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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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荷兰吗?”不跳字。路易问道。
迪昂想了想,迟疑道在确实是在,可是……”
“没有可是。即使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她也不得不被控制起来。”路易道,“先寄出一份邀请函,就说……就说庆祝王储路易?安东尼的生日,将她邀请回巴黎,然后再……。”
迪昂疑『惑』道陛下,她会上当吗?万一她逃走了呢?”
“不会。”路易自信道,“她没有和奥兰治家族一起离开,不是因为愚蠢得以为这件事不会被看穿,而是逃走后会令法瑞交恶,所以,她纵使这一趟来巴黎不会有好事,也必然会冒险前来。”
迪昂将信将疑,但只得点头应允。
第554章战前动向
第555章波兰宣战
三月下旬,中欧的积雪慢慢退去,普奥两国也正式宣战,新一轮的大战一触即发。
3月28日,普鲁士的腓特烈二世率先发难,率领八万普鲁士士兵越过停战线,在击溃了奥地利薄弱的边境守卫后再度攻克布拉格,与此同时,由于叔父之死而成为布伦瑞克公爵的卡尔?威廉?斐迪南将军率领普鲁士令七万五千大军由东线进军,兵锋直指南波西米亚。
普鲁士东西两线进军迅速,进入四月,南波西米亚的奥地利人只能龟缩于交通线上的堡垒固守,整个波西米亚几乎到处都是普鲁士人,然而,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并未因此而高兴,相反,他却因找不到奥地利主力而担忧不已。
腓特烈二世的想法是先用优势兵力突袭,趁奥地利反应不及寻求与之主力决战,在战胜之后立即回军,防备可能由西而来的法兰西军队。然而,两日过去,连布拉格都已经到手,奥地利的主力却不见踪影,这已经大大与他的战略构想相违背了。
早先,奥地利和普鲁士一样,都将主力移动到了停战线前,然而,奥地利并未真的将军队移过去,而是故弄玄虚,令同一支小规模部队来回调动,制造出大军入境的样子。这一招很成功,连注重情报的腓特烈二世也中计了。
腓特烈二世与历史上每一个有成就的军事家一样,都注重情报的收集,若是在往常,他不会被奥地利的这套手段欺骗,但是,这一次却与众不同。冬季的积雪迟迟不化,两**队都无法调兵,直到三月上旬,波西米亚的积雪才开始融化,军队才能开始调动。由于地理位置的不同,西面莱茵河两岸的积雪早已经融化,这意味着法军可以拥有更多的时间来准备。为防备法兰西因“奥兰治家族出逃”为借口率先发难,腓特烈二世只能抓紧每一分钟,这才忽略了情报收集。
腓特烈二世年轻时是一个富有冒险精神的将领,但年老后便开始稳重行事,特别是经历了七年战争,看到了战争对整个国家的破坏,他便越发像一个国王,而非是一个率性的军官。随着奥地利军队主力久寻不着,他也猜到了之前的情报可能有误,然而,他也因此下令暂缓行军,一方面是巩固胜利果实,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先确定奥地利人,以防备奥地利的诡计。
然而,事实却并不如腓特烈二世所想的那样复杂。
奥地利在去年的战争中出动了二十万大军,这二十万大军虽然略有损伤,但在休战之时便已经补充齐全,但是,久经战火蹂躏的半个波西米亚难以维持二十万军队的补给,奥地利只能在休战时陆续将大军南撤。奥地利的地理位置更靠内陆,积雪融化得也较北方的普鲁士更为缓慢,因此,当普鲁士大军南下时,他们只能够利用一小股部队做出伪装,以给后续的大军拖延时间。
腓特烈二世若能在开战之初便知道这一点,便有足够的时间率军南下,将战线推进至奥地利本土,甚至是多瑙河畔,然而,他未能获得准确的情报,因此也浪费了五六日的时间。当他知晓奥地利的主力还在本土时,奥地利的大军却已经开拔北上,进入了南波西米亚。
波西米亚南部为丘陵、平原魂合地形,普鲁士军队也在此地与奥地利人对峙上了。
腓特烈二世在此时本可依照旧的战略与奥地利人决战,然而,他却放弃了。他之前制定的战略是期望能利用突袭导致奥地利军心不稳,随之大战也可顺利取胜,而今奥地利人有备而来,且人数众多,他反而担心会因决战而令自身受到损伤。他不怕奥地利人,却害怕奥地利的盟友法兰西,他从开战至今虽都是在与奥地利过招,但实际上却是在注意着法兰西。
正当波西米亚战局即将再又陷入僵持之时,波兰首都华沙的宫廷中却发生了一连串变故。
卡洛?波拿巴死后,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封弟弟阿图瓦亲王为华沙伯爵兼波兰首相、军队元帅。阿图瓦亲王虽然集行政权、军权于一身,俨然如第二个卡洛?波拿巴,然而,他毕竟没有卡洛?波拿巴的怀柔才智,更兼心怀叵测,因此在上台后将反对他的亲俄派,及被他怀疑的支持法兰西国王路易的亲法派一同贬出政坛。这些被贬的贵族人数虽不多,但却大多有着强硬的后台。亲法派贵族策划了数次针对阿图瓦亲王的暗杀,但最终都因策划不周而失败。亲俄派贵族则干脆联络了圣彼得堡的后台,企图请得叶卡捷琳娜女皇出兵,俄罗斯虽没有遵从,却也发出了严厉的外交照会。
不仅如此,阿图瓦亲王还遭受到了波兰平民的反对。他为了能有足够的资金扩军,不惜对平民加重重税,结果,一个冬天下来,单华沙因无钱过冬而冻死、饿死的平民不下二百人。这一切的结果,便是波兰军队增至七万人。
七万陆军在欧洲也算是人数众多,虽比起法兰西、普鲁士等陆军大国而言仍然略显单薄,却也能与总兵力在十五万左右的西班牙、俄罗斯,及总兵力在十万左右的瑞典,一同排列在第二等级。不过,这完全是依照人数而定。若论质量,这七万人装备奇差,根本不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法兰西、普鲁士两国陆军的对手。若论动员力,同一等级的俄罗斯、瑞典都能在瞬间将总兵力翻一番。
阿图瓦亲王和斯坦尼斯瓦夫三世与他们的哥哥路易不同,从未上过战场,也从未处理过军务,他们对军事的理解只停留在人数上。但是,即使如此,一手扩建军队的阿图瓦亲王仍然志得意满,整天等待着战争的到来。
4月10日,这一日终于来临。
阿图瓦亲王兴冲冲地进入了斯坦尼斯瓦夫三世的房间。他说道:“王兄,我已经和普鲁士商定好了。”
斯坦尼斯瓦夫三世正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翻阅着一本法文书籍。
这本书的作者是法兰西贵族萨德侯爵,一位广受谴责的风流客兼作家。他的作品充斥着**和性虐内容,他本人更是因诱惑了妻子的妹妹上床而被家族抛弃,并因在一次实践中将一个ji女玩弄致死而被关入的巴士底狱,没过几年便神秘死亡。
斯坦尼斯瓦夫三世的注意力全在书上,因而在兄弟进来后,满不在乎地说道:“我的弟弟,你和普鲁士商定了什么,能令你如此高兴。”
阿图瓦亲王看到了斯坦尼斯瓦夫三世手中书的书皮,便知道了这是什么。这本书原本便是他从法兰西带来,送给斯坦尼斯瓦夫三世的。
斯坦尼斯瓦夫三世翻至最后一页,接着将书合上,失望地说道:“真可惜,只有这么一本,萨德侯爵真的死了吗?”
阿图瓦亲王邪恶地微笑着走到了床的另一边。
床上正躺着一个金发女人,她脸朝下、背朝上,被子只半盖至腰部,彷如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阿图瓦亲王边伸手触碰女子那背脊上一点一点红色的蜡印,边说道:“你昨晚的战绩看似不错,我想一本书已经足够了。”
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将书一丢,直接砸在了床上女子的背脊上。
这女子的背脊抖了抖,证明着她还活着。她很疼,不仅身体上,还有心灵中,但是,她仍然咬牙强忍着。
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冷冷说道:“对付这个**的女人,我还需要更多的方法。”
阿图瓦亲王心中一骇,他没想到这个向来懦弱的兄长居然会如此残忍地对付床上的这位有名无实的妻子,但他为此非常高兴。萨德侯爵的书正是为了让斯坦尼斯瓦夫三世沉迷于变态的性虐中,才被他这个弟弟奉上。
斯坦尼斯瓦夫三世问道:“萨德侯爵真的死在了巴士底狱吗?”
阿图瓦亲王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他死得很神秘,没有多少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不过,听说是我们同父异母的姐姐栋雷米女公爵下的手。”
“安娜?”
阿图瓦亲王点点头道:“是的。”他捡起被丢在床上的书,翻了几页,说道:“这本书中的一个女性角色巧合得也叫做安娜。”
“我记得,那个被折磨得最惨,却一直也死不了的。”话语戛然而止,斯坦尼斯瓦夫三世突然反应道,“难道……”
阿图瓦亲王严肃地说道:“安娜也曾经在巴士底狱待过一阵,她被释放后不久,萨德侯爵就死了。”
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冷冷笑道:“他真是个可怜的男人,不过,也有赖他的勇气,我才能恢复身为男人的尊严。”
萨德侯爵死于1778年,被秘秘密处死于巴士底狱中。不过,秘秘密处死是由于保全他身为贵族的身份,但整个过程都是合法的。至于他和安娜,也并非是在同一时间被关在巴士底狱中。他被关入巴士底狱之前,安娜便已经离开了那里。
阿图瓦亲王只不过是以诋毁他人名誉的方式来宣泄对路易的愤怒,而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压根就没听说过萨德侯爵其人,故而更是对此不加细查。
斯坦尼斯瓦夫三世毫不避讳房间中还有第三人,问道:“你说普鲁士同意了什么?”
阿图瓦亲王答道:“普鲁士大使已经发来回音,只要波兰出兵攻打奥地利,他们便会协助我们进攻巴黎。”
斯坦尼斯瓦夫三世愣了愣,鸡动地不禁大喊起来:“哦这太好了,我等了这一天已经太久了。”他有些不知所措,时而搓手,时而来回踱步。他的注意力突然放在了摆在床头柜上的一根黑色皮鞭上,想起萨德侯爵书中所写,再加之心中兴奋,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握住鞭子,手起鞭落,一鞭子打在了床上女子的背脊上。
“嗯”的一声闷哼,床上女子死死地忍耐了下来。
“啪”的又是一鞭子,女子背脊上除了红色的蜡印外又多了两条血痕。
阿图瓦亲王在之前早已经躲开,然而,每当鞭子挥下,他的心中便不由得一抽。他仍然记得床上女子平日里的艳丽模样,此时见其如此受虐,不禁心生怜悯,纵然那是一个与情人生下私生子的**,但究其原因还是丈夫不能人道。然而,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并不愿为了玛丽?约瑟菲娜而与兄长结怨,便只有看着炼狱的景象在眼前发生。
自从卡洛?波拿巴死后,斯坦尼斯瓦夫三世第一次享受到了大权在握的滋味,然而,他越是如同一个男人一般君临天下,越是深感自卑。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拥有美貌女子为妻的男人,却不能在床上进行征服,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昔日虽因为种种原因坐视不理,现时却已经将心中的积压全部释放了出来,因此,他也已经越来越不像是个人。
斯坦尼斯瓦夫三世猛抽了几鞭子后,因力竭而停下了。他气喘吁吁地说道:“没有什么比这更痛快得了。”
阿图瓦亲王点了点头,心中却暗嘲道:“女人的快乐你根本不知道,可惜如此一个美人却被你如此糟蹋。”他不仅越发怜悯,更是起了色心。这几个月来,他未碰过一个女人,此时不免也开始了幻想。
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坐了下来,问道:“俄罗斯方面有回应了吗?”
阿图瓦亲王道:“使者已经回来,他们答应出兵五万帮助我们。”
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呵呵一笑,道:“俄罗斯的五万,我们的七万,一共十二万人。先进攻加利西亚,而后借道匈牙利进攻维也纳。奥地利的主力正在波西米亚,根本无法回军救援。”
阿图瓦亲王接着说道:“联军击败奥地利后,便会依照约定进军莱茵河,只要在莱茵河畔击败莱茵军团,我们就可以轻易夺取巴黎。”
斯坦尼斯瓦夫三世突然疑惑道:“法兰西陆军有二十几万人,我们就十二万,可以战胜他们吗?如果不能赢的话,我们不是什么也没有了吗?我可是以将波兰王位让给叶卡捷琳娜为条件,才能邀得俄罗斯出兵的啊”
阿图瓦亲王从容一笑,道:“不用担心,我的哥哥,您忘了普鲁士吗?普鲁士总兵力十八万,在兵力上是我们占优。”
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听后才稍稍松了口气。他随即说道:“我的弟弟,我任命你为波兰元帅,立刻对奥地利开战。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到巴黎了。”
阿图瓦亲王笑着鞠了一躬,随即退了出去。
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待弟弟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