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幸运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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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你就戴上,废什么话,羊脂玉,三百块!”我把玉佩从盒里拿了出来,把玉佩又往上加了个价码,谎报一下军情。
女孩子对首饰有天生的喜爱,溜达自然也不例外,马上抢过去仔细把玩起来。
看了半天,溜达抬头问:“东方,别整这一套,有什么事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少说也花了你半个月生活费吧,无功不受禄,说吧,什么事?”
我心里说,你给我最大的帮助就是赶快把玉佩戴上,都八点了,再不戴上,三天后我就要给六个人收尸了。
“没事,就是想送你点东西,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平日里承蒙你的关照,也该表示表示嘛,赶快戴上吧!”我发现跟女孩子打交道就是累,平时还好说,在这关口上我又不能说出事情的真相,又不能罗嗦,把我都快急疯了。
“你会这么好心?你不说清楚我不要。”溜达又把玉佩放回了盒子。
“你戴上!”我急了,拿起玉佩就要硬往她脖子上挂,“就是送你的,让你戴你就戴!”
“凭什么听你的?你是我什么人?”溜达也恼了,“你不说明白我就不要,指不定要把我卖了呢。”
“你!”我气得七窍生烟,“把我当什么人了?等事情办完了,我会告诉你的!”
“你不说明白我就不要,我凭什么平白无故就要你的东西?”溜达寸步不让,十分警惕地看着我,想从我身上找出什么阴谋。
时间已经过八点了,一秒一秒地接近九点钟,我的心越来越急躁,这可怎么办?遇到这么一个倔强的女匪,什么招我也使不上,只有额头上的汗冒了出来。
“不是,那啥,你说我还会害你不成?”我急得语无伦次,“溜达,真的,你戴上,你先戴上!”
简直是越描越黑了,我越是这样说,溜达的警惕性也就越高。
“神经病!不理你了,天不早了,赶快回去吧,我要睡觉了!”溜达摸不清我想要做什么,采取最干脆的方法,直接下逐客令了。
事情还没办好,没有保证溜达的安全,我怎么能走?一走就是几条人命,你说你这个丫头怎么就是这么犟呢?
我的语气中都带着哀求了:“溜达,真的,我不会害你的……你听我的,把它戴上,不要逼我……我真的没有恶意!”
溜达见赶也赶不走我,讲道理我也讲不出来,便气恼地坐在电脑前,自顾上网去了,扔下一句话:“好!你不走,行!你自己觉得合适你就在这里待着,什么时候想走了就滚出去!不过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不认识你,我没你这样的朋友!”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溜达身后的电子表上的秒针一下下闪着,八点半了。
我不敢再耽误,拿起玉佩走到溜达面前,硬往她脖子上去戴去。
“你,你要干什么!”溜达惊怒异常,唰地站了起来,立即动手防身。
我没料到溜达的反应竟是这么迅速和激烈,不几下就被溜达反拧着胳膊摁倒在地上。
我疼得大叫:“放手,放手!别把伤口撕裂了!溜达,放开!”
溜达又加了把劲,怒道:“行啊,没看出来,东方,你还是这么一个伪君子!软的不行你还来硬的了!姑奶奶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嗯?!”
说完再加一把劲,钻心的疼痛从伤口处传来,完了,伤口可能撕裂了。我疼得满身的冷汗都出来了,大喊起来:“溜达,放手,放手!我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
听了这句话,溜达这才放开我,一把把我推开,我疼得浑身发抖,一个趔趄半跪在地上。把胳膊放到眼前一看,只见鲜血渗透了纱布,一会儿就洇红了一片,没几分钟,血又顺着胳膊流了下来。
溜达厉声问:“说,你想干什么!”
我半跪在地上,冷汗遍身,疼得浑身打着哆嗦,既说不出话,也站不起来,剧烈的疼痛几乎使我晕了过去。溜达见我半天没有吭声,便转到我面前,刚想开口说话,一见满胳膊的鲜血,顿时惊叫起来:“东方,怎么了?你没事吧?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溜达慌忙把我扶起来,费了老大力气才把我搀到椅子上坐下,我疼得直冒冷汗,无力地摇摇头:“没……没什么……今天上午就受伤了……”
溜达赶紧从壁橱里取出一些纱布和药,小心地把我胳膊上的纱布解开,一边解一边说:“你别看,越看越疼,好在平时练跆拳道经常受伤,身边还准备了不少药,忍着点,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溜达熟练得把纱布解开,用卫生棉蘸着酒精清理掉污血后,轻声对我说:“忍着点,我用生理盐水给你清洗一下,可能有点疼,实在忍不住就叫出来。”
我无力地点点头,溜达接着说:“那我开始了啊。”
“啊——啊!”盐水刚一接触到伤口,我立即蹦了起来,大声吼叫着。
生理盐水遇到伤口产生的疼痛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我宁愿再让明明如月再咬上两口,也决不愿再用生理盐水清洗伤口。
溜达一把又把我按到椅子上,继续冲洗伤口,我疼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耳边传来溜达惊疑的声音:“咬的?谁这么狠?咬得这么深!”
好久我才缓过气来,气若游丝地说:“明明……如月咬的……”
“她咬你做什么?对人家意图不轨了?嗯?!”溜达使劲地捏了一下我的伤口。
“轻点!”我疼得大叫,“他妈的这是我胳膊,不是板凳腿!”
“闭上眼!别看,越看越疼!闭上眼,听见没有?快说,怎么回事?”溜达接着往伤口上撒药,疼得我咝咝地吸着凉气。
“你信邪吗?”我轻声问溜达。
“不信!”溜达干脆地说。
“那讲给你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我闭口不谈了。
“快说,要不不给你包扎了。我不信是因为我没遇到过,遇到了我自然会相信。”溜达补充道。
于是,我闭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杂乱无章的思维,然后缓缓地对溜达说了起来。
图书馆的书,浴场噩梦,躺下的几百人,深夜噩梦,神秘的俯身,辟邪的护身符,死亡的威胁,从段娜到明明如月的恶化,校医院的梦……
溜达的动作慢慢地缓了下来,开始还问几个问题,后来连问题都不问了,靠在我胳膊上的手,明显地颤抖起来。
“你是不知道明明如月有多狠,一下子咬住了就不放,当时流的血比这还多,那个惨啊。你是没见明明如月那恐怖的样子,皮肤惨白,白里泛青,怎么跟你形容呢?”我停了下来,考虑用一个合适的形容词让溜达明白。
突然,溜达的动作停了下来,声音有些怪异:“你看……是不是这样……”
我大吃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寒意立即像闪电一样布满全身——溜达,溜达正伸长了双臂,脸色惨白,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皮肤泛着幽幽的青灰色,正死死盯住了我!
正文 三十八 危险——鲜血淋漓
正在闭目讲述的我,忽然听到溜达怪异的声音,猛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溜达脸色惨白,正伸长了双臂向我的咽喉扼来。
我大吃一惊,身体迅速后仰,左手下意识地就朝桌上玉佩抓去,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丝恐惧:完了,我怎么竟然忘了时间!
手一下抓住了玉佩,我心中稍安,椅子向后歪倒在地,我在地上骨碌滚了一个跟头,手臂上没缠好的纱布长长地带了开来。我知道,自己的动作狼狈不堪,甚至有失大雅,但幸运的是躲过了溜达这迅速的一扼。动作好看不好看无所谓,反正没人看见,最关键的是能保命就行。
我翻身惊叫:“溜达,是我!我是东方,不要乱来!”
溜达惨白的脸上泛着让人恐怖至极的青灰色,嘴角还带着阴森诡异的笑,可是她的眼睛里却浮现出茫然与不解。溜达慢慢地歪了歪头,莫名地看了看自己的双臂,脸上露出迷离的神色。
惨白,青灰,诡笑,迷离,我真不明白这么复杂的表情怎么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脸上,难道溜达心智未失?
我立即攥紧手中的玉佩想冲到溜达跟前给她戴上,谁知就在我的想法刚要付诸实践时,溜达迅速地向我扑来,脸上只剩下了阴冷的诡笑。
我心中一惊,难道这么快心智就被控制了?
想归想,我的动作并没有缓慢下来,已经是避无可避,上身稍微后仰,一咬牙起身一脚就向溜达的腹部踹去。只听得砰一声,溜达直向后仰去,我诧异地看着自己的脚,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会踹中身手灵活的溜达,更不敢相信一脚就把她踹倒在地。
看到跌倒的溜达,我心中一慌,我是不得已而为之,可别她打坏了,于是赶紧上前去扶她。
就在我刚抬脚迈出一步,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瞪口呆——溜达直挺挺地不借任何外力直接从地上笔直僵硬地立了起来!
僵尸!
大脑里迅速显过这个可怕的念头,惊得我嘴里都能塞进一个鸵鸟蛋,身体不由得一滞。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溜达就闪电般地扑到我面前,双手迅速扼住了我的喉咙!
冰凉,透骨的冰凉,从溜达的手上寒沁沁地传了过来,紧跟着便是恐怖的窒息。溜达的手像两把铁钳,紧紧箍住了我的脖子,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我感到浑身的血都涌到了头部,太阳穴处的血管突突直跳,眼前一阵阵发黑,金星乱冒,眼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外推着,几乎要暴出眼眶,脑袋胀得几乎要爆炸了。
我拼命往脖子上的肌肉用力,对看着溜达箍得越来越紧的双手,同时双手不停地去掰溜达的手指。溜达的手指越勒越紧,我已经明显地听到自己的喉部软骨被捏得咔咔做响,溜达的手指关节咯吱咯吱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溜达的手指就像越缠越紧的铁丝,紧紧地勒进了我的脖子,掰手指毫无用处。于是我只好向溜达的软肋狠狠地打过去,本以为可以让她松开手,谁知一切都是徒劳的。溜达的胳膊开始弯了起来,那惨白返青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毫无生气的眼睛像两只黑洞逼视着我,嘴角阴冷的诡笑已经变成了狰狞的冷笑。
眼前的金星越来越多,越来越杂乱。我的闭气极限是一分三十秒,而人的大脑缺氧五分钟就会导致脑死亡。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起来,意识正在渐渐离我远去。
我徒劳地挣扎着,两只手攻击着我能够得着的所有部位,重点放在软肋处,这是人体最薄弱的部位之一,一旦受到攻击,就会不由自主地松手保护。然而我错了,溜达就像一尊塑像纹丝不动,浑身僵硬得像块铁板,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痛楚。
右臂上的纱布早已凌乱不堪,红一片白一片地慢慢从胳膊上脱落,伤口的鲜血涔涔往外冒,两个人的身上,地面上,桌子上,椅子上,到处都是鲜血。随着鲜血的流失,我的力量也渐渐地被抽走,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
眼前发黑的时间越来越长,金星狂舞,意识越来越模糊,难道我就这么完了?
就在我要放弃抵抗的前一刻,我忽然想起了左手中的玉佩,在意识丧失之前,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把手中的玉佩向溜达头上拍去。成败在此一举:成了,我就能活下来,那几百人也能得救;败了,我将窒息而亡,那几百人也会慢慢地丧命,这样黄泉路上的伴就多了。前提条件是,如果玉佩管用的话。
濒临死亡的人,求生意志异常强烈,我也不例外,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都不会放弃,不管有用没有用,至少我不能窝囊地死去。
玉佩被我用左手狠狠地按到了溜达的额头上,溜达立即像被电击了一般松开手,迅速弹跳了出去,撒手的一瞬间,我失去了一切支撑,软绵绵地原地栽倒。颈部大动脉重新恢复通畅,新鲜血液立即被送往脑部,头部的胀痛感慢慢消失了。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从来没有感觉到空气是这么得宝贵,金星散去,黑暗散去,意识也逐渐清晰起来。
跳到远处的溜达,直愣愣地站了一会儿,身体突然痛苦地扭曲起来,很快便歇斯底里地吼叫着破坏着室内一切能够得着的东西。书,水杯,椅子,衣服,电脑……
电脑?!我的妈呀,我马上翻身爬了起来,立即向溜达扑了过去。因为她已经拿起晾衣服时挂衣服的一根粗木棍向电脑砸去。研究生的宿舍基本上都人手一台电脑,溜达的宿舍也不例外。四个人,四台电脑,两台笔记本,两台箱式,这要砸下去,几万块就赔进去了。
我冲过一把拖住溜达的右手,本来朝向电脑飞去的木棍砰一声巨响落到了桌子上,把桌子上的一个键盘砸得粉身碎骨,按键飞得四处都是。我没料到溜达的力气一点也没有减弱,这一阻挡一下子却被带倒,差点一头撞到墙上。
不等溜达的木棍再举起,我便再次爬起来扑了过去,不顾一切地夺下木棍,一甩手扔到了阳台外。
血,到处是血,胳膊上的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