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号密卷-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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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字虽然发音有些模糊,不过我想我应该没有听错,因为伤者说话的时候,我注意到风干鸡的脸上,闪过一丝焦虑的神情。而旁边的夕羽惠,听完他说的之后,表情也变的茫然了。看到他俩这样的表情,我更加确定了我刚才听到话的准确性。
“什么叫做里面的人都死了?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李为民,李为民他现在怎么样?”我声音提高了好几倍的分贝,万分焦急的问道那个人,此时心里早已是七上八下了。看这个人的伤势已经是惨不忍睹了,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人难以想象。
夕羽惠拍了拍我,将我向后推了一下,让我冷静冷静,告诉我现在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大概是因为我刚才的高分贝,吸引了那个伤者的注意。这时,那个伤者的眼睛正空洞的盯着我。我也并没有避讳他的目光,同样眼神盯着他的眼睛。我注意到这个伤者的眼神,渐渐的起了变化,瞳孔也在逐渐的放大,刚刚空洞的眼中,此时已经变成了惧怕。
突然间,他那只被血侵成红色的手,一把抓住了我的外套,使劲向后一拉,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我根本没想到,这人受了如此重的伤,居然能伸出手抓住我,还能用如此大的力气将我向后拉,我重心没有站稳,直接就被这人拉倒了,我整个人就砸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人嘴里又开始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再说这什么,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我只能听到“呜呜”的声音,也辨别不出他说的字音。我看到风干鸡还是耳朵贴在他的嘴上,随着那个伤者的声音不断发出,风干鸡的表情也有了变化,看样风干鸡能听清楚,那个人说的什么。风干鸡一边耳朵侧贴着,一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就像是他从来都不认识我一样。眼神之中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而那个伤者的手,并没有因为把我拉倒而松开,还是死死的抓住我的外套。我也不敢乱动,只好继续贴在那人的身上。也就是过了十几秒钟,那个人抓住我的手忽然松开了。风干鸡这时也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冷冷的对我们说道:“他死了。”而他奇怪的眼神,还是在盯着我。
“刚才他把我拉倒之后,嘴里说的什么?”我也站起来,很严肃的问道风干鸡。
风干鸡还是冷冷的答道,“我什么都没听清。”还反问我有没有听清那个人说的什么?
见风干鸡如此回答,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单单是从风干鸡那奇怪的眼神来看,我就知道他又在撒谎,或许他并没有,完整的听清那个人说的什么,可是他肯定从那人的话里,得到了什么信息,而那个信息一定是与我,或者说与我爷爷李为民有关,不然风干鸡不会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
“我们现在怎么办?进还是不进?”大凯小声的问道。大凯的话音刚落,夕羽惠也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我,我明白她并不想让我们再冒险了。
“经过了那么多的危险,才到了这里,此时你们想要得到的东西,或者想要知道的事情,都已经近在咫尺了,你们不想看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吗?”老头的话再次幽幽的从一侧传来过来。
我和风干鸡不由的对视了一眼,我能想象到,我们俩此时的眼神可能会非常的相似,我从风干鸡的眼神中,看到了无比的坚定,也就是不论我们进或者是走,风干鸡一定会进去。而我心中也异常的坚定,哪怕是丢了性命,我也一定要进去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是肯定要进去的。都走到这一步了,没有理由前功尽弃。”我说完,老头就对着我嘿嘿的笑了笑。
“先别说这个了,你们快过来看看,咦,真他娘的奇怪了,这个人身上怎么开花了?”大凯极为疑惑的对我们说道。
第一百零三章 尸花蓝菊
我以前听过澳大利亚,有个人身上长出过小草。可是现在我们眼前,这个人死了也就,才不过五分钟,尸体怎么会开花呢?何况人死后各种生理机能,都会渐渐的衰竭,不可能有能量供给植物开花吧。我半信半疑的扭头向那个人的尸体看了看,见大凯蹲在那里,手在扒拉着那个人左手上的伤口。
从我这里看去,我见那人左手的伤口处,竟然从血肉之间生出了一朵幽蓝色的花骨朵,花骨朵并不小,差不多有我指节粗细。花骨朵的颜色和血肉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非常醒目。而且这花骨朵,完完全全从他的伤口中长了出来,我甚至隐约可以看到,骨朵下方草绿色的花茎。花骨朵看起来马上就要含苞待放一般。奇怪了,这人身上怎么真的长出植物了?我在心中自问道。
大凯看着那朵幽蓝色的小花骨朵格外的好奇,并招手示意我们几个人过去看看。
“别动!”夕羽惠突然厉声对大凯说道。大凯刚刚要碰触到那人伤口的手,马上就缩了回来。
大凯看着夕羽惠,心有余悸的问道,“夕小姐,你可别一惊一乍的,这是什么东西啊?”
夕羽惠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抽出随身的龙刺,把那个人的衣服,用龙刺直接划开。我看到那人的身上,竟然全都是一个个的窟窿眼儿,浑身上下,就像是一个蜂窝一般,肠子都耷拉在身体外面一段,身上都是血,肉渣子零零碎碎的撒在他身上,样子惨不忍睹。
连大凯都惊讶的问道,“他娘的伤成这种程度,他是怎么跑到咱们这里的?还跟咱白话了一大会儿,就这伤情,当时肯定必死无疑啊。”说道着,大凯又问向了风干鸡,“小哥,你伙计这都是群什么人啊?!”
风干鸡也不搭理大凯,只是走到那人的尸体旁,拿出短刀轻轻的拨弄起了那人的肠子,夕羽惠也蹲在一边,眼神很细微的观察着那人遍身的伤口。
“喏,你看看那是什么?”夕羽惠把我叫到身边,小声的对我说道。
夕羽惠所指的地方,就是风干鸡拿短刀拨弄的那根肠子,我强忍住恶心,向那段肠子看去,只见红红的肠子上,竟然有一粒粒较小的斑点。我再靠近一些,才发现肠子上那些细小的斑点,竟然也是一颗颗的小花骨朵,颜色同样是幽蓝色。只是这些花骨朵,比手上伤口处生出的花骨朵要小不少,它们均是挤破肠子的内壁,从内向外长出来的,花骨朵就长在肠子中。不仅是露在外面的半截肠子,这人身上的伤口上,都长出了这种奇异的花骨朵。干结的暗红色血液,加上这种幽蓝色的花骨朵,这种场景诡异十分。
风干鸡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冷冷的对我们说道,“别碰尸体,点把火把尸体烧了吧。我们现在应该进去了。”
我问夕羽惠,那尸体上长出的幽蓝色花骨朵是什么东西?夕羽惠告诉我,那叫做尸花蓝菊。别看花骨朵虽小,但是危险异常,而且含有剧毒。只要皮肤接触到那小小的花骨朵,花骨朵内会渗出,带有浓重暗香的浆汁,尸花蓝菊所分泌出的这种浆汁,带有极强的穿透性,无形之间就能渗透人的皮肤,进入人的体内。浆汁进入体内后,人的身体虽然不会马上发生病变,但是思维和行动,则会慢慢变得迟钝,到最后,身体便完全不受大脑支配。等到尸花蓝菊的浆汁,在人体中慢慢扩散后,便会从人体的皮肤中,生出一颗颗的小花骨朵,就像我们看到的那具尸体上的一样。最先生出花骨朵的地方,一定是当时无意间接触到尸花蓝菊的地方。
尸花蓝菊最初长出花骨朵的时候,人并没有死,而且会有意识,也就是说我们见到的这个人,在我们见到他之前,就已经知道,他的身上开始长出幽蓝色的花骨朵了。等到尸花蓝菊的花骨朵都开成花之后,人就会随着花开的速度慢慢死去。尸话蓝菊开花后的花香,类似于一种精神毒气,有制幻的作用,会使嗅到花香的人,产生严重的精神幻觉。所以夕羽惠才说,风干鸡为什么让我们尽快把尸体烧毁,就是担心那些尸花蓝菊花开之后,花香会给我们造成极大的不利。
听夕羽惠说道这里,旁边的大凯急忙掏出油火枪喷尸体。尸体瞬间就被油火枪的花苗点着了。“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传了过来。
夕羽惠无奈的摊了摊手,对大凯说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句话用来形容你最合适了。在恶魔谷里,你就烧野猪,结果把整个林子都给点着了。这时候你把尸体点着了,我们现在怎么从这扇门进去?又要耽误好些时间了。这门又是木质的,你就不担心这扇门被火苗烧着吗?”
夕羽惠说完,大凯憨憨的答道,“唉,刚才紧张了,紧张了。我不是也担心,夕小姐你说的那些事儿吗。这玩意儿一会儿要是开花了,对我们不是更加不利啊。太冲动,太冲动。”
事已至此,夕羽惠也不再说什么了。风干鸡也又坐回了地上,大家都在等着这具尸体身上的火苗慢慢熄灭。
我坐在夕羽惠的身边,问夕羽惠关于那种幽蓝色尸花蓝菊的事情。夕羽惠告诉我,这扇门后面的发生的事情,绝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还反问我知道尸花蓝菊最早被人们用来做什么吗?
我当然不知道,只能赶紧摇摇头,让夕羽惠别绕圈子,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于是夕羽惠便对我讲到,尸花蓝菊并不是随处都可以见到的,是极为稀有的一种植物。能容许尸花蓝菊生长的环境,必定十分的复杂。夕羽惠说,在一些远古的民族部落里,尸花蓝菊是一种,被寓意为长生的永开花。这种花传说最早是开于西王母的手中。所以这种花,最早也是被用来炼制丹药用,也就是古人常说的炼制长生丹。这种诡异的花,如果经过特殊的加工,会有延年益寿的神效。秦始皇就曾找人四处的寻找,这种诡异的尸花蓝菊,但是真正找到尸花蓝菊的第一人就是张良,据说刘邦晚年,命张良为其炼制丹药,张良本身就熟稔风水八卦,又精通异术,但是也是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用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传说中的尸花蓝菊。也不知道他炼的丹药有没有奇效。
之后夕羽惠平静的安慰我道,“稍后我们进去之后,不论里面发生了什么,千万不要大惊小怪,即使我们这次之行,没有达到预想的目的,也不能在这里多逗留了。我们一定要从这里出去。”
“你的意思是?”我问道。
夕羽惠深呼吸了一口,对我们说,“你刚才也听到,我关于尸花蓝菊的描述了。既然刚才的那具尸体上,有尸花蓝菊,那就证明了门内,肯定是存在这种植物的。即使没有身体碰触到尸花蓝菊,但是只要尸花蓝菊花开之后,散发的花香有制幻的作用,人在里面处在一种半现实半幻觉,相互交错的空间中。如此危险的环境,再加上意识的不清醒,所以我觉得那个人说的也许是真实的,就是——里面的人的确都已经死了。”
第一百零四章 无一生还
夕羽惠说的这些,之前我已经想过了。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过,尸花蓝菊开花后的杀伤力,可是夕羽惠说的一般八九不离十,再加上刚刚看到那个人尸体上,长出的那些幽蓝色的花骨朵,那种诡异的场景,已经让我对这种花有种深深的畏惧感了。
我心里这时无比淡定,连最坏的打算都已经想过了,所以夕羽惠说的这些,我并没有太过上心。我淡淡的回答道夕羽惠,“别担心我了,没听到我刚才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吗?”
夕羽惠叹了一口气,关切的看着我。我避开了她的目光,静静的看着,那燃烧的火焰。不知不觉中竟有些出神。也许是因为油火枪的缘故,尸体烧得速度并不慢,我看到尸体上的火苗越来越小了。风干鸡也在示意大家,让我们准备好该上路了。
木门并没有因为尸体的燃烧而被点着,我看到木门,还是保持着原有的颜色,甚至都没有被烧黑。夕羽惠让大家进去之前,先带好防毒面具,免得嗅到尸花蓝菊的花香产生幻觉。风干鸡也点了点头,便从背包里,取出了防毒面具。和之前一样,带上防毒面具之后,总觉得非常不适应,再加上背后背着那具女尸,女尸的头总是卡在防毒面具的凹槽中,所以我总感到后脑勺沉沉的。老头还是用一块布捂住了口鼻,脸上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神情。因为带上防毒面具之后,交流就成了一大问题,所以风干鸡再三交代,一定要看手势行动,千万不要去碰触里面的任何东西。
风干鸡第一个跨过尸体走进了门内,我们也陆续跟了进去,而老头这时则是走在最后面,我看到他好像对石室很感兴趣,就要走出石室时,还在不停打量着这间石室。
迈过尸体进入门内后,我们进入的是一条望不见尽头的甬道。甬道约有两三米宽,高度差不多也是两三米的距离,我感觉我张开手跳一下,可能就能碰到甬道的顶端了。甬道的两侧,依旧是一盏盏的龙形长明灯,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