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的妖孽-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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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承欢随着侍女迈着莲步缓缓走来,风飞扬紧盯着承欢的脸说:“湘君,你给我弄张雪儿的画像来。”
【第064章】激越的十面埋伏
林湘君为难地说:“飞扬,事隔十六年,找一幅逝去之人的画像恐怕很难。”
风飞扬笑道:“我知道不是易事,但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弄得到,如果连江湖第一包打听都弄不到的东西,那世上就没有人能弄得到了!”
林湘君也笑:“飞扬,我尽力吧!不过说真的,我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弄到雪儿的画像。”
风飞扬见承欢进了屋,马上止住了话题。
承欢心慌害怕地走到风飞扬跟前跪下,胆怯地说:“主人,奴刚才在屋里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没有看见您的折扇,奴没用,您责打奴吧。”
风飞扬愣了一愣,问:“你以前常挨打?”
承欢伏在地下说:“是,奴做错了事,就会受主人的鞭打。”
风飞扬立刻问:“疼吗?”
承欢暗暗颤抖,她犹犹豫豫地答:“不疼,奴做错事应该受惩罚。”
风飞扬看着惶恐不安的承欢,没由来的一阵心疼,他捞起地下的承欢,温和地说:“承欢,你没有做错事,扇子在饭厅,是我忘了放扇子的地方。”
窗外凤头鹦鹉的鸣声越来越嘹亮,承欢小心地看着风飞扬说:“主人,可以给些食物我喂鹦鹉吗?它们从昨夜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
风飞扬点头,嫣儿说:“承欢,随我来拿鸟食吧。”
承欢细声道:“姐姐,有干的梅花和梅肉吗?”
风飞扬眼神变得深邃,他和林湘君交换一个眼神,林湘君和颜悦色地说:“承欢,梅肉倒有,玫瑰、茉莉也有,但干梅花未收集,难道这些鹦鹉除了梅花就不吃其它的花?”
承欢略一迟疑说:“有梅肉也可以。”
不一会,嫣儿拿了鸟食和梅肉,承欢细心地按比例拌好,拿着白玉瓷碗去喂鹦鹉。凤头鹦鹉看见承欢,友善乖驯得围绕着她嬉戏,承欢抚摸着凤头鹦鹉,眼神柔和亲密。
风飞扬斜斜地躺在美人榻上看泥金折扇,折扇画的是梅花翠竹,翠竹疏秀有致,梅枝盘折曲伸,垂曳于清溪之上,梅竹扇面用笔粗简,但又不失工整细致。
窗外凤头鹦鹉的叫声越发高亢,这高亢声中竟有着欢腾。风飞扬轻摇着折扇,懒懒地说:“湘君,今天的空气好像有不同寻常的味道,你感觉到了吗?”
林湘君点头说:“飞扬,是杀气!冷冷的杀气!”
风飞扬赞许地笑:“湘君,好久未听你弹琵琶了,今日甚是想听。”
嫣儿马上抱了琵琶过来,片刻张扬的《十面埋伏》响起,平静的和调中渗出暗战、杀机,突冗起伏中透出惊心动魄,处处机关。
风飞扬魅惑地说:“湘君,知我心者湘君也。”
林湘君叹息一声,柔韧、强劲的双手弹奏下的《十面埋伏》越发激越,琵琶的勇猛铿锵被她弹得淋漓尽致。
承欢在室外听到跌宕起伏的《十面埋伏》,她不由自主得畏惧!琵琶声如万箭袭来又如排山倒海,让她想逃却又无处可逃,想躲却又无处可藏躲。
此时,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馆主,元鸿庄庄主楚离求见。”
林湘君扫一眼风飞扬,风飞扬笑得越发魅惑,他好听的声音越发慵懒:“湘君,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请!!”
承欢听到楚离两个字,一个发颤,手中的白玉瓷碗落入地底摔得粉碎,她惊恐万状瑟瑟发抖。
风飞扬透过菱花格扇,看到承欢的畏惧,他缓缓说:“承欢,进屋给主人摇扇。”
承欢竟如呆了般没有听到风飞扬的吩咐,她定在那里,眼神流露出临死的呆滞,风飞扬飞身跃到窗外,捞起承欢回了美人榻。
风飞扬用折扇轻抬承欢的下颚,淡淡地说:“承欢,主人在这里,你不用怕,主人会保护自己的奴不受伤害。”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是主人三郎来了!承欢有些日子没见到主人了,这些日子她虽然不在主人身边,但她并未感到主人离开过自己,她时时觉得主人冷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哪怕她在江彦驰的怀里,哪怕江彦驰给了她甜蜜,但她心里仍有深深的阴影,她知道主人迟早会找到她,她知道主人抓到她,她的下场是什么。
杀气、杀气,冷冷的杀气在升腾,此地虽不是垓下,却似垓下!
跌宕起伏的琵琶声越发萧瑟,如狼烟滚滚、万马奔腾、千骑呐喊,凶险带来的窒息惊心动魄。
【第065章】风云变幻之意外
金戈铁马黄梁梦,千古功名踏万骨。一丝柔情红颜系,烈火铁血梦相逢。
楚离低沉的声音响起:“风兄,承欢承你照顾,让我不胜感激,我知道风兄一向不做亏本的买卖,你开个数,我定当竭尽全力办到。”
风飞扬淡笑:“楚庄主,‘兄’字我可承担不起,承欢已是我的私奴。估计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做交易只会要两样东西,一样是身家!一样是性命!世人有万千的人求我,即便拿着身家性命奉送给我,我也不会各个都拔刀相助。”
楚离对风飞扬早已了解得非常清楚,虽说风飞扬偏居于斜阳岛上,但他在江湖中却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亦正亦邪,行事完全没有章法,全凭个人心情的好坏;他风流不羁,身边美女川流不息;他虽不是商人,却是世上最精明的生意人,凡是有求于他的人,付出的一定是最最珍贵,如性命般唯一的东西!
楚离的沉静一如既往,他平静地说:“既然风公子不愿为兄,我也不强求,性命到不是不给,而是身子已是衰败之身,你拿去也无用,至于身家么,随时都可奉送!”
风飞扬暗暗惊愕,楚离的身家可不是一般的身家,万千的人拼尽毕生的心血,也远远望尘莫及,为了承欢,他毫不在意随手相送所有身家。风飞扬紧盯着楚离,楚离依旧是沧桑的冷峻,当风飞扬看清楚离的太阳穴后,他的心‘噗咚’地跳了一下。
楚离搁下元鸿绸缎庄的印鉴,看着承欢轻唤:“承欢,过来,到三郎这里来。”
承欢不停得颤抖,她一直都在暗暗偷窥主人三郎,楚离比她离开雪园那会清瘦许多,主人的脸色是惨白的,以前主人的脸色虽不好,但不至于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主人的唇不是正常的红,而是深深的黑紫色!主人不时的小声咳嗽,他手里那方雪白的帕子隐隐见红。
楚离的声音又想起,这一刻的声音有着冰冷:“承欢,三郎的话说过二遍吗?”
承欢缓缓下了美人榻,弯着腰走到楚离跟前,楚离把手伸了出去,承欢哆哆嗦嗦去抓楚离的手,她如中剑的幼鹿,战战兢兢等待猎人予以的生死。
琵琶的一丝颤音响起,如兵刃划破空寂的苍穹,杀气!隐藏在暗战下的杀气!!让心为之颤抖。
一声冷喝:“放手!”江彦驰如雄豹般敏捷地抱起承欢,承欢惊诧过后淡淡道:“公子,放承欢下来。”
江彦驰一愣,现出了隐隐悲伤,但他马上敛了这抹悲哀,傲然对楚离说:“楚离,你总算现身了!你还真是卑鄙无耻之人!竟暗中派人在徐州击沉我帮的运粮船,不要说我和你有血海深仇,就算没有血海深仇,我今日也定当让你血溅在五步之内!”
楚离冷然道:“小杂碎,我楚离虽不是光明磊落之人,但不像你们漕帮表面好似正人君子,暗地里全是男盗女娼!”
江彦驰变了脸色,虽说他统帅十数万弟子指挥若定,但口舌之功却远远不及楚离。
风飞扬饶有兴趣地看着江彦驰,传说中漕帮帮主是个刚毅坚韧、冷静到冷酷的人中之龙,没想却也是性情中人。看来常人所感知的坚硬,只不过是没看到他情动的软肋而已!其实这世上谁没有一些刻骨铭心的往事,谁没有一些旧恨心魔的纠缠,只不过这些爱恨情仇深埋在内心而已。
江彦驰也正视着风飞扬,两人眼神在空气中交错纠结,这是一场心智的战争,在看不到的沙场中落败的人,注定会和情缘擦肩而过。电光火石的对峙中,风飞扬轻扫一眼哀痛的承欢,懒懒道:“承欢,主人让你自己选择,你愿意跟漕帮江帮主走吗?”
承欢声音虽轻但坚定:“主人,承欢不愿随江帮主走。”
江彦驰马上收了对峙的眼神,低头回望承欢,承欢眼里清清淡淡,如停止流动的泉水。
承欢见江彦驰审视着她,她马上低下头,她生来为奴,羞辱过后的轮回仍是为奴。虽然江彦驰给了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梦想,可这梦想却是那么可望不可及!主人三郎已怒发冲冠想致江彦驰于死地,现在的主人风飞扬也不是好惹的主,她若跟江彦驰走,二个主人定会联手对付江彦驰,她不愿意心里的良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她宁愿选择伤害自己,她宁愿为爱躲开,也不愿意江彦驰为她做牺牲。
再则,就算她和江彦驰能平安无事走出流云客栈,可她还能回江家吗?秦霄霜的阴险毒辣,江梓萱的误会,江一然的反感,即便是回了江家,也只会是痛苦,而且还会让江彦驰夹在亲情和她这个祸水之间,遭受煎熬。
不回,不回,不要回去,该来的事总是会来的……了断就在今天这一刻!
江彦驰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但他立刻平复到冷静,强悍地说:“风公子,承欢是我的未婚妻,定下的情盟是绝不会更改的,我现在就带她走,欠你的人情,你随时可来找我还!”
楚离冷笑着凌厉地说:“好一个情盟!你们漕帮从上到下、从古至今做得全是偷鸡摸狗的勾当!你们都是杀人不见血的侩子手!”
江彦驰气结,楚离森冷地又说:“小杂碎,我说的不对吗?承欢被你拐走后,除了徘徊在生死之间,她过了一天舒心的日子没有?说来竟可笑得很!堂堂的漕帮竟供养不了一个女人,让一个女人当掉首饰为生,你这种情盟倒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从未有人对江彦驰说过如此尖酸刻毒的话,江彦驰气急反笑。风飞扬也悠然轻笑,他望着林湘君点头,《十面埋伏》嘎然而止,凝重的气氛如泰山压顶。
风飞扬站起身缓缓合拢折扇,楚离已先一步放出信号,无数黑衣人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
江彦驰看见承欢不寒而栗,他柔声说:“承欢,没事,你先睡个觉,醒来我们就回家了。”他轻抚着承欢的头发,瞬间点了承欢的睡穴,然后把睡熟的承欢交给了江源。
剑,冒着寒气的凤血剑飞离出鞘!风飞扬揽着林湘君退到一侧作壁上观。刀光剑影中,风云为之变色,生死对决中,天地为之动容,风飞扬渐渐皱起了眉头,持折扇的手开始暗暗用力。
这时,一阵娇媚的女声传来,风飞扬暗自叫苦。几个盛服浓妆艳美绝伦的女子飘了进来,她们全然不顾屋里的凛凛杀气,柔媚得扑向风飞扬。
林湘君见状,笑言:“飞扬,当大众情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风飞扬无奈地摇头,那几个江湖赫赫有名的美女,带着醋意纠缠着风飞扬,风飞扬冷着脸应承,不料一个女子出其不意接近江源,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江源的麻穴,江源不由自主地松开手,那女子抢了承欢飞奔而去,几个起跳之间已无影无踪。
【第066章】冷月公子的酷刑
等承欢幽幽醒来,她被关在一个囚牢里,一个男人在她躺的床前审视着她,承欢借着墙角蜡烛微弱的光亮,看清眼前的男人,是韦绍其!她慌得抱紧身子,怯怯地喊:“姑爷。”
韦绍其邪魅得笑:“承欢,我们又见面了,我不是你的姑爷,唤‘主人’吧,日后我是你的新主人。”
承欢后退缩到墙边,她结结巴巴地问:“我在哪里?彦驰在哪里?”
韦绍其逼近承欢,如虎钳的手指捏着承欢的下巴,承欢顿时吃痛得哀叫,韦绍其垂着头邪气地说:“承欢,主人喜欢听你的哀叫,像只小鸟一样的哀叫。”
承欢摇摆着头,想摆脱韦绍其的钳制,韦绍其却越来越用劲,承欢痛得哀求:“姑爷,放手,承欢疼,承欢好疼。”
韦绍其一掌掴在承欢的脸上,阴森森地说:“承欢,叫主人,这一掌只是小小的教训,若是不听话,主人让你见识见识主人如何审讯犯人!”
承欢捂着脸,惊恐得望着韦绍其。
韦绍其紧挨着承欢坐下,他环视一下四周,阴笑着说:“承欢,我已经给你喂了褪香丸,这七天你身上的香气会消失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人会找到你,这几日你就住在这里,你喜欢你的新房间吗?”
承欢顺着墙角快速看看周围,这是一间阴暗的牢房,手指粗的铁牢门坚固无比,牢里到安置着闺房里的物件,软榻、妆台,虽说物件华贵但用品甚少。
承欢低了头没说话,韦绍其立刻拽紧承欢的头发,阴狠地说:“承欢,真没礼貌,连主人的话都不知道回答,看来我要让你学学规矩。”
韦绍其按住挣扎的承欢,脱掉承欢的幽兰绣鞋,抓住承欢的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