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之玛丽小姐-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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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成了华盛顿,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可是流言四起,而一个月以后,他又受了第二次刺激,在温莎城举行的晚宴上,他跟他的长子威尔士亲王争吵起来,国王像一个莽汉一样痛揍了王储一顿,并企图把威尔士亲王的脑袋往墙上撞,很多人相信倘若不是在场的贵族们解救了王子,国王很可能会犯下杀子的罪行。因为当时国王口吐白沫,两眼充血,看起来完全发了疯。”
玛丽想象当时的情景,心有余悸地说道:“真可怕!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种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伯爵幽幽地说道:“亲爱的,恰好这两次我都在场呀。国王第二次神经失常时,议会曾经讨论过由威尔士亲王摄政的问题,但是很快国王就清醒了,所以摄政王的讨论也就无疾而终。”
玛丽担心地问道:“戴维,你认为国王真的精神失常了吗?”
伯爵冷静地回答道:“我认为老国王是一个过于敏感的人,但是他绝对不是个疯子,除非有人故意刺激他,压力太大就会导致失去理智。”
玛丽突然感到这次的伦敦之行恐怕不是仅仅觐见国王那么简单,她不知道在这些她第一次听闻的宫廷隐秘之后还藏着什么样的危机,而伯爵又陷入的又有多深。但是奇怪的是,对于不可知的未来,她感到的不是恐惧,而是兴奋。
☆、第72章 见到国王
他们到达伦敦之后,下榻在列斯特家族在伦敦邦德街的大宅,令玛丽惊奇的是,她居然在大宅的门口又看到了史密斯先生,这位严肃而堂皇的管家毕恭毕敬地站在宅邸门口,向主人汇报一切都准备就绪。看来要么是史密斯先生做为一名管家实在是非常称职,以至于伯爵不论走到哪里都少不了他,要么就是伯爵懒得每到一处自己的产业就得将自己的习惯和要求全部复述,于是就由史密斯先生给全权代劳了。总之,玛丽对于伦敦的住宅设施和仆人的服务非常满意,当天晚上,她对恭候在餐厅门口的管家说道,一切都无可挑剔,管家谦恭地微微鞠躬,看来他对自己也是同样的满意。
进宫觐见国王安排在了三天之后,于是这三天里,列斯特伯爵命令史密斯先生给玛丽请了一位资深的宫廷礼仪教师,负责让玛丽了解一些宫廷礼仪、禁忌以及主要的皇室成员。应该说,这位熟谙宫廷礼仪以及贵人脾性的太太并没有令玛丽感到厌烦,相反她满足了深藏在玛丽内心深处的对于八卦消息的爱好,各种宫廷辛秘和皇家丑闻是礼仪教学的必不可缺的添加剂,足以让人对于枯燥的说教和刻板的练习感到兴致盎然,并充满期待——期待见到那些传说中的大人物,他们表面看来光鲜亮丽,其实则是道德败坏、无恶不作。
列斯特伯爵在这三天里也没有闲着,他每天白天都会外出去俱乐部,而晚上总会带回来几个政界或者军界的朋友,从他们的头衔以及举止,玛丽都可以推测出这些人对于英国乃至整个欧洲的举足轻重的影响力,但是跟女士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只是风流倜傥的绅士,比乡下的绅士更擅长奉承和献殷勤,令人难以不生好感。
而这其中尤以查塔姆伯爵和利物浦勋爵最为令玛丽器重,查塔姆伯爵庄重自持、学识渊博,并且不苟言笑,而利物浦勋爵则幽默诙谐、谈笑风生,令人如沐春风,然而这两个才华出众的杰出人物却偏偏彼此看不顺眼,几乎是不能处在同一个屋檐下,这真是奇怪的事。不过伯爵后来告诉玛丽,那是因为查塔姆伯爵被现任国王所器重,并委以首相的重任,而利物浦勋爵则是王储的好友。
他这样一解释,玛丽也就不难理解这两个见面时那势同水火的对峙情绪了,因为在她的礼仪课上,她已经知道了汉诺威王室家族的延续了四代的传统——每一位王储都反对自己当权的父王,而以现今的威尔士亲王为最,那么他们所信赖的臣属之间关系降到冰点也就不足为奇。令她感到惊奇的是,伯爵居然与这明显不能共事的两个人都保持了相当友好的关系,并且在见到玛丽的当天晚上,查塔姆伯爵便以首相之尊邀请列斯特夫妇在皇家大剧院他的首相包厢里观赏歌剧《塞维利亚理发师》。
虽然第二天的王宫之行让玛丽有些紧张,然而据称媲美《费加罗的婚礼》的意大利歌剧还是牵动了玛丽那爱好艺术的心,所以她欣然接受了首相的盛情,当天晚上便一同出现在了首相包厢里。
查塔姆伯爵是个单身汉,所以也就没有一位首相夫人需要玛丽应酬,因此玛丽这一晚上可以独占两位男士的视线而倍受殷勤对待。查塔姆伯爵不无炫耀地告诉玛丽,这部歌剧在意大利曾经备受讥评,因为意大利人恪守传统观念,当年轻的作曲家罗西尼先生打算要来创作该剧时,因为另一位老牌的作曲家派西埃洛早已用同样的脚本写了一部歌剧,因此罗西尼先生的这部杰作便受到了抵制,首演之夜,全意大利的流氓都聚集到剧院里吹口哨、喝倒彩,首演以戏剧史上从未有过的大混乱而失败,但是查塔姆伯爵却以独到的艺术鉴赏力发现了这颗珍珠,并将它从亚平宁半岛带到了英伦三岛,在这里罗西尼先生的天才会被世人所承认。
事实上,演出也的确很成功,这部歌剧没有《费加罗的婚礼》那么复杂曲折的情节,而旋律流畅活泼,节奏轻松畅快,同时讽刺的情节既辛辣又令人愉快,歌剧一开始,玛丽便被年青的伯爵阿玛维瓦和美丽的少女罗西娜的爱情故事给吸引住了,她看得津津有味,不时随着人物的喜怒而大笑,直到中场休息时,列斯特伯爵才微笑着提醒她说,她有幸不必等到第二天,只在当晚就可以见到国王陛下,因为陛下也莅临皇家大剧院,来观赏这部轰动一时的歌剧。
查塔姆伯爵自愿担任玛丽的引荐人,他引导玛丽走出自己的包厢让皇家包厢走去,走廊里站满了期待能够面圣的大臣、贵族和形形色色的情愿者。查塔姆伯爵的名讳就像特别通行证一样管用,不过见到国王以后,玛丽才猜测即使没有首相大人的引荐,自家丈夫的头衔也同样好使,因为国王一见到走进来的人,便先冲着列斯特伯爵嚷道:“戴维,我的朋友。我是被查塔姆给诱骗来的,为了他所推崇的意大利的罗西尼,让我足足受了两个小时的罪,刚才我看一看表,看它能不能让我再受两个小时的罪。”查塔姆伯爵只是耸了耸肩膀,一点儿也不想反驳国王。
国王像个朴实的农夫那样拥抱并亲吻列斯特伯爵的脸颊,然后陛下转向玛丽,伯爵介绍自己的妻子,国王便点了点头,威严地说道:“明白了,这就是你的罗西娜。”他哈哈笑着,向玛丽伸出手去。玛丽没有想到国王如此平易近人,没有架子,她行礼如仪,并得以细看国王:他是个须发花白的老人,红红的脸膛,肥胖的身躯使得他像是嵌在扶手椅里,但是他中气十足地嚷嚷着,一看就是个酗酒无度然而精力充沛的人。
乔治三世对待女士彬彬有礼,这让玛丽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他,但是他跟他的首相说话的时候不太有礼貌,事实上国王似乎以让查塔姆伯爵难堪为乐。现在他就把首相撇在一边,而低声跟列斯特伯爵交谈起来,玛丽听到一些只言片语,他们的谈话中多次提到了法国的第一执政官拿破仑。
列斯特伯爵在说服国王:“陛下,请相信我,拿破仑在欧洲的胜利不会持久,权力会把他的头脑冲昏,以至于他自己都相信自己是不可战胜的,最终他会因为自负而一败涂地。”
然而国王似乎没有受到多少安慰,他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列斯特,万一他真是教皇所宣称的那样受命于天呢?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打过败仗……”
“可是陛下,您忘了埃及吗?在埃及英国皇家海军几乎让他全军覆没,那支海军舰队依然在您的指挥之下,所以组织反法同盟来抗击拿破仑这件事只有英国只有您才能做到。”列斯特伯爵循循善诱着,查塔姆伯爵笑眯眯地在旁边听着,一点儿也不想插嘴,最终国王似乎在列斯特的一再保证中得到了些许的安慰,他又想起来是在剧院里,便重新从政治回到了艺术,这方面他是外行,虽然因为他的地位,每个人都洗耳恭听他的高谈阔论,但是查塔姆伯爵对于国王肆意诋毁自己喜爱的作曲家和歌剧的做法明显愤愤不平,并且流露在了神情里。
这样当玛丽他们从国王的包厢里告退出来的时候,国王的心情变得好了起来,他爽朗地大笑着邀请玛丽第二天进宫去,他要在白金汉宫中再一次接见她,确认她伯爵夫人的身份,并将她介绍给索菲亚王后,玛丽对他的好意表示了由衷的感谢,然后行礼退出。
在返回首相包厢的路上,查塔姆伯爵一扫方才在国王面前不悦的神情,他满意地对列斯特伯爵说道:“戴维,你这次的说服很有成效,国王很信任你,希望明天你有足够的时间去让陛下下定成立反法同盟的决心。”
列斯特伯爵笃定地回答:“这一点你不用担心,皮特,陛下很清楚英国只有这一条路走,他只是需要时间和理由来接受这个事实,因为他害怕一切战争,虽然他不是一个胆怯的人——我只是担心这些压力会让他脆弱的精神承受不起,你知道,国王曾经长达六个月精神失常。”
他们这样一边谈着,一边跟经过的人打招呼,两位男士还不时将各种熟人介绍给玛丽认识,玛丽觉得这个晚上过得新鲜有趣,听到的政治话题也没有让她感到无聊,不过当歌剧的第二幕开始时,她的注意力就从欧洲局势瞬间回到了十七世纪的西班牙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意外就是在乐队演奏到高潮时发生的,玛丽看到那个黑衣男子爬上乐池的木箱上面的时候,她曾经疑惑过,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人是要行刺国王。当那个人朝着国王的包厢开了两枪之后,整个剧院一片混乱,尖叫声一片。查塔姆伯爵眨眼功夫跑出了包厢去护驾,而列斯特伯爵则留在包厢里,将玛丽护在身后,同时冷静观察剧院中的动静。
国王的卫兵和剧院的警卫很快控制了局面,开枪的男子被当场抓获,在玛丽看来他根本就没有打算逃跑,在被卫兵捆缚着带走时,他大声呼喊着宗教口号。查塔姆伯爵不久就回来了,他说国王安然无恙,子弹没有伤到任何人,打到了包厢的护板上,陛下命令演出继续进行。
列斯特伯爵询问玛丽是否受惊,需要回家去休息,但是玛丽表示自己安好,并且愿意向国王看齐,将这部歌剧看完。查塔姆伯爵对她的勇气表示了敬意,因为经此变故,大多数女宾都离场了,但是绅士们全部都留了下来。
玛丽现在明白列斯特伯爵为什么说国王不是一个胆怯的人了,行刺事件看来并没有影响陛下的心情,他依旧对歌剧不感兴趣,甚至在第二幕第二景时打起了瞌睡,半个剧院的人都听到了他的鼾声。
☆、笫73章 见到王后
第二天一早,玛丽打扮停当,与戴维一起进宫觐见,因为她的礼仪教师事先提醒过她,国王和王后都提倡节俭,厌恶奢华,所以玛丽的衣饰虽然讲究,但是并不过分华丽,一切不必要的配饰全部去掉,只在项上戴了一串大溪地的黑珍珠项链,哪怕是再挑剔的宫廷贵妇也不能从她的服饰装扮中挑出丁点儿的毛病。
可惜,这次她没有昨晚的幸运,内廷总管神色严峻地出来告知在大厅中的人们,国王身体抱恙,不能主持当天的国政了,首相和王储都已经被紧急召唤进宫。
大厅中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伯爵手抚着下巴,眯着眼睛默默不语,玛丽第一次进宫,有些不知所措,她来回打量着宫中那些服饰华丽、表情庄严的人们,突然看到了一个熟识的面孔——利物浦勋爵,就在她到达伦敦的当天晚上,伯爵曾经邀请这位王储的好友来吃晚饭,现在他也看到了玛丽,便主动过来问好。
然后利物浦勋爵便急切地学问道:“伯爵夫人,听说昨晚您也在皇家大剧院目睹了陛下遇刺的经过,陛下真的没有受伤吗?”
玛丽肯定地回答:“是的,我想陛下没有受伤,一共有两声枪响,而首相大人后来说在包厢的护板上找到了两颗弹头。”
那位略有些浮华的利物浦勋爵便仰头叹息道:“那可能就是这件事让陛下受惊,勾起了旧病吧……”
伯爵冷冷地问道:“怎么?陛下又一次旧病复发了吗?”
“是呀,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可是据侍从说,国王整夜无法入睡,今天早上,王后发现国王没有呆在自己的床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只穿着睡衣就站在走廊里,对着一扇窗子喋喋不休。”
伯爵思索了一下,问道:“陛下上次发病时,将一棵橡树当成是华盛顿将军,这次他把那扇窗子当成了谁?”
利物浦勋爵笑了:“戴维,你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