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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还珠之雍正当道-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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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令嫔想了想,不认同道:“不可能,他还那么小,就算太后选他,大臣们也不会应允的。对了,正大光明匾后不是放着密旨吗?皇上这些年一直宠爱永琪,太后也……”

说到此,令嫔也不能自欺欺人了。自从南巡归来,皇上对永琪的疼宠就淡了。即便曾写过永琪为诸君的密旨,只怕如今也早就换了。太后的喜爱是牢牢紧跟着皇上的,自从永琪失了皇上的宠幸,太后亦对他不冷不热起来,若非如此怎能任他娶个汉女为福晋?而且,现在整个皇宫都在太后的掌控之下,要换些什么,容易的很呢!

想及此处,令嫔心头堵的厉害。她刚产下皇子,有了问鼎后座的机会,皇上便驾崩了,岂不是先给了她满心欢喜,又生生打碎她的美梦吗?那孩子难道真是孝贤投胎,来气她的不成?

“娘娘,选诸君有立长、立嫡、立贤之说。如今三阿哥最年长,可他身子不好,早年受过皇上的责骂,大臣、太后是不会选他的。诸位阿哥中也未有贤者,旗鼓相当的倒是不少,若争起来可就……为此,最可能的还是十二阿哥,他占着一个嫡字。”小扣子幽幽的说道:“娘娘,这权臣中多是满人不假,可也有不少举足轻重的汉人。要知道,这些汉人是最注重嫡庶之分的。”

听小扣子这么说,令嫔心下了然。而今皇上膝下有八子,除去她的永琰,便是纯妃所出的永璋、永瑢,已去嘉贵妃生的永珹、永璇、永瑆,皇后身边的永璂,和愉贵人留下的永琪。这些人中除了永琪,无论是谁成了皇上,她都会过得极不如意。这些年为了争宠,她把后宫的女人得罪遍了,愉贵人、嘉贵妃的死,也有她的推波助澜。纯妃,皇后更是恨不得除去她而后快……若宫外的流言是真的,她不得不防啊!

“小扣子,你立刻替本宫传口信给五阿哥,对了还有魏管事。细细诉说这宫中的变动。”令嫔紧盯着小扣子道。

稍歇,令嫔见小扣子仍跪于身前,冷喝道:“怎么还不去?想抗命不成?难道看着本宫要失势了,就心向着翊坤宫了吗?”

“娘娘说哪里话?奴才有今日,全靠娘娘的栽培,奴才一日不敢忘。”小扣子为难道:“不是小扣子违命。实是太后下令,把后宫团团围了起来,这消息可怎么……”

“你别推脱。”令嫔微微笑道:“本宫可知道你的本事,在这宫中很有些人脉手段。你放心,事后本宫不会忘了你的好处。”

“这……”

“嗯?”令嫔见小扣子仍有踌躇,冷哼道。

小扣子只得叩头,领命而去。

“小扣子你可要记得,你和本宫是一条船上的。”令嫔凝注着小扣子的背影威胁道。

小扣子步履一顿,点首道:“奴才明白。”

令嫔目送着小扣子离开视线,心中那份焦虑非但没减轻,反而更浓重了。她不知自己做的对不对,但却明白非做不可。自她踏入后宫那日就知道这是个吃人的地方,心肠不能软遇事要果断,不可守只能攻。

当年,孝贤和慧贤,前者是守,后者是攻。虽说慧贤早死,但她可是实实在在留在皇上心底的。而孝贤是被逼的不得不除了慧贤,可她留下什么?一个被迫嫁到蒙古吃苦的女儿罢了,其他的一无所有。

而自己处处占先机,先发制人。对纯妃如此、对嘉妃如此,对皇后还是如此,所以能活到现在,才能成为宠妃。可自从皇上私访回来,她便事事被动,想做什么也不得其法。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她命小扣子传信,就算事后被太后抓住把柄也不惧。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个管教不严之罪,她随时可以舍弃小扣子,但小扣子全家人的性命可在她的掌控之中,她不信小扣子敢说些不该说的。再者,她不过是把宫中之事告知五阿哥,并不是为他策划如何登上皇位,即便事发也不怕人说嘴。令嫔相信,此刻后宫的女人可不会平静,定是一个个争着向外递消息。她这点动静,只怕还是小事呢!

令嫔心道,自家阿玛向来谨慎,在没弄清皇上生死的真相,或不到最后关头之前,是绝不会出手相助五阿哥的。这么想着,令嫔心下稍安。只是,永琪因为金锁的事与她生分了,当时她也确实有着甩开五阿哥的意思。没想到,又有用上他的时候。不过永琪耳根子软,也不聪慧。只要顺着他多说些好话,一定会回转心思,仍如初始对她那般恭敬的。何况,到时候还有那份从龙之功,令嫔就不信,永琪会亏待她,亏待魏家。

这么想来,永琪的福晋也死得其所了,若不是她亡故,永琪想争那位子,却有些个掣肘。永琪胜在皇上曾多次夸赞过他,或许,该叫阿玛在这上做些文章。对了,据说小燕子因冲撞了五福晋被赐死了,永琪这段日子的消沉,她是瞧在眼底的。那么,她是不是尽早在族内找找,看看有没有与其相似的女子?

丰源酒楼。

瑞珍公主会医术吗?侍卫们看着天佑为昏睡的乾隆把脉,心道难怪皇上器重。侍卫们本是想召太医,或是找大夫的,但又怕皇上遇刺的事传扬开来,致使朝廷动荡,此时也只能听命行事了。心里想着,不说瑞珍公主,太后总不会害皇上的。

天佑闭目感觉着乾隆体内时浮时沉的脉搏,暗道十日内没有性命之虑,但拖下去可就难说了。而自己制毒尚可,炼解药的能耐却差之远矣。天佑想了想,稍息方起身道:“这毒一时半刻解不了,尔等在这伺候,本宫去会会那些南北客商,或许会知道些刺客的来历,从而找出解药的下落。”

“是,奴才为公主带路。”说罢,又面向守于皇上床畔的丰尔察、葛仑等人道:“你们可不要再出差错。”

这是要防她么?天佑心头暗笑道,这几个侍卫处理的也算不错,事出就立刻把酒楼包下,命小二、掌柜看住一室的商贾,说是只要走漏一人,泄露一丝一毫的消息,便满门抄斩。店主伙计为了活命,不得不听令行事。

只是,京中的酒楼茶馆无不与朝廷官员,宗室之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消息究竟有没有泄漏可就难说了。不过,眼前的额仑绎麻还算机警,难怪由他去宫中报讯。天佑起座,朝引路的额仑绎麻道:“你先出去,本宫有话吩咐他们。”

额仑绎麻闻令,下意识看向天佑的双眸,却被其中的厉色压得垂下脑袋,终是不敢违命咬牙退出房门。

乌达刚欲倾听公主有什么吩咐,忽见天佑连拍三掌,丰尔察三人未明其意,已被不知由何处窜出的丹堂劈昏。

“城内有什么异动吗?”天佑询问。

丹堂禀道:“未有异动。请公主安心,那萧剑也已在我清风门的掌控之下。”

天佑颔首道:“店内之人,或是乾隆的侍卫,可有向外传递消息的?”

丹堂摇头说道:“还未有。要是有人想传消息,公主也不必担心。属下已命人在丰源酒楼四处设下眼线,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了公主。而且,清风门下早把喊出皇上遇刺之话的源头转到龙源楼了。暂时,丰源酒楼不会引人耳目。”

“那些朝廷大臣有什么反应?”

丹堂从衣襟内掏出纸张,递与天佑道:“这是门徒查到的动向,已记在纸上。有些大臣紧闭门户、有些串门聚在一处、还有少许,暗暗派人往分府出宫的阿哥门内传信。更有不少,悄悄往宫中递信儿。”

“很好。”天佑满意的点头,叹道要是朝中的侍卫各个都有清风门徒的手段,何愁大清不安?待天佑看过名录藏妥后,方取出衣袖中的信物递向丹堂,轻声叮嘱道:“十日内,把乾隆送去济南城外的药王谷,找药王石无嗔石老前辈解毒。他是我师傅,记得恭敬些,他的脾气可不好。”

“公主放心,属下会安排心腹把皇上送去的。”丹堂拱手道。

天佑斜视着丹堂道:“你去吧。否则,我不放心。”

丹堂为难道:“可是,门主他……他要我留下保护公主,说不能离了左右。否则,他不放心。”

天佑听了丹堂的话,一时间心底有些烦乱,沉声道:“你安心去吧,顺天府内没人伤得了我。记住,乾隆若有个万一,害这天下大乱,清风门门徒亦不乏家眷,作为一堂之主的你,难道不该顾虑吗?”

“这……”

丹堂仍在踌躇,之前由天佑遣退的额仑绎麻已觉不对劲,推门而入只见乌达等人倒在床边,而瑞珍公主身前正站着个练家子。额仑绎麻惊骇的拔出佩剑,方欲刺上前,却被天佑喝止道:“这是皇上的暗卫,可不是谁都能见的。收起你的剑,宫本有话说。”

额仑绎麻看了看瑞珍公主,又打量了丹堂片刻,快步挪向乾隆床前,举剑拱手道:“奴才听公主吩咐。”

天佑也不怪其无礼之举,发令道:“本宫知道一处,能解皇上的毒,正要让暗卫护送皇上前去。你跟着一起去吧。”

“奴才……”

额仑绎麻犹豫不定的暗思,瑞珍公主到底是个汉人,对她的话,自己只能信六成。即便她不是汉民,依皇上而今的情形,他也不敢轻信。只是,皇上、太后对瑞珍公主信赖有加,若是因为自己的疑心害了皇上,他岂非成了千古的罪人?

须臾,额仑绎麻沉着脸色道:“公主可否请御林军护送皇上?”

天佑冷笑道:“先前看你挺明白的,怎么说出这等话来?皇上没有被刺,只是在养心殿内歇息。既然如此,哪来的御林军送皇上去解毒?”

是啊!他都急得忘了分寸。眼下的形势,皇上被刺不仅不能说,还得闭着掩着,怎么还能大张旗鼓的喊御林军护送呢?可是跟前的暗卫他没见过,哪里知道是不是皇上的人,怎敢冒险?

“你要记清了,这是宫本的吩咐,你不去,皇上难道便不去解毒了?宫本不过是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明白吗?”

可不是么?他忘了,不管何等忠心,自己只是个侍卫,对方可是固伦公主。何况,太后已经把此事交与瑞珍公主打理了,他岂能抗旨?而且,他已是待罪之身。若论信不过,该是公主不信他才对。想及此处,额仑绎麻目光掠向乌达三人道:“他们几个……”

“待他们醒来,你去做说客吧,本宫相信你的口才。”天佑不再看苦着脸的侍卫,瞅向不解的丹堂道:“本宫知道他们的武艺差,带着也是累赘。但别忘了,他们是皇上的亲信侍卫,要是宫里真出了什么事,等皇上解毒归来,也可以作个人证。当然,这是下下之策,不得以而为之。”

竟是不避着他说!额仑绎麻心田一沉,想到瑞珍公主的说辞,当即了然对方的打算。这次皇上病势沉重,没有十天半月怕是好不了。因为有萧剑那诛心话,太后不能借口皇上微服出巡,甚至连出宫都不能说,免得朝廷震荡。如今虽说皇上得了风寒在宫中养病,可亦不是长久之策,若有人强行见皇上不着,可就……

皇上膝下的阿哥们也大了,难免有些想法。说句大不敬的话,要是有人起了反心,拥立哪个阿哥上位。到时就算皇上病愈回京,坐上皇位的阿哥,还会认亲退位吗?可是,额仑绎麻看着铁青着脸,无知无觉躺在床上的乾隆心道,自己是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实在是情势所逼,不能不依啊!

瞧见额仑绎麻脸上的妥协,天佑对其轻声叮嘱道:“等天黑了走,至于怎么出城,你们听暗卫的。一路上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擅自作主。若是出了事,本宫可保不住你们。”

额仑绎麻捥剑入鞘,单膝跪地道:“公主放心,奴才明白。”

天佑转首看向丹堂道:“不必多言,按本宫说的做。出了什么事,本宫自有担待。额仑绎麻带路,本宫去见见那些商贾。”言毕,也不给丹堂否决的时间,快步跨出房门。徒留丹堂拧着眉,心中一遍遍编着诉苦的状纸,以便等赏云鹤回来向他禀明时,少遭些罪。

吱呀!

额仑绎麻推开室门,房内草木皆兵的商贾们纷纷抬头看向来人,见是之前认识的额仑绎麻,一个个跳起身相迎,七嘴八舌的开口道:“这位官爷,我们真是无辜的。”

“是啊,是啊!我们确实是不知情的,要怪就怪他们这些晋商。”

“官爷,我真不知道那萧剑藏着这样的祸心啊!我一门三百五十八口,怎么敢做出抄家灭族的事?”

“求求你了官爷,当时的情形你也知道的,我辈岂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

“官爷,我等这次都是听朝廷的吩咐前来的。可不能因为他们晋商的事,连累各地的商家啊!岂不寒了天下客商的心?”

“韩老说的是啊!我……”

“都住嘴!”额仑绎麻进门侧让,朝后者恭敬施礼,双瞳急转着瞥了瞥,冲商贾们示意道:“还不快见过瑞珍公主!”

公主?怎么只有这等的排场?随即商贾们又会意过来,出了这等事,公主岂能大张旗鼓而来。那可不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在额仑绎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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