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的情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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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谁呢……
苏培盛心怀疑惑的停了跟上前的脚步,雍正方才的举动,就是在告诉他不用跟。
在咸安宫里……还能有谁让皇帝爷抱着呢,更何况是那样的神情……
苏培盛神情复杂的看着雍正大步流星离开,却毫不颠到怀中人的沉稳背影。
皇家人……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胤禛抱着胤礽直奔毓庆宫,一路上遇见值班的侍卫不计其数,每个人在认出雍正后都跪下道安,雍正却未叫起,连脚步都没有停顿过。
这是怎么了……
每个见到雍正的人心中都在想。
毓庆宫虽没有主人,却因为宫殿本身的尊贵而奢华依旧。登基之后雍正下了道口谕,毓庆宫中再无闲杂人等。
雍正一路心神恍惚,直奔毓庆宫,在坐在花园中的小亭中时,他才恍惚的回过神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胤礽窝在他的怀中,他隔着厚厚的衣服也能感觉的到这个男人有力的心跳。
这是他深深爱着的人的身体,还有温度,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几乎令他落泪。
一点点的加重了双臂的力量,紧紧的,他抱住胤禛。
胤禛拥着胤礽,就着姿势坐在亭中,光滑的石凳冰冷刺骨,胤禛动了动,将怀中的胤礽抬高了点。
才低了低头,贴在胤礽的发髻,轻声的说:“我们到了。”
胤礽睁开微阖的眼,缓缓的移动脑袋,细细的看着,这个自幼住到大的地方,这个,他第一次对胤禛动情的地方。
胤禛一直凝望着他,见他嘴角掀起抹浅浅的笑容,心知他是在回忆他们当年于此相见的时候。
年幼时的记忆早已模糊,只那时自己贪玩,偷跑出寝宫,因为调皮撞到胤礽跌倒在地。
站在仲夏的光影中,神色温和恬静的少年,仿如昨日般依旧清晰。
“还是原来的样子……”细细的看完,就连那棵桂树上因为当年和胤禛比身高,而划下的印记都还是当时的模样,只拔高了些许。
许多许多年后的今天,划破了时空的光影清晰呈现,微风中轻轻摇曳的青丝,手掌遮挡间,他亮若星辰的黑眸,他精致可爱的面容,一切一切都仿佛定格在了八岁那年的夏天……
“嗯……”胤禛只是看着他感慨的模样,并没有告诉他,有些东西早已损毁,他在登基之后费劲心思找到原样布置的。
只要他高兴就好了。
“你还记得吗……当年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偷跑出来玩耍的小男孩儿?”胤礽侧过头,戏谑的说道。
“恩。”胤禛也觉得有点窘迫和好笑,想起当年,就疑惑长大了明明是个很沉稳冷漠的人,怎么自己小时候就那样调皮。
“记得……那个么……”胤礽心中有些害怕,却还是紧紧盯着胤禛的眼睛,不放过其中一丝一毫流露的情绪。
那个……胤禛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在时,绿荫之中,艳阳之下,那个青涩甜蜜的令人心痒难耐的吻。
“记得……”胤禛神情柔和,眼神有点虚渺,显然是回想起当年的事情。
“还记得啊……”原来他也是记得的,胤礽心里一阵酸软,被他在乎的感觉是如此美好。
心中一股激烈的情绪如海水般澎湃的席卷而来,卷去了心中的懦弱和犹豫。
“我爱你……”他就这样平静却含着淡淡温柔缱绻的说道。
胤禛身体猛地一震,半晌沉默无言。
“你爱我吗……”虽这么多年来胤禛的态度都告诉了他,胤禛的态度,但他还是被胤禛此时的沉默伤害到,不甘心就这么放弃最后的机会,他忍不住轻声徐徐诱哄的问道。
……
眼睛一涩,胤礽有些怨恨,怨恨上天为何将胤禛生作自己的弟弟,将自己生作男儿,又为何将胤禛生儿男儿,怨恨自己父亲的绝情,甚至……怨恨自己当年为何不能勇敢一点——若是能够坦白,也不至于——
“爱。”
——
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细微的水汽凝聚成珠,终是不堪重负从眼眶滑落……
他在临终前问出了他一生想问却不敢问的话,而他,在此刻用一个字回应了他至死不渝的感情。
那一刻的心神震动难以言表,几十年后终于得偿所愿的胤礽埋在胤禛的怀中失声痛苦。
胤禛没有安慰他,只用手掌掩住这人的脸庞,静静的望着远处那一片洁白的雪地。
雪又开始下了……
仿佛没有感觉到怀中的男人慢慢轻下来的啜泣呢喃音,逐渐冷去的温度……
胤禛痛苦的闭了闭眼,他对这个男人的情,对这个男人怨,经历了这么长久的时光,终于这一刻的悲伤不舍中沉淀。
他轻轻低下头,轻吻了一下男人如雪的唇。
从今往后,他的世界中就再也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了。
31 第31章物是人非事事休
废太子胤礽病逝,雍正追封了他为理亲王,却没有公布谥号,众人疑惑不解,以为这是雍正对废太子的冷置。
因为废太子去的时间是十二月,十二月的日子太过繁忙,人们都没有时间去八卦这其中的恩恩怨怨,就到了年末了。
雍正称帝之后,烦心之事数不胜数,不说那些个乱臣贼子,便是这个朝堂都令人糟心。
康熙在世时及时行乐,死了便一了百了,便被继位的人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清朝创建以来,沿袭明朝的制度,各地方征收钱粮,加收“火耗”。火耗是碎银加火铸成银锭时候的折耗。
一般情况下,征收的银两中,每两加至四至五钱作为火耗,征收的粮食则一石加征二升到一斗几升,整个州、县总量是一笔可观的数字。可实际上这笔‘火耗’不在上交朝廷的正额之内,并不归公,完全入了州、县官的私囊,成为公开的、照例的好处。
民间有一俗语:小小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这说明了康熙末年政治司法的腐败程度,可说是贪官遍地,个地方官员以火耗为名,肆意横征,中饱私囊,已经无法限止了。就连康熙也曾说过,清官也取火耗。可知这种陋习有多‘公行’了。
雍正清理钱粮时发现,历来火耗都是州县征收而加派横征,侵蚀公款不下数百万。
因为各州、县官员不仅自己中饱私囊,还要‘孝敬’知府,逢年过节的总少不了送些礼,塞些红包。所以征收火耗分送给上司,种种馈送,名目繁多。州、县官员肆意贪污,上司则为其容隐,这是自前朝便有,但此时愈加严重的积弊,应当消除。
为了革除这个弊病,雍正没少费心思。
此时山西巡抚诺眠与布政使高成龄在雍正二年,奏请将该省各地加派的火耗,提解布政使司库,以二十万两补完该省亏空,除公用外,分发给地方官员。
雍正一看此折,见此虽无法完全革除弊端,但也不失为一个良机,不由心中一动,准奏了。他要看看实行之后的国家反响会如何。
山西省实行后,各省相继仿效此举,以征收的火耗补完该省亏空的钱粮,并且将多余的分拨州、县,这是薪俸以外的收入。
早在满清入关之初,皇室、贵戚和大大小小的官吏就疯狂的圈占汉人土地,后来随着地主经济的复苏,他们对土地的兼并更加狂妄之极。或购买、或奏讨、或投献,手段多种多样。此时土地集中已经达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土地几乎全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出现了大批无业光丁。
其次,丁役负担的严重不均。国家征收赋役的原则是以土地和人口为依据的,人口大量流亡势必引起丁役负担不均。
人丁逃亡和丁役不均又会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危及到政府的统治。第一,以田为经,以丁为纬,如此征收赋役会影响政府的收入。因为丁额无定,丁银难征造成不少的钱粮亏空。从康熙晚年到现在,大多数省份,这些年积欠的钱粮都达几十万至几百万。
丁役负担沉重地压在无地少地的农民身上,造成阶级矛盾的尖锐化,因此,结成党类围攻城府的事件时有发生。
雍正对此非常重视,只是苦于无计可解。由雍正一手提拔的助手,直隶巡抚——李维钧提出的一个较为粗糙赋役制度。雍正看了如得至宝,将定位‘摊丁入亩’的赋役制度加以完善之后开始实施。
将丁银摊入田赋征收,废除了以前的人头税,所以那些无地少地和其他劳动者摆脱了千百年来的丁役负担。而拥有土地权的人赋役负担加重,在一定程度上限制和缓和了土地兼并。
同时宣布取消儒户、宦户,限制绅衿特权,使无论贫富力役负担比较合理。
‘摊丁入亩’的原则是‘其派丁多者,必其田多者也,其派丁少者,亦必有田者也’。
摊丁入亩以后,地主的利益不再象明代以前那样优厚,土地的负担大幅度加重。
与此同时,政府也放松了对户籍的控制,贫民从而可以自由的迁徙,性比价更高的出卖劳动力。
但此事关系重大,这‘摊丁入亩’的政策雍正一说出就遭到了贵族们的强烈反对。雍正力排众议,决心实施。
一开始就遭到那些‘田多丁少’,利益受到威胁的富户强烈们的激烈抗拒,甚至蛊惑人们阻止摊丁。
但雍正非常坚定,对此事抱有非常大的毅力,于是这个政策便慢慢开始发展了。
雍正三年一月时,因胤禟于驻地西宁,遣人至河州买草,堪牧地,违法肆行,宗人府弹劾,奏请夺爵。雍正命宽之。胤禟纵容下任在西宁生事,遣都统前往约束,不出迎,且言语间不敬帝王。雍正手谕深责之,并牵连与胤禩等人结党营私诸事。
雍正三年二月时,突现日月合璧,五星连珠。
雍正斥责年羹尧抚恤青海残部不当,倘若有一二人逃入准噶尔,必当处以重罪之。
雍正三年三月时,年羹尧表贺日月合璧,五星连珠。却将朝乾夕惕,写成了夕惕朝乾,雍正下诏切责。
雍正三年四月时,调年羹尧为杭州将军。
雍正三年五月时,以左都御史伊泰为盛京礼部侍郎。
雍正三年六月时,诏年羹尧之子年富、年兴,隆科多之子玉柱俱褫职。命上三旗世职及登城巴图鲁之子,二十以下,十四以上,拣选引见录用。削年羹饶太保,寻褫一等公。
雍正三年七月时,削隆科多太保。张廷玉署大学士。命隆科多往阿兰善山修城。杭州将军年羹尧黜为闲散旗员。因胤禟于驻地包庇下人,陕西人称胤禟九王,又因陕西巡抚伊都奏劾其所闻,斥其为无耻。遂雍正夺胤禟爵,撤其所属佐领,即为幽禁西宁,并录用胤禟左右用事者,毛太佟保等,撤还京师,授以官。
雍正三年八月时,李维钧以党年羹尧逮鞫,以李绂为直隶总督。加怡亲王胤祥俸禄,果郡王胤礼护卫。
雍正三年九月时,以朱轼为大学士,改蔡珽为吏部尚书,仍管兵部、都察院事。逮系年羹尧下刑部。
雍正三年十月,命巡抚不与总督同城者,参劾属员,自行审结。封恒亲王胤祺之子弘晊为辅国公。以杨名时为云贵总督,管巡抚事,鄂尔泰为云南巡抚,管总督事。
雍正三年十一月时,上谒陵,还宫。以噶尔弼为奉天将军。
雍正三年,十二月,降郡王胤禵为贝子。延臣议上年羹尧罪九十二款。得旨:“年羹尧赐死,其子年富立斩,馀子充军,免其父兄缘坐。”以觉罗巴延德为天津水师营都统。
是岁,免直隶,江苏、河南、浙江、广东等省二十七州县灾赋有差。
如此这般,又是一年了了。
是夜,万籁俱静,人们都沉浸在甜蜜的睡乡。
32第32章 醉和春睡倚香怀
清晨,鸡鸣雀啼,万物苏醒。
弘历尚在睡梦中,只迷迷糊糊的觉得怀中的人在若有若无的磨蹭,有些宠溺的抚了抚她的肩,睁开了眼。
“弘历……”琉璃蹭了蹭他的胸膛,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刚一睁眼,就对上一双翠绿的眼睛,弘历不免浑身一激灵,瞬间清醒了。
“怎么了?”
琉璃眼睛闪闪发亮,充满了魔力。
“你梦遗了。”红唇轻启,洁白的贝齿若隐若现,粉嫩的舌尖儿上下挑动,令人心跳不由加速。
“什……什么?!”弘历正被琉璃不自觉的神态诱惑的心神荡漾,慢了半晌才反应了过来,顿时僵在了那里。
“我说,你梦|遗啦!”琉璃贴近他的耳边,一字一顿。
眼睛不受控制的猛烈的眨了眨,梦——梦|遗?
弘历瞪大了眼睛。
说起来……昨夜好像做了个非常美好的梦——
琉璃那布满欲|望渴求娇艳的脸,和那因为快|感而模糊的呜咽声,那双修长的腿夹在腰间的暧昧仿佛还萦绕没去。
弘历想着想着,不经红了脸颊,身子也微微发热了起来,他仿佛能感觉到血液在沸腾,心跳也越来越迅速,好像要跳出心口般难受,连呼吸也跟着紊乱起来。
他咽了咽喉咙,眼神不受控制的瞄向身旁的少女。
琉璃睁着眼睛看着他脸色越来越红,眼神愈加迷蒙,嘴边挑起邪魅的弧度。
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