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5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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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坐起身来,双手扣着衣领,令衣下春光得以继续不露。她回答道:“我只是想知道一件事,所以才求让娜小姐弄来了那封推荐信。”
“让娜?”路易不禁惊讶,他原以为此事只和安娜有关,却不知让娜究竟有何牵连。
“我到巴黎之后就遇到了她,和她交谈之后,知道她原来不是您的妻子。”
“是的,她不是我的妻子。”路易应和着,虽能感到曾经见过“威廉”,可实是想不起何时何地。
“那一次斯图加特附近的树林别过后,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脑海、睡梦总是能出现你的影子。和让娜小姐成为朋友后。我是从她那儿知道了关于你的许多事。”“威廉”用着崇拜的口吻说,“你德意志战场上的勇敢,你日常的绅士,我现……我必须确认内心产生的感觉是什么。”
这一席话,令路易终于想起了“威廉”是谁,可是,他只记得“威廉”的半裸画面。只记得“威廉”女装骑马时的飒爽英姿,却忘了“威廉”的真正名字。也正是因为记忆淡薄。他初才没有认出“威廉”,即使“威廉”已经从过肩长变为了齐肩短。
“爱上我并不是什么好事。”路易转过身,正视着她,严肃地说,“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么优秀。不是你所见到的那么勇敢。你是一个好女孩,应该嫁给一个好男人。”
路易并不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好男人,但他想要断绝“威廉”的痴恋,也同时断绝他自己的**。自菲?冯?菲尔逊伯爵小姐事件后,他不愿再为了其他女人而去伤害玛丽?安托瓦内特等已经属于他的女人了。
“我的父亲要把我嫁出去了。”“威廉”突然潸然泪下,说。“我收到父亲的来信的同时,我听说了您被法兰西国王任命为军队统帅,这才请让娜小姐帮忙。”
“你要嫁人了?这……这其实挺好的。”路易的心有些刺痛,但这只是男人的占有欲作怪。“威廉”是个美丽的女子。他多少还是对其有些想法,特别是听到告白之后。
“我要嫁的人是个七十岁的老头。”“威廉”凄然道。
“为什么?”路易惊讶了,却也庆幸,因为他找到了一个合理阻止这场婚姻、满足自身占有欲的借口。
“威廉”抬手擦拭了眼泪,说道:“我是符腾堡公爵之弟路德维希?欧根之女威廉明娜?佛蕾泽丽卡?伊丽莎白,不过,我的父亲是贵贱通婚,我符腾堡宫廷并无‘郡主’的身份。”
路易算是明白了她为何会和佛蕾泽丽卡郡主有些像。原来她们是堂姐妹。贵贱通婚的后代只比私生子好一些,只有一个合法身份。贵族世界。贵贱通婚的子女并无继承权,也自然无法获得原本所应有的地位。所以。符腾堡公爵之弟腓特烈?欧根之女佛蕾泽丽卡能享有“郡主”称号,同为符腾堡公爵之弟的路德维希?欧根之女威廉明娜却只能被称为“小姐”。
“你是要我娶你?”路易严正问道。
“我不知道。”威廉明娜小姐摇了摇头,道:“上一次树林,这一次这里,您两次看了我的身体,可是,您两次都没有对我做过什么。我之前还有些犹豫,但现我明白了,您就是我要寻找的男人。所以,如果您愿意,并且您没有结婚的话……”
多日相处下来,路易也知道了她的性格。她有着贵族的正义感,也是一位谨守道德的女子,能让她说出这些话,不但需要莫大的勇气,也需要坚定的决心。路易庆幸自己未为了一时**而做出违反道德之事,可又头疼该怎么处理她的感情。也许直接拒绝是好的,说出真相也可以,可他也有着私心,不愿白白错过一个倾心于己的女子。
正这时,小树林外枪炮声停下,战斗似乎已经结束。
路易正不知如何回答,听枪炮声停下便灵机一动,脱下外套,将之丢了威廉明娜身上,嘱咐道:“你的衣服都湿了,穿上它。他们如果不见我们,一定会找来的。”
威廉明娜羞赧地低着头,默默地摸着盖身上的将军制服。她刚才还以为是要做那事,并因而紧张不已。她虽然芳心已许,可还不愿将身体也轻易交出,特别是不知拉罗谢尔伯爵究竟有多少情人、有没有家室的情况下。而今,她现自己想错之后,除点头回应外,不禁暗责自己:“我怎么可以那样想,正直的拉罗谢尔伯爵怎么可能那么做。”可她转念又想:“如果他刚才真的要那样,我真的会阻止吗?”
答案是否定的。
威廉明娜知道刚才的自己无法拒绝心爱之人的任何要求,但经此一事,她也暗暗起誓:“今后,除非他与我订立婚约,或是他与我结了婚,否则,即使他要求,我也不会献出身体。”她的心是一颗忠实教义的心,也是一颗意志坚定的心。
路易走到林边,他并不知道威廉明娜心的想法,可他却知道一件事——威廉明娜尚不知他的真实身份。他也因此有些矛盾,不知是应该不顾安危公开国王的身份,还是继续戴着“拉罗谢尔伯爵”的面具“欺骗”。
威廉明娜穿着大上许多的将军制服走了出来,她的身体被外衣包裹得严严实实,并显现着一种臃肿感。这正是路易想要的,用这种臃肿感来掩盖她女人的特征,也确实,她那胸前的一双活物完全被遮挡住。然而,纵然如此,路易所见的也是一位美女迎面走来。
小树林有着一定的隐蔽性,路易见着威廉明娜走来,心真想将她拉回林,好好泄自出征以来身体积压的欲火,但幸好,他及时忍住了。
“我曾经见过你的父亲。”路易去年与路德维希?欧根见面时曾见过其之幼女。不过,当时安排见面的塔列朗希望将路德维希?欧根的幼女嫁给安东尼王储,这件事后来随着安东尼王储与普鲁士公主订婚而告吹,也因此,他对路德维希?欧根及其幼女的印象也淡了许多。
他接着说:“我可以请国王陛下出面干预你的婚事,总之,先解除婚约。”
威廉明娜点了点头,静静听着。
路易尴尬地长叹一声,打趣道:“我真是愚蠢,‘威廉明娜’是‘威廉’用作女子名字的音,我居然没有注意到。”他早已经忘了“威廉明娜”这个名字,自然也不可能通过“威廉”的名字想到威廉明娜来。
“接下来怎么办?”威廉明娜轻声道,“我是穿回女装,还是……”她知道军队不能有女人,可她也受够了裹胸布,因而想借着拉罗谢尔伯爵的庇护换回女装,毕竟女扮男装的目的主要是害怕被军队的男人骚扰,而今有了一个靠山,也可以避免这层问题。
“接下来?”路易深吸了口气,道,“先继续保持伪装,军队还是不能出现女人。”他说完这话,突然想起了去年也是如此,让娜也是女扮男装跟随左右,只是让娜的性格太直率,并未“胸”上做什么伪装。
其实,军队跟随一个女人并不是什么大事,去年,路易的身侍女苏姗便以女装随军。不过,今时今日,路易却不能让威廉明娜穿回女装,他怕会受不了诱惑。
p:不是所有被路易看上的女人都会被他吃掉,也不是所有爱上他的女人都会心甘情愿被他吃掉,当然,只是非立即而已。
本章4000+。
第687章牛津之变
战斗结束后,参谋长贝尔蒂埃便开始忙碌起来,指挥打扫战场,统计伤亡、击毙、俘获数字,管理俘虏,这些都是他所要做的工作,但是,做这些之前,他需要先找到整支军队重要的人——化名为拉罗谢尔伯爵的国王陛下。
人并不难找,许多士兵都见到了他们的将军拉罗谢尔伯爵战斗旬扛着一名军官逃到了战场后方的小树林,贝尔蒂埃凭此线,很快便见到了已经小树林外的“拉罗谢尔伯爵”和副官“威廉”。
“将军,您没有事!”贝尔蒂埃惶恐地问道。若只是一个将军阵亡或失踪了,他自不会如此,可万一是国王陛下出事,那情况便完全不一样。他非常明白,自己的这个“参谋长”是多么得责任重大。
“我没有事。”路易指了指身侧的威廉明娜,道,“我的副官从马上摔了下来,头部受了撞击昏了过去,我只是将她救了出来,真正有事的是她。”
贝尔蒂埃看了“威廉”一眼,又回看国王陛下,仿佛受伤之人是他一般地忧心问道:“您需要医生吗?”
路易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想不用了,只需要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恢复。是吗?威廉!”
“是的。”威廉明娜急急应声点头,掩饰的用意明显。
贝尔蒂埃的注意力完全国王陛下身上,故而对副官“威廉”的神情毫不意。他继而说道:“将军,敌人已经被击溃,我们可以前往牛津了。”
“不,参谋长。士兵们先是行军了半日,再是打了一仗,虽然才是下午,可他们需要休息。”路易深吸了口气,说,“传令下去,就这里宿营。”
“这里?”贝尔蒂埃一愣,毕竟距离牛津已经不远,正常行军也可以天黑之前到达。那儿有着房屋,房屋有着温暖的壁炉,这十二月的冬季,这对士兵们而言远比少行军几小时为仁慈。
“是的,这里。”路易看了看左右,说,“左边是泰晤士河,右边以灌木丛相隔的庄园,前后是小树林,这里宿营能确保安全。牛津也许是一座城镇,可我们不是商人,不是牛津大学的学生,我们需要的不是牛津人的钱袋或温暖的壁炉,而是一夜安睡。”
贝尔蒂埃顿时恍悟,心想道:“是啊!牛津人口众多,还有许多不安分的年轻大学生,军队进入那儿,只怕会引起这些人的暴乱。”于是,他应声之后便离开去招呼人手,准备此地宿营。
路易见贝尔蒂埃走远,便回身转向威廉明娜,见她站的摇摇晃晃,便上前扶住,可如此一来,两人的距离也就近了。
他们两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路易是搂抱惯了女子,况且今次只是扶着背,并不算亲密。威廉明娜有些害羞,可示爱之后,她也变得坦然,加之这也确实普通,只是背,不是腰或其他位置,作为女人的她,并不觉得如此超越了男女交往的界线。
不过,其他人却未必没有其他想法。
勒费弗尔此时率领着一队士兵押着一位红衫军高级军官制服走了过来。
路易将手从威廉明娜背上收回,边向前走了两步,边问道:“看来你抓到了一条大鱼,我的将军。”
“是的,将军阁下。”勒费弗尔行了一个礼后,手指着红衫军军官说道,“他自称是不列颠国王乔治三世的弟弟、格洛斯特和爱丁堡公爵威廉?亨利亲王殿下。”
“汉诺威王室?”路易难以置信,再询问确认。
“是的,将军阁下。”勒费弗尔从身旁士兵的手接过了一把精致的军刀,并将之递交至路易面前,同时说道,“这把军刀上有着汉诺威王室的徽章,只有王室人可以使用。还有缴获的汉诺威王室的旗帜,那也是只有王室人才能使用。”
路易小心翼翼地接过军刀,只见军刀的刀柄是镶金的——金光闪闪的十分惹眼,刀鞘镶满了宝石和钻石——显得奢侈无比,为重要的是刀鞘和刀柄相连处,有着一枚小型的汉诺威王室勋章,这足以证明军刀主人的身份。
路易手握军刀来到红衫军官身前,傲慢地说:“也许我应该称呼你为亲王殿下,或是公爵殿下,又或者称呼你为上校阁下,再或者是俘虏先生。但是,和你那繁杂的称谓相比,你对我的称呼便单一许多了,你只能称呼我为‘受人尊敬的拉罗谢尔伯爵阁下’。”
威廉亲王冷哼一声,昂高傲道:“受人尊敬的拉罗谢尔伯爵阁下,听说你是一个教徒,听说你是因为法兰西国王的宠信才会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之前我还不相信,现看来,你果然如传闻所言,只是一个靠着溜须拍马上位的小人。”
“不,我不是小人。”路易郑重其事地说,“我是胜利者,你是失败者,所以,我不会因你对我有所冒犯而惩罚你,你沦落为俘虏,这已经是对你大的惩罚了。”
威廉亲王默然不语,可脸上的傲气却未减几分。
路易笑问道:“我问你,你的兄长乔治三世是不是已经不牛津了?”
威廉亲王别过头去,故意不答。
“看来确实如此。”路易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的军队根本不足以抵挡我,你们就像自杀一样。”
“你打算把我怎么样?还有我的士兵们。”威廉亲王正色问道。
“你是我的俘虏,先生。”路易板着脸严肃地提醒。
“我明白了,伯爵阁下。”
随后,路易便示意将威廉亲王带了下去,去和其他俘虏呆一起。待他走远之后,路易才悠悠对勒费弗尔道:“真是一个傲慢的人,不知道是德意志血统作怪,还是生长英格兰,所以也染上了英格兰人的野蛮习气。”
“失败者的挣扎罢了,将军阁下。”勒费弗尔道。
“一个失败者不足为惧,可一个有身份地位的失败者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