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号密卷-第4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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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件事儿,我还是觉得难以理解,就是这密卷,也就是所谓的《天乀书》,刚刚胡娘所说的内容,时间跨度很大,没有几千年,起码也有几百年,到底是谁往上面记录的内容?
我看到胡娘现在并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打算,而是又翻看起了记录的本子,于是我便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胡娘摇摇头,说是我问的这个问题,之前她也想过,后来通过密卷上面所记载的各种玄理看来,或许并没有人主动向密卷之中记录内容,而是密卷自己在做着记录。她更是给我比喻到,密卷就好像是一台拥有生命的计算机,可以自己将内容编入其中。《天乀书》又名《叁号密卷》的原因,得名于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从这句话中,能看出密卷无穷尽,也算是对密卷的另外一种延伸解释。所以对于我的问题,胡娘只能给出这个,她认为的大概解释,不过她还是补充说到,如果将《天乀书》之中的天书和地书合在一起,说不定对这个问题,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在胡娘说完之后,夏夏在一旁感叹地说道,“确实是这样,这东西就像是一台远古计算机,我平时玩的平板电脑,感觉都不如密卷高端。”
夕羽惠此时让胡娘继续往下说,将密卷之中破译地其他内容一并讲完。可是胡娘却对夕羽惠说道,“这上面所记载,关于羌尧、九猗有所价值的‘传说’或者是故事,我已经都告诉你们了。剩余的内容,就是你们之前所看到的各种原始玄理等等内容,对你们并没有什么实在的帮助。再说的话,就只能说羌尧所在的大致位置了。”
听到胡娘这么一说,心里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但是毕竟这仅仅是半本密卷,得到这些信息也不错了,起码我们知道了这件事是与羌尧、九猗有关,而且还知道羌尧所在的大体位置。
“密卷上面没有关于羌尧首领的记载吗?我记得当时阿姨说起黑釉石棺材的时候,提到过一个人名——‘炽妏’。按照黑釉石棺材上面的记载,这个人应该就是羌尧的首领,密卷之中,应该不会没有对于这个人的记录吧?”夕羽惠马上追问道。
胡娘微微扭头看了夕羽惠一眼,然后点点头,答道,“确实有关于炽妏的记载,只不过记载内容并不多,相互之间的内容又联系不到一起,再就是和我之前,跟你们所说从黑釉石棺材上面看到的内容,甚至还有一些出入,所以这种‘矛盾’的内容,我就没有告诉你们。”
在胡娘说话的时候,我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风干鸡,他的脸色由之前的面无表情,变成了一种凝重的神情,只见他眉头紧锁,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
夕羽惠不解地问胡娘,密卷之中和黑釉石棺材上面,所记录的有关炽妏的信息,有什么矛盾的地方?
胡娘平静地答道,“炽妏并不是只有一个。”
第五十八章 上古传说(五)
“胡姨啊,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并不是只有一个?那还能有几个啊?你以为这是孙猴子,拔根毫毛就能变出好几个啊?”我不解的问道。
胡娘很耐心地对我们解释说,倘若是看当年黑釉石棺材上面的记载,那么炽妏应该就仅有一个,而且当年她看到棺材之中,那具独眼狐尸应该并不是炽妏。可是,按照密卷中的记载,炽妏一共是有三个,分别名为:霁、聿、啨(ji yu qing),这三个人的合称才叫炽妏。而炽妏就是羌尧的首领,如此看来的话,不仅炽妏有三人,而且羌尧的首领同样是由三个人组成。这样的话,矛盾点就来了,根据当年黑釉石棺材上面的记载,炽妏吃龙而化作,一种八头龙的形象出现,其中也没有提及炽妏是由三个“人”组成。这一点和密卷之中的出入很大,如果按照密卷中的记载,炽妏是指三个人的话,那么黑釉石棺材上面,应该在最初,就标示有这个人的姓名,他可能是霁、聿、啨三人之一,但是不应该用“炽妏”这个名字,这不符合当时的称谓。
“如果现在手中是整本《天乀书》,说不定我们从其中还能找到答案。但是仅凭现在半册,还不能妄下结论。”胡娘补充说道。
夕羽惠继续问胡娘,除了关于炽妏有三个人这一点之外,密卷之中还记录有什么关于炽妏的事情吗?
胡娘摇摇头,简单地回答,“仅此而已,再无它事。”
听到胡娘这番回答,夕羽惠也紧锁眉头,好像是想再问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并没有继续问,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在想着什么。胡娘脸上还是显得非常平静,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眼神一一地瞄过我们四个人,最后落在风干鸡的身上,盯着他看了几秒。期间风干鸡一直没有抬头,也没有注意到胡娘的眼神。
屋子里面鸦雀无声的情况,大约持续了五六分钟左右,夕羽惠将桌子上面的笔记和密卷统统收拾好,放在了茶几下面的抽屉里,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对我们说道,“好了,先不要想了。事已至此,短时间内咱们也想不出什么。这些事情留到以后再去考虑。咱们好久没有一起聚聚了,既然小哥来了,晚上叫上大凯,我和小爷请客,咱们一起吃顿好的。”
夏夏此时揉着脑袋,打了个哈欠,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脸怨念的看着夕羽惠,“今天被你们小两口搞得,我又阵亡了无数脑细胞。晚上必须吃顿好的给我补补脑。”
夕羽惠朝夏夏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又给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我给大凯打电话。沙发上的胡娘朝夕羽惠笑了笑,而她对面的风干鸡,脸上那种愁眉不展的表情依旧。
于是我拿起电话拨通大凯的电话,说是风干鸡来了,大家晚上一起吃一顿饭。大凯犹豫了几秒钟,还是答应了。见大凯犹豫,我便小声地问大凯,是不是四爷今晚有事儿?
这个时候,夕羽惠走到了我的身边,伸手将我轻轻拉到了厨房,我看了看夕羽惠,用唇语问道:“有事儿?”她只是给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我先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大凯,只是告诉我他现在说话不方便,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再跟我细说,并让我不要担心,四爷一切都好。于是我便告诉大凯,晚上六点老地方满汉楼见。大凯应了一声,就匆匆把电话挂了。
电话挂断之后,我就看向了夕羽惠。而她便压低声音问道我,“对于刚才咱们听到的有关羌尧的事情,有什么见解吗?”
夕羽惠的这个问题真是把我问住了。我本来就听的是一知半解,脑子里面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见解还真没什么。一般情况下,都是我这么问夕羽惠,像现在她这样问我的情况,倒是少之又少。
我只好摇了摇头,小声地回答夕羽惠,“说认真的,见解是没什么,不过问题一大堆。我还想找机会问你,你倒是先问我了。”
夕羽惠的脸上一脸的严肃,说是问题大家都有,但是同样情况,大家的心里也都有自己的见解,于是她继续问我,关于“炽妏”身份这件事,把我想到的看法告诉她。
我想了想,便回答到,既然密卷和黑釉石棺材上的记载有所出入,那么肯定是按照密卷为准,毕竟这密卷平不是凡物。所以我觉得“炽妏”,应该是像密卷上记载的一样,应该是有三个人,这三个人共同被称之为“炽妏”,也就是他们共同领导羌尧部族。
至于棺材上面的记载,本来棺材里面的那具独眼狐尸,在其形象上,就能判定他并不是炽妏,而且胡娘之前也说到了,棺材在他们打开之前,就已经被打开过了。这也就说,可能当时里面的尸体被移花接木了。后来李老鬼曾经跟胡三儿解释过这件事儿,也是说棺材到他手里的时候,就是打开过了,他根本没动棺材,就把棺材直接送到东北胡三儿这里了。我觉得李老鬼当时说的可能是真话,因为这种羌尧部族的棺材,不是想弄就能弄到的,而且李老鬼也一直在找寻密卷的下落,如果那口棺材是李老鬼弄出来的,那么他应该见过了密卷才是,但是现实情况显然是没有。更何况,那种诡异的独眼狐尸,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这么一具尸体。
再说了,胡娘当时也说了,她看黑釉石棺材上面记录的文字,并没有完全看完,而是看到一半,突然发生了惊变,独眼狐尸从棺材里面坐了起来,所以黑釉石棺材后面的内容,胡娘并不知道。可能胡娘没有看到的那些记载之中,就有某样非常关键的信息,可是这个信息,却没有被胡娘看到,才造成了密卷和黑釉石棺材所记载的差异。
在我说话期间,夕羽惠听的非常认真,一脸专心的表情。时不时地还朝我点点头,肯定我的想法。等到我说完之后,夕羽惠对我说,对于我说的内容,她有一点非常不赞同,那就是李老鬼和黑釉石棺材的关系。她觉得并非是我说的那样,李老鬼与黑釉石棺材一丁点关系都没有,相反,她觉得这件事和李老鬼有很大的关系。因为胡娘当年看到的黑釉石棺材,是李老鬼送去的,而我们在地下室暗格之中,看到的黑釉石棺材,李老鬼同样是当事人之一。这两件事儿都和李老鬼能扯上关系,那么他和这件事就脱不了干系。对于两口黑釉石棺材,李老鬼肯定是隐瞒了什么。
随后夕羽惠马上问我,如果胡娘当年所见到的那口黑釉石棺材,以及我们在地下室见到的黑釉石棺材,都是从羌尧所在的地方弄出来的,那么也就是说,在之前已经有人去过羌尧了,而且还从里面带出了两口棺材!如此看来,剩余的半本密卷,如今还会在羌尧吗?
夕羽惠的这个问题,就是我之前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剩余的半本密卷,如今还会在羌尧吗?会不会当时连同两口黑釉石棺材,一并被带了出来?所以我只是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夕羽惠。
“放心,天书还在羌尧,那两口棺材,仅仅是隐子棺而已。”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干鸡走到了厨房门口,冷冷地对我们说道。
第五十九章 天书到底在哪?
风干鸡真是神出鬼没,甚至连夕羽惠都没有注意到,他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就出现在了我们的身后。我和夕羽惠说话的声音那么小,他倒是也听得清楚。
既然风干鸡听到了我们之前的谈话,那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了,于是我直接问风干鸡,所谓的“隐子棺”到底是什么?他为什么那么肯定,另外半本密卷,现在仍旧在羌尧呢?
风干鸡嘴角向上稍微扬起,脸上露出一副狡猾的笑容,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朝夕羽惠看了看,意思好像是让我问夕羽惠。随后风干鸡便转身走了出去。厨房内就又剩下了我和夕羽惠,我看着夕羽惠,她始终是一副认真思考的表情,看到我看向她之后,夕羽惠朝我摆摆手,对我说道,“等会告诉你有关隐子棺的事情。对于羌尧,还有其他的见解吗?”
我摇头告诉夕羽惠,我所想的内容,都已经跟夕羽惠说了,再加上刚刚被风干鸡打断了思路,现在对于今天下午听到的事情,真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夕羽惠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去穿外套,现在已经快五点半了,我们早点去满汉楼,不然要等位置了。她将我推出了厨房,我回头看到夕羽惠,用手捏着自己的眉心,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客厅里的夏夏已经穿好衣服整装待发了,胡娘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风干鸡身体靠着墙,还是在闭目养神。我仔细看他们三人的表情,风干鸡是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不像是刚刚听胡娘说起密卷之中的事情时,脸上始终是眉头紧锁。我知道风干鸡,他肯定对于羌尧,还了解一些我们并不知道的事情,不然之前也不会是那种眉头紧锁的表情了。但是联想到刚刚在厨房,风干鸡露出的笑容,又让我有些不解,他这笑是为什么而笑呢?如果剩下的半本密卷,果真就在羌尧,那么风干鸡一定会前往羌尧,之前听胡娘的讲述,这羌尧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地方,而且九猗氏族本身就属于“妖”,这羌尧更是妖中之妖了,这一路又是九死一生,要是换成我是风干鸡,我笑肯定笑不出来。
夏夏的表情也恢复了平常,抱着平板电脑一直在玩电脑,嘴里还叼着一支棒棒糖。
胡娘的表情是让人最难以捉摸,她不像是风干鸡一样,脸上的表情起码还有“涟漪”,胡娘从开始讲述密卷之中的破解内容后,脸上就始终是非常的平静,不论我们其他人表情怎样的变化,始终不见胡娘脸上有所改变。而且我注意到一件事,胡娘的眼神总是时不时地瞥向风干鸡,给我的感觉,她就像是认识风干鸡一样。不对,与其说是“认识”,倒不如说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