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宝世家-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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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这种强烈的心理效应。
正前方好象有什么东西,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是大家都有这种感觉,杨集举起汽灯来照了照,不无惊讶的发现那竟是一棵树。
这株植物就生长在这不见天日的黑暗之中,枝叶蔓生,颜色透着一种让人厌恶的肮脏,杨集上前仔细的瞧了瞧,转过身来说道:“首长,今天我算是开了眼,原来还有这种长在地底下的树……”一句话尚未说完,我父亲已经疾吼一声:“快躲开……”猛一纵身,一把揪住杨集的衣领,将他提了过来,于此同时,李天喜,孙波茹和冯永安同时对着那株植物开了枪。
震耳欲聋的枪声猝起,打得那株怪异的植物枝蔓不停的摇晃着,慢慢的蠕动着向黑暗中爬了过去。
“谁让你们开枪的?”我父亲愤怒的吼叫道。
李天喜、孙波茹和冯永安三人满脸的沮丧,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惊慌失措,不由自主的开了枪,主要是心理上的恐惧过于强烈了,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竟然见到一株植物,这已经够怪异的了,而那株植物竟突然象爬虫一样蠕动起来,冷不丁对杨集张开了一张骇人的血盆大口,择人欲噬,这不能不让他们丧失理智,本能的开枪射击。
“首长,刚才那东西……”杨集死里逃生,惊魂未定,结结巴巴的问道:“到底是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我父亲回答道:“我最多只能告诉你,那株怪东西很可能就是碑文上所提到的冥花之狱。在这种极阴之地,一切事物都是反常的,从现在开始,你们务须小心了就是。”
(2)神秘之祭
被那株古怪的植物一番骚扰,大家越发感觉到这可怕的地方处处隐藏着杀机,可是在这不见阳光的地方怎么会有树木生长?这个问题让我父亲困惑不已,他吩咐杨集和冯永安要小心,不管发现四周有什么异常动静,要立即报告。
再转过身来,继续看那几幅浮雕,浮雕上的画面,含义就更加晦涩了。
第六幅浮雕是巨毋霸躺在一个平台上,九个女人环绕着他跪拜,在画面的角落里,有一扇门正在慢慢打开,门里边透出熊熊的火焰,有几个骷髅正要从门缝中挤出来。
第七幅浮雕上,所有的女人赤身裸体,躺在地上,每个女人身边各有几个小鬼在跳来跳去,看那鬼怪的模样,似乎是很兴奋的样子。这幅画和上一幅画同样是看不明白,我父亲正要继续看下去,却突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头,再转回身来,仔细的数了数画面上的女人,竟然只有八个,那么第九个女人哪里去了?
很快我父亲就找到了第九个女人,因为那女人在画面的最下一角,所以一眼看上去很容易忽略,画面上那女人正飞快的跑着,在她的前面,是一扇欲合未合的饰有邪鬼浮雕的大门。
再看到第八幅浮雕,我父亲顿时恍然大悟:“是了,原来这就是瘗方之术……”
画面上,八个女人呈跪状伏拜于地,她们的表情很是痛苦,头发和十指,以及她们的身体上,蔓开着枝叶与花果,那枝叶与花果极尽怪异,渗透着阴森森的邪气……
再看第九幅浮雕,我父亲顿时怔了一下,第九幅浮雕竟然是一片空白,上面什么也没有。
难道说只有这八幅浮雕,就已经把有关王莽新朝的宝藏秘藏全都说清楚了不成?正在疑惑之间,孙波茹凑了上来:“首长,这些画的意思是……”
“我来告诉你,”一指身后的壁画,我父亲语气沉痛的说道:“同志们,现在你们看到的,是黑暗而腐朽的统治阶级对劳动人民的摧残与压榨,你们先来看这个巨毋霸,他虽然出身贫农,却成为了剥削阶级最死心塌地的奴才,他带着新朝所有的珍宝来到了这里,用自己做牺牲,祭祀神灵,表示他要用自己的鬼魂来保护这些财宝,真是至死不悟,死不改悔啊。再来看看这八个女人……不,是九个……也不对……管他是八个还是九个呢,总之,这其中有八个女人中了封建剥削阶级思想的流毒太深,自愿用瘗方之术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但是那第九个女人在最后一刻觉悟了,勇敢的与统治阶级进行了斗争,你们看,她逃出了这阴森森的鬼域,投奔了解放区,加入了革命队伍……不对,这都是快两千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还没有解放区呢……”
“首长,什么叫瘗方之术?”冯永安愣头愣脑的问道。
“那是腐朽的统治阶级用来压迫人民的残酷手段,”我父亲解释道:“你们来看,那八个女人原本是活生生的人,可是让统治阶级这么一摆弄,她们身上都长出了花茎叶片……”
“可是首长,人身上怎么会长出花茎叶片来呢?”冯永安弄不明白这个问题,就虚心求教。
“是啊,人的身体上怎么会长出花茎叶片来呢?”我父亲心里说,我他妈的哪知道这种古怪问题?我要是知道的话我岂不也是成了腐朽的统治阶级了吗?可是这个问题不说透的话,激不起战士们对统治阶级的刻苦仇恨,那么这思想工作就算是白做了。他灵机一动,说道:“你们总看过白毛女吧?想那白毛女,被地主老财逼得躲到破庙中,身上长满了白毛……同志们呐,你们想一想,那统治阶级是何等的残忍啊,他们连白毛都能让我们身上长出来,长上几朵花叶茎片,那又算得了什么啊。”
听了我父亲的话,杨集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说刚才那颗树怎么还长着两条腿呢,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原来是统治阶级搞的鬼。”
“没错……”我父亲的声音突然颤抖了起来。
王莽建立新朝并迅速覆灭,是公元初年的事儿,这么算起来差不了几天就要两千年了,怎么那身上长出花叶的女人,还在这个可怕的幽洞里活着?
(3)冬虫夏草
大家继续向前走,经过了父亲刚才那一番解释,现在大家变得更加小心,这里是与阳世间的法则截然相反的世界,说是一脚踏入了鬼门关,也不为错。
走在最前面的杨集突然站住了,把手中的汽灯高高的举了起来,我父亲纵身上前,向前一看,不由得叫了一声命苦。
只见正前方,是一片空旷的地带,好象是一个诺大的地下广场一样,空地上空原因不明的泛着微弱的蓝光,能够让人的视线清晰的看到这里的一切。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有几株怪异的植物,阔叶粗茎,花果纷然,正在那里踟蹰徘徊,看到大家走过来,那东西立即向这边蠕动过来。
“首长,”杨集急忙报告:“刚才差点咬了我一口的,就是这个东西。”
我父亲怔了一下,仔细的看了看那东西。如果不是他事先研究过那些浮雕的话,是很难把这么一株丑陋的植物和一个女人联系在一起的,可是在看了浮雕之后,却发现这株邪恶的植物处处都象一个女人。
它的头发、双手双臂及十指表现得都很分明,只不过是呈植物枝叶状而已,只是双腿插入到泥土之中,从这阴暗潮湿的淤泥中汲取养份维持它的生命。起初父亲还怀疑这东西是一个女人把自己躲藏在树木的茎叶之中,可是看来看去,却根本找不到隐藏在枝叶之中的人影,只能说,这是由一个活人蔓生衍化而成的植物,虽然看起来怪异,但眼前的情形就是这么一回事。
在这座空地上,除了几株拼命向着父亲一行蠕动的怪异东西,还有一座充满了阴森森鬼气的石头建筑,建筑物的房间窗子里竟然亮着灯火,让人一眼能将这黑暗之中的物事看个分明。
那石头建筑物好似一座冰冷的宫殿,一座平台从二层处延伸出来,平台上是一个圆形的祭坛,祭坛两边燃烧着明灭不定的磷火,正中伏卧着一个白色的人影,虽然距离遥远,但从那人影的体形上,能够看出那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望着那踟蹰徘徊的怪物,我父亲苦思冥想,猛可的,他大叫了一声:“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首长想起什么来了?”孙波茹等急切看着我父亲。
“我想起这东西是什么了。”指着那怪异的植物,我父亲的声音颤动了起来。
“是什么?”大家齐声问道。
“这东西有个名字,叫冬虫夏草。”我父亲告诉大家:“那还是在我五岁的时候,我爷爷就告诉了我在上古秘宝埋藏的地方经常会见到这么一种东西,那是古时候的封建帝王面临着国家破亡的时候,就会在后宫中精心的挑选出九个宫女,称为灵缶,然后让她们吞服下一种特别配制的秘方,这种秘药一旦吞服下去,人就会迷失神智,然后再命人将这九个女人带到宝藏的埋藏地点,把一种蜇伏中的虫卵放入她们的身体内部,再用热蜡浇遍她们的全身,让在她们体内孵化后的成虫无法破体而出,于是那成虫在长年的禁锢中慢慢的变成了另外一种东西,这种东西在春夏的时候模样象植物,有茎叶,有花片,甚至还会结出果实,可如果天气寒冷的话,这些茎叶花片就会变成一种可怕的虫子,但无论是茎叶花片还是虫子,都是带有强腐蚀性的。早年我爷爷告诉我说,千万不能让自己的身体沾到这种东西,否则的话,那东西就会钻入你的身体内部,用不了多久,你的身体就会生长出一种奇怪的植物来……”
大家听得无不毛骨悚然:“有这么可怕……”
“事情很可能比这更可怕。”我父亲继续说道:“但是这里的情况更诡异,按理说必须要有九个灵缶才能够生出冬虫夏草,可是我们刚才在浮雕上只看到了八个,有一个明明是跑掉了,难道我爷爷告诉我的有误?还是如果只有八个女人的话,那么这东西就不能再叫冬虫夏草了?”
“管那么多干什么,”李天喜不耐烦了,拿出一颗甜瓜手雷:“首长,那东西马上要过来了,要不要给它一个小甜瓜偿一偿?”
“老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杨集表示反对:“刚才首长不是教育过咱们的吗?这个女人跟白毛女一样,也是被地主老财摧残的劳苦大众,要不要我们先告诉她们,我们是人民的队伍,是来解救她们的……”
我父亲哭笑不得:“杨集你个猪脑袋,这东西躲在这地下眼瞅着快两千年了,她所中的流毒之深,连她们的骨头都浸黑了,你跟她们说这些有个屁用,给老子干脆点,甜瓜手雷招呼。”
(4)极度险恶
李天喜这人虽然不爱说话,但性子耿直痛快,他早瞧着那树不树人不人的怪东西不顺眼了,当下听到我父亲的吩咐,立即把甜瓜小手雷拉了弦,对准那东西掷了过去。
小手雷凌空飞了过去,就见那东西伸出一片硕大的叶子,叶子上居然有一个洞开的嘴吧,一下子把甜瓜小手雷吞了下去。看起来这么小的一只甜瓜手雷根本就喂不饱它,那东西继续蠕动着,向着大家张牙舞爪的爬了过来。
突然之间轰的一声,那甜瓜小手雷爆炸了,就见那丑陋的东西霎时间被炸得四分五裂零七碎八,漫空飞舞起一片残枝败叶。
“就这么个玩艺儿?也不过如此吗。“李天喜嘀咕了一声,跟着大家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感觉身后有什么动静,回头一看,不由得惊叫出声。
大家急忙扭过头来,顺着李天喜的手指望去,顿时每个人的头皮说不出的隐隐发麻。
只见地面上,那零七碎八的残枝烂叶,竟然仍然还在蠕动,宛如一条条形状不规则的蠕虫,那些残枝碎叶凑在一起,茎叶之间竟然自动粘连在一起,眼睁睁的,大家看着这么一株形状更为怪异的植物就从地面上爬了起来,继续向大家蠕动着追来。
“这东西,居然炸都炸不死?”杨集看得目瞪口呆。
“这东西只怕火,”我父亲说道:“早年听我爷爷讲起过,他曾经查过外国人的洋书,说这种东西是一种什么什么复合细胞生物,它的每一块都跟它的整体一样,都是活的,除非你用烈火烧掉它,否则它就会死缠着你不放。过去那些国家亡败的皇帝们就是用它们来看守财宝,不管什么人只要拿走了这里的财宝,这东西就会蠕动着慢慢追了去,因为这东西爬得慢,又不能钻出地面见阳光,只能在地底下慢慢钻行,所以经常会隔了好多年才被这东西追了去,到时候那拿走财宝的人家就要倒大霉了,往往是全家都被这东西害死了,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怪不得……”冯永安叫了起来:“以前我们老家就曾出过这么一档子事,有一个乞丐,应该算是赤贫吧?可是有一天他却突然发了横财,结果成份变成了地主,就买了好多丫鬟佣人,从此就死心塌地的作威作福剥削起劳苦大众来,却没料到有一天,这家人全都死绝了,死了的人都变成了奇怪的植物,在院子里到处乱窜,当地人很害怕,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干脆放了一把火,把那些东西全都烧光了……现在想起来,这应该就是那乞丐捡到了财宝,结果被负责看守财宝的冬虫夏草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