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研究社-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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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你想去吗?”留着一头披肩长发、长相俊俏的风仰,大家叫他“风印”,小声地问坐在他隔壁的水镜。
他两手放松地搁在桌上,肩膀有些歪斜,脸微微上仰,目光定在水镜那张洁白无瑕的芳容上,幽深的眸子带着几许温柔和关注。
“如果跟平时一样,我也不太想去。不过,这一次应该不太一样。”穿着白色花领衬衫、蓝色长裤,长长的麻花辫垂在背后的水镜微笑着回答。
她话音刚落,龙骑兵果然继续说下去:“这次不一样。我们以往野外写生的地方都太靠近城市了,换个说法就是不够贴近自然的原始生态,所以大家画多了容易厌倦。
“这次活动策划之前,我找西泽商量,我知道他家在K省有一间山区别墅,那里风景优美而且十分幽静,非常适合办野外写生,我跟他说想借他家别墅办一个星期的活动,他已经答应了。”
“呵呵,欢迎大家参加。我家十六号别墅很漂亮的哦。”高高瘦瘦、眼睛细长的钱高天,又叫“西泽”,笑吟吟地说:“这次活动呢由我友情赞助,所以完全免费。
“坐火车到了Y市后会有专车送大家过去,到了那里不用啃面包,更不用各位小姐亲自动手,我会带上我们家的小厨娘一起去,一切都会很方便的——厕所也有抽水马桶,不是蹲式的。”
西泽最后一句话对着美人鱼说,美人鱼脸上一红,瞪了他一眼,咬牙娇笑道:“去,蹲死你!”
圆脸大眼,又高又胖的米开朗基罗——黄开心也说道:“去年我也去过西泽的别墅,那时是跟一班同学去给他庆祝十八岁生日,那里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在附近的几个山头,有瀑布啦、小溪啦、花田啦、啄木鸟啦、松鼠啦、野兔啦……很多很多可以当作画的题材,要是有假,唯我是问。”
几个女孩子一听,眼里陆续泛起亮光。
“怎么样?几位可爱的小姐是不是要重新考虑一下呢?”西泽笑容可掬得就像一个已经确定顾客接下来就要掏出钱包的推销员。
“如果是真的……那不去就太可惜了呢。”爱妮是第一个拒绝也是第一个反悔,她手指点了点下巴,甜甜笑道:“我还是去吧。”
“免费度假当然是不去白不去啦,不过……”美人鱼用手肘撑在桌子上,斜着肩膀,对着西泽眯眼笑道:“你可不能打什么坏主意哦。”
“哈哈哈……我怎么敢呢!”西泽尴尬笑道。
“我也去。”水镜朝坐在她对面的爱妮点点头,柔和地笑笑。
“我没意见。”风印跟着表态,说着拨动了一下长长的刘海。
“飘雪,那你的意思呢?”龙骑兵问南宫飘雪。
“既然大家都打算去,我当然也不能缺席。”南宫飘雪说道。
“那么……”
龙骑兵用力地拍拍手,“这个事情就这样定了,后天上午十点半,我们先到露水公园门口集合,然后再一起去搭火车。这次活动大概要搞四、五天,所以大家除了带画具外,还要记得带多点换洗的衣服。
“如果还有疑问,回去后可以打我手机。散会!”
水镜和美人鱼一起下楼来。
在街对面的停车位,坐在哈雷机车上已经等候多时的凌羽看到水镜出现,马上发动引擎,朝着她骑过来。
自从凌羽成为名侦探后,外形和气质的变化很大,这一点在水镜看来最为明显。
她认识他才四个多月,就觉得刚刚认识他的时候跟现在比简直判若两人。
现在,他长高了几公分,肩膀的骨架也宽了,“展翅之鹰”的发型更加张扬和帅气,下巴变尖变长了,眼角锐利,一双黑夜般幽暗的眼睛在平静的时候,也会时不时的闪烁星光。
“水镜,你那个名侦探男朋友又来接你啦……真羡慕你啊,有个又帅又厉害的男朋友。”美人鱼从后边按住水镜的肩膀,凑到她耳边说道。
听着美人鱼的恭维,水镜的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带着甜蜜的骄傲感,这种感觉让她有些飘飘然,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也没什么的。”
美人鱼低笑起来,悄声道:“哦?你真的这样觉得吗?说实话我蛮欣赏他的呢,要不你把他让给我怎么样?反正你说也没什么的嘛。”
“这怎么可以!”水镜语气有些紧张,脸色涨红,明知道美人鱼喜欢开玩笑,但听到她说出口的一刹那,自己还是会不自觉地当真。
“嘿,美人鱼,你该不会又在调戏我的水镜吧?”凌羽虽然没听到刚才两个女生说话的内容,但从两人的神情变化还是猜到了几分。
“是又怎么样?”美人鱼得意地噘起嘴巴抿嘴笑着,同时挺起她引以为傲的高耸胸部。“你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呵呵……”
凌羽咧嘴一笑,有一种洒脱的味道,他伸手将水镜拉到车上,转头对美人鱼说:“好男不跟女斗,刚才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不过我要郑重声明一下,水镜是我的人,如果你再调戏她的话……小心我下次把你绑起来送女同志俱乐部哦。”
听到“水镜是我的人……”那段,水镜羞得满脸通红,用小拳头示威性地在他背后敲打了两下,凌羽只好结束跟美人鱼的调侃。
“啊啊,我被水镜打到内伤了,要赶紧去看医生,拜拜!”
排气管喷出一股淡淡白烟,随后,飞驰的机车载着两人扬长而去。
“哼,还真会护着女朋友呢,连口头的便宜也不给我占。”美人鱼看着两人远去,高跟鞋在水泥路面上跺了两脚后,她目光忽然迷离起来,喃喃说道:“不过,也许我还有机会的……”
冬季虽然即将结束,偏低的气温却仍不见起色,外出的人都穿着保暖的外衣。
火车站里里外外人声鼎沸,拥挤非常,因为年关已近,客运量达到了一年中的最高峰。
市青少年绘画协会的会员们陆续上了V二号特快列车,龙骑兵数了一下人数,发现有人缺席。
在公园门口集合时他清点过人数,全员已经到齐,刚才在站台上又清点了一次,也是全部到齐,怎么一上火车就少了水镜呢?
他看了看手表,这辆火车十五分钟后才开动,还有时间,所以他跟其它人说了一声,便跑出车厢,在站台上找起了人来。
他很快就找到了水镜,因为水镜就站在站台靠中间的位置,那里没有太多人经过,所以穿着一身白色风衣的她站在那里特别显眼。
“水镜,怎么待在这里?丢什么东西了吗?”龙骑兵过来问道。
一直望着站台入口方向的水镜转过身来,看了看自己的行李箱,有些心不在焉地摇摇头。
龙骑兵看到水镜不太想说,也不好追问,唯有催促道:“那赶紧上车吧,火车就要开了。”
水镜默默地点点头,然后提起行李箱跟着龙骑兵朝列车走去,每走几步,她都会回一下头,幽幽的目光中频频闪过冰花碎裂般的失落。
来到列车的门口,龙骑兵为水镜出示车票,这时,水镜收回因为集中过度而显得有些朦胧的视线。
她幽幽叹了口气,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协调的暗黄。
记得前天把这个事情告诉凌羽后,凌羽出乎意料地表示支持,而且还说既然他们协会的人先集合再一起去火车站,那他就不去送行了,免得让水镜觉得尴尬。而在今天早上,他驾车把水镜送到集合地点后就完全没了人影,也不打个电话过来。
那个可恶的家伙真的没来……大概又到哪里查案去了吧……
一股没来由的委屈涌上心头,水镜只觉得鼻子一酸,有种垂泪的冲动,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风印很绅士地站到走道上,让水镜坐入靠近窗户的那个座位。
水镜坐下来后,风印和美人鱼逗她说话,她应对着,渐渐感觉心里不是那么难受了,低落的情绪也一点一点恢复常态。只是,她在说话停顿的间隙里,还是会不自觉地把目光瞟向窗外。
因为心绪不宁,她敏锐的直觉并没有发现到,在站台上的一根柱子旁边,有一个人正在悄悄窥视着她。
窥视者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女,扎着长长的马尾辫;她穿着有些宽松的灰色衬衣,粗布手工缝制的裤子,下边一双又老又旧的塑料凉鞋;脸色焦黄,身材纤瘦,眼皮下藏着一种暗灰的颜色,似乎长期营养不良和生活在不安之中。
很奇怪的是,她穿的那么单薄,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身体却没有发抖。
“阿弟,等一下上了火车后,没有我的指示你不要动手,因为我们还不知道目标到底有什么能力。”她沉吟了一下又说:“一个小时后,大哥会在前边接应我们,这次我们三个人一起出动,一定没问题的。”
她说的是越南话,但她说话的对象不是人,而是她脚边一个半人高的圆柱体垃圾桶。
“车要开了,我先上车了,你紧跟着我知道吗!”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色车票,然后迈开步子,径直朝列车的门口走去。
在她走后,那个垃圾桶却兀自留在原地……
第七集 罪罚十字架 第一章 列车上看不见的敌人
水镜肯定想不到,那个“可恶的家伙”不但来了,而且离她还很近——还不到二十步的距离。
她坐在第五车厢,而他就坐在第六车厢。
灰色的风衣把凌羽给包的严严实实,领子拉得很高,还特地戴了灰色毡帽和茶色眼镜。他本身并不喜欢这样的装扮,感觉像故作神秘,可是他不得不这样穿。
他现在已经是个名人了,而且名气不小,尤其在本市被当成英雄一样受到标榜和推崇——名人独自出门当然要隐藏身分,要不然被路人给认出来就麻烦了。
本来用化妆术稍微改变一下样貌会更方便一点,但是处理起来非常麻烦,所以最终他还是宁愿在装扮上多花点工夫。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列车上?
原因很简单,他放心不下水镜,所以悄悄跟着她,暗中保护她。
他经常接送水镜去青少年绘画协会,跟协会的那几个成员早就混了个脸熟,兴致来了还会在他们画室窗户外边参观他们作画,或者跟着他们去野外看他们写生。
他发现,原来水镜在画画的时候,那种娴静而认真的神情才是最动人的,有一种梦幻般的美感。
他能够发现这一点,其它人当然也能发现,其中就包括那个叫风印的家伙。
有一次野外写生,在远处的凌羽用异眼看到了风印的画,上边正是水镜画画时的神态速写。
跟着,凌羽又发现,原本南宫飘雪和风印走得比较近,但是自从水镜加入协会后,风印就开始疏远南宫飘雪,而之后就是不露痕迹地跟水镜套近乎。
这一切让凌羽看在眼里,火在心头。
但是人家那是正常交流,他就是水镜的男朋友也无权干涉。除了风印外,那个叫西泽的家伙对水镜似乎也有所企图,不过他对漂亮的女生都一视同仁的殷勤。
西泽除了家里有点钱、比较会逗女孩子外,没有其它过人之处,不足为患。但风印就比较难说,他跟水镜兴趣相投,个性上也很合得来,最让凌羽感到压力的是,风印是个很有艺术气质的美少年,从外表上找不出任何缺点。
像他这样的美少年,一个忧郁的眼神或者一声温柔的问候就可能俘获少女的芳心,更别提人家全国青少年油画比赛第二名的非凡才华了——总之,这是一个不可忽视的情敌。
凌羽不是不信任水镜,也不是真的害怕风印,他只是担心,他们这次野外写生的地点定在没有人烟的深山里,如果在那里发生一些什么浪漫的意外,情难自禁下,也许水镜的心情会有所转变……
那是凌羽不愿意看到的情况,所以为了阻止这有可能产生的感情裂痕,他才跟在后头,准备在恰当时机给他们来个程咬金式的搅局,然后再设法层层击破。
在这种心态下,与其说是保护,还不如说是监控更贴切些。
平时,他也觉得自己不够在意水镜,大概是因为水镜个性独立,又很懂得保护自己,不需要他多做无谓的事情。
但是当他们之间的关系受威胁时他才醒悟,原来水镜的存在已经深入他的灵魂,每一次细微的牵扯,心中都会传来丝丝阵痛,并且胸口沉甸甸的像塞了一大块石头,静下心来后,甚至能感觉到生命力彷佛沙漏中的流沙般在不断流失。
这无疑是恋爱狂躁症的典型临床表现,从他的情绪波动指数来看,显然已经病入膏肓,并且无药可治了。
这种病很奇怪,往往在病发后,病人才明白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情感已经到了什么样的一个程度。
无论如何,他发誓这次他要将她的心给牢牢握在手里,不留缝隙!
凌羽隔壁坐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身材娇小,五官精致,尤其是小巧又丰厚的嘴唇,鲜亮诱人。
她穿着白色的毛衣和及膝的黑色短裙,左手上戴着四个银色手镯,长发烫过,染成栗色,在眼角还粘着一颗绿色的带着荧光粉的小星星。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一个时尚的都市少女。
她在翻看一本开本很大的星座杂志,时不时停下来,用手指按到页面上移来动去,大概是在做心理测试。
过了半个小时后,她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