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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我主法兰西-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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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不由得叹息起来,因为她看出了这一次路易用情很深,同时也遭受了极为沉重的背叛。只怕这一次的打击比多年前的那场阴谋更加的大。

路易留下的三道命令,虽然内容不同,但是意思都是一样的。全部透露着“软禁”的意思。

安娜不得不对路易的命令重视起来,可是,在盛怒之下的命令难道真的需要认真执行吗?他这一次是来真的吗?

安娜虽然心中不解,而且按照玛丽?安托瓦内特现在的身份,她也不便真的执行软禁的命令,又有谁能够软禁得了现在法兰西地位最高的女性呢?但是,至少监视还是可以的。

安娜相信卧室中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一定是听见了刚才路易所说的话,谁让路易的声音如此响亮,之前她就能够听见他们在卧室中的声音,卧室中想必也能够听见。

她好奇地轻轻推开卧室门,只留一个缝隙,朝里面望去。只见在灯光通明地空间中,一个穿着白色衬裙的女人坐在床边,嘤嘤啼哭着。

这不像是装出来的,至少在安娜的眼中这多少是应该藏着情意的。

那人的啼哭令安娜的心也不自觉地软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同是女人,还是同为失去爱人的女人,这种同病相怜令她产生了一种想要进去安慰那人的冲动,可是这种冲动立即就烟消云散了。

路易的话缠绕在安娜的脑袋中。

安娜虽说惊讶于“自己已经被怀疑”的话,却也不敢不相信,而且细想之下或许真的是自己疏忽了什么。她毕竟是法兰西人,这个国籍便足够令人留心了,也许她在监视着他人之时,那个人也同时在留意着她。

安娜自责于自己的疏忽,同时也想起了身上的责任以及对方的身份。泾渭分明之后,安娜的心里再没有怜惜。她轻轻关上门,继续坐回了空置房间的椅子上。既然路易让她派人监视,她也心甘情愿执行命令。

里面的人只要不自杀,安娜便不打算进去,谁让这个人是奥地利人,是法兰西的敌人,而且无论是宫廷还是民间,没多少人待见这个奥地利女人。现在这个情况正好,尽量孤立这个奥地利公主,让她没有机会在法兰西宫廷中兴风作浪。

卧室中的玛丽?安托瓦内特自路易出去之后,便已经成了一个泪人,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别了,我亲爱的孩子。要对法兰西王储非常好,让他们能说我为他们送来了一个天使。”母后玛丽娅?特蕾莎的话言犹在耳,可是玛丽?安托瓦内特却知道事情被她搞砸了。她非但没有成为“天使”,还成为了那个人眼中的毒妇和荡妇——第二个叶卡捷琳娜。

即使是路易先隐瞒身份,骗去了她的第一次,可是她却不敢怨恨他。她相信在那个时候,以及自己口无遮拦说着夺权之类的话语前,他是爱她的。她只能怨恨自己的无智和异想天开。

明明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被他的气度所吸引,就觉得他异于常人,比身旁的阿图瓦伯爵更像是王子,为什么会没有猜出他的真实身份?

即使以前以母后为目标,想要成为她那样的王后,可是刚才,心中最想要的明明只有他的爱和他的人,又为什么要去提法兰西的王位和权力?

还有那个与情夫一同夺取法兰西王位的异想天开的不正常想法,现在想起来她都觉得荒谬无稽,她真的不明白刚才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

不过,想起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的快乐,她又发自内心地感到满足。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有在他的面前时会像是一只没有大脑的小猫,心甘情愿地为他做任何羞人的事情,但她并不后悔表现得放荡一些,只要对象是他就可以了。

心中虽然仍为他刚才的愤怒而惊慌,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心情却是好的。因为她自以为他们彼此相爱,她无需像她的姐姐们那样,在一段并不美满的婚姻中自怨自艾。

“明天一切都会好的。等他气消后,就向他道歉,向他解释。无论他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听命于他,只要他原谅我。”玛丽?安托瓦内特羞红了脸,她已经开始幻想起第二日在道歉之后与路易将会做的事情。当她意识到这样的事情可能日后每一天都有可能做的时候,她都忍不住不好意思地将头缩进枕头下。

然而,第二天,当太阳刚升起来,玛丽?安托瓦内特便准备前往路易的房间之时,她却被告知,路易和他的人在昨天夜里便离开了。

她很失落,因为一早醒来之时,她发现她已经离不开路易了,她渴望立即回到他的怀抱中,再也不分离。

“马上准备,立即出发。”她恢复了一国公主和王储妃的威仪,向周围的侍从、侍女下达命令。她仍然相信,只要见到他并且道歉,便能够恢复两人最初的关系。

第143章寻找理由

路易盛怒之下根本不愿意再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待在一幢房子里,所以根本不回房间,直接下楼叫上了阿图瓦伯爵等一众自己人骑马离开。

夜还不深,也不过八九点的样子,这在法兰西的时间不过是晚会的开始。

阿图瓦伯爵带领着一众亲卫们在屋外的空地上举行这篝火晚会,自然也叫上了这一次迎亲队的人,于是,除了在燃烧的干柴烈火外,也有许多队男男女女在干柴烈火着。

不过,这一切的美好都被怒气冲冲出来的路易打破。

“全部集合,把马牵来,准备出发。”路易只这一喝,便令晚会终止。训练有素的近身亲卫立即扔掉了酒杯和烤肉,抛开了怀中的女人,相继跑向马厩,然后又排着不规则的列队牵马来到路易面前集结成整齐的队形。

路易的马也被他的一个侍从牵了过来。那一匹全身雪白的骏马,在黄红色的篝火辉映下,似乎全身都在发着金光。

路易骑上马,挥鞭一指,便带着人马走了。这其中也包括了阿图瓦伯爵,不知从何时起,他也有了作为哥哥近身亲卫的觉悟来了。

一路飞马,速度自然很快。凌晨,他们经过了南锡,但领头的路易根本没有停的意思,于是继续跑,一直到天明,他们到了兰斯。

兰斯是历代法兰西国王加冕的地方,也是法兰西东北部的一座大城市,兰斯大教堂更是高大雄伟。远在城外,路易便突然从那一望无遮的天际望见了犹如拔地而起的兰斯大教堂那密集而细长的尖顶。

也许是因为奔走了一夜身体终于撑不住了,也许是因为上帝对路易自我摧残看不过去了,所以,在他看见大教堂坚定的那一刹那,只觉一阵晕眩,随之从马上摔了下来。

“殿下坠马了,殿下坠马了!”

跟在后面的近身亲卫们立即叫喊开了,纷纷跳下马奔到路易身边。

因为是草地,松软的泥土和嫩草卸去了从马上坠落的力。虽然摔在的地上,但此时路易仰躺着,看着蔚蓝的天空,心情却是不再愤怒、急躁,冷静了下来。

他自问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失态。

他原以为在故去的王祖母的训练下,应该已经学会了掩藏情绪的能力,而且之前他也确实做得很好,可是这一次居然又失态了。

他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认为自己这个样子的原因是因为被玛丽?安托瓦内特欺骗和利用。他原以为得到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爱,却没有想到对方只是在用美色勾引他,然后还要利用他。之前对玛丽?安托瓦内特积累的良好印象荡然无存,所以才出现了恨。

可是,他十分害怕,到现在都不敢承认一件事,那就是他发现了自己会如此愤怒,不仅仅是因为被人欺骗和利用,而是因为那个欺骗、利用他的人,在他的心中存在着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回想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心中根本没有太多的想到远在科西嘉岛的彭蒂耶夫郡主。虽然少有的几次想起都会连带着歉疚,可是这份歉疚又立即被与玛丽?安托瓦内特在一起时的快乐冲淡了。他突然对自己的内心害怕起来。他害怕自己真的爱上玛丽?安托瓦内特,他害怕无法实现对郡主的承诺,他害怕那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女儿真的以私生女的身份度过一生。

“不,这绝对不可以!”如同发泄情绪一般,路易高声朝天叫喊着,这令围在他周围的近身亲卫们一阵迷茫,不知所以然了。

“王兄,你没有事吧!”阿图瓦伯爵之前跟在最后,险些脱队,如今也追了上来,一见敬爱的兄长躺倒在地,急忙下马跑了过来。现在正忧心忡忡地用着焦虑的眼神看着他。

“我没有事!”路易坐了起来。虽然全身上下都有些酸痛,但这都是长时间骑马颠簸后留下的,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他在坐起身来后便确定了这一点,因为除了皮肉上的酸痛外,其他什么不适感都没有。

“这里离贡比涅还有多远?”路易问。

他这一问却令身边之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阿图瓦伯爵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后回答:“这里应该是兰斯,如果按照刚才的速度的话,两三个小时便可以到贡比涅。但是依照现在人和马匹的疲劳度,只怕很难再坚持了。”

路易点了点头,弟弟的话确实有道理。其实人可能可以撑下去,虽然路易第一个倒下了,但其他人毕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几天几夜不眠不休长途奔袭都不是问题,何况这短短几个小时。至于马匹倒是一个问题。其实以兰斯这样的大城市不难找到马商换马,可问题是,他们的马都是按照精锐骑兵的马匹素质配备的,不是一般的民间马可以取代,更重要的是,这些战马都是花了大价钱饲养出来的,一匹的损失就很令人心疼。

“原地休息几个小时吧!”路易有气无力地说。

话音一落,近身亲卫们便开始忙活开了。所谓的休息,可不是原地睡觉。食物、水、放马,最重要的还有安全,这些才是重点。

这十多个近身亲卫开始分组,一部分人找水,一部分人进城购买吃的,一部分人负责站岗,剩下地则原地放马。这里的草很茂盛,很肥,正好适合放马。

一会儿工夫,无事可做的就只剩下路易和阿图瓦伯爵,不,应该只有路易,阿图瓦伯爵早已经到底睡着了。他的体力消耗不比路易小,若是路易没有意外昏倒,那么几分钟后可能就会换做是他,他也早已经超过了极限。

路易这一坐,神经便崩溃了,原本便是用毅力撑着的身体已经熬不住了,只得倒地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觉醒来,天居然黑了下来。一夜赶路的体力消耗,换来的这一天睡眠,确实是正常的。

周围静悄悄的,除了两个在不远处站岗的近身亲卫,其他人都在休息。路易看了这些,也就放弃了叫醒他们来赶路。

路易的睡意虽然没了,但不代表他不累。就算脑袋清醒,可是身体就是不配合,他也极为郁闷。

思绪再次动了起来,睡着前想的事情有浮现在了脑中。

“不行,不能为美色所迷!”他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不承认他至今都不敢确定的对玛丽?安托瓦内特的爱意。

他没有道德上的愧疚,是玛丽?安托瓦内特背叛了他,是她存心不良。就算他得到了她的第一次,可是谁又能够保证她不会再去找第二个人、第三个甚至更多能够帮助她的人呢?道德上无需负责,也令他的意志坚定了。如果说在与玛丽?安托瓦内特相处的那一天多时间中,他渐渐消磨了实现对郡主承诺的决心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再度将之列入了首要事务之中,他的心再度回到了如何确立郡主地位的事情上。

只是,纵使没有道德上的顾虑,可他的心仍然很疼。这令他也十分难解。但就算暗示如此明显,他仍然拒绝承认自己爱上了那个背叛了他的女人。

“也许只是因为久不知肉味,才会对这近期唯一的一个女人难舍难分,也许多找一些女人会好一些。”他甚至觉得应该再多几个女人,来满足他的需要。自和郡主完成了第一次后,他在男女方面的欲望便犹如破堤洪水一般,难以阻挡了。

这段日子以来,他总是隔着一段日子才来照顾一下自己。先是郡主怀孕最初的几个月,然后又是最后的几个月,再来就是现在这一段劳累的时间,他总是禁止几个月,再放开,然后再禁止,再放开。这实在比一直禁止或一直放开都要难以忍受。

他会在刚刚习惯禁止或放开时,再立即放开或禁止,便犹如从零下几十度的冰窟中,突然瞬间移动到数百摄氏度的火洞中,然后过一段时间,又瞬间移动到冰窟中。如此周而复始,反而令他的意志力越来越低,对女人是越来越渴望。

他将原有归咎到了他男性的需要上来了,而且还很理直气壮。

只是,该找什么样的女人却让他头疼了。

他对女人的要求还是很高的。

美丽、温顺、有教养,最重要的是忠诚。

挑剔之下,他觉得也只有郡主符合,可是郡主早在一开始就踢出局了。她现在不能够回巴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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