,它现在在初夏的当温下仍能开花。”
真的不简单。培德虽然不懂花,但是他明白这事可能需要极大的耐心才能办得到。
“呃”他带头走回沙发椅上坐下,他指指桌上的兰花,“这是特别为妳真的,花店老板知道我要送的是知名的香水大师连羽荷后,他说送这兰花准没错。”
她开心一笑,“我真的很喜欢,谢谢你。”
“哦,对了,他还教了我一句孔子名古要一起送给妳呢。”他笑笑的道。
羽荷但笑不语。
“与善人交,如入芝兰之室,久不闻其香,则与之代矣。”培德调皮的像吟诗般跟着晃头吟诵。
羽荷被他逗得噗吓一笑。
“我说错了吗?”他眨眨那双灵活的黑色大眼。
“嗯唔”羽荷摇摇头,“易经亦载:两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
“呼!”培德夸张约吹了一口气,“妳真的很爱花,连这以花来引喻朋友的赞美之词,妳都能随之脱口而出。”
“那你也懂兰花的花语了?”她浅笑道。
“妳忘了我的功课一向是一级棒,这花语怎么难得了我?当年我还当过妳的小老师呢!”他调皮的咧开嘴大笑。
羽荷亦粲然一笑。
两人就着茶,谈论着常时年纪小的愉悦时光,不过,他们都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一段羽荷拒绝见面,两人相见却如陌生人交错而过的冷淡边界,将话题放在两人都觉“安全”的相处时光。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羽荷欲语还休的着着培德。
“怎么丁?”他不解的问。
羽荷看向外面日渐西移的阳光,“留下来吃晚饭好吗?”
“羽荷?”培德错愕了一下,随即笑开了嘴,“当然好。”
“真……真的?”羽荷惊喜的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他开心的回答。
“那我去准备。”羽荷急忙的就要站起身。
“妳……妳可以吗?”培德拉住她的手,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接触到对方温暖肌肤的手上。
彷佛被电到般,两人同时急忙的抽回了手。
“我我去做菜,你在这坐一会儿。”羽荷尴尬的笑了笑。
“羽荷,妳没有厨师吗?”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一眼,“我的生活中自始至终都只有徐妈一人,其余的人对我来说都是多余的。”语毕,她急忙的往后走,其实她生命中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他,可足她说不出口。
徐淑子在厨房坐着,在看到羽荷难得出现的颊上红晕后,她欣喜的站起身子,“妳做得很好,我在这儿都听得到你们愉快的谈话声呢!”
“真的吗?”羽荷亟欲求得她的肯定。
“当然,不过妳真的要做菜给他吃?”
“嗯,我想煮个花卉大餐,可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她有点担心。
“妳放心,妳独特的花卉大餐口感、香气和味道可都是一等一的好,他绝对会赞不绝口的。”徐淑子给予完全的肯定。
有了徐淑子的赞扬,羽荷的信心顿时增加不少,“那我赶快到化室去采些新鲜的花过来。”
“不了,我去吧,妳这来回跑着忙是又要气喘呼呼了,需要什么花我去帮妳采回来。”徐淑子体贴的道。
“嗯。”羽荷开心的打开冰箱准备大显身手。
培德一人独坐在客厅,内心有着无以言喻的激动,羽荷甜美的笑容令他感到振奋,她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其实有一箩筐的问题想要问她的,包括当年她突然的退缩与拒绝他邀约的原因为何?
身体一向健康的他是学校活跃的足球校队球员,可以说从小到大,他连个小感冒都没有得到过。
看到了体弱多病、三不五时就躺在床上的羽荷,她楚楚可怜的姿态几乎在瞬间就撩起了他小小心灵的保护欲。
在徐妈和他老妈的牵引下,他认识了她也做了保护她两个月的英雄,这期间他欣喜的看着她云颊泛红、笑盈盈的可爱模样,他惊讶的发现,有着疏远冷漠气质的她还有童稚的一面。
培德站起身子走到窗户旁,他的嘴角扬起,眸中带有笑意。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羽荷的态度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竟愉悦的和他回忆过往岁月?
不可置信般的,他再次摇了摇头,羽荷的“冷”是大家习惯用在她身上的形容词,可是今天他却不留在她身上感受到,这代表着什么吗?
“培德,”徐淑子走到他身后,笑容可鞠的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羽荷已经煮好了,你随我到饭厅去。”
“好,谢谢妳。”他亦回以一笑。
“我有件事想跟你谈。”在走了几步后,徐淑子突然停下脚步侧身面对他。
对她突然显现在脸上的忧心神色,培德不解的皱起眉心,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这事或许我不该说的,羽荷的自尊心极强,她若知道了可能会相当的生气,所以,这事就你我两人知晓就好,好吗?”
看着羽荷天天守着培德的来临,而今天见着了面,她更是汗如两下的执意要亲自为他烧一顿饭,徐淑子看了是更感心疼。
其实医生曾说过,羽荷的身子骨虽弱,但是在长期的调养下,她身子已好了许多,只是她的“意志力”薄弱,似乎已然“习惯”虚弱的自己。
事实上,药医病,但也需意志力这一剂药,这样双管齐下,要恢复健康并非不可能。
注视着仍专注的盯着自己的培德,徐淑子绫绫的道:“我可以请求你以后常常来看羽荷吗?”
“徐妈……”培德震惊的看着她。
徐淑子知道自己没有权利代表羽荷道出她这十多年来对他的爱意,所以便保留了这话,更何况,拥有众多女友的培德,也不知是否会珍惜羽荷这份细腻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