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日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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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冰柜被打开,拉着顾铭的手一紧,夏残月和高天站在我们前面,半晌,夏残月转身看看顾铭说,“你去看看吧,果真是白色的。”
我刚要上前,夏残月却一把拦住,“你别去了。”
我身体一顿,自然知道她怕我看到那样的情景受不了,摇了摇头,跟着顾铭走上前,低头看到安静的躺着的高姨,冰冷的气息混合着异样的气味袭来,四肢与身体分了开,切面整整齐齐,拼凑在一起,却没有缝合,头颅也整齐的摆在上面,脸被从中间切开,眼睛紧闭上,是被别人合上的吧?嘴大张着,临死前是在呼救吗?左右脸颊一边一朵盛开的玉簪,身体上也布满了叶子和花茎,还有各种形态的玉簪花,只不过那花是被灼烧而成,焦黑的肉形成的花再也不是纯白的颜色。所有切口的地方开始流出血水,即使躺在冰柜里,那血水却不见凝结。如果远远看去,大概只是一堆焦肉吧。
眼前一黑,一双手捂上了我的眼睛,顾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看了。”
身体颤抖着,脸上全湿了。
走到高天的办公室,顾铭轻轻拍着我的背,我脑子里却全是那奇怪的烧伤,心堵得难受得要死。
“我们无法解释,零下20度还能流出血水。”高天叹了口气。
“是唳气。”顾铭说道,“唳气淡时是浅白色,浓了是紫色,若那鬼怪强大到一定程度,身上的唳气却可以由紫色化成纯白,高姨身上的唳气就是纯白的,所以凶手不简单。唳气极寒,她死时,所有切口和血管被唳气包围,血被封住,虽然置身冰柜中,但那温度与唳气相比却是很高的,如今唳气渐去,被冻僵的血犹如置身温水里的冰块,所以开始融化。”
高天皱着眉头仔细的听着,思索良久,然后又问道,“你们可以招魂吗?”
“你是想找到高姨的魂吧,”夏残月接口道,“被唳气所伤的人死后不能自己去投胎,自然变成鬼魂,可我们……却找不到她的魂。”
我一愣,抬头看着他们问,“为什么?”
夏残月和顾铭同时摇头,顾铭说,“一得知高姨出事,我们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可试了好多次却不行,所以,她的魂不是被灭了,就是被人刻意困了起来。”
“那怎么办?”我问。
顾铭转头看着高天,说道,“我想去二狗山庄看看。”
高天顿了一下,摇头拒绝,“不行,那可是犯罪现场,我们的人守在那里查看是否有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你们不能进入。”
我听着他的话,心想这人果然是个老古板,如果他都这样死板的破案,怎么当上局长的?尸体都看了,看看现场又怎么了,我们又不是凶手。
“我就是怕你们的人把那点蛛丝马迹也弄没了。”顾铭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高天眉头皱的更紧了,夏残月顺势说着,“是啊,有些东西常人是看不到的,如果不小心弄乱了,更不好破案了对不对?我们就去看看,用幻影大法也看不真切,也帮不了忙,大家都想让这事情早点水落石出不是吗?”
高天点了支烟,抽了两口,终于点点头,“我会让他们别乱动,明天清晨再去,现在人多,影响不好。”
我无奈的悄悄叹了口气,超级老古板,夏残月抽什么风看上这个人……
中午高天因为工作很晚才结束,夏残月说要等他吃饭,我和顾铭就早早回月色。顾铭亲自下厨做了好多菜,我却没什么胃口,拿着筷子挑了根油麦一点点嚼着。
“多吃点。”
“会胖。”
“早就很胖了。”
“没胃口。”
“你……是不是嫌我做的不好吃。”
“挺好吃的。”
“那就是做的没邓飞好吃是不是?”
“恩?”
“为什么他做饭你就吃那么多,我做饭你就没胃口?”
“真是天外飞醋。”
“……”
“……”
“不闹了,多吃点,我知道你心情不好,高姨的事早晚会解决的,倒是你可别把胃又弄坏了,我听小毕说你总是不规律吃饭,然后胃就疼……”
下午上网让邓飞把我查的那些资料给我传过来,论文的事不能忘了。邓飞问我这几天是不是不回来了,我说是,明天还要去二狗山庄,问他要不要来月色和我们一起去。邓飞语气冰冷的说,“不用,我自己开车去。”
我觉得他心情不好,大概也是因为高姨的事吧。
晚上,顾铭从外面回来,丢给我一个新手机,“这几天太忙,下午才有时间去买,你用这个,省得大家都找不到你,还有,你妈给我打电话问你这几天怎么样,我说你能吃能睡。你给阿姨回个电话。”
我笑笑,外面的雨什么时候停……
05年4月23日 雨依旧没停
凌晨3点起床去二狗山庄,高天开车,5点到达。
记得每次来这里,第一个看到的就是高姨的笑脸,可如今……
叹了口气往里走,夏残月和顾铭却在大门外停下了脚步,两人看着大门各自掐指,然后互相点头,分别朝门两侧走去,下一秒手里多了三张符,右手一翻,那符便嗖的一下钻进地面消失不见。
高天显然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在我旁边愣了一下,转眼便恢复平静的神色,果然镇定得很。
进了大门是满院的花草,风一吹,泥土的香气混着植物的清香扑面而来,很舒服,但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高天带我们去了高姨出事的房间,因为被封锁,里面落了一曾灰尘,顾铭让我们留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进了去。他站在屋子中间,抬眼扫视一周后,飞身在屋子的上下八个死角各贴了一张符,那符转眼入墙不见,整个屋子仿佛被一张无形的网牢牢的困了起来。
顾铭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进来,屋子里家具和物品整齐的摆设着,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
高天指了指靠着墙的床说,“尸体是在这张床上发现的,烧伤严重,而屋子里却没有任何灼烧过的痕迹,所以,一开始我们怀疑这并不是凶案的第一现场。但是根据山庄其他人提供的线索,死者晚上11点半进房休息,12点半从房里传来一声惊叫,十分钟后,山庄的工作人员把门撬开,这期间,死者并没有走出房门一步。而屋子里的窗户是紧闭的,没有破损的痕迹,屋子里也没有任何不明脚印或者纤维,更没有可以引起焚烧的物质。根据死者的被分尸的状况,我们排除了自杀的可能性,但凶手是如何进入这间屋子,死者被什么所焚烧,她身上的花纹又代表什么,我们还无法解释……”
顾铭走到床前仔细查看,我也蹲下来看着雪白的床单,无法想象高姨在这上面是如何痛苦的挣扎,她到底遇到了什么残忍的东西。
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怕顾铭他们看到,我迅速低下头,鼻尖挨到了床。
忽然一股淡淡的香味从床单上传来,记忆一下子被这香味扯了出来。
“是那女鬼,顾铭,是她,就是这个味道。”我跳了起来惊叫道,“我每次来山庄的时候都闻到这个味道,本以为是花香,但那时还没入春,山庄里没有任何开花的植物,后来那女鬼出现时,这味道又传来,而且极浓,就像是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刚才进大门时,闻到满院的花草香,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现在明白就是少了这个香味儿。”
“你是说这床单上有那个香味。”高天走过来问道。
“就是这个味道,不会错。”我点点头,果真是那女鬼害了高姨。
顾铭皱了皱眉,低头闻了闻床单,然后掀起一角,眼睛一亮,伸手在缝隙里挑起了一根头发,若有所思的表情闪过。
夏残月在各处看了一番说,“没有任何魂魄的残存,也没有施了破魂法术的痕迹,看来高姨的魂魄是被人刻意困了起来。”
顾铭站起来把那根头发交给夏残月,夏残月接过看了一眼,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急忙收好说,“这下好了。”
“怎么?有发现吗?”我问道。
夏残月笑笑,“回‘月色’就知道了。”
高天看了我们一眼,沉默着关上房门一起离开。
车子在开往“月色”的途中出了问题,高天打电话叫人来帮忙,我和夏残月则坐在路边吹风,按耐不住又问起,“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
夏残月捏捏口袋说,“高姨的头发。”
“这算什么发现?”
“你不懂,人一死,身上的东西自然没了灵性,我们用普通的招魂术招不来高姨的魂,但可以用她生前身体上的东西把她的魂扯回来,而这根头发上有唳气,也就是说,这头发是高姨遇害前掉落的,上面沾的是凶手的唳气,如果我们准备妥当,说不定还可以直接追出凶手的下落。”
“这么说,马上就能查出凶手了?”我急忙问道。
“不能这么说。”夏残月摇摇头,“虽然有了这头发,但高姨的魂是被人困住的,若那人的法术在我们之上,不但扯不回高姨的魂,还会惊动了凶手。在没弄清楚他杀害高姨的原因前,我们最好不要打草惊蛇。之前的事顾铭给我讲的很清楚,那女鬼的来历和她背后那人的真正实力我们一点也不清楚,万事必须小心。”
心又凉了下来,低下头叹了口气,为什么让我遇到这些奇怪的事情。
“在想什么?”顾铭忽然走过来坐在我身边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不明白那女鬼……”突然,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顾铭,你记不记得那女鬼曾在你们打斗的那晚亲口承认说她是这山庄的前主人,如果我们从她的来历查起……”
“小笨蛋,你现在才想起来啊?我早就告诉高天要他去查那女鬼生前的资料,这一两天就该有结果了。”顾铭拍拍我的脑子笑着说,“别太着急了,前后这几件事虽然发生的很奇怪,但从山庄莫名其妙出现的女鬼到高姨的死还有夫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不难看出我们只是缺了个连接这些事情的线,我有预感,这线马上就会钻出来,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靠在顾铭怀里,听着他安慰的话,忽然觉得安心下来,一切真的都会好起来吧……
中午,我们终于到了“月色”,刚进门,邓飞带着小毕和贾延迟来了,身后还跟了几人,我一看,竟是白鹿山的苍雨苍月还有被小毕盯上的苍朗和漂亮的苍珍珍,以及一个看上去很眼熟却分外奇怪的女生。
“小毕,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跳上前问着。
“顾铭给苍义道长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好在,老师也催我回来做毕业设计,所以大家就一起回来了。高姨出事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你没遇到什么事吧?”小毕板着脸说。
“我没事,这两天光想着怎么找杀高姨的凶手了,忘记告诉你了。”
“你没事就好,高姨的事……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小毕叹了口气。
“你们俩别杵在那了,让别人进来坐啊。”夏残月打断我和小毕,招呼其他人坐下。
苍雨苍月他们笑笑说,“打扰了,此次下山,师父嘱咐我们全力协助顾先生,若果真是那鬼怪作祟,白鹿山弟子定竭尽所学捉拿。”
“谢谢众位,大家叫我顾铭就好。”顾铭端了饮料和蛋糕出来,“先吃点东西,饭菜一会儿就送来,‘月色’后院多的是房间,吃完东西,你们就在这里住下,晚些时候,再告诉大家计划。”
正说着,饭店送了菜过来,我起身去接东西,却听得一个甜甜的声音有些委屈的叫了一声“顾铭。”
转过头发现那个很眼熟却有些奇怪的女孩盯着顾铭露出可怜惜惜的表情,两手缠出顾铭的胳膊撅起小嘴,像是马上要哭了。
这个女孩是……
“小白?你怎么来了?”顾铭出声问道。
原来是那小狐狸精,怪不得这么眼熟,但她身上好象少了点什么似的怪异。看一眼顾铭,低下头却接外卖,小毕坏笑着跟来,兴奋在我耳边说,“你看你看,我替你报仇了,没毛的狐狸哦。”
我一愣,再看那女孩,身上果真一点毛发都没有,嘴角抽动了一下,“小毕,你真的把狐狸毛都拔了?”
“当然,谁让这只死狐狸仗着自己长的漂亮就破坏别人幸福,无视你的存在整天勾引顾铭。那天,我从苍义老妖精那里偷了一张定妖符,顺便顺走了一个高级剃须刀,趁那小狐狸睡觉把符贴在它额头,然后先把它尾巴上的毛剔光,又给它做了个贵宾狗的造型,再拿颜料给它染成火狐,玩完以后又把它身上的毛剔光光,最后要不是苍朗发现,告诉我们不可以剔白狐狸头上的毛发,因为那毛发上有它们修炼的法力,一旦失去,千百年修炼就白费了,我和贾延迟才放过它,不然你现在看看到的就是个光头狐狸。”
小毕得意洋洋的说着,我心中的暴力女土匪形象又高大了几分,但一想没毛的小白,忽然有股罪恶感冒出。回头却看到小白像八爪鱼一样缠着顾铭,罪恶感顿失,恶毒的想:活该!
午饭期间,小白蹭到顾铭身边赖着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