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号密卷-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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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追问道:“那他是怎么走出去的?”
眼镜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说道:“因为‘他’是瞎子……”
第四十四章 破解
眼镜这句话一出,这有点出乎我们的意料了。其实我对眼镜解释的那一大堆话还没有完全消化,尤其是那中间几句略微专业的术语我听的也是不上心,我看看四爷和大凯也都是一副之乎者也的样子。不过我大体听懂了我们在这里一直出不去的原因就是那些树!但是眼镜说的瞎子又是什么意思?
于是我对眼镜说道:“瞎子?我们几个长着眼睛的都在这个小山坡上不停的兜圈子,如果一个瞎子能走出这里那简直是侮辱我们几个健全人的智商了。再说,要是瞎子‘他’怎么能找到夕羽惠呢?还没有在我们察觉的情况下单单掳走了夕羽惠?”
眼镜摊摊手不做出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样子。风干鸡这时开口对我说:“他说的这个观点也并不是不可能,而且很有可能。你仔细看看这里的环境,这些弯曲的树栽在这里并不是随意栽上去的,你从这里数数这一排树到那个稍微有点歪斜矮树之间有多少棵树。”说着他伸手指向了我左手旁的一排树,我顺着方向看了看树好像都是一样的,没有风干鸡说的那棵歪斜的矮树啊。
然后我就不解地说道:“小哥你别怪我眼拙啊,我真没看见有什么歪斜的矮树,我看这里的树都很茂盛长的也都差不多,看不出来有那一棵树有特别。”
风干鸡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走了几步就到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然后问道我:“你看看这棵树和别的树有什么不同吗?”
我大眼看了看毫不犹豫的回答:“没有,都一样啊!”
四爷这时有点光火的在一旁对我说道:“小鹤,睁大你那个肉包子小眼睛,给我仔细看看树的底部!在回答别人的问题!”
我让四爷这一吆喝有点紧张了,小的时候做了什么错事,一般四爷这样喊完了,下一步他就是该上手了。而且是那种实打实的打我。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四爷教我系鞋带,但是前后教了我一个小时我都不会,结果气的四爷差点就把我给打残了。现在我长大了四爷也知道给我面子了,所以一般就不再动手了,顶多就是骂上几句。但是我到现在还对四爷打我影响深刻。我不敢怠慢,马上几步跑到风干鸡所在的那个树下仔细的观察看看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先看了看树干,然后还用手摸了摸,确定这就是树,而不是什么用来做机关的伪装。我还把这棵树的大体高度仔细的和周围一些树木进行了对比,也发现实在是没什么小矮树啊!然后我又站到一旁眯起眼睛丈量这些树的是不是在一个水平位置,结果那些树就像哨兵一样站的那是整整齐齐的。我心里犯怵嘀咕着:“小哥啊小哥,你可千万别坑我。这尼玛哪有什么小矮树啊!”然后弱弱的和风干鸡说:“好像没什么问题吧,我没发现有不一样的地方。”
风干鸡还没说话四爷的一片国骂就已经喷过来了,要不是大凯在旁边拉着,他真就过来给我两下了。“让你看下面!看下面!”四爷又大声的吆喝了起来。
我这次直接是一个俯身就趴在树的底端。然后仔细的看着这棵我在心里都想砍掉一万次的树了。这下我惊讶的发现,刚刚我还看到整齐的树,怎么现在从底部一片看去居然都是东倒西歪的样子。而且我眼前的这棵树这样看上去的确比前面的几棵树矮了不少,像是一个喝醉酒歪倒的大汉,愣是比那些树歪的还要夸张。这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站着看树木笔直水平,俯身看树木却东倒西歪。难道这就是刚刚眼镜所说的视觉误差?
我没在多想,我怕在多耽误一会时间四爷就真冲过来了。于是我马上站起来开始从那棵歪倒的树数起。“1,2,3……10。”从那棵树到刚刚风干鸡所站的另外一棵树之间正好是10棵树的距离。我朝风干鸡说道:“小哥一共10棵树。”
他朝我点点头,然后说:“你在试着走一个你以所在位置45度为基准,然后走到我这里来。”
我看了看现在我和风干鸡大概也正好处在一个45度方向的位置。奇怪了,刚刚明明我是从他的那个位置出发的,而且我数着的这几棵树虽然知道他们是东倒西歪的,但是也基本在同一条线上。怎么现在却和风干鸡差了这么一段距离呢?
然后我就又出发,努力在心里想着要走一个45度的直线到风干鸡的位置。这一次没有什么意外,没有几步我就到了风干鸡的面前。难道这里的坡度是45度?刚刚明明越走越骗,怎么现在就能顺利走到了呢?我问道他:“小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风干鸡说道:“你第一次走,是以这些树作为参照系,而这里的这些树是根据这里的天然坡度运用了基点法,让树与坡度相结合在一起,这里每棵树之间都会出现几度的偏差,10棵树之间就会出现一个向下或者向上的坡度。不知不觉中就会误入歧途。咱们刚刚追寻那些脚印而行,而那脚印的主人就是中了这种圈套,久久的在这里绕着圈子。所以咱们才跟着也中了类似的圈套而已。我想大概到最后他才发现这里的奥秘,所以才从中脱身。这里应该是一个上坡,但是被人工的改为了既有上坡也有略小的下坡。目的就是为了扰乱别人的视觉神经,让人产生视觉误差。但是地图上已经告诉我们了,这里是一个上坡道,所以只要我们闭上眼睛,不受视觉参照物和误差的影响,而是凭脚下感觉的坡度走,就能从这个騩坡出去了。”
“小哥你的意思是这脚印奇怪的东西是人?人怎么会有这种脚印啊。那个日本小哥不是说他是瞎子了吗?瞎子又怎么发现能发现啊?”大凯有点吃惊的问道他。
眼镜对大凯说:“可能我的中文有歧义,我是说他是瞎子。但是他也有可能是暂时为了出去才瞎的。难道除了人就不能有别的生物发现规律从这里出去吗?”
这句话就把我们说蒙了,弄了半天这个未知生物智商还尼玛这么高啊。而且还能想瞎的时候就瞎,不想瞎的时候就复原?以为这是变魔术呢?我对眼镜说道:“难道是外星人啊??”
风干鸡他淡淡地说道:“可能‘他’的眼睛被暂时蒙住了。”
“这也太搞笑了,那东西驮着夕羽惠,谁给他伸手蒙眼啊?”我笑着和风干鸡说。
他眼神有点迷离地说道:“夕羽惠……”
第四十五章 推理
风干鸡这句话一出,全场立刻鸦雀无声了。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脑子一下嗡了一声。人都木住了。夕羽惠?这怎么可能!她受了伤不说,单单是身上的尸毒就可能已经致命了。人都那样了,最乐观的说也顶多还剩三分之一条命了。尸毒随时都会遍及全身。到那时就是华佗转世也救不了她了、现在她被一个不知道是人还是别的什么怪物掳走,然后她的伤和尸毒居然痊愈了?而且还能辅助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走出騩坡?
四爷这时已经站了起来,目光停留在风干鸡的身上。大凯搀着他,不停的给我使眼色让我也过去。这时,反而是刚刚最着急的眼镜,显得不急不慢的居然靠在了树上休息。
我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问问道:“小哥你把刚才那话说明白,刚刚我们再给夕羽惠换药的时候你也在旁边,她的伤势你也知道,而且从刚才处理四面玲珑匣之后就一直昏迷,我想你比我更明白她中了尸毒。人的思维在中毒之后会慢慢变得迟钝,刚刚在说玲珑匣的时候她就已经有点端倪了。就是这样一个随时都会丧命的人,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还能帮助把她掳走的‘人’呢?”
风干鸡朝前走了两步回答说:“如果她的伤势痊愈了呢?”
“这不可能,她的伤势我也检查过了。就算有先进的医疗设备要完全恢复也需要至少两个月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能保住命就算是奇迹了。”四爷的话让现场顿时又寂静了下来。
既然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好吧,就照风干鸡假设的样子,即使夕羽惠的伤势痊愈了,那她为什么还要帮助一个把她掳走的“人”呢?拿到这里的那个“人”是来救夕羽惠的,那他又是怎么知道夕羽惠受了重伤的?而且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个人要是在现代社会中也算是神医了!我把目光转移到了眼镜的身上,这个人刚刚还着急的要命,怎么现在反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我问道眼镜:“你不担心你家小姐了?刚刚看你急的像热锅上蚂蚁,现在反而悠闲的像澳洲的考拉了。”
眼镜明白我的意思,还是那习惯性的推推眼镜轻描淡写的说:“我认为这位朋友刚才推理的都很对。那么现在既然小姐没事我又何必担心呢。”说着他还把手指向了风干鸡。
大凯着急了大概也看出了问题,对这眼镜说道:“你这小子怎么就知道小哥推理的就正确啊?我们把你当朋友,你还在这和我们装大尾巴狼啊?难道你们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啊?快说是不是你们还有别的人在这里?”
眼镜还是不急不躁的回答:“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们的人都已经殉功在了刚刚咱们前进得路上了,这里除了我和小姐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如果我没有把你们当做朋友,我想你们早就死了。我们的人是如何保护你们的,你们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说完他还轻哼了一声。
他的这句话把我们所有想问他的问题统统都堵回去了。在双首地龙那里,四爷和大凯处在昏迷的状态,如果不是他们的人舍命背起他们躲避,那他们二人早就成了那双首地龙的腹中餐了。刚刚在灵渠也是他们的人舍身充当人肉炸弹,才使我们有机会冲到生门的位置得以脱险。再怀疑他真的太对不起那些为了我们死去的日本人了。想到这里心里的负罪感油然而生。
就这样一直处在一种死寂的状态,大家没有一个人再说话。我依然在思考那一连串的问题,如果风干鸡的推理正确。夕羽惠一个伤势如此严重而且尸毒已经发作的人怎么会突然之间痊愈,还能帮助一个不明原因将她掳走的“人”破解这个騩坡的玄机。如果是这样,那夕羽惠必定认识这个“人”或者是她能确定自己是安全的。人不能在自己处在危机之中的时候去帮助一个可能是危机变为危险的人。但是那个脚印真心不可能是人的脚印。这就又有了一个矛盾问题了,一个正常人会把自己的生命安全去交给一个怪物吗?夕羽惠这种绝顶聪明的人更不会犯这种傻事。那个掳走夕羽惠的“人”究竟是什么人。说他不是人是因为他的脚印,但是既然能这么短时间内使夕羽惠不仅伤势痊愈而且还能使她不受尸毒的侵害,那必定是一个世外医术高人。而且一定要精通这里的地势地貌对这里各种机关暗道了如指掌才行。但是很快我又否定而来自己的这种想法,这里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水凌门,门外以前又有犭龙锁锁住凡人是不可能自由进出的。也许这一切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复杂呢?就在这时,我脑子里闪过了一个让我震惊的想法,一个可以把这件事合理说清的想法。如果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正发生的,那么的确是有一种解释可以将这一切解释清楚。那就是这里如果有人居住的话那也只能是一种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