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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相公是把剑-第36章

小说: 相公是把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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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儿,你也还活着。”

“月儿……”

月儿笑了笑道,“我本来很恨你,因为当年墨凡潜入竹屋,要偷走的本是你,但是却将我偷走了。他发现后,要将我毁了,我求他,他转而逼我签下契约,令我两世不得安宁。我恨你,若不是你的缘故,我也不会辗转两世。可是后来我又想通了,如果他偷走的是你,那受苦的也是你,你是我的挚友,恐怕那时,我更会难过。所以想,既然如此,那这苦,就由我来承受吧。”

我怔怔看她,曾想过无数个她和墨凡签订契约的缘由,为何要帮他隐藏鬼魅气息,躲过黑白无常的追踪。却不曾想,竟然是这个原因。看着她苍白的面颊和憔悴的眼眸,无由来的心中一痛,“月儿,对不起……”

“我不怪你。”月儿笑了笑,“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我怔愣看她,我所要受的苦难,她都替我承受了,再世轮回之苦,她却丝毫没有责怪我。我握住她的手,却是抓了个空,此时的我只是个凡人,无法触碰她,不免觉得失落。

白影忽然伸手,将月儿的手放在他的手心,又唤道,“落儿。”

我愣了愣,会意过来,颤颤抬手上去,轻轻去碰她那纤细的手。指尖上的感触,是真实的。

我们两人的手叠交在一起,那微微凉凉的感觉传来,我们两人已同时落了泪。

“月儿。”

“落儿。”

即便是经历了轮回,这种心头触动的感觉,仍是不会变。

此时夕阳的余晖照来,白影也缓缓收了手,对斩风说道,“我帮你粘合灵魄,然后送入地府中。”

斩风点点头,又看着月儿,却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的任何一句话,似乎都显得无力,或许说,无声胜有声,便是指的这个。

九月的天并不算冷,而且太阳也未完全下山,但是不知为何突然冷得我哆嗦了一下。偏头看去,只见身旁站着一个两米多高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我惊的踉跄一步,白影扶住我,笑道,“是黑无常。”

我吸了一口冷气,不是倒抽冷气,而是他周身散发的,就是一股阴郁的冰冷。我躲到白影左侧,心想着白影再冷也不会比他冷,谁想又一头撞了人,抬头看去,这人白的一塌糊涂,连脸都白如纸张,“白、白无常?”

他俯视而来,却是问白影,“是那个你一直在找的姑娘?”

白影笑了笑,“是。”

“哦。”一字落下,他又看向夕阳。

不知是不是白影刚才替我明净了眼,连斩风此时慢慢消失的灵魄,也能看见了。余晖洒下,已快完全隐没。我忙看向白影,他已经闭起了眼,单掌抬起,在念着什么。神色肃穆而庄严,我收了到了嘴边的话,默默看着他。

即便平日里再怎么吊儿郎当,到了关键时刻,却总能让人觉得可靠。

细汗铺满白影的额头,越发苍白。我紧张的站在他一旁,却无能为力。我又看向斩风,他的目光正好看来,看到我,眼神忽然变了,已张嘴要对我说些什么。我朝他淡然笑了笑,他这记性,到底还是想起白影替他封印灵魄,就没有气力救我了吗。只是现在他已经说不出话来,满目的懊悔已一同落入白影的手中,聚在一个巴掌大的球中,只见里头萦绕着浅绿色的烟雾。

我如今,只有祈祷能找到钱无烟的魂魄,让她平安活过来。

月儿轻轻抚在那玉色的球上,哽声道,“哥哥,你也要好好活下去,月儿来世等你。”

白影将玉球交到她手上,便和黑白无常走到远处,不知在说些什么。我和月儿说了一些话,他们又回来,要领着月儿去地府。

我望着她抱着玉球的身影渐渐消失,虽然不舍,但知晓这是轮回重生,忍下心中的伤感,朝她招手,直至完全不见。

此时夕阳已经完全落下,还君楼依旧昏暗,没有像之前那般,日暮后便挂起灯笼。如今的还君楼,怕也是从内腐烂到外面,恢复不了元气了。

古往今来的门派,屹立江湖数百年,却可能会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

“落儿。”

听到他唤我,我回头看他,即便是在这没圆月的夜晚,仍觉得他亮如明星。我深吸一气,“走吧。”

白影笑了笑,却未动,摊开手掌,只见一粒药丸躺在他手中,“解药,快吃了。”

我眼中微涩,因为这是颗假药,白影却不知,顿时有种生死相离的悲凉感。我笑着拿了过来,吞服下去,咧嘴道,“好了,没事了。”

白影也是微微松气。

我怕他细问,随口问着,“刚才你跟黑白无常说了什么?”

白影笑了笑,“我告诉他们斩风和明月相聚不易,如今又要分开,问他们能否在判官那说说情,让他们一块投胎,这样生下来,也不会离的太远。”

我挠挠头,那黑白无常,看起来,似乎并不是什么好通融的鬼差。想多无益,我又说道,“钱无烟的魂魄散了,斩风曾说,让我们去寻她,不过只有十日的期限。”

“但愿她没有过忘川。”白影末了又问我,“落儿,你刚看到月儿时,可有记得前世?”

我摇摇头,“怎么了?”

白影皱眉道,“八百年前我们分开后,你就下落不明,我寻了你八百年,才终于找到你。但是那个时候,你似乎……”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被人囚禁了百年,魂魄也散了许多。你轮回转世,墨凡出现后,我一度以为是墨凡将你囚禁,可是依照月儿刚才说的话,却又不然。他本就是冲着你而去,如果他当年偷剑是将你偷走了,他就不会苦苦留着月儿。”

我点点头,但是实在是想不起往事。

白影眉头锁川,又问道,“墨凡真的已经死了吗?”

“斩风出手,应该是吧。”我想到那书生,却阴戾的眼神,忍不住心生厌恶,那样的人,一世都不要再碰到。感到心口有些不适,才想起今天还未吃钱无烟给我压制毒药的解药,抬头对他笑道,“跑了一天,好累,你找点水给我喝吧,然后我们去找钱无烟的魂魄。”

白影笑笑,“那你乖乖在这里等我 ,我很快回来。”

我欣然笑了笑,看着他毫无怀疑的神色,心中又愧疚起来,等他一走,我从怀中拿了那药瓶,吃了一粒。又尽数倒在衣裳上,数了数,三十四颗。

三十四颗,三十四天。

我默默看着它们,深吸一气,一定会没事的,钱无烟会醒过来的。

☆、第四十八章 转世

白影回来时;不但拿了水,还提了一个包袱;手上还拿着热乎乎的烧饼;可是只有一个。我眨了眨眼,掂量了下那烧饼的重量;失声笑道,“大侠;你是准备用这个饼来塞我的牙缝吗?”

他笑了笑,伸手握住我的下巴,凝眸看来;“来;让为夫看看娘子的牙缝是有多宽。”

我闷哼一声;他又说道,“先暂时填饱肚子,然后出骊城。”

“不先去找钱无烟吗?”

“不,我们先去外头寻个客栈,你在客栈等我。如果是在骊城,我担心我走后,萧无痕又出来蹦达。你去了客栈,沐浴换身衣裳,再填饱肚子,我去地府问问生死官有没见过钱无烟的魂魄。现在离鬼门大开还有大半个时辰,黑白无常也不会带魂魄去奈何桥。”

我眨眼看他,“你倒是对地府很了解,经常去玩么?”

白影轻轻扣我的脑袋,“地府是好玩的地方吗?”他轻轻叹气,有些自语,“地府绝不是个好地方,若是可以,一世不去也可以……”

那叹息的神色实在让人心疼,我摇了摇他的手,将烧饼递到他嘴边,“相公,给你塞牙缝。”

白影总算是回了神,却是低头往我唇上轻咬了一口,笑着,“塞满了。”

我面上作烫,果然是没个正经。但是这样,比刚才那样子好得多了。

出了骊城,又约摸过了半柱香,才寻到一间客栈。将我安置好,白影便自己去了地府,不让我跟着一块去,说我是凡人,魂魄出窍对凡体不好。

打了热水来,才想起自己没买衣裳,那老板娘身材宽大,已是四十的年纪,她的衣裳我想暂时买来穿,也不行。正发着愁,看到白影刚才一直提着的包袱,心中咯噔咯噔探手打开,一身浅绿飞鸟描花长裙跳入眼中。

我拿起看了看,在身上比量,颜色称心,连长宽似乎也合身。心头泛起涟漪,今天所受的心伤,似乎瞬间消散治愈了。

泡了个热水澡出来,换上衣裳,下楼点了饭菜,虽然饿,但是吃了几口又不舒畅,便把饭菜拿回房里,等着白影回来一块吃。

这一等,便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已经是清晨。察觉到身下轻软,我惊的起了身,自己却是在床上。看到那桌上的饭菜,才松了一气,并不是被人半夜劫持到别的地方来了。往被窝里摸了摸,又掀开被子,却并不见白影。

难道是半夜回来,又出去了?

我唤来小二把饭菜收拾了去,坐在门口栏杆上等了半日,仍是不见他回来。想到还未吃药,刚吞下,把药瓶妥妥的塞回怀中,便见白影从里屋走了出来,惊的我差点从这二楼摔了下去。

“白影。”我跳下栏杆,上下看他,没有异样,问道,“你一直在屋里头吗?”

白影笑道,“不是,我从窗户进来的,见你不在,就出来找你。”

见他面有笑意,我忙问道,“是不是找到钱无烟的魂魄了?”

白影点点头,又说道,“没找齐全。”

“嗯?”

“墨凡下手太狠,把钱无烟的魂魄全震散了。我在地府找到了两魄,在附近寻了一夜,又找到一魂两魄。也就是还差两魂三魄,虽然找的难度大了,但是至少将这些魂魄放回她的凡体,她不会死,但也不会活过来。”

我咽了咽,“长眠?”

“嗯。”白影笑道,“这样也是好事,因为散乱的魂魄无法进鬼门,我们先将这一魂四魄还回,保住钱无烟的性命,剩下的,我们可以慢慢去找。”

钱无烟能等,但是我等不了……白影安慰道,“相信我,她不会有事的。”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也同她一起长眠。”

“还是尽快找到其他的魂魄吧。”我心神不宁,却不能告诉他真相,抬头笑道,“你去吃点东西吧,然后回家。”

“嗯。”

这一次我们回去的速度很快,因为时间只剩下九天。白影驾车果然是要人命的,我在车内颠的七荤八素,他问我时,我又得很镇定的回答很好,继续赶路吧。

等回到齐州城,我怀疑我人都瘦了一大圈。

车子的速度渐缓,我抱膝坐在车内养神,听到外面锣鼓声天,人声鼎沸,好不热闹。掀了帘子看去,一片火红之色,那树上、屋檐下,都挂着大红灯笼,悬着红绸,喜庆的很。

我爬了出去,坐在白影一旁笑道,“肯定是哪个大户人家娶嫁,当初我嫁给你的时候,也是挂了满树红缎。”

白影笑道,“依照岳父的意思,我们可以再成一次亲。毕竟别人都道你是嫁给了一把剑,而不是我。”

我想了想,摇头,“要是再嫁,我又得从半夜饿到晚上,还得被撒一脸的花生莲子。”

他失声笑道,“倒真是个懒人。”

我嬉笑着,一路往家赶车,那红灯笼却是挂的越发的密集,红锦缎也悬得更簇拥。笑意渐敛,已有十分不好的预感。等到了家,门前的石狮子,也挂了大红花儿。我忙跳下车,跑了进去,福子正哼着小曲扫地上的杂碎。

“福子!”

他似惊了惊,见了我,责怪道,“我的姑奶奶,你要吓死我不成。”

我问道,“谁成亲了?”

他哼声道,“你倒是好,早早收到风声就跑了,省了一笔礼钱。七姑娘刚出了大门,你就回来了。”

我怔了怔,七姑姑果然还是嫁了……

“欸,五姑爷也回来啦。”

顾不得他还在跟白影套近乎,我忙问道,“三哥呢?”

“没见着。”

我担心三哥,急匆匆跑去他的院落,掠过那一簇簇的红色,却如血般叮在心头。

别人不知三哥的事,我却是知晓的,可是如今我却没能赶回来,让三哥独自承受那痛楚。

每次婚嫁,林家便是最齐人时,长辈小辈三三两两在廊道上戏耍,我无暇跟他们问安。看着他们那欢喜的模样,却越发心疼起来。

到了三哥那,他正坐在亭中,石桌上放着茶具。恍惚间,就好像那日在七姑姑的院落凉亭,对面似乎还坐着一人。细看去,却只有三哥一人,望风而坐。

我颤颤走了过去,轻唤他,“三哥。”

三哥似身子一僵,别过头,看着我,淡笑道,“小妹。”

看着他仍是带有笑意的脸,我鼻子微酸,哑声道,“三哥,你要是难过,小五陪你喝酒好不好?”

三哥微怔,却是笑道,“三哥是难过,但是喝酒,也解决不了什么。来,陪三哥喝茶吧。”

说罢,便倒了一杯茶水给我。斟满一杯,又似自语,“凉了,我去烫壶开水。”

“三哥。”我压下他的手,见不得他如此强装镇定,我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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