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第6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妾身只是担心,相公平时虽然有些不正经,可多半时候还是令人放心的,只是每次跟皇上一起,总是会弄出些让人心惊肉跳的事,就算相公不以妾身等为念,也得想想母亲啊。”灵儿幽幽一叹,有些凄婉的说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本相公要去办正事了,临走前来抱一抱……”
“有人看着呢,相公你真是的……”霜容解冻,灵儿一张俏脸陡然变得通红,声音也一下子变得如蚊呐一般。
“这是夫妻之礼,有何不能见人的?来抱抱,再亲一下,哈哈。”使出屡试不爽的绝招,搞定了妻子,谢宏心情大是畅快。
灵儿原本也不是爱唠叨的性子,只是谢宏身边的几个女人中,月儿是个不靠谱的,晴儿对谢宏千依百顺,玉儿靠点谱也有限,一家人当中,总得有个严肃点的,也只有她最适合这个角色了。
“谷老哥,皇上人在何处?”施施然到了乾清宫,谢宏进门时,正撞上了谷胖子,这人步履匆匆,一副火烧火燎的样子。
“是谢兄弟啊,皇上一大早就去店里了,我这也是要去帮忙呢。”谷大用不光是走的急,脸上也有烟熏火燎过的痕迹,黑一道白一道的,黑的应该是烟灰,白的则是汗水流淌的轨迹,看起来有些滑稽,和功夫熊猫倒是有几分相似。
“诶,又去店里了啊。”谢宏砸吧砸吧嘴,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情。正德有事情忙当然很好,这样就不会一直惦念着亲征、出海,又或者飞天之类的事儿了,可一皇一后,加一贵妃,仨人一天到晚的窝在一家饭店折腾,还真是有些古怪呢。
“那正好,咱们一起过去吧。”走了几步,谢宏看着谷大用,好奇的问道:“谷老哥,你这脸上是怎么搞的?莫非你一大早就去尚膳监帮忙了?”
“可不是嘛,谢兄弟你是不知道,自皇上亲征以后,老哥这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胖子唉声叹气的说道。
“这是何故?”谢宏对宫里的事儿从来不关心,他本就是个懒人,现在很多事情都上了正轨,但凡是可以放手的,他都是抛在了一边,安心的享受明朝的美好生活才是他的理想。不过这时谷大用说起来,礼貌上他也得问一声才对。
“竞争大啊。”
胖子感慨万千,饱含艳羡的说道:“谢兄弟,老哥我没有你那么玲珑的心思,学习能力也不行,而紫禁城、京城这一天天的,变化这么快,这么大,我实在跟不上节奏啊!尤其是跟那些年轻人比起来,我真是差得太远了,皇上最近常说:落后就要挨打,就要被淘汰,我这心里,也是不安得紧啊。”
“……”谢宏无语。仔细想想也是,正德最近又是开店,而且还在学游泳,学驾船,学习使用六分仪等航海仪器,他的理想一大堆,并且对每一项,都很认真的做着准备。
所谓:楚王好细腰,楚人多饿死,皇帝张罗起来了,太监又岂能闲着?于是,八虎纷纷行动起来,在不同的领域忙碌着,试图在正德的蓝图中,占据一席之地,竞争也由此而生。
比起学习能力,当然是年轻人更占上风,三公公在这个过程中,很有独占鳌头的架势,想必谷大用的感慨也是因此而生。唉,谢宏也是暗自慨叹,这年头,干点啥也不容易啊,想做个合格的太监,也是很有技术含量的。
“谢兄弟,最近是不是要动兵啊?”絮叨了一会儿,胖子突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咦,你知道了?”谢宏有些意外,这次行动不算很机密,不过,无关的人应该还是无从得知才对。
“我猜到的,你看我这模样,肯定有些奇怪吧?今天我卯时没到就起来了,在尚膳监蹲了一个多时辰,就是为了蒸豆包,足足十万个豆包啊!万岁爷那个店再怎么也卖不完啊,所以我想,是不是有大军要开拔,所以万岁爷打算……”
谢宏囧,二弟真有创意,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没出城之前,一人发两个豆沙包……这福利倒是不错了,可二弟就不想想,这些兵马是准备出塞的,万一要是有人吃上瘾了,到时候去哪儿搞豆包去哇?
豆沙包吃上瘾的人确实是有的,谢宏的吐槽也不是无的放矢,只不过刘贵妃这样奇葩的人终究百里挑一的,所以,谢宏也就是随便腹诽两句罢了。
出征之前发豆包,将无可置疑导致士气大振,谢宏又有什么意见可提呢?笑话,这可是贵妃最爱吃的东西,当年的杨贵妃成就了岭南荔枝之名,今天的刘贵妃身材不在古人之下,受到皇帝宠爱更是犹有胜之,给区区豆沙包做个代言又有何难?
转头看看尚膳监方向,正袅袅升起的炊烟,又想到五万将士拿到慰问品之后,可能会有的反应,谢宏也是莞尔。
“走吧,谷老哥,去龙凤店找皇上。”
第798章 路边有间龙凤店
作为京城的餐饮一条街,进入正德四年之后,皇城西大街的人气也是一天比一天高。究其原因,主因当然是日趋正规化的联赛,不过,紫禁城固有的魅力,以及整个京城欣欣向荣的繁荣也不无影响。
同时繁华之地,京城的繁荣和毗邻的天津又有所不同。
后者是个大工业区,那里的人目标明确,所以整日都很忙碌,只有在太阳落山之后,各种服务设施的人气才会高涨起来,白天多半只是零星有些人在。
而京城是个综合性的地方,各式各样的人充斥于此,这里的一切都让人感到新鲜以至难以抉择。如今京城内,人数最多的是各地赶来的士子,他们也是来赶考的,只不过士子们的眼睛不再盯着春闱又或国子监,而是集中在了书院之上。
作为显学的儒学已然式微,若不改弦易辙,只能选择出海搏前程或者入翰林院终老。如今的翰林院已经不再是往日的清贵之地了,入院的难度固然比过去低些,可相对于前程而言,简直是个糟得不能再糟的选择了。
从前的翰林,就算权职不彰,一直混不出头,至少也能执掌刀笔,修撰青史,掌控的是世人最重视的身后之名。若是顺利升迁,那就更加了不得了,翰林院可是封阁拜相的必由之路。
现在么,翰林院的职责只剩下了两个,一是学术研究,也就是儒学的去芜存菁,因为没了朝堂上的支持,原先那些吓死人高言阔论自然是拿不出手了。谁要是厚着脸皮硬上,那么,翰林院的位置也就没了。
侯爷说得好:做学问还是要实事求是的,没有实打实的证据,那些对儒家先贤的没边际的追捧,就只能当做别有用心来处理了。
其二,则是修史,这一次修的却不是古代史,而是儒史,侯爷将其命名为《儒林外史》,主要是罗列儒家名人的生平的。外史中不许歌颂某个大儒的道德多高,只能写明此人的生平事迹,在何地为官,期间政绩几何,甚至考据一下这人为官前后的家产。
儒家的有识之士不少,哪里还不知道这是谢宏打落水狗的策略?可知道归知道,他们不写的话,自有旁人来写,要是换成那些法家,甚至墨家的信徒来写,那才真正要命呢。
儒家讲究的是,只有一个人有德行,有名声,那么不论他实际作了什么,这人都是个德高望重的好人,所以,翻开国史,只见开国以来,名臣良相比比皆是。
现在要翻案了,法家弟子讲究考据,最是认真不过,远的可能考究不出来,或有些疏漏,可本朝人物却是没有任何难度的。而墨家这个本已湮灭,却突然因谢宏而复兴的学派,跟儒家是完全对立的。
儒家讲究伦理纲常,而墨家推崇的是平等兼爱;儒家一向内王外圣,墨家则是相反;在春秋百家争鸣的时代,孔子就曾经怒斥墨翟为‘禽兽’,后者对孔夫子也是不屑到了极点。
墨家学说不受统治基层所喜,等儒家上台之后,更是不遗余力的予以打压,双方结下的仇恨,和理念上的冲突,用不共戴天来形容都不为过。
虽然儒生们并不知道,行事与传说中的墨家子弟极为相似,手段也堪称杀伐果断的谢宏,为什么没有对儒家赶尽杀绝。但他们很清楚,对方的身份毋庸置疑,对儒家的不屑也摆明了的。
要是他们拿出以前那套东西,搞些消极怠工,甚至罢工的把戏出来,那人家也不会手软,大不了就换一批人呗。法家倒还罢了,要是换成讲究兼爱的墨家来修史,那从汉代以降的名臣,恐怕没一个能留下好名声了,谁让儒家一直讲究的就是愚民以治呢?
所以,人尽皆知,翰林院的儒生的日子很不好过,而且这状况还会持续很长时间。只是这么多年的书却也不能白读,士子们总是要谋个出路的,转行就成了当务之急。
士子们多半都是在家乡收到消息,然后赶过来的。传言总是有些失真,在抵达京城之前,士子们心下也都是惴惴的,把形势之恶劣,想象得无以复加,可到了地头一看,完全没那么可怕。
他们要面临的第一个难题是弃儒改学,这和改变宗教信仰差不多,用个时髦词,可以说是救赎,在宗教学上是很重视的行为。不过,除了少数书呆子和顽固者之外,其他人很容易就克服了放弃信仰的心理障碍。
儒家盛产白痴一样的书呆子,其实那是满清鞑子入关之后,才留给人的印象,因为鞑子自己傻,也不希望别人比他们聪明,所以要尽可能的愚民,最后连读书人一起愚,这才造就了大批白痴出来。
明朝的治学气氛和学术成就,比后来的沦陷期可要高得太多了。说到底,儒学是统治学和政治学,加上史学、哲学的合体,能把这种学问学得精湛的人,怎么也不可能太笨的。
这些人不但不笨,而且脑筋也极其灵活,否则明末也不会有那么多投降之官了。仗义死节是文人们最喜欢挂在嘴边的,而顺应时势,才是文人们最经常实际去做的。
以学识来谋前程,在这一点上,现在跟从前也没什么区别,反倒是选择更多样化了,所以,不但没什么可怕的,而且还让人多了不少期待。让士子们为难的是,到底要如何选择。
“翁兄,这律法学院和行政学院,日后可出仕为官,怎么看,也是这二处更有前途一些,跟我等往日所学也更相似,你又何必迟疑?”
选定学科报名之前,士子们都闲着,跟从前赶考一样,众人也是呼朋唤友的聚在了一起。以前这样的聚会多半是为了扬名,现在则是将各自打探出来的消息,拿出来共同参详,以作最终选择的凭据。
“是啊,在下打探来的消息也是如此,虽然去工科学院就读,日后也有机会在工部出仕,可终究不如这二处来的直接,至于其他……商学院似乎也有出仕的机会,李阁老的公子似乎就是以此出仕,不过,他们那一干人却被派去了海外,也不知是个什么原因。”
几个书生聚在一处,热火朝天的讨论着,话题则是京城人早已经听腻了的那个,这几人讨论得过于专注,不然一定会有人注意到店铺中那一道道不屑的目光。
“当家的,二福要去拉客,你拉他做什么?”街口的一间店铺中,围着围裙的老板娘有些纳闷的看着自家男人,后者正在跟伙计拉拉扯扯的。
“咱家又不是没生意做,拉这种人做什么?也不看看是什么世道,还一门心思想当官,呸,想傻了他们的心,要是还打着原先那些主意,真进了衙门,也一样呆不久,以为还是贪官横行,互相包庇的前朝吗?老子不做这种人的生意,知道么,晦气!”
店老板骂骂咧咧的把伙计扯回了店里,又撵着老板娘回厨房。早些年,他可没少受那些贪官污吏、地痞流氓的讹诈,现在想想,还真是憋屈呢。
“人家后生只是还没弄明白现状,又不是……好啦,好啦,不做他们生意,我会厨房总行了吧?这大热天的,你就少说两句吧。”
几个书生并没有留意到这边的小插曲,争论仍然在继续着。
“几位说的都不错,可是翁某这里,却探听到了些不一样的……”翁姓书生是个身量颇长之人,年纪大概在三十岁上下,面相老成,行事也很稳重。同伴七嘴八舌发表意见的时候,他一直没出声,等到再没人说出新鲜东西了,他这才缓缓开口。
“去年春闱,天下举子云集京师,一入京城,只听得人皆尽言常春藤……”他说的这段旧事,其他人都是心知肚明,不过众人素知他性情,知道定有下文,倒也没什么不耐烦,也没人加以催促。
“当时,大多数人的想法和我等差不多,书院招新生的数目也以政法学院为最,并因此拆分为行政、律法二院。不过,诸位可知道,到了今年春天招生的时候,原本的那些学政法的,已经有三成以上转了院系,新入学的人也以工科为多?”
“啊?此事当真?”几个书生都是吃了一惊。
“可是,我等去书院报名资讯时,怎地无人知会?那些知事不是号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吗?他们不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