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中原-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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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7。 冬衣之战(44)
197。冬衣之战(44)
我欲火大炽,浑然忘了身在何处。吻上温润的双唇,忘记了天地间的万物。
她一定感觉到我下面一物突起顶在她的什么地方,伏在我怀里闭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身体微微颤抖,那呼吸声、心跳声如此清晰、剧烈……
我的手在游走……
“谁?口令!”门口哨兵的呼喝声把我们从沉迷中惊回了现实。
花小莉挣脱了我的怀抱,飞快地搬起椅子坐到了桌旁。
“光山,回令?”
“淮河!啊,是刘师长。”
花小莉已经整理了一下头发衣服,拿起桌上的几页稿纸,向布帘外张了一眼,迅速闪了出去,连脚步声都听不见。反映如此之快?本能?真是难以琢磨。
听见刘奋战走进指挥部的脚步声,这小子。偏这个时候回来,害得老子如此难受。不过也好,如果刚才情况发展下去,以后,怎么办?现在可不是二十一世纪。而且这是在军队中。正在战斗中的军队中。我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已经凌晨三点半了。
反正睡不着了,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戴上帽子走出了“卧室”。
“政委,你还没睡呢?”刘奋战这小子倒是很精神。
“睡了,又醒了。你刚才到哪里去了?”
“刚从对岸回来,嘿嘿,政委,把你给吵醒了?”
“没什么。我正要出去看看。”
“那好,政委,我跟你一起去。”又对在指挥部值班的几个人说:“你们在这里盯着,有事派人通知我们。”
我本来想一个人出去随便透透风,看他也没有再多带人的意思,算了,让他跟着好了,不然叫起来高山、王弘义,搞不好还有更多的人更是麻烦。
登上河堤,清亮的河水在夜空下泛出点点暗光。多美的夜色,只是夜风中弥漫着一丝硝烟和血腥的味道。深秋,夜晚已经有了初冬的凉意。
平日,如果见到这样的河水,我肯定会有下水畅游一番的冲动。可是今夜,只是在水边立了一会儿而已。
“政委,要不要过河看看?”刘奋战倒是很有兴致。
我看到河边的几条小木船和船上的几个战士。向对岸望去,只有沙河普镇附近清军点燃的篝火,其他地方黑黢黢的,看不出什么动静。
刘奋战向对岸指点道:“我已经把两个团在夜间拉到了对岸,分别在距离沙河普敌军南北大约1公里的地方依托小山丘和树林隐蔽构筑壕沟工事,现在战壕已经东西延伸……”
我问:“如果敌人集中兵力向一个方向冲击怎么办?另一侧的我军步兵可是来不及出击支援的,而且如果离开工事出击,敌人骑兵机动极快,反过来冲击,离开工事的步兵会受损失的。”
“政委放心,我已经把二师部队的全部步枪和手榴弹、轰天雷都布置到了东岸的阵地,我们依托壕沟、土墙、路障为掩护,用那制高点作为观察点,只守不攻,打退敌人的冲击应该没有问题的,及时少数敌人冲到阵地附近,弓箭手和长矛手也会把他们解决掉的。敌人冲几次就消耗得差不多了。”
正文 198。 冬衣之战(45)
198。冬衣之战(45)
我想了一下,觉得这样似乎也可以。但是我们在辛兴他们占领分水亭缴获了敌人的炮弹和补给物资后,临时把以河流为凭籍远远围困,变成渡河东进抵近构筑工事围困是不是有点太忘乎所以了?对面可是还有4000多敌军的精锐骑兵呢,昨天我们据河而守,还有一些出其不意的动作,还是出现了一些险情的。
“如果,敌人集中全部力量猛冲一个方向的话,如果顶不住可以命令这个方向的部队放开一个口子,然后两翼的部队向这个口子射击,然后,追击嘛,你们火力追击再杀伤敌人一部分有生力量,然后让分水亭的我军骑兵追击。敌人大部分也难逃覆亡。”
“放心,政委,我们决不会让敌人突破阵地的。要不咱们过去看看?”刘奋战道。
这个刘奋战和辛兴显然不同。辛兴老是担心我位置太靠前,分水亭的事情也抢了过去。可这个刘奋战却老撺掇自己的首长渡河到敌人的眼皮底下去溜达溜达。有意思。
倒是挺合我的心意的。摸了一下腰带上的手枪。好,就过河走一遭,也挺刺激。似乎有了点小秦王夜探敌营的感觉。
到了河边,守在河边的刘奋战的警卫员要跟上来船来,见我摆手拒绝,刘奋战轻声笑骂:“去,滚一边去,老子要和政委商议机密大事。”说着从警卫员手里接过了一支三八大盖步枪。这小子,我听说是挺猛的。
刘奋战操桨,50几米宽的河流眨眼间就抵近了对岸。
我赞道:“奋战,你的划桨技术不错呀,当过渔民?”
“哪里,政委,这还不是当年过陇海路时你训练的?那一次,咱们烧了小鬼子的船队后,沿着黄泛区又划了100多里,那一次可把我给累得够呛,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现在这条小河沟算得了什么?”
我?当年带着他们打鬼子?听得我悠然神往。
对岸河滩上一些清军的死尸和死马随处可见。我随手捡起了一把马刀,突然有一种想一试身手的冲动:就是玩冷兵器,老子也不见得输于这些冷兵器时代的清军骑手吧?
刘奋战低声道:“政委,这些敌人的刀马马虎虎。一刀下去,连红缨枪后面的白蜡杆子也砍不断。回头收拾收拾看齐岳他们要不要,要不然直接送给王副军长的兵工厂,他们倒是一定需要。不过,这刀面反光,还是不惊动敌人的好。”
我看到他的步枪上的刺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入了腰间的刀鞘。这家伙也不是个蛮干的小子。我慢慢放那把刀放回到地上。
刘奋战笑道:“就是敌人这时候真的冲过来,有我在,哪儿还用的着政委你亲自动刀?咱哪像严学文那样,拚刺刀还得首长你替他挡着,上次,要不是你,嘿嘿。”
河堤后面传来几声蛐蛐的叫声,刘奋战伏地身子,也照样学叫了几声,学的还真是逼真。
那边又传来一声蛙鸣,刘奋战低声道:“走吧,政委。”
没想到战壕已经挖到了离河岸这么近的地方。
刚一进战壕,一人迎上来:“师长!”又冲着我说道:“虎子,师长刚回去,你怎么又让他来了?”
刘奋战低声喝道:“浑蛋!张连长,张开狗眼看清楚,是徐政委来了!”
我轻轻拍了拍张连长的肩膀,没说什么。
刘奋战他们的工事构筑得的确无懈可击,横沟、纵沟,路障、支撑点。掩蔽部,敌前构筑工事如此迅速,而且没有被敌人发觉。真是不简单。也许,是长期火力劣势挨对手炮击炼出来的?还是敌军骑兵根本不可能预料到世界上还会有这种战术?总之,我对东岸的南北围困防御阵地是放心了。尤其是见到第三师魏小普营也在北面阵地的时候。
正文 199。 冬衣之战(46)
199。冬衣之战(46)
陈浩来电:“昨日合围敌军后,敌人连番冲锋试图突围被我军消灭过半。凌晨4点,直属队一部袭击敌人炮兵阵地得手,并就地坚守消灭敌军步兵逾百名。今晨7时,我军发起总攻,敌军已经丧失无战斗力。半小时战斗结束。消灭、俘虏敌湘军逾千名、绿营清军及地方团练若干。缴获5英寸后装线膛炮四十门,兰凯斯特线膛步枪500余支,弹药、其他物资正在清理中。现已派秦雄带领直属队一部轻装增援史灌河。另:三轮摩托车一辆,捷克式轻机枪一挺,冲锋枪两支,老战士三名携带弹药若干已经紧急出发,数小时后将到达固始前线。”
这小子,真有两下子。不过这些湘军暗夜之间忽然遇上不明虚实的难以想象的强大对手,这些一向扮演强者的家伙怎能不一败涂地?
我命令,立刻将这个消息传达固始前线全体官兵!
不久,各处阵地上传来了阵阵的欢呼声。
清军的骑兵开始列队了。四千多骑兵依然是一支不可小视的力量。困兽犹斗。
南北两翼的阵地已经有了相当大的纵深,最前沿的一道战壕居然距离敌人的营垒只有不到400米距离了。怪不得当初严学文要极力推荐这个刘奋战去当教导队的负责人了。
战壕里开始有人喊话:“清军弟兄们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们十万大军团团包围了!分水亭昨夜已经被我军2万骑兵占领,现在你们已经插翅难飞了!赶紧投降,我们放你们一条生路!现在公布投降优待条件。下马步行投降的,发给路费回家。牵马来投降的每匹马发2两银子,要投降的可以到河堤上下马,把马赶到河滩上,抛下武器步行到河边等待我军接应过河,凡过河堤不下马者视为对抗天兵,格杀勿论!”
南北两面,如此喊话进行了三四遍,清军一阵骚动。
喊话变了:“你们都已经在我军大炮炮口之下,我们中华军是仁义之师,念及你们家中有父母妻儿老小,不想让你们为了鞑子朝廷丧生在这里。现在向你们展示我军大炮的威力,我们这次只向空地开炮,你们不必惊慌。”
“轰!”一道烟雾形成了抛物线的轨迹,方向偏斜了一些,落在离我军阵地大约两百米的地方,爆炸声威势惊人,烟尘滚滚,硝烟弥漫。这其实已经是“轰天雷”的极限射程了。清军又是一阵骚动,战马也一阵嘶鸣。本来拉出冲击架势的骑兵不由得倒退几步挤作一团。
穆腾阿带着一些军官大声呵斥,总算稳住了阵脚。
阵前买马?二两银子一匹,真够可以的,昨天让他注意攻心,没想到他如此发挥。
我们现在的军工厂、被服厂等等,只有部分原料是用现银购买的。其他从原料到成品都是资产,主要负担人员的粮食和其他日用品,当然也包括了家属,典型的配给制计划经济,不得已的办法。其实这些粮食之类的必需品按市价折算下来也可以核算出我们生产的产品的成本。可见基础产品,特别是粮食的重要性。一个粮食,一个钢铁,伟人之言诚不欺也。
正文 200。 冬衣之战(47)
200。冬衣之战(47)
唯独骑兵用的战马有钱也难买。当时就是做畜力用的驮马之类的每匹价格也在5两银子以上,堪充战马的每匹没有10两银子是根本买不到的。好了,刘奋战现在要求清军投降,开出的买马价格只有2两,看来他是要把释放俘虏的路费一并计算了。
没有人投降。穆腾阿杀气腾腾挥刀指挥列阵。
忽然前线的喇叭筒里又喊道:“有抓获穆腾阿来投降者增加赏钱3文!”
北面十几个大嗓门一起这样反复叫喊着,伴随着阵阵哄笑声,连清军队伍中都有人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
二百名骑兵忽然发出喊声向北冲去。冲锋的队伍刚一启动,北面阵地上的4具炸药抛射筒也点燃了引线,炸药包落地爆炸的时候,那些骑兵刚好到达炸点附近。爆炸声响起,人仰马翻。全速冲击的残余骑兵并没有停顿,前沿30多支前膛步枪开火了,又有十几个骑兵落马。其余的敌人在数秒以后到达了我军第一道战壕,那些战壕里的步兵忽然都缩进战壕不见了,全速奔跑的战马忽地越过了壕沟。后面战壕边沿掩体里的步枪又响了,又有十几个敌人落马。在前膛步枪射击期间和射击间隙,又一支隐藏在后面小丘树林的步枪一声接一声地响着,每一声枪响就有一个敌人落马,这当然是那个刘奋战在表演射击技术了。第一道战壕里忽然又冒出人头来,最后越过壕沟的几个骑兵被战壕里捅出的长矛刺倒。战壕里露出头的弓箭手向着越过壕沟的骑兵背后就是一通箭雨。剩下的三十几个清军骑兵没有冲到第二道壕沟就丧失了冲击的意志圈转马头往回撤退,几十匹无人的空马继续奔过了第二道战壕,这些马倒成了今天第一批投诚者。银子节省下来。史灌河之战已经打到了第三天,缴获的完好无损的战马只有100多匹,其中第二批缴获渡过史灌河敌军的那一批还付出了相当代价。
剩下的敌人又有十来个落马,其余的彻底丧失了战斗意志母也不知道哪一个带的头,二十几个敌人骑兵滚鞍下马,在第一道和第二道战壕之间跪在地上举手投降,第一道战壕的一些战士爬出战壕去拉那些跑到战壕边上的无主马。
向北冲锋的二百敌人骑兵迅速全军覆没。穆腾阿竟然没有派出部队接应、救援。
如果他不是派出二百骑兵,而是二千或者全部?情况会是怎样的呢?
没等我细想这个问题,南坪山和南面小高地几乎同时报告沙河浦的敌军一般兵力约两千骑兵已经向东奔分水亭去了。
终于向东反扑了,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了。穆腾阿也不是太笨,集中兵力向北突围?冲过去了又怎么样?前面是让他吃尽了苦头的史灌河,再向北是滔滔淮河,那可不是几十米宽的小河。而且,他本来赖以反扑的进口炮弹现在落到了敌人的手中,而且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