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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飘在大唐-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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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柴令武听了大怒,一把揪住杨豫之的前襟,当胸便是一拳。杨豫之也不示弱,飞起一脚踢向柴令武左腿,二人你一拳我一脚,便在厅堂中打了起来。

杨悦知道这段历史,但并不知道杨豫之所说的“魏王”便是李泰,李泰最初封为宜都王,后来改封卫王,后来又改封过越王,再后来又改封魏王。也不知道李世民瞎捣鼓啥,如果不是搬着历史书,谁能记的清楚李泰到底封了什么王。见二人没说两句已打在一起,一时也手足无措。武照更是骇得躲在杨悦身后,不知如何是好。

杨悦见杨豫之虽然“不要命”的硬拼,却不如柴令武。柴令武明显武艺不错,有路数章法,比杨豫之高明了许多,虽然一时对杨豫之的死缠烂打无可奈何,却明显占了上风。时间一长,杨豫之便要落败。

见杨豫之吃亏,杨悦岂能袖手旁观,不过真要下手去打,只怕也是白搭,就是拉架,估计也会被柴令武一块狂凑。当下,便哈哈冷笑起来。

听到杨悦的笑声,二人一愣,果然暂时停住,一齐向杨悦看去。兀自一人抓住对方的头发,一人扭着对方的胳膊,如同斗鸡一般。

见二人停住,杨悦收住笑,冷哼一声道:“素闻霍国公柴老英雄急公好义,乃是赫赫有名的好汉,最爱结交朋友。没想到却原来如此待客,真真是胜名之下,名不副实。”

柴令武见他提到自己父亲,他向来以父亲为搒样,以英雄自居。见杨悦讥讽,心中虽然不服,却被杨悦拿理封住。古语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来是客,自己今日的行为的确有欠考虑,当下向杨豫之狠狠地瞪了一眼,收回拳头,说道:“我柴府对待英雄好汉,自然以礼相待,对待……”扫了杨豫之与杨悦一眼,露出一脸不屑,言下之意,你们算什么英雄好汉!

杨悦见二人不再打,趁机一拉杨豫之,惜字如金,向柴令武拱手,说道:“告辞!”昂然而出。显然是在告诉柴令武,你不把我们当朋友,我们也不把你当什么好汉。

双方话不投机,柴令武也惜字如金,只说两个字:“不送。”

杨豫之本待还要理论,已被杨悦携着走出柴府。三人悻悻而出,兴致全无。杨豫之头上淤清了一大块,嘴角也被打破,流出血来。杨悦便劝他先回家休息,有事以后再说。武照悄悄地将手绢塞到杨豫之手中,低头不语,显然是为杨豫之痛惜。杨豫之原本在心上人眼前跌了面子,正气得不打一处来,见武照关心自己,一时激动,忘了伤痛,不肯就此离开。非要到弘福寺再去找巴陵公主。杨悦指指他的衣衫,好说歹说,才将他劝住。杨豫之见自己衣衫不整,不想将自己的负面形象给武照看去,便乖乖回去。

却说杨悦等人各自回家。没有注意到走出柴府的时候,恰好被一人看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杨悦几次三番戏耍的无赖子。无赖子姓柴名进,属柴姓族人,不过家道中落,只是个落破子弟。他的哥哥柴荣在霍国公府上当总管。那日与杨悦分手后,第二日,柴进按照杨悦所说的路线,向东向西向南向北一路折腾,最后走到的地方却是皇城。才猛然醒悟,又被杨悦耍了。暗暗恨道:“秦业啊秦业,看我不……”又意识到“秦业”正是“亲爷”,连姓名都是在耍自己。从前的“王八蛋”王大哥,不用说也是在骂自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后,越想越气,柴进这个恨呀,恨不能立刻将杨悦揪住生啖其肉。却又不知去哪里找杨悦,便到霍国公府来找大哥商量。

没想到冤家路窄,他刚进柴府,恰好遇到杨悦与杨豫之、武照从柴府出来。别人他不认识,杨豫之却非常认识,这得益于杨豫之这个纨绔少年,每日架鸡斗狗,于市井之间乱混,混出不小的名气。加上他是皇亲国戚,正经的皇上外甥,谁人不给点面子,哪个敢去招惹于他。因此柴进见杨悦与杨豫之在一起,心中一惊,道:“莫非这小子也是皇亲国戚?”忙闪身避开,不敢让杨悦看到。

柴荣见兄弟来找自己,问他有什么事儿。柴进长叹一声,心想:看来这仇是报不了了,自己再怎么混也不敢跟杨豫之这等皇亲国戚较劲啊。当下将来龙去脉给哥哥说了。柴荣闻听大怒,道:“谁瞎了狗眼,敢在咱兄弟头上动土,也不瞧瞧咱柴府是什么地方。”

柴进说道:“只怕这仇不好报,正是刚才与杨豫之一起出去的那小子。”

柴荣听了喜道:“如此真是太好了。此事定能让柴二公子为咱做主。”便将刚才杨豫之与柴令武打架的事儿详细地说于兄弟。

柴进大喜,心道:老天有眼啊,你得罪谁不好,偏偏成了柴二郎的对手。忙让哥哥快去向柴二公子处告状。

柴荣眼珠一转,说道:“兄弟想要报仇,只怕要委屈一下。”柴进问怎么办?柴荣如此这般地将自己的计策说了,柴进一咬牙点点头。柴荣从门后将“门插官”取下来,狠狠地向柴进头上敲下,柴进当即头破血流。柴荣又找了一块破布,随意四处的擦擦,将柴进弄得满面血污,十分凄惨。兄弟俩直奔柴令武的书房而去。

柴令武无端与杨豫之打了一架,虽然没吃亏,却也没沾光,眼角被杨豫之打成铁青,头上还被揪下一小缕头发。正闷闷生气,见柴荣慌慌张张地跑来,倒地便哭,奇道:“你干什么?谁欺负你了?”柴荣哭道:“公子爷,不是小人,是小人的兄弟无端被人打了。”

柴令武皱皱眉,道:“你兄弟怎么了?”

柴荣见柴令武不耐烦,忙嚎道:“还不是杨豫之杨公子仗势欺人,在外面作威作福……”

一听跟杨豫之有关,柴令武心头火起,说道:“杨豫之那斯又怎么了,你快说来。”

柴荣不答,反而问道:“公子爷,与杨豫之一起来那人是什么来头?”

柴令武不知他什么意思,说道:“那姓武的小子,好像是武士彟的儿子。”

见说杨悦不是什么皇亲国戚,柴荣心中大定,便一把鼻涕一把泪,把杨悦如何仗着与杨豫之之势,如何欠了他兄弟三百银银子不还,还将兄弟打成重伤,说得有鼻子有眼儿。

柴令武听了大怒,一拍桌子道:“好一个武悦,竟敢仗着杨豫之那败家子的势,欺人太甚,无法无天。”让柴荣把他兄弟唤来,仔细问了情况。柴进正等在门外,巴不得诉说,又将杨悦如何连骂带打,在那打了他,仔仔细细地说了,每个细节都清清楚楚。柴令武又见他头上冒血,一脸惨状,果真是伤的不轻,怒道:“姓武的,看你长的文文弱弱,手也太黑了!你们不必害怕,本公子一定为你讨回公道。将你哪三百两银子分文不少地讨回来。”

柴荣柴进听了,心中暗喜,表面上却装作忠厚老实,可怜巴巴地道:“公子爷,我们也不求要回什么银子,只想求公子爷给咱讲句公道话,向杨公子求个人情,莫让武悦那小子太嚣张,求他放过我兄弟,不要再找我们麻烦就行。”

这哥俩其实刚刚才知道杨悦的名字,心想原来是武家子弟。那武士彟不过是个卖豆腐地出身,赶上运气好,认识了太祖李渊,李渊提携他当个官,没什么根底。反道是杨夫人杨氏系出名门,与杨豫之的父亲是堂兄妹,但也不是什么皇亲贵戚,在这长安城中,比他们权高势众的多如牛毛。更何况武士彟一死,他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不过做个少监、少卿之类的小官,如何能放在柴氏兄弟眼中。心想:自家公子想要找他们悔气,还不是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柴令武见二人如此委曲求全,更加激起心中不平,说道:“你们不必多说,杨豫之那小子,我早看他不顺眼,正要教训于他。既然有这等事儿,少不得为你们打报不平,将那姓武小子揪了来,为你们赔罪。”

柴荣假装要息事宁人,说道:“公子爷,你的厚爱我兄弟心领了。只要公子爷出面,我二人不再受人欺负便好,一切听从公子吩咐便是。”

柴令武见二人通情达理,那里会想到有假,表示这个闲事自己管定了,一定会为二人做主。柴荣柴进暗喜,千恩万谢。

杨悦不知已被人算计,每日照样四处玩耍,不亦乐乎。那日到柴府上,听说巴陵公主去听三藏法师讲经。想起唐僧,心想:三藏法师岂不就是“唐僧”——“唐三臧”。这么说他已经从印度取经回来了。自己既然来到这个时代,不去结识一下大名鼎鼎地“唐僧”岂不遗憾。

“唐僧”在大唐时代当然不会叫做“唐僧”。这一称号对于当时的外国人来说,不过是“大唐僧人”的统称。而非后代《西游记》中的专指三藏法师一人。唐僧俗家姓陈,法号玄奘。并非像《西游记》中所说他的父亲在上任途中被人害死,母亲将他放在容器中任其顺流而下飘到了寺院从此出家。他的外祖父更不是大唐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的殷开山,而是穷苦人家出身。事实上唐僧有两个哥哥,他的二哥也是出家人,法号长捷。因为家境贫困,玄奘自小便跟二哥住在寺院,学习佛经。后来也成为佛家弟子。玄奘游学各地,遍访名师,很早便名声大振。因为当时小乘佛教流行,而大乘佛教由于经典较少,许多要义解释不通。因而玄奘有心到印度学习,研究大乘佛教。于贞观二年到达印度,在印度遍访名师,四下辩经,无人能敌。十几年后才回到大唐。

打听“唐僧”可能没人知道,但打听玄奘并不难。三藏法师正是“唐僧”玄奘,已于贞观十八年(注2)正月从印度回到大唐。带回了大量经书,受到李世民器重,而且将他留在弘福寺,由朝廷供给所需,组成译场,进行翻译、著作、讲经。因其通晓经藏、律藏、论藏,尊称为“三藏法师”。

杨悦心道:不知那“唐僧”是像《西游记》中写的那样英俊,被众女妖所爱;还是像《大话西游》中那样是个罗哩巴嗦的麻烦精。抽个时间约了杨豫之以及武照一起去弘福寺玩耍。

大家心照不宣,杨豫之与武照另有目的,杨悦一到弘福寺便“闪”走。由杨豫之“照顾”武照,自己四下去找“唐僧”。

不是开坛讲经的日子,想找“唐僧”还真不容易。杨悦四下转了一圈,拿着大扫把扫地的凡僧见了不少,唯独没有见到样貌“不俗”的神僧。

左转右转,见到大殿左面有一处单独地院落。院门虚掩,里面无声无息,不知是什么地方。杨悦好奇心起,推门进去,正要往里走,突听有人说道:“施主,请留步。”

第十一章 妾意郎情(下)

杨悦看时,见是一个面相十分英俊的和尚,气质高雅,神情俊秀。心中不由赞道:“好一个超凡脱俗的俊和尚。”只觉得这和尚“骨格清奇”,生来便应是做和尚的料。真正是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见”,如古龙笔下的无花和尚一般俊雅脱俗。心道:难道他便是传说中的“唐僧”,难怪一路上被众妖喜爱**。旋即又想不大可能,这个和尚看年龄不过二十五六岁,那“唐僧”只在印度就留学了十几年,如今至少也有四十岁了。怎会是这样一个妙龄和尚?

杨悦双手合什道:“有路便为人走,有门即为人入,路过此门,岂能不入,大师莫怪。”

妙和尚上下打量杨悦,见杨悦所谈暗含无限禅机,似是而非,似理非理,私自闯入院中,还无理狡辩,双手合什道:“贫僧即未问责,施主已先解释,可见施主先自心虚。”

杨悦见他正说中心事,不好意思,嘻嘻一笑,强自辩道:“妙和尚妄揣人意。”

和尚随即答道:“佳公子乱度佛心。”

杨悦见他才思敏捷,暗暗称奇。又见他服饰考研,虽是一般僧袍,却有无数暗色花纹,布料乃是当时十分珍贵的白折布,也就是现在的棉布,只是那个时候棉布是从西域进口的东西,物以稀为贵,在中国市场上比丝织品要贵,只有宫廷贵族才用得起。一个和尚能如此富有,真个令人出奇,当下取笑道:“色即是空,和尚空着色相。”

和尚微微一笑,道:“空即是色,贫僧色即相空。”俩人一个讥讽和尚做了和尚却俗心不灭穿着华丽。一个回答说华丽的服装也是空,华丽与不华丽同样都是空。

杨悦听了哈哈一笑,赞道:“好一个能言善辩的和尚。”和尚也笑道:“公子也非凡人。”

杨悦正要问和尚法号。却见从院外又走来一人,乃是个俊美的俏书生。但此书生太过俊美,几乎到了妩媚妖冶的地步。俏书生似是与和尚十分相熟,一双妙目含情,似嗔非嗔,如梦如幻。仔细一看原来是个绝色的佳人。杨悦突然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微微一笑道:“俏佳人吹皱佛心。”打趣和尚会被刚进来的俏佳人吹动凡心。

和尚见说面上一红,不敢看杨悦。低头念一声“阿弥陀佛”,说道:“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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