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4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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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如今取得了历史上归属于勃艮第公国的佛兰德斯，又击败了荷兰，自认功绩已超越了路易十四，为了纪念，也为了炫耀，才选了“勃艮第公爵”这一头衔授予孩子。同时，他如此做亦是想要向全欧洲宣示，这场自勃艮第公国灭亡时开始的以法兰西王室与哈布斯堡家族的矛盾为核心的欧洲争霸，取得后胜利的是他——现任法兰西国王路易十。
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身体不到一周就大体恢复。她毕竟不是初次生育，难产也并非是因为身体原因，孩子出世后，身体也自然很快就脱离了虚弱状态，不过，她仍然需要被限制一段时间的自由，才能真正恢复如初。
勃艮第公爵暂时被留了杜伊勒里宫，路易为了照顾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情绪，还特意从圣克劳德宫召回了特蕾莎、玛格丽特、约瑟芬三位公主和次子安茹公爵，若非长子安东尼王储已开始了“国王教育”，他还会将其召来。
玛丽？安托瓦内特身为母亲却与孩子身居两地，她平时虽然什么也没有说，可与生俱来的母爱和无法照顾孩子的遗憾却她的心生根芽，因此，当孩子来到身边后，她就将全部心思放了他们身上。不过，这其亦有亲疏远近之分。她宠爱的是次n玛格丽特公主，花费时间和心力关心多的是才只有两岁的约瑟芬公主，而长n特蕾莎公主已然是被冷遇、被严厉对待的那一个。也因此，路易为免特蕾莎受到太多责难，总是会量将其带身边，即使是处理政务和召开内阁会议时，也毫无避讳。
“陛下，”迪昂通报获准后进入了办公室，报告道，“您要寻找的苏格兰人亚当？斯密已经找到，现正被我的人监视。”
路易左手肘支撑椅子扶手上，左手掌撑着下巴，看着迪昂淡淡说道“法兰西的财政总监不能长期空缺，快劝说他来赴任。”
迪昂点了点头，但为了详细问明，开口询问道“陛下，如果他不肯来赴任呢？”
亚当？斯密的父母都是苏格兰人，祖上亦是苏格兰地主，苏格兰历史上虽然是法兰西的盟友，可现却成为了不列颠王国的组成之一，不列颠又与法兰西长期为敌，他若是前来法兰西担任要职，便如同叛国一般。况且他此之前从未担任过任何掌握实权的经济官职，只是一个理论派，因此，迪昂并没有信心能办成此事，甚至完全认为这不可能成功。
“世界上有人会拒绝法兰西国王的邀请吗？哼哼哼……”路易微微一笑，对身旁的n儿问道，“特蕾莎，你认为那个苏格兰人会拒绝吗？”
特蕾莎公主一副冷漠的表情，似懂非懂地说道“我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接受，但是，圣克劳德宫马厩养马人的儿子曾经嘲笑过科西嘉郡主‘i生子家族的i生n’，结果被怒的科西嘉郡主骑马踩死了，他的父亲养马人起初理直气壮地想要为儿子讨回公道，可接受了朗巴尔亲王夫人的一袋金币后就乐呵呵地带着家人离开了。”
路易对着迪昂微笑道“明白了问题不是他愿不愿意来，而是我出的价能不能打动他的心。”他突然正è道“不管他要多少年金，是要房子、土地，还是n人，即使是爵位，我都可以付出，只要他值这个价钱。”
迪昂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但同时也惊讶特蕾莎公主小小年纪就能以héng人化的说话方式说出一段héng人才懂得的道理。
人总是有一个价格，无论这个价格是以金钱，还是以金钱以外的东西来表示，有一个道理是永恒的真理——只要出价满足了这个人的心理，便能够将其收买。
不过，对迪昂而言，特蕾莎公主虽然令人惊奇，其话的有关科西嘉郡主的事也让人惊讶，可令他费解的却是国王陛下一直保持着不以为然的微笑，仿佛n儿杀了一个人并不是什么大事。
路易早已经知晓了科西嘉郡主玛丽安娜圣克劳德宫干的惊天之举。
此事生他出征之时，原因是养马人那与科西嘉郡主、巴斯蒂亚郡主一般大的儿子霸道、自i，因不甘被两个小n孩凌驾于上，便趁四下无人之时出言污蔑，结果巴斯蒂亚郡主维多利亚当即被骂哭了，科西嘉郡主玛丽安娜则愤怒之下纵马冲去，将之踩死。但是之后之事，却并非是特蕾莎公主所说的那样。
养马人确实是为了替儿子讨回公道而开始告状，他也不是笨人，知道此事不可能被正经的司法部én受理，于是便直接来了杜伊勒里宫寻找王后。后，他如愿以偿地从王后的密友朗巴尔亲王夫人得到了一笔足以购置一大片土地的封口费，他随即便辞去了圣克劳德宫的职务，拿着封口费、带着家人离开了巴黎。
特蕾莎公主对养马人离开巴黎之后的事情一无所知，但路易却是知道。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密令安娜出手，将养马人一家全部杀死道路上，并装成了劫财杀人的样子。由于养马人儿子之死并未巴黎公开，而且事实也完全被封锁，所以并没有人关注这件事。
若杀死养马人之子的n孩是其他人的n儿，路易或许会惊讶，但因为凶手是他的n儿玛丽安娜，他反倒是十分高兴。
n人这个时代不过是生孩子和政治联姻的工具，路易生长宫廷，绝不希望自己的n儿们也过得如此庸庸碌碌——除了和男人上huáng，便是躺huáng上等待分娩。他希望n儿们一个个都过得幸福，并能大限地把握自己的命运，即使日后真有政治联姻的事情，他也希望n儿会夫君的国家成为玛丽娅？特蕾莎n王和叶卡捷琳娜二世一般的存，不但能凌驾于丈夫之上、控制政权，甚至能撇开丈夫成为这个国家真正的统治者，成为一位伟大的n王。为此，纵容她们，令她们拥有法兰西公主应该具有的骄傲和霸气，这是必须的。
这一切都因为“人生来不平等”。
她们是王室人，享有高过一般n子的待遇的同时，也必须活得像一个公主的样子。
第618章令人担忧的玛丽安娜
迪昂走后，路易转身面对着特蕾莎公主，看着她那越来越像王后的小脸，问道“特蕾莎，如果那时换了你是玛丽安娜，你会怎么样？也纵马踩过去吗？”＇
特蕾莎公主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脱口说道“如果我是她，我绝对不会亲手去做这件事，我甚至会原谅诋毁我的人。器：无广告、全字、我是法兰西公主，我高贵的血统和地位不值得被那些肮脏低贱之人的鲜血玷污。”
贵族皆有一些阶级歧视，即使是以乐善好施著称的彭蒂耶夫公爵和玛丽？阿德莱德也是抱着施舍情怀投身慈善，而为高贵者如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甚至只对自己认同之人伸出橄榄枝，其他人皆被其视为寻常人。
路易深知特蕾莎公主及其他孩子这些年受到的是什么教育，但他并无意思去纠正。即使是他自己，也只是重视人民的力量，却未做到真正地对他们平等相待。作为国王，他认为只需要重视民力，善加yu导，令其成为拱卫王冠的屏蔽，而不需真的将他们似若不可侵犯之力量。
国王与贵族、平民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国王亦只有了解这一区别的情况下才能真正利用这一不同点，成功贵族和平民之间施展手段，达成贵族和平民互相制约的局面，也只有这样，王权才能稳固。
路易自小身处于宫廷政治，他虽对民众有着同情，也恐惧民众的怒火，可成长过程，他多地只看到贵族对王权的威胁，以及贵族对民众的压迫，并未看到民众真的怒。因此，他执政之后，走的也是一条利用平民与贵族对抗、形成两股势力相互制约的道路。执政越久，他便越是明白，国王不能两大势力公开投奔任何一方，但也不能时刻保持公正立场。投奔某一方必然会得罪另一方，保持公正便是双方都得罪。好的办法，也是高明的策略，应该是保持巍然的独立ing，成为权力场上的第三方势力，平民和贵族斗得差不多时，出来渔翁得利。“
这种想法下，路易看待贵族和平民是平等的——皆是国王的奴仆，因此，他不能允许奴仆间出现违反奴仆法的事情，但可以允许他的子n对这些奴仆任意处置。作为法兰西国王的子n，这是他们应有的特权，这本就是一个以特权为法律的法治国家，特权是整个国家的构成之一，没有了特权，整个国家的秩序也将書網域名请大家熟知不过，他也仅会将特权授予子n，并不会授予其他贵族。因为奴仆是没有特权的。
“那你要就放过他了吗？”路易追问道。
特蕾莎公主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我愿意放过那些冒犯过我的人。”
“你要放过你的敌人？”路易故作惊奇道。
特蕾莎公主摇了摇头，道“冒犯我的人未必是我的敌人，言语上侮辱我的，未必真能对我造成伤害。我一直不明白玛丽安娜为什么要踩过去，养马人的儿子也只是说了一句她不爱听的话。”
路易苦涩一笑，轻抚着她的额头，道“特蕾莎，身为法兰西公主，你必须清楚一点，仁慈是必须的，但那只是用来笼络他人的工具。国王是利用仁慈来控制人的人，不是被名为‘仁慈’的枷锁所束缚的人。”
特蕾莎公主茫然地摇了摇头，语气稚嫩地说道“我不懂。”
路易长叹一声，又抚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你不需要现就明白这个，但你要记住这些话，未来也许对你有用。”
路易所说的是他对“为王之道”的体悟，若是现面前的是玛丽安娜、维多利亚等i生n，他只会希望她们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可特蕾莎公主不同，身为公主，未来的命运难逃联姻出嫁外国，若要国外宫廷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就必须成为“影子n王”，掌握丈夫的一切，也就是丈夫的国家。
众多孩子，路易不担心的就是特蕾莎公主。特蕾莎公主年纪虽小，可却少年老成，玛丽？安托瓦内特虽对她不好，却也令她学会了观人脸è、投其所好的能力，再加上她生ing大，颇具王者潜力，未来即使无法成为像叶卡捷琳娜二世那样叱咤风云的n王，也不致于成为锁深宫的怨妇。当然，路易希望的还是n儿能避免出国联姻的命运，即使这十分困难。
相比之下，路易对玛丽？阿德莱德所生的长n科西嘉郡主玛丽安娜倒有些担忧。
玛丽安娜已经长到十岁，心智也已经开启，从纵马踩踏养马人之子一事上可以看出，她对“i生n”的身份颇为意。
路易原本并不认为i生n们有什么不堪目睹的既定命运。她们既不用作为政治联姻的工具远嫁，也不会过于贫穷，王室支系不是臣服便是外逃的情况下，他也不用像路易十四那样，将i生n们作为笼络家族成员的工具，令她们出嫁旁系宗族。可现，他却突然觉，“i生n”这一不堪的身份也许会成为她们一生的梦魇。不过，情况也未如他想得那般糟糕，除了玛丽安娜外，其他孩子都还像一个孩子，并未产生偏ji。
玛丽安娜和路易其他的i生子n并不相同，当其他人接受王室家庭教师教育的时候，她却跟随着安娜。她从安娜那儿学习礼仪、马术、剑术等一切栋雷米家族n继承人应该学习的东西，但与此同时，安娜yin霾的ing格和偏ji的人生观也影响到了她，她对上帝缺乏景仰，对他人之生命蔑视对待。也正因此，她才会纵马践踏污蔑了她的养马人之子，而且事后毫无悔过。
路易对玛丽安娜所受的教育科目并不反对，他也希望n儿可以作为一个强者生存这个世界上，然而，他同时也对此十分担忧，因为他不知道如此下去的玛丽安娜，会否会活得很痛苦，毕竟“i生n”的身份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
之后，已经数日未见的安娜走了进来。
这些日子，路易将大多时间留给了n儿特蕾莎公主和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对身旁之人关注甚少，这其也就包括了安娜。
安娜宫廷虽与王后走得很近，但那份密切程还比不上众所周知的王后密友朗巴尔亲王夫人，是无法与王后的身hin艾德里安娜相比。究其原因并非是她与王后的亲密程低于那两人，而是因为她还有着本职工作。作为国王的情报来源之一，她的忙碌程一点也不亚于迪昂。
“这几天你去哪里了？”路易好奇地问道，“王后又让你去做了什么事？”
他默认玛丽？安托瓦内特一定程上使用安娜，但前提是所做之事必须被他知晓，且他允许范围之内。养马人一家之死，便是其一个例子。
安娜看了一眼站路易身旁的特蕾莎公主，叹了口气，说道“陛下，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只有我们两个人。”
“出了什么事？”路易眉头一皱，而特蕾莎公主也识相地自己从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