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魔李斯-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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谐上f如此玉树临风,寡居多年的华阳太后有点心襟荡漾了。她吩咐宫女张罗一桌好酒好菜,要和孙儿痛饮一杯。
成蟜有点受宠若惊。虽然自己从小招人喜欢,华阳太后也对自己不错,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和祖母都与她不睦,因此,除了宫廷宴会,他们的接触也并不是很多。如今,自己几年没来,华阳太后还是对自己这般疼爱,成蟜心里暖暖的,她想起来了祖母夏姬,也是这样的年纪,心里立刻感觉亲近起来。
酒过三巡,天色已晚,成蟜牢记丘浮伯的嘱托,不要第一次来就有求于人,便起身告辞。华阳太后醉眼惺忪,拉着成蟜的衣袖,媚态百生:“床榻清冷,哀家要你为我铺床叠被…。。”
您听懂了吗,用庸俗的表达方式就是,我要你陪我睡觉。
成蟜虽然好色,但对年长自己四十岁的华阳老太后实在没有任何兴趣。他用力挣脱,老太后借着酒兴嬉笑着拖着他的手跟出几步,然后正色说道:“你要我帮你做什么,哀家无不应承。”
成蟜也一下子清醒过来。他佩服老太后的眼力,知道这四十年的差距不是白来的,但是他又觉得恶心。她想起宓辛还在家中等着他,眼前这位老女人虽然打扮得像三十多的,但和宓辛比起来,实在是天壤之别。他一阵阵泛呕,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老太后又说:“汝父当年被弃于邯郸,若非老身,何以贵为秦王?汝深思之,老身并不强求。”说完,华阳太后一步一个踉跄,慢慢踱回寝室。
成蟜仔细思量老太后的话,牙一咬,心一横,罢!罢!罢!他日我若成王,再杀这老家伙不迟!
成蟜带着杀机和恨意跟着老太后走了进去,解衣宽带。
回到府里,成蟜抱住宓辛大哭不止,宓辛问他,他也不肯说。
老太后久旱逢甘露,又是成蟜这样的壮年美男,对成蟜一再招宠。成蟜负气般随叫随到,但是每次云雨一次,成蟜对老太后的恨就加深一份。
好在成蟜终于得到了老太后的支持。老太后说服了昌平君和昌文君,那赢政小儿并不是我王室骨肉,却忝为秦王,实为王室之耻!大家日日谋划,想好了对策,只等时机成熟。
第三章 成蟜之死
在老太后的帮助下,成蟜慢慢得到了“实权”,成为名副其实的主将。接下来,成蟜请战伐赵。赢政本来认为成蟜年龄尚小,不宜出战,成蟜又到老太后那里去撒娇,终于也成功获得了伐赵的机会。就这样,赢政八年,成蟜为主帅,蒙武为副帅,丘浮伯为军师,率领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向赵国进发。
那个时候,人靠人脚,马靠马脚,不像现在还有飞机和坦克,可以出其不意,一下子出现在敌人的面前。十万大兵浩浩荡荡,要走到赵国也要个把月,赵国的探子早就飞报赵国了。赵国领导层连忙派使者跑到咸阳求和,可惜,去一个每一个,去两个丢一双,使者们如石沉大海一般,没了音讯。
成蟜这里没有的到任何音讯,只是继续发兵。终于这一日到了屯留城,大兵安营扎寨,稍作休整。
成蟜的心中有点紧张。按照他与老太后等人的约定,自己应该留在这里,等待咸阳的消息。一旦咸阳兵变的信号穿出来,自己马上杀一个回马枪,包围咸阳,逼赢政退位。他请来丘浮伯,惴惴不安的问:“我心里不太踏实,你觉得咱们的计划肯定能成吗?”
丘浮伯肯定的说:“有昌平君和昌文君行事,一切皆可放心。你我只需静静等待,一旦信号穿出,马上里应外合,必定万无一失。”
成蟜心里踏实了点。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到了今天,他甚至有点后悔,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最大的快乐只是衣食无忧的生活,他之前过的就是这种生活。他也没觉得赢政就比他快乐自在。成蟜懊恼的不行,想来想去,都是那个浮丘伯鼓动自己的,要不何至于像现在这样在这里受苦。
成蟜就这样气着,慢慢睡着了。
成蟜正在做着梦,梦里正和美人宓辛翻云覆雨,好不快活,丘浮伯就把他给推醒了。成蟜刚想骂他一顿,忽然发现他脸色惨白,嘴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话来,两撇小胡子跟着一起激动地跳跃着。
成蟜马上又不好的预感,问道:“怎么了?”
浮丘伯还像青蛙一样嘴巴张啊张得长了很久才发出声音:“十万大军……不见了!”
成蟜一下子跳了起来,飞奔出营帐:昨晚还延绵数百里的行军营帐都不见了,只留下自己和浮丘伯及一些死士的十多间,孤零零的摆在眼前。
成蟜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是那寒冷的感觉告诉他不是,这是真的!一夜之间,蒙武把十万大军都给带走了!
浮丘伯顾不得呆坐在地的成蟜,叫醒士兵,让他们会咸阳打探消息。
咸阳很平静。
约定的期限已到,咸阳没有任何动静。
邯郸也没有。
好像成蟜被遗忘在了屯留,没有人记得他了。
打探消息的人也如泥牛入海,一去不回。
再探,还是如此。
浮丘伯知道,一定是事情败露了。过不了多久,咸阳方面一定会派人来杀成蟜。
他连忙给成蟜出主意,唯今之计只有投靠邯郸。成蟜是秦王王弟,邯郸一定会收留他。他日东山再起,再图谋划。
可是成蟜已经不愿意再谋划什么东山再起了。
就是这次,他早就已经后悔。
本来他可以舒舒服服的当一辈子长安君,可以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有香车美人,美酒佳肴。
现在,他却被遗忘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只有百十来个士兵跟着他。
还有那个害死人不偿命的浮丘伯。
投降赵国?我成蟜虽然骨头不够硬,也丢不起这个人。
成蟜不知道,不管它投不投赵,在历史的史册里记录下来的,都是他投降赵国的信息。
他只知道,他是秦王王室的子孙,投降赵国定会留下千古骂名。
但是他也不想死,他只有十八岁,还没有活够呢。
他觉得自己这一年多来好像做了一个糊涂的梦。
他想,也许赢政不会杀我。
他要杀我,早就杀我了,何必等到现在。
他等着赢政召他回去,甚至是那个老太后华阳夫人。
可是,等来的却是醪毐。
他认识醪毐,醪毐是赢政的母亲赵姬的面首。
面首的意思,就好像是男人养的小妾。
这在秦汉三国时代很常见,其实也算是公开的秘密。
只是大家都不会说出来罢了。
成蟜看到醪毐来了,那种不祥的预感又来了。
醪毐只说了一个字:“杀!”
他手下的那三千兵士立刻一个不留把成蟜身边的人一个不剩,统统杀死。
浮丘伯可能早就逃了,成蟜没有看到他。
这几天成蟜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浮丘伯什么时候不见的。
他身边所有的人都死了,鲜血汇流成小溪,流到成蟜的鞋子上。
他的血仿佛也跟着流走了。
醪毐走到成蟜面前,拱手说到:“将军恕罪,在下奉命行事。”
成蟜的脑子嗡嗡作响,没有听清醪毐的话。
他只看到醪毐手起刀落,然后仿佛看到一片血光。
成蟜的记忆到此为止。
醪毐回到咸阳,因平复战乱有功,被封为长信侯。
当然,这只是一场秀。就像当年成蟜出使韩国,赢回大片土地而被封为长安君一样。这只是太后赵姬给醪毐封侯找一个理由。
而咸阳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成蟜大军出城的第二天,美女宓辛被封为赵国夫人,赐良田土地。
她只是李斯安排在成蟜身边的一架监视器。每天成蟜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和谁在一起,都被秘密汇报给了赢政。
当赢政知道这一切都有华阳太后的支持,还有昌平君和昌文君的撑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赢政简直要崩溃了。
他知道,这都是母亲和吕不韦留给自己的礼物。
他第一次感觉乱了方寸,招来李斯和吕不韦。
吕不韦说:“叛逆,杀无赦!”吕不韦痛恨任何要抢走儿子王位的人。
赢政却在犹豫:“华阳太后和昌平、昌文二君呢?”
吕不韦没有丝毫犹豫:“杀!”
赢政却不愿意这样。
如果叛乱的弟弟罪有应得,那么如果因此而杀掉家族中大部分人,那自己的未来呢?现在吕不韦和醪毐的势力如此强大,杀光自己家族中人,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可是,偏偏是自己家族的人背叛了自己。难道自己真的是吕不韦的儿子?他早就听说过这种传言,也早就问过母亲赵姬,赵姬的回答很肯定,你的父亲,就是庄襄王异人。他相信母亲,可是,他如何使大家都相信赵姬?
李斯说道:“吾王为何要杀华阳太后等人?”
赢政正在心烦意乱,鼻子都气歪了,但是他的习惯使他貌似平静的回答李斯:“先生不是把华阳太后的手令交给我的吗?华阳太后说寡人是窃国之贼,要长安君继秦王位。”
李斯说到:“太后的手令里只说,今据秦王位者,乃相国吕不韦之子,伪主也。吾王乃先王嫡嗣,继秦王之位,乃上应天命,下顺纲常,天下共知,何来相国吕不韦之子?太后定是误信谣言,才下此手令的。今吾王要杀尽王室宗亲,他日谁来守望相助?。”
第四章 赢政的身世之谜
李斯所说的每个字都像德芙巧克力一样,美美的融入到赢政的心里。没错,华阳太后的手令里说,他们要讨伐的是吕不韦的儿子,是伪主,自己别非要望自己头上安啊!自己是真命天子,庄襄王的亲骨肉!而最后那句话更是说到了赢政的心里,杀死了宗室之亲,将来如果有人叛乱,谁来守望相助?
想到这儿,赢政复杂的眼神不由得飘向了吕不韦。吕不韦被这样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好像后脊梁被人倒进了一桶冰凉的冰水。他了解赢政现在的心情,知道成蟜反叛要公众天下的理由都是由自己而起,但是他也觉得心寒,赢政已经长大了,不再像小时候拉着自己的手喊“仲父”了,他的身世之谜使赢政再也不愿意亲近吕不韦。想到这儿,吕不韦忽然觉得一切都没了意思,仿佛一下子就老了。
但是,吕不韦想到了醪毐,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他觉得自己真的很聪明,能在赵姬那里全身而退,让醪毐顶了上去。虽然现在醪毐风光,还新封了长信侯,但是他想,赢政一定不会饶过他的。虽然醪毐是从吕府去的王宫,但那可是太后自己要的啊,可不关我的事。到时候,一定要让赢政知道才行。
且不理吕不韦在这里胡思乱想,只说赢政。他问李斯:“现在该怎么解决?”
李斯看了一眼吕不韦,本来不想当着他的面说的,但是现在也顾不得了,拱手说道:“宗室之乱,最大的原由是没有对其委以重任。不如先以高官安抚昌平君和昌文君,华阳太后春秋已高,只需……”
入夜,华阳太后正在想着他那年轻俊俏的孙儿成蟜。她听说成蟜已经被斩,一夜白头,昔日那个对镜贴花黄的爱美的华阳太后一下子不见了。正在这时,宫女来报,秦王嬴政求见。华阳太后默念着:“终于轮到我了。好蟜儿,我马上就回去找你!”吩咐宫女请赢政进来。
华阳太后以为只有赢政一个人,没想到进来了一大群。以赢政赵姬为首,吕不韦、李斯、昌平昌文二君等人一一鱼贯而入。华阳太后想恼,但是她知道,此刻自己已经没有了发怒的资本,只有把嘴闭上,一言不发。
大家一起跪拜,为华阳太后请安。华阳太后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人家请安,自己也只好尽量让语气平静的回应:“免了吧。”
赢政眼含泪光,颤声说道:“祖母,孙儿知道,这些年忙于学习政事,疏忽了祖母。可是咱们都是一家人,您为什么要发手令,命昌平昌文二君讨伐我呢?如果孙儿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您尽管吩咐便是。”
华阳太后看到二十岁的赢政向自己低头,还用“我”来自称,而不是自称寡人,心里有点难过,但是想到自己的立场,马上大声说:“你根本不是我的孙儿!你是吕政,不是赢政!”
吕不韦的脸马上红到了耳根,要不是赢政非要他来,他才不要到这儿自讨没趣。
赵姬上前一步,再次跪倒:“母后,赵姬的确是吕不韦送给先王的。但是政儿是谁的孩子,赵姬心理最清楚,他就是先王的儿子啊!那年二月,天寒地冻,先王向吕不韦要了赵姬,到了腊月,同样的天寒地冻,赵姬产下政儿。您想,政儿怎么可能姓吕呢?”
吕不韦忙附和道:“正是正是…。”
华阳夫人瞪了他们二人一眼:“你们自己当然是这么说了。”
李斯上前一步,深深一揖,大声说道:“太后,小人在邯郸找到了当年给赵太后接生的稳婆,请召见她询问一下,事情自然就明了了。”
这时,两个宫女扶着一位牙齿都掉光了的老太婆慢慢走了上来。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