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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飘在大唐-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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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水榭四面环水,唯有一道九曲回廊与之相通。池中原本种有莲花,只是还未到莲花盛开之时,水面上只漂浮着朵朵嫩绿的莲叶。

雨后初霁,春花烂漫开在枝头,点缀在水榭四周,带着雨水洗过的娇媚,与亭台池水掩映,将江南的灵秀蕴在其中,果是一个“江南”水乡的盛景。

水榭前有一张石桌,石桌旁坐着三个人。三个人却有三种身份,一个和尚,一个农夫,还有一个年轻书生。

“你若想走,现在就走吧。否则只怕来不及了。”突然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

然而无论是和尚还是农夫,或者书生均未开口,说话的是三人身旁卧榻上的一位老人。老人发须皆白,一身道袍,手中紧紧握住一支拂尘,红色木柄依旧鲜艳夺目,却也越发显得那声音吵哑苍老。

年轻书生有点不解地看了看老人。

老人突然口中呼哨,对着那对灰毛大鹰一阵“咕噜”。那对大鹰似是听懂老人之言,突然收翅落到老人卧榻的扶手上,对着老人一阵“咕噜”。

年轻书生瞅着老人与鹰,突然笑道:“这鹰儿当真如此灵性?”

“圣上派了上千人过来,只在三里之外。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便要到了。到时候卫公府只怕要被围个水泄不通,你再想走也来不及了。”老人停了口哨,放飞鹰儿,转头向身边的年轻书生又催促道。

“祖父这个本事还不曾教过孙儿。”听了老人的话,年轻书生却并不吃惊,反笑着说道。

老人也笑了,只是笑容已十分苍老,有气无力地道:“你三叔公精通鸟语,却不是我能比的。这对鹰儿还是你三叔公送我的。你要想学,只怕要找他去学了。”

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老人有些喘不上气来,不住吸气咳嗽。他身边的和尚见了,忙上前扶老人直起身来,大口吸气。

等到一还过点气来,老人却又大声向那书生问道:“你到底走还是不走?”

年轻书生皱了皱眉,说道:“祖父这个样子,叫孙儿如何放心走?”

“我何用你管!你要走就快走,莫要到时候说是老头子不中用,拖累了你。”老人突然气恼地大声叫道,然而一怒之下,带累他出差了气,又一阵急喘。

“当然不是老头儿不中用,只是老头儿太狡猾。”年轻书生突然嘿嘿一笑,伸手探向老人掖下,作势要去呵痒。

老人原本正在急喘,见了飞来之手,反而停下喘气,一面躲避,一面拿了拂尘去打。

年轻书生到也不是真要呵痒,见老人还有力气还击,当下停了手,呵呵大笑:“祖父的意思是要我留下来?”

老人被识破鬼计,干脆气恼地道:“我的意思又有什么意思,反正老头子行将就木,你不必来管我什么意思。”

年轻书生见老人像孩子一样耍赖,不由笑道:“祖父先别着急,我并未说过要走。”

“悦儿……”和尚听了,却迟疑地道。

“父亲也不用太过担心。这次只怕想躲也躲不过了,反而不如见上一面的好。”年轻书生报一无奈之笑。

正如冯文瓒与薛仁贵所想,他二人在渭城驿站见到的农夫正是东天王。而东天王所说的和尚与年轻书生正是李二郎与杨悦。不过,三人并非不相识,而是常在一起。此时三人便正坐在卫公府,与卫公闲话。

回看一眼东天王,杨悦突然笑道:“东天王大概早已想到会有今日的结果,看来你的意思也是让我留下。”

东天王嘿嘿一笑,言道:“原来瞒不过公主。属下见到李世勣,想起公主说过李世勣若被贬,定然是圣上病急,在安排后事,因而便自作主张多说了两句。”

“圣上无故贬英公出京,只因太子无恩于英公,待太子继位定会加恩于英公,调回京城重用。房相去逝,尚书省左仆射之位一直空着,只怕此位正是为英公所留。”杨悦笑了笑,并无责怪之意,打个拿舒展,说道。

然而说到此处,脸色却忽然一暗,寂声说道:“只是由此看来,圣上的确病急,是在安排后事儿了。”

卫公与东天王对视一眼,眼中皆闪出一丝欣赏。唯有李二郎暗自皱眉。

便在此时,突然卫公府上的门人匆匆走来,急道:“不好了。突然有大批飞骑禁卫将府上围住了……”

……

第二百九十八章 梅林暗影

众人见说,却是相顾而笑。门人见众人不慌不忙,皆笑嘻嘻的不以为意,不由暗暗纳闷。

杨悦挥了挥手,示意门人道:“你且下去吧,一会儿估计有贵客前来拜访,你去吩咐众人扫榻以待便是。”

贵客临门?门人更加不解,看看天色已近傍晚,暗忖此时又会有什么贵宾临门?却也不便多问,只管点头退下。

果然没过多久,门人重又匆匆来报:“太子殿下亲临府上问候。”

去看众人,见众人面上反而闪过一丝惊疑,门人不由再次纳闷。暗思:太子殿下难道还不是“贵人”?怎么大家都似有些失望。

“原来圣上病得如此厉害,连行走都不方便了。圣上一向待我不薄,弥留之即,我又岂能不去见他一面。”杨悦黯然说道。

门人这才恍然,刚才杨悦说的贵人原本是圣上,没想到来得却是太子殿下。

说到此处,杨悦但觉鼻头微酸,站起身来,低声说道:“我先去换换衣衫。”不愿让众人看到自己伤心,忙向外走去。

三人心下也是分外伤感。

“想不到老臣连最后见圣上一面也不能够了。”李靖怅然一叹,心下更是寂寥。吩咐下人请太子到溢清阁相见。

李二郎推了卫公也往溢清阁方向去。那卫公的卧榻原来还是一个推车,构造十分精致机巧。

农夫见了不由笑着叹息:“大唐军神这些年的生意到是越来越火红……”

李靖听了呵呵大笑:“我这孙儿才是得了我的真传。说实话老夫最拿手的不是兵法,而是当木匠!”

李二郎却无心闲淡,边走边皱眉说道:“父亲当真要悦儿去见圣上?难道不顾及……她的‘王夫人计划’?”

说到那个“她”字,李二郎平静的面上不由翻起一丝涟漪,声音也隐约有些变调。

李靖显然察觉到了儿子的细微变化,回头瞪了李二郎一眼,怒道:“你对那妖女竟然至今还念念不忘。”

李二郎面上一僵,不再多言。

东天王见了,却笑着打趣道:“若没有‘妖女’,卫公又何来一个宝贝孙女儿,你老又何必至今还念念不忘当年之事,不肯原谅二郎?”

提到孙女儿,李靖面色立时放缓,捋一捋胡须,展颜笑道:“嗯,我的乖孙女儿才是得了我的真传,出将入相,本事不在老夫之下。”

见父亲如小儿一般喜怒无常。李二郎不由苦笑不得。

“只是悦儿终是女子,纵有天大本事,又怎能出将入相,还请父亲大人三思。”李二郎顿了顿,小心地说道。

“女子又怎样,女子也女子的好处。”李靖却是怪眼一翻,干脆冷眼说道。

“父亲先前不是极力反对那‘王…夫…人计划么?’”李二郎见父亲听不进自己的话,不由皱眉说道,“当年还是父亲识破她的计划,告知圣上。如今却为何又要让悦儿面对此事儿?”

“你知道什么!”李靖终于语气放缓,幽幽说道,“此一时彼一时。悦儿的心性这些年你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妖女纵有计划,却也赶不上变化。悦儿断然不会任由她随意操纵。”

李二郎听了,眉头却是皱得更紧,眼中闪过一丝惊疑,默默言道:“我宁愿她没有本事,平庸一生……”

“然而,你忍心她孤独终老,一生男装,永不露面?!”李靖长叹一声,摇头说道。

“……”李二郎一时无语。

杨悦这些年隐匿身形,一直男装示人。男装并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杨悦似乎对婚嫁一事没有一点心思。作为父亲,李二郎何尝不知道女儿心事。然而,她若显身又岂能嫁给那人?且不说圣上对她的心意,便是太子对她也是心意照然。何况以她今日的身份地位,莫说别人,便是长孙无忌又怎能轻意让她嫁给别人?

然而,若不显身她又能嫁给何人?她又肯嫁给何人?

想到此,李二郎也不由长声一叹。

“悦儿今年已经二十四岁,早已过了婚龄,再这样耽搁下去,如何是好?”李靖见李二郎不再做声,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开解儿子,喃喃说道,“反不如让年轻人相互碰撞,或许花开月明,另有溪径。”

“年轻人碰撞?”李二郎不由一怔。突然想到什么,皱眉渐渐松开。

李二郎知道父亲一向对李世民忠心,刚才见他“逼”杨悦现身,心下不无存了疑虑,此时见他同时也是为了杨悦着想,心下不由一宽。放开心事,暗道:或许如父亲所言,另有溪径也说不定。当下缓缓点头称是。

见儿子不再反对,李靖精神一震,忽又笑道:“更何况我相信如东天王所言,这孩子不是为‘王夫人计划’而生,反而能为大唐避免一场浩劫。”

“这话到也不是在下胡乱猜测,是圣主当年所言。天将降大人于斯人也,命运若此,只怕躲也躲不开。”东天王点头笑道,“便如当年圣上平定乱世,卫公安定四方一样,在下相信公主定然也能为天下英雄事!”

李靖听了,不由呵呵大笑。他一生原本不以功骄人,此时却笑得十分畅快自得:“天下英雄!悦儿最敬慕的便是天下英雄。老夫相信她将来也定能成为万人敬仰的英雄!”

“只可惜我的乖孙女不能跟老夫姓李,入我李氏宗祠。”李靖笑完,突然神色一转,向东天王瞪了一眼,摇头道,“反而跟你家姓杨。”

“这个却怪不得他人。这隋国公主的名号可是圣上封的。”东天王大笑,似是占了一个极大的便宜,得意地道。

……

溢清阁。

杨悦换了衣衫去时,李治对卫公的“问候”已近尾声。

然而整个过程,李治一直心不在焉,不时四下里探看。事实上,自从得知杨悦极有可能在卫公府上的消息,李治便一直神情恍惚。

直到见到李靖,李靖亲口告诉他:“隋国公主的确在府上,正准备去晋见圣上。”

李治更是神魂出壳,几乎不能相信,一颗心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一直有一丝不真实之感。

待看到一个绿衫女子走进视线,一瞬间,李治几乎忘记了呼吸,连心跳也停了下来。

甚至杨悦向他行礼,他竟然也视而不见,盯盯地望着杨悦,说不出话来。

三年来,多少个日夜,他已记不清自己曾多少次梦中与她相会……

直到那绿衫身影半喜半嗔地横了他一眼,他才幽然醒才神来。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她就在自己面前。在梦中的她或者嬉笑嫣嫣,或者怒目横波,还从未这般半怒半喜地望着自己。

老友相见,杨悦心中不由一喜。然而看到李治痴迷地望着自己,忽然想起他原是“色狼”太子,杨悦心头不由又是一哂。

那里知道这一喜一嗔,却差点要了李治性命。依旧是一袭碧绿翠衫,一面纱巾,一双眼眸,清如水,亮如星……李治刚从梦中醒来,又坠云雾。

“祖父在跟你说话。”见李治一脸恍惚,杨悦不由皱眉说道。

“哦。”李治顺着杨悦眼光望向李靖,呆头鹅一般,答道。

“悦儿你先出去,我有话对太子殿下说。”李靖向杨悦挥一挥手,向李治却招了招。

杨悦不由诧异,却也依言而去。直到杨悦走出清溢阁,李治这才收回目光,定定地回过神来……

曲水落缨,缤纷如雨,正是樱花盛开时节,香气洒落长安城南郊古原。月色初上,星光如坠,笼罩四野。

一阵马蹄声起。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哒哒而来。

身前身后数丈皆有骁骑禁卫,虽有不下百人,却寂然无声。只听到两个声音。

“祖父给你说了什么?”看一眼身旁地李治,杨悦问道。那两个身影,正是往终南山去的杨悦与李治。

李治笑了笑,却道:“今日是望日,月亮真好。”

见李治不肯告诉自己,杨悦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要我说,这樱花更好,香气怡人。”

禁不住深吸一口月下幽幽的清香之气,杨悦突然发现这些年为了隐匿,连呼吸都小心谨慎一般,如今才能通通快快。又逢如此月色,花香清幽,不由心情大好。

“其实是人更好。”见杨悦心情好,李治也是心中大畅,这句话在舌尖上却没敢说出来。望向不远处的青龙寺,李治微微笑道:“青龙寺的樱花更好,公主要不要去看一看。”

青龙寺?杨悦抬头远望,果见樱花深处有一座寺院,在清明的月光下,鎏金瓦片泛起月光,如不远处的曲江水一般。

青龙寺内寺外皆植有樱花,是长安城樱花最胜之地,也是青龙寺的一大特色。

杨悦突然想起在青龙寺里修行的尹子与智子两个日本僧人,暗道一声:日本的樱花是否是这两个日本僧人传回国去。

然而想到那两个日本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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