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梦境-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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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午夜悠梦
第一卷 陈家大宅
第一章 我叫欧阳喻
我叫欧阳喻,今年26岁,生长在一个中等家庭,家里也是有车(QQ车),有房(140平的房子),日子过得还不错,母亲是一人民教师,父亲是公交车司机,两人都是热爱工作的积极分子,只是生了个不思进取的女儿,我是一名导游,不太热爱工作。记得小时候的理想,是当一个有名的捉鬼大师。有这样的理想只因为以前家里住过闹鬼的房子。
说起那个闹鬼的房子,就在一个小镇的老校里,那个老校据说在文化大革命时期被一把火烧掉了好些地方,不过动荡之后又建起来了,我妈那时也正年轻,刚好毕业后分配到那个学校,当时老师的待遇可没现在这么好,所有老师都是住学校里的宿舍,因为住房紧张,所以学校就把以前放杂物的一排平房整理出来供她们这种新来的老师住。我妈就住在这排房子的最里边一间。
那间房子的窗户外正对着学校后面的树林,树木长得郁郁葱葱,长年都没有阳光能透进来,大白天屋子里都阴暗得很,据说那样的房子特别容易招鬼。当然,那个时候还没我,她也才认识了我爸,结婚后却因为工作关系两地分居,所以一个人住在那房里,好象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直到她怀了我!这个房子在她怀上我之后就开始不太对劲了。
那天窗外的风吹得很紧,低矮的树枝一下下的打在她的窗户上,她担心晚上会下雨,便仔细检查了一下窗户有没有关好,确定之后才躺下,刚闭上眼睛,黑暗中,就听到“嗒!”的一声响,好象是脚步声!她猛的睁开眼睛,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听,又安静了?!她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坐起来,壮着胆子问:“谁?!”
没人回答,四周出奇的静,连树枝敲窗的声音都消失了。她不放心的拉亮了灯,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难道是幻觉?!人在半梦半醒时最容易产生幻觉。
她再看了眼窗外,那些波动的树影还在窗户的玻璃上来回的晃动。仿佛有人正站在那里向里偷窥,我妈壮了壮胆,走下床,打开那扇窗户,伸出头向外张望,外面一片漆黑,只有高低密集的树影重重,她深吸了口气,刚要把窗关上,就听身后又是一声重重的脚步,她当场就觉得背脊发凉!惊恐的转过身,但屋里什么也没有!
本想赶紧关窗户,但刚伸出手,就听到窗外传来一声似是而非的尖叫,凄惨而又诡异,难道是树林中出了什么事?!她稍一犹豫,便披上件衣服出了门,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大家都睡了。妈一个人走到小树林外。
树林里都是梧桐树,地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软软的一层,她抬头看了看被树挡得差不多的天空,犹豫着在树林边上叫了声:“有人在吗?!”回答她的,是一阵冷冷的寒风,还有一只不知名的鸟的叫声。她打了个哆嗦,拉紧身上的衣服赶紧回到屋里。
刚一跨进门,眼前就一片漆黑,原来灯不知在什么时候熄灭了,她试着伸手拉了拉开关,没亮!
我妈摸黑坐到床上,瞪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四周,心跳得很快,这时脚步声又一次响起,她心底发寒,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身影,于是大喝道:“到底是谁?!”
还是没有回答,也象第一次一样,声音又一次停了下来,她睁着眼睛不敢睡觉,抵抗着盍睡虫的诱惑,昏昏沉沉到天亮。
第二天,她询问隔壁的林阿姨一家,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众人都摇头,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以后,每到晚上,都有脚步声从屋子里出现,通常从门口走到窗台,又走回去,不到凌晨三四点不会停。不过一直以来,那个脚步声,倒是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情。久而久之,我妈也习惯了,都说胆子是练出来的,想来此话也不假。
直到她生我那天,那天天气很阴沉,屋里也黑压压的,她托人请医生到家里来接生,就躺在床上等着,隔壁的林阿姨坐在床边陪着,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她四岁的小儿子赵强在门外丢皮球玩,一不小心球滚进了床底,赵强一溜的跑进床下去捡,林阿姨刚要张嘴叫他出来,却听到他在床下“哇——!”的一声尖叫,林阿姨吓了一跳,赶紧把他从床下拉出来,问他怎么了?
赵强指着床下,大叫道:“床下有人!他刚才一直瞪着我,还叫我出去!”
林阿姨和妈都吓了一跳,两人都弯下腰去看床底,林阿姨是什么也没发现,可我妈当时就看到床下有个影子,虚虚幻幻,看得也不是太真切,当下心里就涌起不安。
后来医生来了,我虽然脚先出来,倒也还顺利,我爸也赶了回来,一家人住在一起,倒也没出现什么怪事,刚生下我的喜悦,让我妈把床下那个影子的事淡忘了。
直到我满月之后,爸消假回去上班,从那天开始,脚步声又再一次出现,我妈见它以前也没有做过什么怪,也就没管它,可这一次,它却停到了床前,妈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虽然她闭着眼睛,但也感到有人在望着她,她想叫,却动不了,然后迷迷糊糊间,看到有一个很高的男人站在床前,看不清脸。
妈知道她被鬼迷了,只听见那个鬼说:“欧阳喻,来我抱。”只见我睁着眼睛冲他笑。对他张开了手。
我妈吓出了一身冷汗,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居然能动了,不由大骂道:“抱什么抱?!你快滚出去!”那个鬼慢慢的消失。我妈睁开眼睛,原来是梦。转头看见我还安静的睡在旁边,嘴角微微上扬,好象还在做美梦,她才放了心。
不过这样的房子确实不敢再住了,我妈找校长希望能给换个房间,校长在校长室里,语重心肠道:“杨老师,你也是为人师表,这种封建迷信的事怎么能相信呢?再说现在宿舍太紧了,我哪里找得到地方让你搬,想想那些没地方住的人吧,我们已经不错了。”我妈无奈,只好硬着头皮住下去。
不过从那天之后,我天天晚上都哭个不停,据说那个叫百夜哭。是要哭满一百天才会停的,我妈满大街贴着纸,上面写着:
“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哭儿郎。过往君子念三遍,一夜睡到大天亮”
过了一百天,我真的不再夜哭了。
那房子,我家一住就住了好些年。
记得那年我四岁,那天天气还不错,我家窗外的树林里聚集了好多的麻雀,隔壁的强哥哥,就是林阿姨的那个儿子,我妈生我时说床下有人的那个,他正在一根长竹竿上套网子,说是要捉鸟。我兴奋的跟在他后面跑。
树林里阴暗得很,我兴奋的在厚厚的落叶上面又蹦又跳,强哥哥拿着长竹竿,在树上一阵乱捅,惊得一群麻雀飞起来,我仰着头,脖子都酸了。鸟飞到哪儿,我们就追到哪儿,这时我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下,低头一看,一节白白硬硬的东西从落叶堆中露了出来,我用手把它扯了出来,喔,好长,有我一半那么高。这个好象强哥哥家花花啃的骨头,不过它的没我的这么大,干脆拿回家送给花花。我站起来,发现强哥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就决定先回家,拿着长东西不太方便,就把它放到胯下当马骑,边跳边喊,:“驾!驾!小白马快快跑,带我回家找妈妈,妈妈在等宝宝,宝宝回家抱妈妈。”
回到家,花花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强哥也没有回来,我把那个长长的骨头收到床底下,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妈妈在屋外头煮饭,我赶紧下床,趴在地上看床底下的骨头还在不在,还好,还在,它在这么黑的地方居然也能看见,白闪闪的,好奇怪。
这时,我听到了一声叹息,是从窗户那里发出来的,我站起来,向那里张望,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你是谁?”我问。
“我好冷,”她的声音在发抖,“可以让我进来吗?我好冷…………”
我端了张小椅子到窗户旁,站在椅子上,跟她一样高,隔着窗户那么近我也没看清她的脸,只是她头发很长,上面还粘了好多枯树叶。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还是看不清,“阿姨你一个人吗?你妈妈呢?”
“我好冷………,好冷—”她还是重复那句话,
我也觉得有些冷,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这么冷,难怪这个阿姨一直叫冷,好可怜,她都没有妈妈的吗?
“阿姨,对不起,妈妈说不能随便让人到家里来,我去问问妈妈可不可以让你进来再说吧。”
“………把我的骨头还给我”她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发着抖
骨头?原来那个骨头是阿姨的呀,“你家里也养狗狗了吗?我这就还你,”
我爬到床下把那个大大的骨头拉出来,重新站到椅子上,递给她,她也伸出手来,我看见她的手跟那个大骨头一样的白,在微弱的光线下发着点点的光。
“小喻!你在跟谁说话。”妈妈在门口叫我。
我跑过去,拉着妈妈:“跟阿姨呀,她好可怜喔。”
等我重新回头的时候,窗户外已经空了,没有人,咦?阿姨呢?
妈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心,“小喻做梦了吧,快把灯打开,天黑得什么都看不清了。”
几年后听大人们说,在我家窗后的那个树林里,发现了一副骨架,经鉴定为女性,初步判断是被谋杀,不过让人奇怪的是她的一根腿骨居然是在动过之后又被安回去的,不知道谁会做这种事情。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家早已经搬出了那间屋子,随老爸调到另一个城市,开始新的生活。至于凶手被抓到没有就不得而知了。
上面这些事情是我带队到贵州旅游回程时,给我的游客们讲的,看着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样子,我心里简直爽呆了,讲鬼故事可是本小姐的拿手。
故事讲完,旅程也差不多结束了,这时接到了表姐的电话。
“姐你干嘛,知道我刚回来要请我吃饭吗?”
表姐在那头笑,:“就是知道你刚回来,你姐夫后天要到乡下去一趟,你开车送送他”
“什么嘛,我才刚回来就抓壮丁呀!”
“所以让你休息了一天呀。”
切!我这个胆小的表姐,谁叫我从小就跟她的关系就最铁,(因为小时候给别人讲鬼故事的时候就只有她会被吓得哇哇叫,跟她在一起特别有成就感),所以只好答应她。
第二章 初见陈家大宅
闹钟在清晨六点响起,我转了个身,伸手关掉它,可它依然响个不停,睁开眼睛才发现是电话的铃声。
我拿起电话是表姐打来的,她提醒我不要忘了今天跟她的约会,想起来了表姐夫今天要到乡说是下去做一个关于水稻养植技术的讲座,我是免费的司机。
太阳出来,我依约接表姐夫妇到那个乡村,很偏僻的一个地方,好象叫陈口村。路越走越荒凉,路边的庄稼都越来越少了;再加上天公不做美,半途下起了雨,车子在泥中艰难前行。我骂了声:“什么鬼天气!”
表姐夫笑道:“此话不通;所谓的鬼有一说法是人死后脑电波不灭;在这个空间飘浮;有一天遇到一个脑电波跟它相同频率或相近频率的人的时候就会产生共鸣,也就是所谓的见鬼。而天气根本没有脑电波产生;所以不能叫鬼天气。”
“切!”我很不淑女的切了一声。
表姐骂我们俩:“什么鬼不鬼的;大白天说鬼话。”
天上的一个闪电仿佛劈到了我们前面的路上,我赶紧踩刹车,表姐在后座叫了一声,我转头看她:“怎么了?”
她惊讶的望着车窗外好一会:“没什么;我刚才好象看到一个女人走过去了。”停了停,她又说道:“而且穿着民国时候的衣服。”
我无聊的白了她一眼:“哈!你见鬼了吧。”
她明显的打了个寒颤,有些生气的着瞪我:“快开车吧,我心里有些怪怪的!”
我转过头重新起动车子,从倒后镜里有些意外的看到表姐太过苍白的脸。表姐夫拉过表姐的手:“你没事吧;刚才我跟小喻就是开了个玩笑,你不要当真。”
我在前排干笑了几声:“嘿嘿!就是,我只是开个玩笑,姐你别太当真了。”
表姐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笑得有些勉强。车子在泥泞中进度缓慢,我心情也不太好,照现在这个速度天黑了都到不了。
我扭头看着车窗外,只见一个穿黑色雨衣的人在泥泞的路上迎面走过来,宽大的雨衣帽遮住了脸,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以身型来看是个男人,很高,是什么人在这种天气居然会到这种地方来,我诧异的想,可能发现了我的注视,他转头看着我,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头升起,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沉默,冷酷,好象世界的一切喜怒哀乐都跟他无关一样。我赶紧扭过头,不想再看那双眼睛第二眼。直到那个人消失在雨里我才松了口气。
看着越下越大的雨,我禁不住发起了牢骚:〃表姐夫;没事干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