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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我主法兰西-第5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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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一脸茫然。贝尔蒂埃犹豫着提醒道:“将军,这里是英格兰国教主教堂,没有天主教神父,只有教牧师,也没有弥撒仪式,只有礼拜。”

“没有关系,就找个教牧师来。”路易不以为意道,“礼拜也无所谓,就算按照教的礼仪进行也可以。”

“可是将军,英格兰国教的礼拜可是非常复杂的,准备也需要一天,甚至还需要唱诗班。”贝尔蒂埃为难道。

“唱诗班?”路易微微一笑,道,“我的参谋长,你不会是将唱诗班都赶走了!”

“为了您的安全,将军。”贝尔蒂埃俯身鞠躬道。

“那就找军乐队,反正只要回演奏乐曲就可以了,就算是军乐也可以。”路易深吸一口气,道,“为关键的是牧师,普通的牧师我不需要。”

贝尔蒂埃如醍醐灌顶,顿时醒悟,急忙说道:“陛下,坎特伯雷大主教没能逃走,正被关押地牢。”

“很好,把他带来。”

半个小时后,三十名军乐手带着军鼓和长笛已经立正站讲道台的左侧,路易则站讲道台的正前方,贝尔蒂埃和威廉仍然他的左右,只是那队掷弹兵已经排为三排站他的身后。这时,五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压着身穿主教礼服的坎特伯雷大主教康沃利斯来到。

路易转过身,看着七旬年纪的康沃利斯大主教,问道:“您姓康沃利斯,那么您和统率着英格兰本土所有军队的查尔斯?康沃利斯将军是什么关系?”

康沃利斯大主教傲然答道:“他是我的侄子。”

路易微微一笑,不卑不亢,严正说道:“我是法兰西的拉罗谢尔伯爵,也是这支法军的指挥官,相信不久之后,我就会与您的侄子战场上交锋,所以,战斗未开始之前,我希望能请您为我们及我们麾下的士兵做祈祷礼拜。”

“你们法兰西人不是天主教徒吗?我们所信奉的可不是一个教派。”康沃利斯大主教道。

路易保持着微笑,道:“您错了,我是教徒。”

只此一句,康沃利斯大主教和贝尔蒂埃、威廉等人皆震惊了。

“您是教徒?”康沃利斯大主教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道,“法兰西怎么可能会任用教徒担任如此要职。”

“也许是因为我是法兰西国王的宠臣。”路易打趣道。

“难道传闻是真的?”康沃利斯大主教疑惑道,“法兰西真的做到了教派平等?”

“也许是这样,但也许只是形式。不过,选拔官员和军官晋升考核,宗教信仰并不是什么影响因素。也许民间和政妇官僚及贵族阶层还有着教派歧视,可至少军队,没有一个士兵会枪林弹雨下想着身边人究竟是天主教徒还是教徒。”路易对自己法兰西的宗教改革不甚满意,制上、法律上可以解除教派歧视,可人的观念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特别是当民众都不再为肚子担忧之时,宗教信仰等无形事物便可能成为她们主要关注之事。至于军队,也许正如他所说,士兵并不会去思考身旁人的宗教信仰,可以天主教徒为主体的法兰西军队,即使有少量教徒存,这些教徒也只能令同一支部队天主教徒无视宗教派别。

康沃利斯大主教并不知道法兰西军队的组成,他只是想当然地以为“既然法兰西国王和法兰西政妇能将一支军队交由一个教徒统帅,那么法兰西这个国家便是真的做到了宗教平等”。

这一谎言的关键于路易要求康沃利斯大主教为他举行教的礼拜仪式,因为任何对上帝还有一丝敬畏之人都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信仰。不过,对于将宗教看做统治工具的法兰西国王,对于将天主教领罗马教皇当做下属的路易,只不过是参加一场教仪式的礼拜又算得上什么大事?何况参加仪式的还不是法兰西国王路易十,只是路易十的宠臣、教徒拉罗谢尔伯爵。

“您是加尔宗的吗?爵士!”康沃利斯大主教的语气、神情变的谦恭有礼。

路易点了点头,补充说道:“法兰西称它为胡格诺派。我的祖先是胡格诺派,宗教战争时期站纳瓦尔的亨利一方,因战争表现勇敢而被封为拉罗谢尔男爵。可路易十四统治时期,却因为《枫丹白露敕令》而不得不流亡外国,直到近几年才因《信仰自由法令》回国。”

路易为令人相信,干脆无生有了一套家族历史,如果康沃利斯大主教要求继续,他甚至还可以编造出历代“拉罗谢尔男爵”的姓名。

康沃利斯大主教相信了,但也是不得不相信,信也是将信将疑。

康沃利斯大主教是英格兰国教领,为了照顾拉罗谢尔伯爵的信仰,也是因为准备不足,所以他将繁琐的英格兰国教礼拜仪式省略了一些,保留英格兰国教仪式的前提下量向简单的加尔宗礼拜仪式上靠。一场不像英格兰国教仪式,也不像加尔宗仪式的礼拜后,康沃利斯大主教再恢复了“俘虏”的身份,只是对他的“监禁”变为了“软禁”。

康沃利斯大主教离开后,路易收起了仪式的虔诚面具,一脸严肃地对贝尔蒂埃命令道:“我要一天之内,让整个坎特伯雷知道‘拉罗谢尔伯爵是教徒’。我要两日内,让伦敦至坎特伯雷之间的所有城市都传诵拉罗谢尔伯爵的虔诚。我要我的军队到达伦敦之前,先让我的虔诚之名响彻伦敦。”

“将军……”贝尔蒂埃惊讶了,不但是为国王的宏伟骗局惊讶,是为国王此时所展现出的气势惊讶。这令他想起了去年的维森塔尔战役,令他想起了那个面对着炮火毫不畏惧、从容镇定的国王陛下。

路易深吸口气,道:“还有一条,传令下去。所有的法兰西士兵,不得对教建筑、教徒、教神职人员作出不敬之事。告诉他们,他们是怎么对待天主教教堂、天主教神职人员的,就怎么对待教教堂和教神职人员。”

“是,将军。”贝尔蒂埃是个军人,自以为这是一条寻常的“军纪命令”,这种命令当年荷兰和德意志也未少见。

路易此时却暗笑,他通过这场教仪式,想着如何利用英格兰国教去征服英格兰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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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0章修道院禁止寻欢

11月29日,法军的火炮部队和第一次补给辎重全部到达,但路易仍然下令大军停留于坎特伯雷。

坎特伯雷至伦敦只有90公里,依照法军行军速至多两日便可达到,第三日便可动进攻。不过,现的路易对伦敦并无太多兴趣,因为他相信乔治三世和英格兰王室不可能还留兵力空虚的伦敦。伦敦虽然重要,可兵力不足的情况下贸然进入,一旦激起民变后果不堪设想,近身巷战,训练有素的士兵未必是凶悍的伦敦市民的对手,这一点,他二十年前访问伦敦时便有体会。

上午,日出东方,是一个难得的晴朗好天气。路易将坎特伯雷大教堂的厅辟为卧室兼作战室,原先防止讲道台的地方如今放置着一张行军床,绘有罗经盘的地板已经铺上了一张长宽均为三米的不列颠岛地图。

路易简单的洗漱之后开始研究起地图来,正这时,他身旁的威廉“娘气”地柔声问道:“将军,后卫部队也全部到达,您为什么还不去伦敦?”

路易不假思,随口答道:“伦敦的西红柿和鸡蛋太多了,我的士兵会被这些淹没的。”

“西红柿?鸡蛋?”

“哼哼……”路易忍不住笑了笑,对威廉摇头道,“这件事你不会懂的,是二十年前的一段不好的记忆。”说完之后,他无意地继续低头看起地图,丝毫不觉威廉正一脸好奇。

“将军。”贝尔蒂埃边喊边走了进来,因为教堂厅又高又大,故而回音也很响亮。

“生什么事了?”路易问了一句,又猜测道,“我想是坎特伯雷市民都安抚下来了!”

“是的,将军。”贝尔蒂埃走近之后也降低了音量。

昨日,坎特伯雷常有袭击士兵的情况生,市民对军队的敌意也很强烈。不过,由于昨日的礼拜被及时传播出去,市民们大多被安抚,返回了自己家。

贝尔蒂埃兴冲冲地说道:“英格兰的报纸非常达,几乎每日一期,我花了些小钱就毫不费力地将消息散布了出去。”

“很好。”路易悠然道,“英格兰人太过自由,这一次他们的这一特点便被人利用了。如此一来,伦敦人也快知道了。”

法兰西也有报纸,德意志也有报纸,可真正做到闻自由的只有不列颠王国。法兰西的报纸被严格审查,其的大多数甚至还是由路易出资兴办,只为做“国王的喉舌”而存。德意志的报纸虽较为自由,可相比起法兰西报纸受到王权制约,它们还需要受到当地权贵一定程的束缚。

贝尔蒂埃神情收敛,严肃问道:“将军,不列颠的外交大臣查尔斯?福克斯已经教堂外,您是否接见?”

“不见。”路易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他和查尔斯?福克斯曾经见过面,一旦此见面,那“拉罗谢尔伯爵”的假面便会被拆穿。况且,即使不见他也知道,查尔斯?福克斯来此的目的只是为了和谈。

想到和谈,路易忽然灵光一闪,转身对贝尔蒂埃道:“你去和查尔斯?福克斯谈。提出三点要求,一是归还七年战争从法兰西手得到的殖民地,二是将包括北美十三州和印殖民地内的所有海外殖民地割让给法兰西,三是承认爱尔兰王国查理三世的合法性,并将苏格兰王国归还斯图亚特王室。”

“陛下,这么苛刻的条件,对方肯定不会接受的。”贝尔蒂埃惊疑道。

“我也没有说要他们接受。”路易冷冷一笑,道,“正因为他不会接受,所以我才要提出。这样一来,我给了他们后的和平机会,只是他们自己没有接受,日后生什么,他们也没有理由怪罪我。”

贝尔蒂埃一愣,迷迷茫茫地应声之后便转身走了。他走后,威廉轻声问道:“将军,您提出如此苛刻的条件,便等于是断绝了和平的可能,只要战争继续,您被他们怨恨也会继续,怎么可能推开责任呢?”

路易微微一笑,道:“伦敦与坎特伯雷太近了,我的侦察兵都已经好几次去到了泰晤士河边,可是,伦敦方面却连一名士兵都未派出,这只能说明伦敦空虚。这种情况下,如果我是乔治三世,或者我是他们的大臣,必然会建议王室和政妇暂时离开。查尔斯?福克斯这个人口才极佳,我无法确定他是真的来议和,还是来拖延时间。”

威廉恍悟地点了点头,又道:“那您的条件?”

“这不只是和谈条件,还是日后我胜利后将会做的事。”路易轻咳一声,解释道,“这是国王陛下对我说的,这是他的目的。我现将胜利之后要做的事情告诉他们,只不过是让他们有一个心理准备。战争必然伴随着杀戮和伤亡,他们原本可以避免白白流血的。”

路易表现出一幅惋惜的样子,可他的心到期待着之后的战事。自踏上英格兰土地之后,二十年前伦敦所受到的屈辱便再涌上了他的心头,他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给那些侮辱过他的伦敦人予以报复,不仅仅是让他们流血,是要让他们失去家园。他已然幻想着伦敦变为一片废墟,王宫被熊熊烈火烧为灰烬的景象。

查尔斯?福克斯自是不可能接受法兰西提出的条件,但他也不甘心就此离开,于是便与代替路易出来谈判的贝尔蒂埃争论交锋了大半日。谈判过程据理力争、讨价还价本属应当,可那应该是立足于实力相当的情况下才能进行,如今形势已经一边倒,再将和谈当做议会辩论便是白费时间。

下午15时,贝尔蒂埃脱身之后于教堂后的花园向正散步的路易汇报了谈判之事。

“形势颠倒了!”路易长叹一声,感慨道,“二十年前,七年战争刚结束时,法兰西便像是现的不列颠,因为殖民地全部失去,所以只能条约将它们正式割让出去。现,有所区别的不过是法兰西和不列颠形势颠倒,以及谈判的筹码从海外殖民地变为了英格兰本土。”

路易从未想到报仇居然如此简单,未想到不列颠居然如此轻易便失败了。若非是北美战争调动了他们大量的战舰,若非是他们北美战场花费了太多资金,否则也未必会如此顺利。他也非常庆幸,居然能北美战争打得正酣之际欧洲赢得三年战争的胜利。三年战争不仅令他获得了无与伦比的威信,是令他以此为借口搪塞了主张支援北美的重臣的嘴,否则,战事绝不可能如此顺利。

一行三人走到了教堂之后的修道院旁。正这时,一个修女打扮的年轻女子衣衫不整地从修道院跑了出来,边跑边回头,边回头边快乐地笑着,再之后,一名穿着军服却同样衣衫不整的士兵从修道院追了出来,他们两人便青黄的草坪上追打嬉戏。

“这是怎么回事?”路易急忙问道。

贝尔蒂埃神色不定,犹犹豫豫地迟迟开不了口。

这时,威廉开口道:“将军,这里是修道院,大部分此接受教育的女子都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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