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渣男贱女"的又一春-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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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上帝呀!我可怜的神经!我的神经要断裂了!彻底的断裂了!”妇人被莉迪亚这个动作打击地哀嚎不已;跟随她而来的那对年轻男女脸上尽皆露出尴尬的神色来。
“妈妈。”那位年轻的?瞧上去面貌颇为平凡的女士拉住妇人的手,“妈妈您别这样。”
那位相貌英俊;面容可亲的男士也是一脸窘迫;他对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威克姆说:“威克姆先生,好久不见,我们真是冒昧打扰了。”
好不容易从记忆里翻出了这人名字的威克姆安慰地握了握妻子的手,“您好;宾利先生,确实很久不见了。”他把妻子从身后拉出来,用鼓励地口吻道:“亲爱的,你不是一直都想见见你的母亲和亲人吗?你瞧,这位太太就是你的母亲,贝内特太太,那位……”威克姆语气一顿,似乎在寻思,宾利先生眼中闪过错愕,没想到威克姆竟然也像是失忆的人一样,连妻妹的名字都忘记了!
“这位是玛丽小姐,威克姆太太,她是你排行第三的姐姐——”宾利先生接过话茬,看向威克姆的眼神明显变得防备,贝内特家统共才五个女儿,他都记不全,这意味着什么,还用说吗?这对夫妇看起来果然和达西说的一样,自私自利,冷漠无情。难怪达西一再写信要求他:让他看一段时间再作打算,不要像简说的那样,无论他们提出任何要求,都必须伸出援手。
如今想来……加德纳夫妇恐怕是被蒙蔽了!
心念电转,脸上却还是笑容不断的宾利先生又道:“我是你大姐夫,你大姐简的丈夫,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宾利先生以为自己把陡升的戒备掩饰的很好,却不知他实在不是个会隐藏情绪的人,以威克姆的敏锐,自然发现了他眼中的疏离和防备,不由苦笑……他的前任是典型的利己主义者,这位排行第三的妻姐,容貌不显,也无什么特色,会被前任忽略个彻底,也是理所当然,再加上他根本就不是真心拿莉迪亚当妻子——两人的婚姻绝大部分是因为利诱和威胁——除了那位姿色出众的大姐和与与他有所瓜葛的二姐,他又怎么会对排行第三和第四的小姐们有所关注?
“她怎么还可能有印象?”贝内特太太带着哭音用手帕擤鼻子,完全不知道她小女婿心中的纠结,“她连把她爱若珍宝的妈妈都忘了个干干净净,哪里还会记得你们……哦,我的神经……”说到后来,竟是一副支撑不住,随时都可能晕厥过去的模样。大家连忙把她搀扶到了沙发上坐下,又给她端来了一杯清水。她的三女儿玛丽更是掏出了嗅盐,随时做着准备。
在这种近乎众星捧月的关注里,贝内特太太感觉自己心里的痛苦有所减轻,她用一副虚弱的口吻冲着被她吓傻了的小女儿招手,“哦,我可怜的莉迪亚,你还不到妈妈这儿来,妈妈这些年想你都要想疯了……”这可是她捧在手掌心里爱了十几年的小女儿啊!
莉迪亚看着她眼里的渴望和期待,头一次真切地感觉到,她的这个母亲确实像加德纳舅妈所说的那样,真心的喜爱着她。
“乔治……”莉迪亚仰头去看自己的丈夫,蓝色的眼睛里满溢紧张和不知所措。威克姆轻柔地握着她的肩胛,往前轻轻一推,“去吧。”他的声音里充满鼓励和劝哄。
莉迪亚深吸了口气,一步步走近那个见她过来,就急急支撑起身体的妇人,声线有些紧绷地说,“您好……贝内特太太……”
“哦!莉迪亚,你不愿意叫我妈妈了吗?我真的是你妈妈呀!”莉迪亚的话让贝内特太太的眼泪夺眶而出。
喉咙里彷佛塞了一团的棉花的莉迪亚手足无措地看着贝内特太太,想开口,偏又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再次回头去看自己的丈夫,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帮助。
妻子眼中的惶恐和忧急看得威克姆心都疼起来了,他急忙上前重新把妻子搂进怀里,用歉意地口吻说:“诸位来得太过突然,我的妻子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还望几位海涵。”
“哪有见自己的妈妈也要做心理准备的,这是什么道理?”贝内特太太伤心不已地质问。
“莉迪亚,你怎么可以这样!”那位叫做玛丽的小姐也生气了,她瞪着自己的小妹妹,“妈妈不顾爸爸的怒火,辛辛苦苦从朗伯恩跑到伦敦来找你,你就是这么一个态度?”
“不……我……我……”莉迪亚惭愧的无地自容。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没有办法开口叫出一声妈妈……她可以感觉得到,她是非常非常渴望母爱的,可是为什么事到临头……她反倒半个词都吐不出来了。
“这次确实是我们来的冒昧,”宾利先生赶紧开口,“我们先是去的格雷斯丘奇街,本来要留在那儿过夜,明天再通知你们,但拗不过迫不及待的妈妈,只能问清地址就匆忙赶过来了。”
宾利先生的话让莉迪亚更觉惭愧,她来伦敦的路上受够马车颠簸之苦,很清楚那是一种多么难熬的滋味。她的这位母亲在乡下可谓养尊处优,就是真的要外出访友,马车肯定也行驶的十分缓慢——如今见她这幅风尘仆仆的模样,可见她从朗伯恩过来就不曾休息,一心一意只惦念着自己这个见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女儿……
莉迪亚眼眶酸涩,一声“妈妈”脱口而出。
贝内特太太眼泪落得更凶,哽咽着应了一声,又一次向莉迪亚张开了手臂,莉迪亚下意识回头去看丈夫,威克姆再次安慰地冲她笑笑,莉迪亚登时就扑进了贝内特太太怀里,母女俩哭成了一团。
两人哭了好半天,才被大家劝得擦干了眼泪,重新坐下来交谈。
宾利先生解释了简没有过来的理由。说贝内特先生需要她的照顾,以及内瑟菲尔德的事情也让她无法脱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贝内特家的大小姐和大女婿承担起了赡养老人的责任,为他们的老年生活带来了保障和安慰。
威克姆先生自然表示理解,他还一脸郑重地对贝内特太太道:“虽然贝内特先生并不欢迎我们的到来,但我们也会找个时间去一趟朗伯恩拜访的,我的妻子您二位最小的女儿,我总不能说带走了就带走了。”
“我一直都知道你有一副好心肠,威克姆先生,”贝内特太太手里还抱着莉迪亚不放,边说边抹眼泪,“贝内特先生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也一定在为他对顽固不化后悔——这次我赶过来,就是为了把你们带回朗伯恩去,只要他看到你们,他一定会改变主意的。”
“……妈妈,我们现在还不能回去,”莉迪亚急忙出声,“乔治在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呢!”
莉迪亚的话让宾利先生有些错愕,难道威克姆夫妇不是像达西所说的那样——是因为混不下去了才会现身找他们求助吗?
威克姆假装没有看到宾利先生那异样的眼神,一脸微笑地对贝内特太太道:“是的……妈妈,”作为一个孤儿,他并不习惯这个让人一说就整颗心都为之温暖的称呼,“我确实还有一些事情尚未处理,还需在伦敦逗留一段时间,不过您请放心,最多不会超过十天,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还请在这儿住下来,好好的休养一下,也让我们照顾照顾您。”
莉迪亚也夫唱妇随的眼巴巴地瞅着贝内特太太。
贝内特太太脸上的表情有些犹豫,她看看宾利先生又看看玛丽小姐,一副无法权衡的模样。
最后还是宾利先生开了口,“妈妈,您就在这儿住一段时间吧,正好我来伦敦也有点事要办,十天后,我们在一起回去,到时候也把舅舅一家请上,这样,就算爸爸再生气也不会——”他也好观察一下这对夫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噢!查尔斯!你说得真是太棒了!”贝内特太太兴高采烈地打断了大女婿的话,“玛丽!我们这就去写信!把达西先生和莉齐还有基蒂和丘吉尔先生也请到朗伯恩去!到时候看你那个顽固的父亲还敢不敢自以为是的一意孤行!”
作者有话要说:绞尽脑汁写到凌晨四点彻底把自己给写伤了……嘤嘤嘤……脖子肩膀还是脑袋疼……好吧,其实是颈椎不舒服,囧囧,我要努力保重自己【握拳lw*_*wl
☆、Chapter36
当晚贝内特太太和玛丽小姐就在威克姆家住了下来;而宾利先生则暂时告辞,去了他在伦敦的住处——可见他所说的来伦敦有事要办所言非虚。
第二天早晨,加德纳夫妇过来拜访;进了门厅,正巧看到贝内特太太抱着阿尔瓦逗弄;让他叫自己外祖母。玛丽坐在她身边;手里是一本厚厚的精装书籍;只看书名就严肃的让人头疼。
看到加德纳夫妇的贝内特太太连忙招手让他们过来,喜孜孜地把外孙介绍给弟弟弟媳,“你们绝对想不到阿尔瓦有多乖巧……”她眉飞色舞地恨不得把外孙夸上天。
加德纳夫妇相视一眼,加德纳太太莞尔笑道:“我的好姐姐;您可别忘了,我们还要比您先见到小阿尔瓦呢。”她伸手爱怜地摸摸阿尔瓦的小脑袋;“他是个很棒的小舅舅,把小露娜照顾的很好。”他们孩子生的晚,露娜更是最小的一个,平时和她的哥哥姐姐们也不亲近,没想到对阿尔瓦倒是惦念有加,这次要不是担心会给威克姆夫妇——贝内特太太他们刚来,还有很多事情要收拾——添麻烦,他们早就把孩子带过来了。
“那是理所当然的,我的莉迪亚可是个好妈妈,”贝内特太太一副得意洋洋地口吻,“还有谁比她更会教孩子?”
“妈妈,您可别在这样自家人夸自家人了,我都要脸红了。”带着女仆把早餐端上来的莉迪亚不好意思地笑笑,屈膝向加德纳夫妇行礼。女仆也跟着行礼,她可是从加德纳家出来的。
加德纳太太赶紧把外甥女手里的托盘搁到餐桌上,握住她的手上下打量。见她尽管双目红肿,但神清气爽的彷佛身上桎梏全消,心中也是欢喜,“看来还是要你妈妈出马,才能让你彻底的轻松起来。”她由衷感慨着,对满脸不解地贝内特太太道:“姐姐,您是不知道,莉迪亚在收到你的来信的时候有多伤心,哭得简直上气不接下气,不管我们怎么安慰都没有办法快活起来,没想到您这一来,她就什么都好了,您瞧瞧,这笑容弯在嘴角就没下去过呀。”
“噢噢噢,我的莉迪亚,我的心肝宝贝!”贝内特太太听得大为感动,急忙放下怀里的阿尔瓦就要起身过来拥抱莉迪亚。
“舅母!”莉迪亚抿着唇不好意思地跺脚,脸上的红色越发鲜艳,“厨房里还有很多食物没有端上来呢。”她强作镇定地和母亲拥抱一会,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三步并作两步蹦出去了。
加德纳夫妇和贝内特太太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大笑不止。
用完早餐,莉迪亚带着贝内特太太等人去了隔壁的彭斯夫妇家拜访。彭斯夫妇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彭斯太太虽然对贝内特太太的一些夸张行径感到错愕,但她并没有表露出来,相反,很是热情的和贝内特太太交谈,贝内特太太最是个会投桃报李的人,你对我好三分,我必然会对你好十分。到了后来,两人竟然有说有笑的,谈得很愉快了。
对于彭斯太太的用心,莉迪亚铭感五内,不止一次暗中握了握她的手,彭斯太太也温柔的回握,眼中充满理解和善意。
到得离去时候,贝内特太太竟有几分乐不思蜀。
“你真交了个好朋友,我的小心肝,”贝内特太太兴高采烈的说,自从重逢后,她对小女儿的称呼就肉麻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不管怎么明示暗示都坚持己见。“和彭斯太太说话我觉得快活极了,她可比卢卡斯太太她们有趣多了,也和善多了……她很乐意把一些伦敦社交界发生的有趣故事告诉我……噢噢,你不知道,她们的消遣玩意可真多,乡下一点都比不上……”
和加德纳夫妇分道扬镳后,贝内特太太在马车上口若悬河;莉迪亚抱着阿尔瓦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抚着;玛丽则抱了好几本从彭斯先生书房里借来的哲学书籍,堪称平凡清秀的脸上,一双褐色的眸子在煤油路灯的昏暗光线下闪闪发亮。
——今天这次会友,还真可以称得上是皆大欢喜。
到了家,女仆过来迎接,莉迪亚等人把自己的披肩交给她,去了起居室,等到女仆把披肩放好,又让她抱着阿尔瓦上楼歇息,顺便把她的首饰盒拿下来。
贝内特太太看着女仆手忙脚乱地背影道:“你很该再请几个人,我的女儿,让她一个服侍我们好几个,总有抽不出手的时候,要是有人过来拜访,哦,那可太糟糕了。”
“是的,莉迪亚,这确实很失礼。”玛丽推了推眼镜,在旁边附和。
一直和这个姐姐说不上什么话——主要是她听不懂对方的引经据典——的莉迪亚不好意思地笑笑,把自己的一枚蓝宝石胸针放入女仆急急捧来的首饰盒里,“我们在伦敦只是暂时落脚,这儿除了彭斯夫妇也没什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