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5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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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旁公爵一夕之间变得门可罗雀,反之,向来门可罗雀的图卢兹宫一夜之间变得门庭若市。
图卢兹宫人去楼空。彭蒂耶夫公爵不甚其扰,圣诞节后便去了诺曼底的庄园。玛丽?阿德莱德和孩子们搬到了杜伊勒里宫,路易欲趁此机会与他们亲近。
双胞胎玛丽安娜和维多利亚即将年满十四岁,她们已经是小大美人。国王会客厅,路易坐房间正的椅子上,双胞胎一左一右地坐他的大腿上。双胞胎的母亲坐他们的对面做着女红,不时停下手的活朝对面的三父女微笑。
路易打趣地对双胞胎说道:“你们都已经长大了,我看是时候订婚了。你们有意人了吗?”
玛丽安娜聪颖地反问道:“陛下,您会允许我们的丈夫出身低微吗?”
“不会。”路易毫不犹豫地答道。
玛丽安娜得意地笑道:“您如果真想把我们嫁出去,那请您为我们找夫婿。您如果将选择的权利交给我们,我们就会故意找出身低微的人。”
“不许这样对你的父亲说话,玛丽安娜!”玛丽?阿德莱德皱眉警告道。
玛丽安娜不以为意地回道:“母亲,您太认真了。您没有看出陛下是开玩笑吗?是!陛下。”
路易点头道:“是的!订婚还太早了,也没有合适的对象。我的女儿,除非国王不嫁。”
玛丽?阿德莱德不满地抱怨道:“你们一起的时候,我总像是个局外人,听不懂你们说什么,没有办法参与到你们之。”她说着便继续埋头做起女红。
“你们的母亲生气了,你们应该怎么办?”路易问双胞胎道。
玛丽安娜和维多利亚对视一眼,接着,两人手拉手离开路易的大腿,一左一右绕过间的小圆桌,双双跪倒玛丽?阿德莱德的膝下,抱起她的大腿异口同声地撒娇:“母亲……请原谅我们……”
玛丽?阿德莱德深吸了口气,不悦地冲着路易说道:“您将女儿变成了士兵,将我作为了敌人。我真是不明白,我的女儿为什么总不站我的身边。”
“她们就你的身边,玛丽。”路易装着无辜地说道。
玛丽?阿德莱德白了路易一眼,低头看着跪身前的双胞胎,心下一软,叹了口气,语气和缓地说道:“好!我原谅你们了。”
“真的?您不生气了?”玛丽安娜装着不敢相信地张大了眼睛。
“是的,我不生气。”玛丽?阿德莱德恳切地点头说道。
玛丽安娜撅起小嘴说道:“那您笑一笑。”
玛丽?阿德莱德无奈地叹了口气,嘴角一瞧,微微一笑。
玛丽安娜神情突转,笑着侧过身子,对路易欣然说道:“我成功了,陛下。”
路易满意地朝玛丽安娜点点头,一本正经地点评道:“你是成功了,但你总是用同一招,下一次未必还能成功。你需要想一个的招数,否则,你就不能再逗笑你的母亲了。”
玛丽?阿德莱德眉头紧锁,若有预知地冷冷说道:“我就知道你们将我当做了实验工具。我实不明白,您为什么喜欢传授给女儿这些。她只是一个女子,不需要学什么权谋诈术。”
路易摇摇头,说道:“玛丽,你需要明白,我的女儿不能平凡。玛丽安娜有天分,她与生俱来拥有这方面的才能,白白浪费就太可惜了。”
“天分?女人的天分是生孩子,这才是女人唯一比男人优越的地方。”玛丽?阿德莱德不屑道,“女人不应该学阴谋诡计,她们永远也比不上男人。”
玛丽?阿德莱德生性保守,路易对此也没有办法。双胞胎熟知母亲的心理,所以这方面也不反驳。路易和双胞胎只是心照不宣地互相对笑。
这时,苏姗推门而入,行礼报道:“陛下,特蕾莎公主殿下到了。”话音刚落,玛丽安娜从地上跳起,三步并两步地小跑到了门口,先给了刚进门的特蕾莎公主一个拥抱。
路易见状,指着拥抱一起的两个女儿对玛丽?阿德莱德说道:“瞧!她们姐妹的感情多么得好,我真是羡慕她们。”
玛丽安娜松开特蕾莎公主,转过身对路易请求道:“陛下,我想和特蕾莎去房间,可以吗?”
“当然。”路易毫不犹疑地同意了,又说道,“维多利亚也去!”
“维多利亚?”玛丽安娜迟疑地顿了顿,并不热情地点头应道,“好!”
接着,双胞胎和特蕾莎公主一同离去了。
玛丽?阿德莱德趁着四下无人,问路易道:“您为什么让玛丽安娜称呼您为陛下?”
路易意味深远地说道:“她选择了一条不同寻常的道路,这条道路上,我先是她的国王,后才是她的父亲。所以她要称呼我为‘陛下’,不是‘父亲’。”
玛丽?阿德莱德内心一怔,略有不满地低下了头。
士兵压着“间谍”进入了元帅营帐,鲁缅采夫和尼古拉?萨尔特科夫大吃一惊。他们认得清楚,三名间谍分别是利涅亲王和他的两名侍从。
鲁缅采夫屏退众人,尼古拉?萨尔特科夫亲自为利涅亲王松了绑。
鲁缅采夫不解地问道:“阁下,您为什么这里?”
利涅亲王冷笑道:“元帅阁下,您如果是一个军人,那就请您什么也别问,直接将我送回圣彼得堡。您如果不是一个军人,那就请您什么也别问,直接将我放了。”
鲁缅采夫和尼古拉?萨尔特科夫不禁疑惑地对视一眼。
第787章偷渡冰河(二)
炉火熊熊燃烧,闪烁出橘红色的光芒。无数蜡烛吊灯上静默自燃,点点烛光集微弱至闪亮,照亮了整间会客厅。
路易坐壁炉边的椅子上,借着壁炉火翻阅着厚厚一打财政报告。财政报告既有前一年的财政状况,又有这一年的财政预算,他跳过前面的去年财政状况,直扑后面的今年财政预算。财政预算内有一军费类目,他只关注军费是否充足。他对代理财政大臣罗谢尔?费尔奈的工作满意,财政没有赤字,军费也十分充足。
门啪嗒一声打开,乓的一声关上。
路易低头看着报告,头也不抬地说道:“安娜,你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来访之人确实是安娜。这座宫殿,只有她入房不敲门。除她以外,上至王后、国王情妇,下至侍从、侍女,或出于习惯,或出于礼仪,或出于制,皆会入房前抬手敲门。政变者也会不敲门,但他们不会轻手轻脚,不会步伐稳健。因此,路易才从容地确定了来访者的身份。
安娜走到路易的身侧,蹲下说道:“陛下,孔代亲王和孔蒂亲王十分正常,没有可疑的行为。”
路易点点头,皱眉道:“继续盯着他们,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报告。”
“是,陛下。”安娜点头应允。接着,她又说道:“陛下,圣彼得堡传来消息,俄罗斯的权力枢生人事变动,叶卡捷琳娜二世换了军事顾问。利涅亲王免职下台,原克里米亚总督波将金元帅成为的军事顾问和陆军部长。”
“利涅亲王?”路易重复喊了这个名字,错愕地抬起了头。
“利涅亲王”是佛兰德斯的一个爵位,该家族也是佛兰德斯地方权贵之一。佛兰德斯不久前属于奥地利,现任利涅亲王因这层缘故出仕奥地利,以低层指挥官身份参加七年战争,通过英勇的表现屡立战功,逐级升至将。
法兰西夺得佛兰德斯后,路易向利涅亲王送去了延揽信,结果,利涅亲王先一步接受了俄罗斯人的邀请,去了圣彼得堡任职。路易延揽利涅亲王只是看重他佛兰德斯的影响力,并不看重他的军事能力,不过,他毕竟是少数敢拒绝法兰西国王邀请的人,路易对他也记忆深刻。
路易脑筋急转,疑惑地说道:“我听说利涅亲王是俄罗斯军队的战略策划者,去年的战争全靠他,他怎么会被免职?还有那个波将金,我听说他是叶卡捷琳娜众多情人的一个,叶卡捷琳娜怎么会让这个人替代利涅亲王?”
安娜道:“陛下,驻圣彼得堡的间谍送回了情报,俄罗斯高层似乎生了一次权力洗牌。叶卡捷琳娜二世除了免去了利涅亲王的职务,还将与皇储保罗亲近的大臣免职或贬谪,她任命的和留下的都是所谓‘自己人’。”
“难怪、难怪!”路易若有所解地点头感慨,“军队是重要的,陆军大臣可以没有能力,却不能没有忠诚。波将金是叶卡捷琳娜的情人,叶卡捷琳娜自然放心将军权交给他。不过,利涅亲王难道是投靠了俄罗斯皇储?这太不明智了,他毕竟是一个外国人,怎么能介入俄罗斯宫廷政治。”
“陛下,利涅亲王可能被诬陷了。”安娜道,“免职之前,圣彼得堡是谣言遍布,整座城市都谣传他是我们部署俄罗斯的内应,理由是他反对收复波兰西部。”
“这确实是诬陷。”路易不假思地说,“不进军波兰西部是正确的战略,这能减少无意义的伤亡。况且,这世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巧合。谣言纵然流传,也不可能同一时间让整座城的人一起谣传。”
安娜点头道:“谣言流传后,波将金就联合一批大臣向叶卡捷琳娜进谏,终成了这个结果。”
“波将金!”路易将这个名字记了心,只是犹然对此人充满不屑。
路易想到俄罗斯人对待政治失势之人的野蛮行为,不禁为利涅亲王担心,于是问道:“利涅亲王之后怎么样了?”
“他被软禁了,但是……”安娜顿了顿,咬着牙说,“他又失踪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失踪!”路易深吸了口气,悲观地长叹道,“可惜了一位勇敢的将军,他如果接受我的招揽,即使不能成为统筹全局的统帅,也可以安晚年。”
安娜一听此言,急忙说道:“陛下,利涅亲王的妻子儿女都布鲁塞尔,您需不需要做些什么?”
路易细细一想,点头道:“邀请利涅亲王的妻子儿女来巴黎,我要杜伊勒里宫接见他们。”
“我明白了,陛下。”安娜微笑着应道。
路易以为俄罗斯人秘密杀害了利涅亲王,所以想借着邀请之机拉拢这一家族。不过,利涅亲王还好好地活着,他鲁缅采夫的军营受到礼遇,只是失去自由。
时差的缘故,巴黎还是1月1日夜晚,瓦尔塔河已是1月2日凌晨。
利涅亲王独自待一顶10平方米的营帐。营帐门朝南,东面摆放着一张行军床,西面摆放着一张小方桌,小方桌上放着一座插有三根正燃烧的蜡烛的蜡烛台、一块嚼剩一半的面包和一杯满满的伏特加酒。利涅亲王坐行军床上,时不时地叹气。他吃了一半的面包,因为不想寒冷的天气再挨饿。他没有喝一口酒,是不想敌人之地放弃后的力量——清醒。他不怕死,只是不愿不明不白的死。他宁可清醒地面对敌人的利刃,也不愿醉酒状态被暗杀。
利涅亲王玩弄着银制的怀表,不断将怀表打开关闭。
凌晨1时,利涅亲王无意间注意到了这一时间,也同时,他见到鲁缅采夫走了进来。他当即站了起来,严词厉色地问道:“元帅阁下,您是来处决我的吗?”
“您这是说什么话?”鲁缅采夫惊讶道,“我与您虽然没有深交,却也不会抛下军人的荣誉。”
利涅亲王冷笑道:“元帅阁下,我知道您的女皇和她的情人已经给我安上了间谍罪。间谍罪的刑罚是死刑,而且是无需审判便可执行的死刑。您或是将我带去圣彼得堡受死,或是此将我处决了。不过,我劝您还是这里处决了我,否则,圣彼得堡会产生内乱。”
“是的,我已经知道了一切。”鲁缅采夫失落地说道,“我刚收到您的通缉令,我是可以处决您。”
“那请您快处决我!”利涅亲王昂挺胸,一幅视死如归之貌。
鲁缅采夫本就没有处决利涅亲王的想法,如今是因之敬佩。他感慨道:“亲王殿下,我还没有见过有哪个人能如此从容地面对死亡。您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我是不会处决您的。”
“哈哈哈!”利涅亲王失声笑道,“您若将我送回圣彼得堡,我还是会死。重要的是,圣彼得堡有一群人会出来营救我,其不乏能推翻女皇陛下的大人物。您若真将我送回圣彼得堡,我一定会死,俄罗斯也会内乱。”
鲁缅采夫久外地,却对枢了如指掌。他知利涅亲王所言非虚,所以从一开始便打消了将之送回圣彼得堡的想法。他义正言辞地说道:“殿下,我不会处决您,也不会将您送回圣彼得堡。您不应该死政客小人的手,不应该死俄罗斯。您请放心,我会将您释放。您请回家去!”
利涅亲王一怔,惊疑道:“您说的是真的?”
“是的。”鲁缅采夫严正地点头道,“大军已经开拔离开,现这里的只有我的亲信卫队。”
“原来如此。”利涅亲王恍悟道,“您这样就可以躲过女皇陛下的耳目了。”
鲁缅采夫点了点头,突然现桌上的酒杯满满的,于是上前一步,将之拿手,又走到利涅亲王身前,递出说道:“请喝下它,外面很冷。”
利涅亲王疑心不减,只是心多了一分希望。他慢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