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纪-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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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驸马的少主人确实好几年都没回去,那些大妖愁得眉毛都白了。驸马还说如果见着了他,让我及时通禀。”范饭饭撩开垂落两边面颊的长发,好奇地问,“东家,你怎么突然想到要我去向驸马问这个?”
“你可以告诉桃夭大人,白璧无瑕应该就在天舟,他们可以向天舟外联部递交国书入境来找他。”元启森缓缓握拳。
如果能骗几只妖怪过来,想必她的安全也会多几分保障。就是不知道那位能变化成小鸟的大妖还在不在天舟,否则只怕瞒不住白璧无瑕的确切下落。他想,不管有用没用,总要一试。
范饭饭惊讶地眨巴眼睛,一溜烟儿不知钻去哪里给桃夭传讯。元启森靠在椅背沉思,若是有不少妖怪入境,上层大人物们的精力会被牵扯住。再者要对修士盟发起战事,虚境的态度也很重要。既然妖怪们送上门来,天舟没有道理不会以白璧无瑕的下落为挟争取好处。这样就能争取更多时间。
看了看表,已是凌晨两点多钟。元启森打了个寒噤,离开这间办公室回到位于楼下的卧室。身兼元启森女友和贴身女仆的燕聆窝在沙发中打瞌睡,元启森一进门,她尚且迷糊着却立刻站起身。
“先生,您回来了。”燕聆揉了揉眼,赶紧往浴室走去,“我给您放热水洗澡。请您稍等一会。”
“今天好像不是你值班。”元启森不解地问,“你怎么还没回家去?”他微皱眉,发现燕聆居然穿着一件轻软睡袍。
燕聆蓦然站住脚,不知所措地垂下头,声如蚊蚋地说:“不是您答应今天让我留宿的么?”深紫色睡袍下,她粉瓷般的白腻玉颈已经晕红,精致可爱的小耳朵泛着粉色。眼角余光羞怯地瞟向元启森,她下意识把睡袍拢了拢。
元启森怔住,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哦,对了。离开故园时,他还心神恍惚着。不知花满楼说了什么,他随口胡乱应下。现在想起来,那家伙好似笑得特别荡漾。难道说……
室内灯光朦胧,薄软睡袍下燕聆玲珑有致的身躯异常诱人。她已经二十五岁,身体芬芳得就像熟透的果实,不用品尝,光是瞧着就让人食指大动。此时她侧身对着元启森,窗外晚风也来凑趣,将睡袍紧实压伏在她曲线毕露的娇躯上。
元启森从来没见过女人穿着睡袍的模样,他的目光一路滑过燕聆堪称极品的身体。他看得很认真,神态专注。他的沉默让燕聆不安,她偷眼望去,恰巧与他眼神碰撞。这一刹那,她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一团烈焰灼伤。哪怕喜悦多过羞涩,她咬咬唇还是快步逃也似奔向了浴室。
“你不会还是处男吧?”耳边蓦然又响起她的调笑。元启森的脸轰然大红,鼻息顿时沉重。凝望着水声沙沙的浴室,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慢慢挪移过去。
浴室里水雾氤氲,足以容纳数人同浴的大浴池上方银白色水龙头还在哗哗啦往里注水。雾蒙蒙中,燕聆睡袍被水打湿后的玉、体若隐若现,愈发令人血脉贲张。元启森站在门边,直勾勾盯着她的秀丽侧颜,呼吸越来越急促。
燕聆低头走到元启森身边,轻轻拉住他滚烫的手。飞快地瞟了他一眼,她抿嘴而笑。这时的启森先生哪里还有平时威严模样,呆头呆脑任由她牵到浴池石凳上坐下,她很开心。
缓缓跪坐在地上,燕聆手指轻颤着伸向元启森的衬衫钮扣。快五年了,她顶着“元启森女人”的光环过了这么久,终于盼到了这天每每有人暧昧地问,启森先生是不是很厉害?她总要忍着羞涩,勇敢点头。谁知道她心里的苦?
钮扣一颗颗被解开,元启森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肌肤慢慢坦露于她眼前。纤细精巧的锁骨如冰雪雕琢,晶莹冰面又摇落两颗相思红豆。墨黑玉盒悬在相思红豆中间,心形底端恰巧指向微凹的浑圆肚脐。几年持之以恒的健身,他虽削瘦却精悍结实、肌理分明的身体异常性感。
美男子的诱惑丝毫不输于美女,更何况燕聆对元启森爱到痴狂。她高耸胸膛剧烈起伏,根本压抑不住如沸情潮。更何况,她也从元启森的生理反应判断出他对自己同样渴望。
柔情万种媚眼如丝,燕聆一手解着自己睡袍丝带,直起腰贴近元启森的上身,红唇欲吻上冰肌玉肤。但是两只手忽然压落她肩上,让她动弹不得。盈盈美目抬起,在与那双墨星般的眼眸对视后,她立刻从炎夏坠落到了寒冬,瑟瑟发抖。
“看看就行了。”元启森微微弯腰,墨玉盒摇摇晃晃,在半空划过冰冷幽光,越发衬得相思豆鲜艳欲滴。“我挑食得厉害,绝不将就。”他温柔笑着,眼里冰封雪冻…
第十二章黑锅我背
那家伙居然不接电话白选怒目瞪着手机,仿佛这就是元启森的脸。她恍然觉悟,几年来,无论多晚或者多早,她给他的电话,从来都是在三声响之内接通。如今晚这样被置之不理还危言恐吓的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
好吧好吧,反正自己要说的话已经通过短讯发出去了。那就这样,以后再不联络。白选关了手机扔在抽屉里,倒头闷进被窝睡觉。皮皮趴在枕头上,盯着她兀自蹙着眉的脸庞无声叹息。它幽幽吐出一缕清新气息,白选抽了抽鼻子,很快就陷入深沉梦乡。
守了大半个小时,皮皮亲昵地舔舔白选的脸,纵身出房。眨眼间它便出现在安静别墅的另外一间房里,白璧微瑕坐在灯下桌前,聚精会神地剪一张兽皮。
皮皮一爪子拍飞那张兽皮,嗷唔一口咬在白璧微瑕手腕。无论怎么撕咬,白璧微瑕的手腕都没有半点伤痕。他低着头,安静地任皮皮一爪又一爪又抓又挠。
沉默无声发泄了许久,皮皮终于感觉舒畅了许多。它审视着白璧微瑕的面具,点头说:“你到底还是来了。”
随手一招,兽皮自地上飞起,落于白璧微瑕手中。他拿起剪刀继续把兽皮修饰出椭圆形轮廊,淡淡相问:“有事?”
“你以前和话痨差不多,现在居然这么惜言如金。”皮皮昂首挺胸在桌上来回走动,眼里金蓝光芒暴涨,“我说,你就这么看着乖乖被人欺负?什么也不去做么?”
“我不知道怎么帮她才不会让她产生抗拒心理。”白璧微瑕慢吞吞说,“她是个坚强独立、有自己想法的女人。她不喜欢别人随便插手她的事情,我不想惹她生气。但是只要她开口,我什么事都肯为她去做。”
“她不会向你开口的。”皮皮恨铁不成钢地一爪子按在兽皮上猛拉,剪刀刷地在兽皮上划开一个大洞。
“那我更不能轻举妄动。她不让我帮她,定然有她的道理。我不能让她为难。如果有什么危险发生,我站在她身前替她尽数挡下就是了。”白璧微瑕拈起兽皮,指尖冒出彩色光焰,刹那就把兽皮给点燃化成灰烬。
“你这么消极,乖乖一定会被别人抢走”皮皮双爪搭在白璧微瑕手上,嘴边胡须一翘一翘,愤怒地指控,“你能为她做什么?这几年你什么也没做如果你真的为她好,现在跟我一起去杀人。把那些想害乖乖的人都杀了”
“你还是貔貅吗?你心里充满了怨愤憎恶。你的修为在这几年只怕没有多少增涨吧?小心别入魔了”白璧微瑕语声平静,撩眼皮瞅着皮皮说,“这座城市潜藏着很多高手,尤其是你想杀的那几个人身边有很厉害的人物。冒然出击,我们很难得手。不要冲动。”
皮皮一怔,复又开心说道:“原来你已经踩过点了。”
“今天谁逼她喝过酒,谁打疼了她,我都记着。但我不能随意出手,你当天舟那些强者都是白痴吗?我是妖,他们都盯着我。只要抓住我的错处,他们就可以据此向虚境说话。现在虚境的异能者几乎都跑到天舟来,虚境实力受损。”白璧微瑕眼中流露出担忧之色,“海族虎视眈眈,战事不可轻启。我估计虚境很快就会派使者到天舟,我们要压下战事。”
“我才不管那么多,我和元启森一样,只要乖乖活着就好了”皮皮跳到半空,满眼鄙视地说,“如果他们不是兄妹,你一定会输就算他们是兄妹,你也有可能会输”
“我绝不会输。不管我是白璧无瑕还是白璧微瑕,她只会是我的女人虽然我不记得曾经和她发生过什么事,但是我很清楚她对我极其重要。我不会放手”白璧微瑕不再看皮皮,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一块兽皮,继续认真干活。制作面具,是这几年来唯一能让他提起兴趣的事儿。
“我去找食,你守着乖乖。”皮皮摇摇头,跃出窗外。
白璧微瑕侧耳倾听片刻,犹豫了几秒钟还是瞬移到了白选房中。他站在床边,屏气凝神看着这张沉睡时格外纯真清稚的脸庞。他有种感觉,仿佛有很多次,他凝望着她入睡。并不一定是在她身边,也许是遥远的千万里之外。只要他心里空空的望着哪个方向,其实就是隔着雾蔼烟云望她安眠。
她在,我心即安。白璧微瑕无声无息滑坐床榻旁地面,摸出一支在黑暗中末端闪烁莹光的笔,在半空酣畅淋漓地写了个“念”字。心字底那一点落下,“念”字妖符五彩流光,拖着绚烂光影没入白选体内。
从此不管离得有多远,只要她有危险,他就能立刻感知到。绵绵密密汗水从面具下淌出,白璧微瑕倦意大起,背靠墙歪在床沿沉沉入梦。黑甜梦乡中,曾经无边无际的阴霾似被一缕灿烂阳光破开洞口。他仰面向外望去,她在那端微笑。
翌日白选醒来时,便看见白璧微瑕嘴角挂着轻淡笑意的睡容。皮皮粘在她胳膊上,打着哈欠说:“乖乖,他守了你一夜呢,我回来没多久。”
“你干嘛去了?”白选狐疑盯着皮皮,近来它的行迹越来越可疑,经常出去大半夜。
“我昨天跑去吃光了天舟国库里储存的高品晶石。”皮皮在她手臂上蹭来蹭去,得意洋洋地显摆,“而且伪装成被盗的现场。他们想打仗,没钱总打不成吧”
白选心里浮上不妙之感,急切问道:“全吃光了?”
“嗯呢”皮皮上下摆动脑袋,咂巴嘴,意犹未尽。
“你不记得那年我们在海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吃光了船队的晶石么?”白选苦着脸说,“很多人都知道是我干的。元家老头和花家老头会不会把这事当成示威?”
皮皮张开大嘴愣住,显然不记得这桩旧事了。白璧微瑕睁开眼睛,把白选连人带被子抱住,给了她一个早安拥抱。轻轻揉着白选的发顶,他低声说:“别担心,这件事我来处理。扔出去一只专门偷吃晶石的妖物就行了。”
“可是这样会给虚境带来麻烦吧?”白选紧锁眉关,毅然摇头说,“他们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是我干的。要猜测就随他们去,反正我也确实要干点事儿威胁他们。”
“就算没有此事发生,我潜入天舟,他们也会拿来说嘴。”白璧微瑕不疾不徐分析,语气虽清淡却让人不由自主相信他。“昨天我已经探清楚,老花头身边有武者、异能者、修士,每个人都很强大。元老先生身旁强者更多,当中甚至有一个非人。”
“如果我没猜错,那个非人应该是海里的西洋妖族塞壬。塞壬的音波攻击很难缠,对魂魄会产生强烈影响。这些强者都已经发现了我的身份。不过最多五天,我的部下也会到。”白璧微瑕的面具嘴唇向两边微微拉开,他在笑,“就算这个黑锅我背了,天舟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就是就是。白城主是这个世上最强大的存在,白璧无瑕天生异禀,也很厉害”皮皮连声附和,用力点着小脑袋。
“皮皮,我可不可以猜一猜,你故意去吃国库里的高品晶石吧?”白选抱起皮皮与自己四目相对。皮皮用最纯洁的眼神看着她,无辜的小样儿分外惹人怜。但白选与皮皮相依为命二十三年,哪里能看不见它金蓝色大眼深处的狡黠。皮皮这么干分明就是想拖白璧微瑕和虚境下水。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皮皮,今天晚上你去把天舟银行的晶石也一并吃掉”白选咬牙下狠心,眼里迸出强光,“我会在今晚给我自己找一个好证人”
“你去找元启森吗?”皮皮立刻追问,眼珠子咕噜噜转着,挑衅般瞪了白璧微瑕两眼。
“我和他的交易中止了。以后的事我自己来解决,反正,”白选淡淡笑道,“就是一年。是死是活、是好是歹,只是一年而已。”
于是白璧微瑕意味深长地看向皮皮。小家伙悻悻然,嘴里嘀嘀咕咕,傲骄地趴在白选头顶不理他。白选振奋精神,起床梳洗吃饭,目送沈闲去上学,而后就在金玉九号召集一众部属开会。
如今金玉小区内的所有别墅都被白选买下来,一来安置亲近部下,二来没了闲杂人等居住更有安全保障。现在小区的安保部门全部由她的人接手,繁花碧草绿树中隐藏着重重杀机。元启森和花满楼想方设法调来一支五百人编制、含有机甲小队的首都警备军,以演习为由驻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