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欲诱惑-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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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海滨市强大的经济实力,帮助一个西部的小城发展经济,改善人民生活水平,是很容易的事情。何况,一旦海滨市吃力了,还有整个L省呢。
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些条件,龚松才会在众人的惊讶声中来到西部,与龙大海同甘共苦,结下一段战斗友谊。
F市下面有三个县,两个少数民族自治县,都是面积广大,人口稀少的地方。
天高皇帝远,水浅王八多。这样荒凉的地方,发生一些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是非常正常的。
一些穷困的人家,找不到老婆,便和人贩子拉上了关系,一个村的人,都是从外边买的老婆。大家互相帮助,若是有一个逃走的,就一起追出去,一定要帮着找回来。到时候,打断了腿,打折了胳膊,然后用铁链子拴着的,都是小事。最狠的,都有用刀挑断脚筋的。
那些可怜的女子,有南方的,也有北方的,被人骗得来到西北荒芜的山村里,望眼欲穿,盼望着有人来救他们。
让人讽刺的是,这些人首先犯了买卖人口罪,又犯了强奸罪、非法禁锢他人罪,伤害罪,可当地政府,并没有插手。他们给出的理由更让人恶心:“为了地区的稳定。”
这样的事情,在信息闭塞,交通落后的西部算是平常,可在来西部挂职的东部人眼里,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在华夏土地上,竟然还有这种明目张胆地买卖人口的事情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不管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的东部来客们愤怒了。
一个到下面乡村考察的东部挂职乡镇干部,怀着悲愤的心情,带着遍体的鳞伤,赶回了F市,去找副市长龚松诉苦。
这些事情,龚松并不清楚。他和龙大会这样的级别,本身就是高高在上,脱离群众的干部。就是下基层走访,也被下面的人蒙蔽了眼睛。在知道下面的几个乡镇里有着大规模买卖女人当老婆的事情时,龚松在震惊的同时,也感到这件事情的棘手。
这种买卖人口的事情,不但为法律所不容,也为人们的道德观念深恶痛绝。不管你是谁,做了这种事情,只要被披露出去,就是万夫所指,老鼠过街的局面。
这些事情的发生,都是龙大海来这里之前发生的,和龙大海并没有关系。但知道了这些灭绝人性的事情,如果龙大会不管的话,如果被有心人披露出来,龙大海所做的一切,都将被这件事情给淹没。
官场上没有冤枉不冤枉的事情。一些官员的倒台,并非因为后台不行,而是被媒体和某些人的鼓吹给赶下来的。
第四十三章恩怨情仇撒播——会战 伍
现代女奴,这样的事情如果在网络上披露出来,会轻易挑起人们的同情心,并将心中的愤怒转移到当地的官员身上。如果再有有心人挑拨的话,那个官员的前途就是可想而知了。
这种事情,在官场上属于意会中的事情。很少有官员敢踏入这个雷区,用引发可能的骚乱的危险来作为自己的政绩。因为这个风险太大,有可能政绩没得到,反而自己黯然下野。
龚松在心里盘算着利弊得失,有些犹豫不决。
按理说,龚松、龙大海等人,在这里属于挂职干部,不会掌握当地的实权的。因为除了龙大海这样的意外,才以挂职干部掌握了一个地级市的生杀大权。当然,这个权力是有限制的,只要省里发话,龙大海的一些想法还是实行不了。强龙永远也压不住地头蛇的。除非这条强龙变成了坐地户。
如果把这些买卖人口的人都处理了,会不会引发地方不稳?甚至被某些人利用来整治龙大海呢?龚松沉思着,犹豫不决。
要是在东部的话,事情非常简单,只要通过媒体,就可以轻松搞定这些事情。可这里是西部,是国家法律并不能完全管辖的地方。君不见某些南方省市的警察,为了拯救被拐卖的女人,像做贼一样的去执行任务,想起来就叫人心酸。可是看龚松现在的样子,比那些警察还让人觉得可怜。想做一些有利于国计民生的事情,竟然要瞻前顾后,小心翼翼。
对自己在F市的能量,龚松非常清楚。别看人家对他客客气气的,可真要办事的话,可能一个派出所所长都比他龚松好用。副市长官职确实大,可不过是个挂职的副市长,早晚只要走的人,谁也懒得搭理。
龙大海就不同了。他可是实实在在的F市党政一把手,把原来的霸王巴侃变成了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的超级人物。他说的话,可是比龚松好用一万倍。
龚松心中酝酿着一个大大的计划,准备和龙大海商量一下,看看用不用这个绝户计,用F市某些偏远山村百姓的诅咒为代价,把龙大海再次变成公众的焦点,成为一个铁腕人物,在全国人民面前显示出他的大公无私。
巴侃原来的办公室已经变了模样。
在访问海滨市回来后,巴侃连F市都没捞着回来,就被省里给留下了。至于为什么留下,巴侃和大伙心中都有数:F市已经与你巴侃无关了,就别回去添堵了。混个副省级的干部,也算你巴侃功德圆满了。
人走茶凉。巴侃悲哀地发现:现在的人们,对上司毫无忠诚,更没有士为知己者死的那种慷慨。原来巴侃的那些部下,见巴侃倒台了,纷纷改换门庭,投奔他人门下。巴侃的儿子腾里,现在已经成了F市的官场毒药。没人敢和腾里来往,唯恐受到他的牵连。巴侃苦心经营的派系大厦,在国家权利的实施者龙大海面前,没有半点抵抗的能力,便轰然倒塌了。
有眼亮的人,已经开始计算腾里离开F市的倒计时时间了。有人私下议论:巴侃如果不把儿子弄走,不用半年,腾里便将死无葬身之地。因为腾里做过的孽太多了,杀他几个杀都不足以平民愤。
坐在市委书记办公室里,龙大海问龚松:“感觉怎么养?”
龚松苦笑着说:“这里的人的观念和海滨市最少相差十年。来挂职的干部分私下讨论时,除了不可思议,就是苦笑。格格不入的观念让海滨市的一些东西,在这里根本不能实行。”
龙大海点点头,承认龚松说的事实:“老哥,你以后要走上一级领导岗位,碰上的事情,只怕比这还难呢。管干部可比管百姓的吃喝拉撒睡容易多了。在这里学学,对你有好处的。”
龚松点头,承认缺乏基层工作经验,是他更上一步的致命弱点。
龚松参加工作,就在机关里面,从来就没下基层过。从政经验虽然丰富,但管理一个城市的经验,他却缺乏。现在有了这个机会,正好可以好好学习锻炼一下。
龙大海是从基层干上来的,对一些事情都深有体会。下面的人想敷衍他,欺骗他,那是不可能的。可龚松这样的人就不行了。他没有在基层的体验,当然就容易被人敷衍、欺骗了。
“你今天来,肯定是有事情”,龙大海说,“什么事能让你亲自出马呢?”
龚松拿了一份下边人送上来的文件,递给龙大海,说:“这份文件里的事情,要是透露出去,影响不比某位高官下野差多少。这件事情中,既有风险,又有机遇。把握好了,对你的政绩和名声都非常有好处。只是有可能会引起X省某些人物的不满,会对你有一些影响。”
龙大海看完报告,不动声色地说:“这件事情要是披露出去,不啻于八级地震。省里的高官虽然不会受太多的影响,毕竟脸上无光。我们呆两年就走,按说不该惹得他们不满意。可要是让他们太舒服了,反而让他们小瞧了我们东部来的人的胆量了。在巴侃的事情上,他们就过于自以为是了。现在,也到了让他们瞧瞧我龙大海力度的时候了。”
龚松精神一振:“你要在这上面大做文章?”
龙大海点点头:“我想想,看能不能借着这件事情,连腾里一块儿给送走了。省得他在下边鼓捣几个村子打群架,闹得乌烟瘴气的。咱们是客,收拾他们也得有个度,不能把他们逼急了,反而把咱们给赶走了。”
见龙大海脑子非常清楚,龚松放心下来。
这样的除暴安良的事情,透露出去,让记者渲染一下,在各大网站上找些枪手大肆吹捧,对提高龙大海的知名度和美誉度非常有利。便是X省的一些受到连累的官员不满,那又能怎么样?龙大海可能巴不得提前结束西部的任期,回到海滨市发展呢。
“这事运作起来,可能阻力非常大。我要和上面沟通一下,必要的事情,说不定还需要中央的支持。我想,中央既然把我们这些人当枪手送到西部来,想必会支持我们收拾那些地方上的渣滓吧。”
听了龙大海的分析,龚松点头说:“煤矿灾难、安全生产事故发生的时候,私营业主和地方官员都竭力隐瞒,不想让上面知道。由此可见,你想解救这些被拐卖的女人的事情,会有多大的压力。那些矿难事件,想揭露出来,只需要面对官员和私营业主的阻挠。可解救被拐卖妇女,你还要面对村民的阻挠。一个控制不好,只怕就要形成骚乱了。”
龙大海有些为难,对龚松说:“你看这样好不好,先搞个普法小分队,到各个县向村民普及法律知识,同时在这些贫困县设立工厂,优先招收贫困家庭的劳动力,让他们增加收入,普及法律知识,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违法的。然后再动用警力和武警部队,一个村一个村地解决,把那些愿意回家的女子都解救出来。如果有受到伤害的,也将追究施虐者的法律责任。这样的话,或许阻力会小些。”
第四十三章恩怨情仇撒播——会战 陆
龚松说:“办法倒是可以,不过在舆论上,是不是要事先做一些准备?”
龙大海笑着说:“这你放心。中央、各个地方台的记者,我会和他们打招呼,事先做一些暗访。然后在他们同时播出专题的时候,我再以雷霆手段出击,利用舆论和国家的力量,压制那些想闹事的不轨分子。”
龚松心里,除了佩服之外,再没有别的事情了。
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L省,不管是龚松,还是龙大海,都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这样做。对X省,两人都怀着一种轻视的心理,并不太在意。就是闹出事了,最多回海滨市工作,啥问题也没有。何况,他们还站在道义的高度上,足以让所有不忿的人闭嘴。
如果哪个官员敢在这件事情上有不同的看法,那么,他的政治生命基本上就终结了。
正在商量何时进行这个行动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龙大海放下电话,苦笑着说:“这个腾里,真是不知道死活。巴侃是如何生下这么傻的儿子的?”
见龚松面露求职的神情,龙大海说:“他那个县里的几个村子越闹越凶,刚刚一场械斗下来,死了几个人。在这样的情形下,腾里不但不去调解,不去制止,竟然不许下边的人去,你说,他想干什么?”
龚松摇头说:“西部人的思维和东部人不同。这个腾里,明显是过于失落,有些失态了。陷入疯狂中的人,经常会做出让人不可理喻的事情的。你既然不想整死腾里,为了不把事情做绝,还是和巴侃联系一下,让他自己想办法。我觉得,现在紧要的事情,是把腾里停职,同时调动武警部队进驻闹事地区,对首要的闹事分子严厉镇压,对其余的人员要加以安抚,事情就会平息的。”
这种打抚结合,各个击破的手段是华夏政府运用多年的手法,非常神奇,用于处理大规模骚乱的事态,百试百灵。
龙大海笑着说:“这件事情,就由老哥和权市长去处理。”
龚松知道,这是龙大海给自己露脸的机会,也不推辞,找常务副市长权力商量去了。
F市跨河大桥工地上,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站在路上,阻止着施工车辆地进入。
不管工地施工人员如何劝解,他们都拒绝让路。说到火头上,这些人甚至举着棍子,将几台施工机械砸得粉碎。
据说,这些人认为如果修建跨河大桥,会让他们原本在老跨河大桥旁的商店的生意受到影响,所以才来阻止修建新的跨河大桥。
这样的理由,让从东部过来的施工人员哭笑不得:见过不讲理的,可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站在远处,何珊脸色铁青,对身旁陪伴的当地建委领导说:“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我们的?如果F市不需要新的跨河大桥的话,我想,飞龙集团还能承包到别的给酬劳的工程的。”
F市建委主任满头大汗,陪笑着说:“何董事长,息怒,息怒。这件事情,是普通的纠纷,在这里是常事,算不了什么。”
何珊耸耸肩,挥挥手,飞龙集团的人扔下被砸得破破烂烂的机械,上了车,扬长而去。
常事?何珊不信这种事情会经常发生。况且,修建跨河大桥这样的大事,还有人来生事,摆明了情况不正常。为了不给对方伤人的机会,何珊果断地带人离开,免得发生更大的事件。
发生这种事情,狠狠地给了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