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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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满脸的笑容,看起来很淫荡。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我说:“你神经啊!”
他说:“有点,狼哥,你不知道我这光棍的苦啊!”
我抓着他胳膊,把他身子扭过去,提起膝盖在他屁股上撞了一下。
“日!”住在网吧的人几乎都学会了我的这句口头禅,痞子也不例外:“狼哥,我说的是真的!”
我瞪眼,他脸上笑容不变:“狼哥啊,真看不出来啊,嘿嘿嘿嘿,嫂子真漂亮!”
我开始咬牙,又一次拿他的屁股来撞桩。
“叫什么名字?”他挣开我,跳到一边,捂着屁股边揉边问。
“他有男朋友的!”我真是哭笑不得。
“唉~”痞子听我这么说,开始叹气:“狼哥,你说错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搞不懂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开始解释,说出了一句让我差点发疯的话:“你应该说‘可惜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才对~~~~”
他把声音拖得很长,眼睛贼溜溜地看着我,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盒紫南京,抽出一根递了过来。
在我接过烟后他把火机打着,凑到了我嘴边。
我咬着过滤嘴,把烟头弄得翘起老高。
痞子的火机蹿出的火苗很大。
我的头发又不短。
所以就有了味道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连不迭地说着,脸上还是带着贱贱的笑。
不过我确实没有一点生气的打算。
“没事。”我说,“反正也准备剃了。”
他一拍胸脯:“好!我掏钱!”
我笑笑:“我这就去。”
“好,走!”他说,忽然神色一变:“我可说好了,我只付剃头钱。”
他把那个“剃”字咬得特别重。
我说:“没问题,我也根本没有玩什么烫什么烫的打算。”
“嘿嘿……”他又笑。
网吧左边隔了两个门面就是理发室,不过它有个很好的名字,叫什么“美容美发中心”,门口一张大牌子上有着各种各样我搞不清楚是什么服务的报价,而且那些所谓的“优惠价”也几乎都是上百的。
不过我每次去都是只消费三块钱,就是随便剃个头的价格。
“狼哥,你精剪好了,那点钱我还掏得起。”痞子如是说。
我才不想在里面呆上那么长时间呢,而且,刚刚在下楼的时候,我已经有了打算。
我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有两个客户,还有两张椅子空着,所以就立即洗了头,找张椅子坐好。
一个金发帅哥过来问我:“还是普剪?”
痞子抢先答道:“精剪。”
帅哥“哦”了一声,把布围到我脖子上。
我瞅了痞子一眼,说:“光头。”
痞子和帅哥好象都没听清楚,同时“嗯”了一声。
我只好再重复一遍:“光头。”
“不是吧!”痞子惊天动地的叫声响了起来,“狼哥,你受什么打击了!”
接着他压低声音:“就算那个女生有男朋友了,你也不至于这样吧?”
我在我的口头禅上加了一个字送给他:“日你!”
金发帅哥看起来是在强忍着笑:“光头?”
我点点头说:“嗯。”
痞子晃着头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一个劲地笑。
推子好像犁地一般在头皮上来回走了一会,头发就全没了。
然后就是用剃刀在头皮上刮一遍。
看看表,七分钟,这位帅哥的手脚算得上利索。
跑到水龙头那里,把头伸到底下冲了一下,然后痞子付钱,走人。
三块钱,不算贵。
刚进网吧的门,在痞子的宣传和几个网管的起哄之下,我就在半分钟内一次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不过我这人大场面见多了,所以一点也没有紧张,看到谁转过头看我,我就对他或她微笑颔首,然后他或她就会把注意力再转移到电脑屏幕上去,而我则像阅兵似地走我的路。
本来这样没什么,我可以平平安安、稳稳当当地上到三楼去,然后无聊地在床上躺着——当然,如果实在太无聊,也有可能会自己跟自己下棋。
不过正如一句老话所说的: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
一阵大笑在大厅里爆响,就在我刚走到楼梯旁边的时候。
是班里的几个男同学,带着他们的女朋友,成对成对的。
我晃到他们旁边,用膝盖撞那几名男生的屁股。他们躲闪着,伸出手来摸我的头。
“喂!狼哥,别闹了,再闹的话,连我老婆都开始看你了,那我不危险!”喊话的是住在三楼的网管洪,他口中的“老婆”是她女朋友婷,一个很容易害羞的女孩的。
健也跟着起哄:“是啊狼哥,给个面子,你站在门口别动或者在路上走个台步帮我们招客源就好,这种下基层的事就交给我们做好了。”
我对着他们竖起中指说:“我日!”
几个女生哧哧地笑,捂着嘴,很文雅的样子,与平时在班里时明显不同。
和这几位同学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题,正打算走人,浩忽然问我:“狼哥,你还有没有什么装备首饰用不着的,送兄弟们几个怎么样?”
我盯着他,第一次觉得这家伙之所以外号叫“耗子”并不仅仅是因为名字里有个“浩”的缘故。
扫了一眼他们的屏幕,我开始骂人:“日!垃圾啊!你们在七区,我在四区,怎么给你们东西。”
然后我忿忿然地说:“开玩笑也不能这样开,当我不会玩游戏是不是。”
说完,立刻就想闪人——开什么玩笑,那些装备首饰可都是钱啊!
“狼哥!”耗子拉住我,“呦呦呦~您老人家别气,我们几个正打算去四区,给你鞍前马后、做牛做马、烧饭做菜、洗脚倒水……”
我有一种五体投地的冲动:“老大,你放过我吧,我正打算删号走人呢。”
耗子的反应特别快:“那我们更得去了,怎么着也得见您最后一面啊。”
“您您您”的,听起来别扭死!
“再说了。”耗子按着说了下去,“估计怎么着也能捞点遗产是不是?”
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吃我了。
钱啊!我在心中哀叫。
不过没办法,相对于钱来讲,还是朋友来得重要一些,我如是想。
——但事实上,我总觉得,好象是因为对于男人的要求,我同样也很难拒绝的缘故。
所以我对他们说:“练到六十级再找我。”
看来又得在轮回里多呆上几天了,不过,这好象也没什么不好。
“多谢狼哥。”几个家伙像是训练过了似地,异口同声地叫道。
几个女生还是捂着嘴,哧哧地笑,很文雅的样子。
不过我倒是觉得还是“嘿嘿”的声音听起来更顺耳一点。
呵呵!想什么呢!
“就这么说定了。”我这次是边说边溜,话音落了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他们伸手拉不到了位置了。
“强盗啊!”我大叫一声,往楼梯走去。
众人瞩目!
想看就看吧!
后面传来耗子的声音:“狼哥,你就像太阳一样,照耀着……”
说到这,他忽然停了下了,接着,笑声再一次爆发。
我知道为什么,不过,我不在乎。
正文 第十节
“狼哥。”大吃四方说,“我们几个都六十级了。”
——大吃四方是耗子的轮回里的ID。
我看着屏幕上的一堆人,开始头疼:“怎么这么多人?”
大吃四方回答我:“除了我们几个,以前在七区的几个朋友也来了。”
我数了数,三个人类,两个精灵,四个魔族,六个兽族,两个龙族,两个神族①,十九个不同种族的角色形态各异地站在翔宇——我所建造的最大的一个城内的仓库②旁边,等着我的东西。
还好,我还有一些卖不了多少钱但属性还算不错的几乎近百件存货,这种场面还能轻易打发。
于是我拿出了三十件物品,摆了个地摊,把价格设到每件五千万③,让他们先看看,自己选一件,然后我收摊送给他们。
在争了半天之后,他们终于确定了各人要的东西。
我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眼光很不错,挑的东西都是在这三十件里相对好一些的。
这真是一个让人心疼的事实,但我还是很大方地把东西送了出去。
十九个人中,我那天见到的同学只占了十一个,另外八个我并不认识。
但还是送了他们东西。
朋友的朋友虽然不一定就是朋友,但至少成为朋友的可能性极大。
“缘起无名,原来就是你啊。”拿到东西后,一个叫秋蝉儿的女性神族说:“在论坛上老见到你写的和与你想关的帖子,尤其是这一段时间,嘿嘿……”
游戏中的女性好象都喜欢“嘿嘿”地笑——哦,这句话说得并不全面,因为大多数男性角色也是一样。
我是属于那少的一部分,我用“呵呵”。
“呵呵,是啊,最近事多。”
“要不要帮忙?”问话的是地下下雨天上流,和耗子一个宿舍的鑫。
我说:“等你们等级上去了再说。”
十几个六十多级的角色都笑起来,对话框里刷新很快。
我这么说,大多是出于推托。现在虬鸣佣兵行会只剩下三十多个人,但全部都是精英,与吃饭睡觉所在的老子天下第一佣兵行会宣战④后,行会声望⑤不仅没有被他们打下来,反而逐步上升。
对于眼前的这十九个角色,我并不了解他们的实力,所以——不可靠!
和做生意一样,我干什么事情都力求稳妥,少一点变故就少一点危险。
我不是赌徒。
支唔了几句没什么营养的话之后,大多数人打了个“88”便各自去级,留下的还有三个人:大吃四方、吃穷大吃四方、秋蝉儿。
吃穷大吃四方是耗子的女朋友慧,也是一个班的同学,不过这个秋蝉儿又是谁呢?她留下来又有什么事情吗?
“介绍一下。”吃穷大吃四方说,“蝉儿是我在七区玩得最好的一个姐妹,这次被我好不容易才骗来的。”
“美女哦~~~”很快地,她又补充了一句。
大吃四方适时地补充了一句:“在我眼里,还是你最漂亮。”
“切~~~”吃穷大吃四方显得不以为然,不过我认为,如果现在他们两人的机子是临着的话,慧应该正是在掐耗子的大腿吧?
“你好。”我这样就算和秋蝉儿打了声招呼。
秋蝉儿的打字速度很快:“你好啊~无名哥哥,以后要多多照顾小妹哦~”
出于客套,我说:“哦。”
“谢谢~”没想到她顺杆子就爬上来了,“无名哥哥,你带我去练级好不好?我平时玩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聊天,不太会玩的~”
大多数时间在聊天?那你的级别是怎么能达到转神的!
不过既然刚才已经“哦”过了,而且暂时还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拒绝,那就带她转转罢——更何况,旁边的吃穷大吃四方还在为她圆谎:“是啊,她上线基本上都是在聊天的,她的号大多数时间都是我在帮她冲级。”
感情好到这种地步了吗?或者,是秋蝉儿的大脑里根本就没有帐号保护这个概念呢?
不管它!
“一起去吧。”我向小两口发出了邀请,“我带你们转转,熟悉一下情况。”
大吃四方回答:“不了,现在是白天,不需要电灯泡。”
我送给他一个“日”字,然后说:“没什么其它事的话,我带秋蝉儿走了。”
“把她交给你,我们放心。”吃穷大吃四方这句话让我深深地体会到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真谛。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屏幕上那个叫秋蝉儿的女性角色,把“跟我来”这三个字送上了屏,然后便往传送站⑥走去。
还没走多远,就有人M我,是培儿:“我都上线半天了,你也不跟我打招呼,哼!”
难缠的小姑娘,呵呵。
还没来得及答话,她又来了一句:“在哪?”
我告诉她:“四线,翔宇。”
“等等,马上到。”
“要往哪儿走?”秋蝉儿看到我停了下来,问道。
“跟我走。”说完后,我便继续往传送站走去,她则紧紧地跟在身后。
到了传送站旁边,我停了下来,说:“等一个人。”
“哦。”秋蝉儿问,“等MM?”
我说:“是的。”
“漂亮吗?”怎么无论是男是女都关心这个问题?
“不知道,没见过。”
“你们认识多长时间了?”看来她的好奇心挺重。
“轮回公测的时候认识的。”
“常常在一起练级吗?”
“嗯。”老实人就是老实人,她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
“嘿嘿。”看到这两个字,我的眼前好象又浮出一个短发、大眼睛、一身休闲装的女孩的样子。不过很快地,一个同样是短发,而且挑染成了淡淡的黄色,穿着草绿色连衣裙的形象也在眼前晃了晃。
看来被撑着了就有可能留下产生幻觉的后遗症。
用力甩甩头,把那形象从眼前赶走,看到屏幕上多出了一行字:“她肯定是你在轮回里的老婆吧?”
这句话使我对秋蝉儿的印象变得差了一点,不是因为她询问了某方面的问题,而是她用了“肯定”这个词——自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