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第5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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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女子,再怎么放荡,骨子里也是以从事特殊行业为耻的,几百年的三从四德也不白教,姑娘们的心底里,还是很想从良,做个好人家的女子的。
可这种事儿对倭国女人来说,就完全没有压力了,别说后世,就算是在战国时代,换老公什么的一样是家常便饭,这种淫荡的性子,也是深入骨髓的一种传统。
性格决定命运,态度决定成就,在丽春院得到了更加专业的培训之后,倭女们也是信心百倍的上了岗,替换掉了大明的良家妇女,奋战在了特殊行业的第一线。
在京城,丽春院本来就站在行业的巅峰上,再有了这一批火力十足的生力军之后,更是将京城的其他青楼压得气都喘不过来。一个个不是顺应时势,缴械投降,就是到处托门路,试图从明倭的人口贸易中分一杯羹,以抗衡丽春院强大的压力。
没办法,听说连阅女无数的唐大人体验过倭女的味道之后,都是赞不绝口,甚至为此多做了几幅画,在特殊行业上,倭女的专精程度还用得着质疑吗?
正应了侯爷的那句话:术业有专攻,不服不行。
物质、精神、甚至欲望都得到了相当的满足,京城百姓也都觉得日子越过越有滋味了,越来越有奔头了,整个京城都荡漾着一种朝气蓬勃的气氛。人人都抬头挺胸的往前看,盼望着明天会更好。
倒是有些老人们喜欢回顾过去,可偶尔回想之时,他们却都发现,从前的时光竟然已经模糊,恍惚间只觉千篇一律,细节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印象里最深刻的,就只有正德元年开始的这些变化了。
不过也没人在意,反正日子是变得更好,又不是更差,想那么多陈年旧事有什么用呢?现在这才是盛世气象,日子也是弥足珍贵,只希望能一直这么下去就好了。
当然,无论什么样的政策,什么样的生活,总是有满意的人,也有不满意的人,居城皆欢的京城中,也有不少不和谐的因素。那些朱门大户的深深庭院中,就一直被阴郁的气氛所笼罩,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浓重,让每一个进入其中的人,都透不过气来。
“全卿,天津又或辽东,还是没有消息么?”王鏊眉宇深锁。
对于这种漫长的等待,他实在厌倦透了,因为这感觉总是让他想起去年的那一幕,也就是辽东雹灾的时候,当时,欢欣鼓舞过后,也是同样漫长,也同样让人心悸的等待,最后,却是那么一个让人心碎的结果,同样的经历,他实在不想再来一次了。
“阁老,以下官之见,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您想想,事情发生在旅顺,是那奸贼经营时间最长的地方,若是他们想保守消息,那消息就肯定传不出来。”
在阎仲宇升任兵部左侍郎之后,陆完是士党打入兵部的又一根钉子,这人向来以精通兵事而著称,又是苏州同乡,即便是在心忧如焚的情况下,对他的话,王鏊却依然能听得进去。
“天津的乱政,三边的倒行逆施,以及京城的局势,靠的都是那奸贼的淫威在支撑,一旦败绩传出,那他的根基也就没了,这一切必然会轰然而倒,试问,那奸贼又怎能任消息散布出来呢?”
陆完长叹道:“唉,只是可惜了,却是功亏一篑,让那奸贼逃脱了一劫。”
他的分析也不能说没有道理,要是旅顺真的被攻陷,谢宏肯定是要先封锁消息,然后再想办法补救的。玉儿报信的时候,他也正是这么做的,不是要隐瞒败绩,而是怕引起恐慌。
“而行此非常之事,就算立下了盖世奇功,却也不能大张旗鼓,终归是违背了朝廷的法纪,未免会令后人曲解,也只能等船队回返江南,待江南诸同道善后之后,才好往京城报信,阁老就莫要太过心焦了。”
善后,是一个复杂的动作,包括了杀人灭口,栽赃嫁祸,颠倒黑白,以及分赃等等一系列举动。只有等到这些都料理完了之后,才能公布消息,说旅顺开海,致使海盗丛生,这些盗匪觊觎皇港繁华,因此勾结倭寇入侵云云。
然后残匪逃到福建,被福建水师联合广东水师一鼓击破,首恶许氏兄弟当场伏诛,余部逃散,一场大功到手,心腹大患也就此消失无踪,正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也同样会耗时良久,要知道,许氏兄弟可不是什么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所以,尽管王鏊、陆完都知道,海战应该会在七月发生,可等到消息传来,至少也得九月以后,毕竟这时代没有无线电,信鸽在海上也没海鸥好使。
“这些老夫也知道,可不知怎地,总是有些担心,全卿,你说,辽东即便要封锁消息,也不可能不给皇上传信吧?可宫里却一直没有动静,除了早朝皇上来的少了之外,连一点异常都没有,老夫又岂能不忧?”
暴风雨前越平静,风雨来的时候就越吓人,旅顺遭劫,虽然有种种推托之词,可谢宏和正德不会不知道敌人是谁,以这两个人的性子,要是报复起来……做的时候豪情万丈,可想到要面临报复,王鏊还是有些沉不住气。
“阁老放心,宁王素来贤德,一直都在说,很向往弘治年间的盛世气象,若是能……他一定会效圣天子之法的,他那边如今已经有了些准备,若是再得江南同道的鼎力相助,想必……再说,北边也差不多有动静了,下官之前已经行文宣府,事情必无差错。”
陆完的声音越来越低,内容却越来越震撼,态度也越来越认真。
“阁老,李大学士让小人传个口信,宫中有旨,皇上明天会临朝。”正这时,外面突然有人通禀,这消息让二人面面相觑,脸上茫然,心下却惊,难道是皇上打算清算报复了?
第660章 皇上,您可劲闹吧
“当,当……”厚重的钟声在京城回荡着,人们都知道,那是紫禁城大钟楼的钟声,声音响了七下,代表着现在已经是辰时,也就是七点了,这同样也是皇上上朝的时间。
“皇上驾到,众臣恭迎……”三公公的公鸭嗓还是那么难听,不过听啊听啊也就习惯了,倒也没人对此表示不满,但不少人都微微抬了抬头,往甬道上瞄了一眼。
在礼仪崩坏的正德朝,规矩什么的也没那么严格了,连祖宗定下来的上朝时间都是说改就改,还有规矩是不能破坏的?所以,众朝臣也不惮于在皇上进殿的时候抬头瞅瞅,以确定来的到底是不是正德,省得跪错了人。
旬月不见,皇上倒是有了些变化,这变化主要体现在身高上,毕竟是十七岁的少年,天天保持了大量运动和营养供应,正德的身高长个不停,虽然还比不得张定远那样的天生异禀,可在同龄人当中,已经算是出类拔萃了。
除了身高,正德也健壮了许多,红润的脸色,显露着朝气,举手投足间,都是虎虎生风。喜欢他的人都在说,皇上大有太祖、成祖的遗风,生得龙虎之象;不喜欢他的人都在说,皇上失了天家的体统,搞得像个武夫似的,半点人君的气度都没有。
以传统士人的观点来说,皇帝最好是身体虚点,脸色苍白点,侍儿扶起娇无力的那种类型才最好。这样才像个文人,也更容易跟大伙儿贴心,而且还能给大伙儿提供很多谈资和骂题。
皇上为啥那么虚呢?唉,在后宫纵欲无度呗,后宫佳丽三千,朵朵艳丽,支支盛开,皇上这只小蜜蜂,飞进了花丛中,当然是劳心竭力,纵欲无度呗,所以身体才虚啊。而朝臣们身为正人君子,当然要加以劝谏,来博取清名了。
现在,这种机会肯定是没有了,别说皇上体壮如牛,就算真的变得弱不禁风,可谁又敢用过去那一套来折腾他呢?皇上不折腾自己,大伙儿就已经求神拜佛了。
皇上这么健壮,又这么年轻,看来正德朝很有可能创纪录啊,什么记录?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呗。至少,在场的各位八成是熬不过他了,对曾经盈朝的众正们来说,黑暗还将继续笼罩大地,光明依旧遥遥无期。
朝臣们在想什么,正德不知道,他也不在乎,朱厚照同学从来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有不断迎接最强力的挑战,和不断探索未知的一切,才是他的追求和向往。
别人想什么都不要紧,就算想谋逆,可只要他们没做,或者没大声说出来,那就不算是问题,大哥说过,不能因为思想给人定罪,想什么,那是个人的自由。
就比如现在要说的这件事吧,从不同角度上,就能得出不同的结论,直接定罪,那多无聊啊?让正德遗憾和愤恨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大哥明明预料到了,却没通知自己,结果错过了这么大的一场热闹,真是不甘心啊。
为了这事儿,朱厚照同学足足有三天没睡好,每天都失眠了十分钟,他发誓,下一次大规模的海战他一定要参加,谁敢拦着,他就把谁踹到海里去。
想到这里,正德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三公公,然后才向丹墀下的众朝臣说道:“诸位爱卿,很遗憾的告诉大家,朕今天带来的是一个坏消息。”
三公公哪知道皇上正冲着某个虚拟的敌人发狠,并且把他当成了出气包和假想敌啊。他打了个寒颤,继而觉得自己很无辜,可在强权下面,又不得不低头,于是他露出了讨好的笑容,表现得更加低眉顺眼了。
这情景看在朝臣们眼里,却引起了诸多不寻常的猜测。
王鏊等人都很兴奋,暗爽不已。敌人的不幸就是自己的幸运,看皇上咬牙切齿的模样,肯定是知道辽东的坏消息了,而且,配合宫外,传递消息,或者将消息隐瞒了一段时间的人就是三公公,所以,皇上才对他横眉冷目的。
这叫什么?没错,就是迁怒!太监就是拿来做这个用的,尤其是报告坏消息或者搞小动作的。你看看,连最受宠信的坏小三儿都被迁怒了,这坏消息得坏到什么程度啊?这青天白日的,天下叫一个太平,除了旅顺被攻陷,还能有啥别的坏消息?
焦芳等人都有些愣神,这位爷口中的坏消息,很难猜啊!难道是近卫军的足球队输了?还是说宫里养着的那些猴儿啊,鸟儿啊的死了?再或者是内衣的推广不是很得力?
不是他们笨,只是因为消息不对称,没有参与阴谋,具体是咋回事,他们也无从得知,只能从正德的性格上猜测,所以,猜出来的结果也是天花乱坠,包罗万象的。
其实不光是他们,连王守仁和唐伯虎都有些迷糊,这事儿是早就商量好的:等江南的奏疏一到,就在朝堂上摊牌,顺势将新政彻底推广开,再遇到执迷不悟的人,也不会象从前那么客气了,会直接一扫而空。
那些奏疏是昨天到的,通政司从上到下都已经换成了书院的人,所以风声也没传出去,一切都很顺利。谁想正德却突然来了这么个开场白,而且看那架势,他似乎是真有啥烦心事儿,瞪三公公那一眼这叫一个气势十足,分明是动了真怒啊,这是什么情况?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无奈,皇上的心思比海深,别猜,别猜,你别猜,猜了你也猜不着。
他们俩这一苦笑不要紧,看在有心人眼里,又出现了一个信号,奸党的领袖都苦笑了,这事儿还不是板上钉钉?要不说呢,这身居高位者也不容易,一举一动都会牵动人心。
“陛下请节哀顺变……”王鏊第一个闪身出列,沉痛无比的劝慰道。
老头这会儿爽啊,这爽利劲从毛孔里往外直透,吹的他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压抑了这么久,终于咸鱼翻身,呃,不,是反乱拨正了,咋能不乐呢?
一边说话,身上还一边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难过呢,其实他那是压抑不住的兴奋,要不是心头还有一丝清明,他没准儿已经大笑出声了。
“请陛下节哀……”有人带头了,大伙儿自然也是跟上,至于谁在哭,谁在笑,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声音听起来都挺沉重的。
“唉,还是众位爱卿体谅朕啊,听到这个消息,朕这心里是拔凉拔凉的,这滋味真是难受啊。”正德唉声叹气的说着,悲哀之色溢于言表。数千条船,还是大海船,这么大的热闹没赶上,朱厚照同学能不难过吗?
“不能为陛下分忧,臣等罪该万死……”王鏊有些纳闷,听皇上话里这意思,分明是对谢宏、王守仁那些人不满啊,要不怎么说还是自己这些人体谅呢?难道……皇上要幡然醒悟了?那可真是列祖列宗显灵啊。
王守仁面色漠然,皇上您就闹吧,公布个消息都能被您整出来这么多误会来,这世上还能有啥您干不出来的?反正臣是啥也不想说了,带个耳朵听着就是,嗯,只当是在戏院看戏了。
唐伯虎面露同情的看着王鏊,王阁老你惨了,你算是彻底被皇上给忽悠了,这家伙给你乐的,眼瞅着就站不稳了,你可别忘了,当初公子德纲是咋死的,高兴的越早,死的就越惨,那可是前车之鉴啊!
“这事儿不能怪你们,都是大……冠军侯不好,嗯,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