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第5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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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侯爷,小人告退。”尚荡恭恭敬敬的用双手接过帽子,充满自豪的戴在了头上,出门时,已经变得趾高气昂起来。闵前辈说的对,做大明的狗,也比关起门来在琉球称王来的爽快。
“谢兄弟,你这绿帽子的想法,真是太有创意了,啧啧,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主持会谈的是谢宏,王守仁跟唐伯虎都在旁听,唐伯虎对谢宏的创意赞不绝口。
身为他国官员,跑到大明来领了个身份,然后出卖自家的利益,这跟把老婆送给人玩,完全是一个套路。所以,给他们一顶绿帽子作为奖励,实在太恰如其分了,拉拢这帮败类为大明效力的同时,还能警醒自家子民,不要效仿,一举多得啊。
“还好了,这算不了什么。”谢宏连忙谦虚道。
这不算是他独家的创意,后世花旗国的绿卡,其实也是差不多的东西,当官的让家人到花旗国领张绿卡,然后自豪的亮出来,彰显自家的优越感,花旗国人看向他们的目光,何尝又不是轻蔑而鄙夷的呢?
琉球使臣后面是棒子。对于闵政浩,谢宏并不觉得还有继续调教的必要,这人的功力已经深厚到一定程度了,不用理会都会自我增进,这不,琉球的尚荡不就被影响了吗?接下来只要按部就班的做接收的准备就可以了。
因此,谢宏只是淡淡的称赞了对方几句,勉励对方戒骄戒躁,并且再接再厉,以再创新高,然后便结束了这场会面。
紧接着进来的,却是乌斯藏的那位大喇嘛,比起先前的两个使臣,松赞湿布就显得有魄力多了,他那副怨气冲天的模样,迅速扭转了书房内的气氛。
“叽里咕噜……”也许是常年念经练出来的本事,喇嘛抱怨时的语速非常快,连一边的通译都有点跟不上,好容易等他说完,那通译才擦着汗,翻译道:“侯爷,湿布大师的意思是……”
喇嘛在交涉上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他先回顾了乌斯藏和大明的友好,从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一直说到太祖、高宗时代,当然,宋明之间,乌斯藏和蒙元的交情,自然是以春秋笔法略过不提。
然后又开始述说当下的国际形势来,或者说是西域的形势。从吐鲁番的野心,说到安南国的不恭顺,反正是怎么严重怎么来。同时,他极力强调乌斯藏对西域稳定的重要性,单从他的话里理解的话,就会觉得,若是没有乌斯藏,整个西域早就天下大乱了。
最后,他开始展望未来了。他语气急促,还带着相当的不满,说的话当然也不会太客气,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若是不给回赐,或者给的回赐不够多,乌斯藏就跟大明断交。既不承认西域是大明的固有领土,也不认可大明天下第一大国的地位。而且,不光是乌斯藏自己,喇嘛们还会着力宣传,让整个西域都知道大明的无耻和吝啬,让大明彻底没有面子。
只听了几句,王、唐两个旁观的都是满面怒容,娘的,这不是泼皮无赖的行径吗?给钱就说好,不给钱就使泼,敢情大明的威仪都是用钱换来的啊?
“嗯,嗯,嗯……”可谢宏却是全不在意的样子,他听两句就点点头,像是在表示认可,又像是在认真思考。王守仁和唐伯虎都素知他的脾气和作风,心下都是诧异,一时也顾不得生气了,都微微皱起眉头,揣测起谢宏的心思来。
几人都是这副模样,落在喇嘛眼里,就成了另一种意思,他觉得恐吓生效了,否则那两个大官怎么会前倨后恭呢?他心中自得,脸上也流露出了得意之色,顺势又得寸进尺的提出了进一步的要求。
“当然,大明若是诚心悔改,那念及两国多年来的交情,干巴活佛也不会不做通融,只要大明将历年的回赐按最高规格补足,并且允许黄教入中原传教,那……”
正说到得意处,喇嘛忽见对面的那个少年公侯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眼神直投在了自己身上。对方并没有特意表露什么情绪,所以,眼神算不得犀利,只是被那眼神在身上一扫视,湿布大师却觉得浑身发冷,背后甚至冒出了冷汗,连衣服都被浸湿了。
说到一半的话卡在了嘴里,喇嘛旋即觉得有些疑惑,这少年看起来没什么可怕的,怎么就有这么恐怖的气势呢?
“你说完了?”谢宏淡淡问道。
“呃,是,不对,小僧……”喇嘛有些凌乱。
“说完了就可以走了,本侯很忙的,没空听你扯淡。”谢宏语声转冷,抬手指指门口,示意对方自便。
“这位大人,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对待乌斯藏的使臣?你要知道,对乌斯藏不敬,就是对活佛不尊,不尊敬活佛,就会获罪于佛祖,佛祖神通广大,你……”用乌斯藏的国际影响力威胁不奏效,喇嘛又祭起了佛祖这个法宝。
“滚!”谢宏一拍桌子,暴喝道:“来人呀,给本侯把这堆垃圾丢出去!”
“喏!”两边的侍卫早就看这个死喇嘛不顺眼了,居然敢恐吓侯爷,恐吓大明朝廷?你以为现在的大明还跟以前一样,是那个白痴文人掌权的大明吗?现在,大明不去吓唬别人,你们就应该烧香拜佛了,虽然那也是迟早的事儿……可你居然还敢反过来?找死也不要这么勤快哇!
喇嘛大惊失色,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不过,通译也是有眼色的人,见谢宏面色不豫,自然也不会上赶子找不痛快,干脆两眼望天,来了个不闻不问。
侍卫更不迟疑,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把喇嘛按倒,然后倒拖出去,片刻后,外面传来了咕咚一声巨响,然后,世界清静了。
“传教?哼,什么东西,居然敢和本侯打一样的主意,真是没死过。”谢宏不满的哼哼了两声,然后高声道:“下一个……”
外面很快有人应声道:“回禀侯爷,哈密和吐鲁番,以及西域众国的使者已经走了。”
“走了最好,还省了本侯的力气,那就让安南的使者进来吧。”谢宏不以为意,无非是看了喇嘛的悲惨下场之后,那帮打秋风的也兔死狐悲了。不过也无所谓,这样的朝贡本来就没有意义,只有象棒子那样进贡的,才是真心的,其他的,就随他去吧。
合纵连横?那玩意已经过时了,对外,强权才是王道。
第763章 借蛋生鸡
占城和安南同属后世的越南,不过,两地的文化风俗却大相径庭。安南自秦汉时代起,就是华夏领土的一部分,叛出华夏后,也一直以属国自居,属于华夏文化圈的一部分,姓氏风俗跟中原也是大同小异。
而位于印度支那半岛东南沿海地带的占城国,虽然一度也属于中原的一部分,不过因为在东汉末年就已经叛出,所以跟华夏的联系较小。此地深受印度文化的影响,使用南天竺的文字,当地盛行的也是佛教,所以,沙系把麻的名字才这么古怪。
乌斯藏喇嘛受到的粗暴对待,让各国使臣都寒了心,既然没得商量,那也不必再自取其辱了。他们都琢磨着,小皇帝年纪尚幼,心性未定,等到大家都不来了,冷清了,念及从前的热闹景象,说不定就回心转意了,等到了那个时候,大家再回转不迟。
沙系把麻当然也是害怕加不爽的,但没办法,他不能走,概因国情不同,目的也不同,他来大明可不光是为了打秋风,设法解决迫在眉睫的灭国之祸,才是占城国此行最大的目的。
所以,对他来说,此行至少也得得到大明返还的国书,以大明藩属的身份威慑安南黎氏,这才是最重要的。当然,了解了大明国策的变化之后,他又有了新的想法,想试着挑动大明出兵安南,借此缓解北方强敌带来的压力。
“……同为藩属,安南黎氏却是桀骜,不但仗天朝之势欺压邻邦,对上国的谕令也阴奉阳违,几十年间多次兴兵南下,侵犯占城土地,杀害敝国子民,如今,占城早已不复旧日景象,土地子弟十不存一,还望侯爷念在敝国一向恭顺的份儿,惩恶扬善,施以援手啊。”
打定了这样的主意,沙系把麻将此次会谈的主题定为了哭诉。他效法朝鲜、琉球,只说占城国诚心入贡,半句也不提回赐之事。
左右不过是些象牙、犀角、乌木之类的东西,拿到其他地方,算是珍奇物事,可在占城本地,却一点都不稀罕,也没啥舍不得的。要是能借此换到大明的支持,占城国就有望恢复故土了。
表了几句忠心,他立刻进入正题,趴在地上就是一通哭,哭的很凄惨,也很可怜,只是他的黑黑瘦瘦的长相实在不入眼,大大削弱了悲情元素,反倒让谢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谢宏略偏了下头,手指轻点,向唐伯虎发出了暗号。
“使者莫哭,我大明一向以仁义治国,最讨厌那些凶蛮不讲理的家伙。叛逆成性,又倒行逆施,安南国如此行径,实可令天人公愤,其罪更在不赦……”唐伯虎会意,义愤填膺的控诉起安南国的罪名来。
作为江南四大才子之首,他的口才何等了得,骂人不带一个脏字,却能句句都说在点子上,小黑听得两眼泪汪汪的,心中直到: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唐大人。
不过,光靠骂,是不会死人的,同样也没办法收复故土,沙系把麻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这点道理还是懂得。好容易抓到一个空隙,他抬起头,两眼放着光,满怀期待的问道:“那上国会否出兵惩戒安南恶徒?”
“这个嘛……”唐伯虎皱起了眉头,不吱声了,沙系把麻一颗心本就全系在了他身上,见状不由大失所望,脸迅速垮了下来。
其实,自安南叛出大明之后,对占城的攻伐就没断过,占城赴明使者也是络绎不绝,每次也都会提到求援之事,大明从来就没进行过实质性的行动,按说他早该适应了才对。
可是,大明之前不出兵,都是找了一堆借口在扯皮,内容无非就是安南同是大明藩属,两边各执一词,大明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至于安南从大明叛出去的历史,官员们却从来都不提,更别提象唐伯虎这样义正言辞的怒斥了。
唐伯虎的表现给了沙系把麻一个错觉,令他生出了一线希望,以为大明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长久以来,对安南的不满也要爆发出来了。这个明悟让他心花怒放,仿佛看到了占城国重塑辉煌的美好未来。
可让他失望的是,大明的精神或许有些改变,但大明的官员们却还跟以前差不多,事情一往关键处落实,他们就哑火。一说起出兵援助事宜,刚刚还指天呼地,喝骂不休的唐大人就没悄无声息了。
因为太过失望,所以沙系把麻并没有注意到,谢宏又丢了个眼神给王守仁,后者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唐伯虎见状,立时温言安慰道:“使者无须失望,安南黎氏多行不义,大明天子乃是天理所在,必将代天惩之,只是……”
“只是?”沙系把麻精神一振,紧紧的盯着唐伯虎的眼睛,想找出点提示来,只是唐大才子何等演技,哪能被一个化外蛮夷看破,他当然一无所获。
王守仁沉声说道:“只是出兵安南,牵涉甚广,若不能一一解决,就算得了侯爷首肯,百官决议,大明天子,以及天下百姓也是不会答应的。”
要是有知情人听到这话,那是一定会嗤之以鼻的,也许百年后,大明的国策是这么个套路,可现在么,王校长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不过,沙系把麻肯定不是知情人,他一共只在京城呆了十几天而已,语言又不同,哪里能对大明有多少了解?听了这话,他心里又燃起了一线希望,紧张的问道:“王大人,您指的是……”
“其一,安南、占城同为大明属国,亲疏关系并无二致,大明总不好厚此薄彼……”王守仁伸出一根手指,却是旧话重提。
“可是王大人,安南黎氏素来狂悖,又岂能如外臣这般恭顺?”沙系把麻急忙反驳。
“其实相差也是有限。”王守仁摇摇头,从书案上拿起一本小册子,翻开指着其中一页道:“使臣请看,这是去年安南入贡的礼单……喏,这里还有弘治年间的,无论从数量还是品质上来说,都要超过贵国的,你说呢?”
“可是……”沙系把麻有点傻眼,不用看他也知道,王守仁说的肯定没错,但是,事情不能这么一概而论啊。大明的朝贡制度是上面有封顶,底下没下限的制度,各国的上限都是按照国力大小来定的,要是可以随便的话,谁也不傻,还能不多带点东西来?
而且现在规矩也变了,贡品都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哪能用贡品多少来衡量忠诚度啊?要是安南那边知道这个规矩了,别说再带这么多贡品,八成他们都不会再来了。
“虽然使臣这么说,但是,安南使臣是否会对新朝贡制度不满,会不会再次悖逆,还属未知之数,大明泱泱大国,自有天朝气度,又岂能以未知之事来入他国以罪?不妥,不妥。”王守仁连连摇头,象极了那些大儒。
“这……”沙系把麻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