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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明朝第一弄臣-第4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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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士人的腐败虽然很严重,可终究还是有相当的进步意义的,若说士人阶层正开始妨碍到大明朝的发展,那么大明的宗室制度,就属于那种从来没起过任何积极作用的制度。

这项制度建立的时候,本着的原则就是维持稳定,朱棣吸取了靖难的教训,意图将同室操戈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如果说,没有正德朝的话,在一定程度上,他确实算是实现了目的,在永乐年以后,藩王造反,只有正德朝有发生过,当然,这一点谢宏并没有说出来,王守仁也不会知道。

可是,只有这点益处是远远不够的,以史为鉴,每个王朝到了中后期,都会苦于财政问题,而庞大的宗室往往会在这个时候雪上加霜,加速那个王朝的崩塌。在这一点上,大明的宗室制度没有丝毫解决的方案,反倒有加重的迹象。

藩王、宗室不能离开居城,地方官员可以监视这些人的行踪,却不能控制他们的行动,也就是说他们就像是一群被憋在笼子里的猛兽,在笼子里可以不受拘束的肆意妄为,以作失去自由的发泄,对地方上的祸害可想而知。

同时,他们也拥有和士人一样的特权,那就是名下的产业可以不交税,所以,兼并土地也不光是士人在做,这些朱家子孙也同样在挖大明朝的墙角。

挖墙角还不算,国库每年还要拨付相当的俸银给那些宗室们,给本来就不富裕的明廷又增加了一笔负担。

所以,王守仁很清楚,藩王宗室这项痼疾造成的危害,并不比腐化的士人阶层小多少,想解决的话,也是一样的棘手。

“这事儿其实也是一举两得的……”唐伯虎意泰神闲的模样,跟他说的沉重话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让王守仁更加惊异了。

“学院?用学院解决宗室问题?”这两件事似乎不搭边啊?王守仁有些迷惑。

“不错,皇上认可了谢兄弟的提议,不日就将下诏,许可天下藩王进京,并且入皇家学院观摩,若有意向者,可根据实际情况,选择留在书院当教习或者学员……”

“他们会乐于留在京城,安于在书院做学问?”唐伯虎的回答解决了王守仁的部分疑问,可却又带来了新的疑团。

“应该可以吧?”唐伯虎想了想,有些不确定说道:“谢兄弟离京之前,就有这个打算,还举了几个例子出来,今年钱提督令锦衣卫去调查过,发现细节虽有出入,可大体上却差不多。”

“哦?愿闻其详。”王守仁眉毛一动,急急追问道。

“谢兄弟说,郑王朱厚烷酷爱音律,怀庆锦衣卫的回报证实了这一点,说郑王爱音律,已经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早晚若不能抚弄一番乐器,便不能安寝,与谢兄弟所说并无二致。”

“郑王?谢贤弟连河南的事情都知道?”王守仁当然惊异了,这种事别说他,就算是宗人府的官员也未必知道啊,结果谢宏一个从来没去过河南,没跟藩王打过交道的人居然一口道出了,这还不吓人?

“是啊,小弟接到回报的时候,也是心中震骇呢,谢兄弟的神异处,实在是道之不尽啊。”唐伯虎心有戚戚的附和道。

因为亲身经历了,所以他比王守仁的感受更深刻,当时谢宏就是那么随便一想,然后随口一提,结果就真的是这样,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掐指一算啊!

其实谢宏并不知道郑王到底是谁,他只知道,发明十二均律的那个朱载堉,好像是什么政恭王之后,可他打听过之后,发现明朝根本就没有什么政恭王,于是只好随口说了个郑王,结果还真的蒙上了。

实际上,前世的历史上,朱载堉的老爹就是郑王,他得罪了嘉靖,因此被圈禁,之后得了个政恭王的名头,所以才有这个误会。

这年头讲究一个家学渊源,谢宏也琢磨着,朱载堉既然是宗室,平时也不能乱跑,音乐才能八成也是出自于家里的熏陶,于是就有了这么个猜想,结果还让他给蒙对了,引起了两大才子的惊异。

“还有兴献王,谢兄弟说,兴献王喜欢炼丹拜神,结果安陆州的锦衣卫回报……”

“音律还好说,珍宝斋中有不少新乐器,又有了音乐学院,郑王若是酷爱音律,想必会乐不思蜀,可这神仙之道……”想不明白干脆就不再去想,再匪夷所思,还能有辽东祭天那一幕神奇?王守仁干脆考虑起了实际上的问题。

“炼丹学其实属于化学的一部分,说不定接触到了化学之后,兴献王就会发现自己的天赋呢?”唐伯虎复述着谢宏的话:“就算不是也不要紧,谢兄弟说了,京城的护国寺占地不小,正好拿来改造,把那些拜佛拜神的家伙都赶过去,成立一个神学院。”

“唔……”这也算是思虑万全了,王守仁没话说了,他对神佛没什么感情,倒也不排斥这个提议。

“其他诸王,除了少数纨绔,大多都有些爱好,跟各个学院也颇有契合之处,就算那些纨绔的家中,也多半有些兄弟颇具才能,所以……”唐伯虎呵呵一笑:“正巧各个学院都是初建,师资力量都很匮乏,这不正是一举两得吗?”

“的确如此。”王守仁点了点头,没有谁喜欢做囚徒的,能有进京的机会,这些藩王中大部分都会欣然前来,若是有不肯来的,那不用问,八成是心里有鬼,这才不肯奉召。

只要能锁定目标,那只须令当地的锦衣卫严加盯防就是了,想来也不至酿成多大祸患。当然,这法子到底能不能让人甘心留下,还得看学院本身,不过,以谢贤弟的本身,这事儿应该也不难吧?

第535章 真是来对了

王守仁忽而摇头笑道:“蒙皇上赐我阳明之号,可依我看来,这‘阳明’二字赠给谢贤弟才是正好,而且还与我赠他的字相合,说不定日后也是一段佳话呢。”

“哦?谢兄弟有字号了?伯安兄赠的字,想必他很高兴吧?”王守仁这话半是夸奖,半是调侃,唐伯虎听了也是一笑。

谢宏从来不自居读书人,因此一直也没有字。而他身边的人大多都对他很恭敬,即便有人想到此节,却也不敢贸然相赠,唯一有资格的曾鉴不知为何,却又一直不提,所以这事儿就一直耽搁了下来。

如今甚得谢宏看重的王守仁以字相赠,正好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应该是吧?”想到临别赠字时,谢宏脸上古怪的表情,王守仁并不太确定。

“此间事已了,伯安兄,正好借着今日良辰替你接风洗尘,来来来,你之前肯定不知道,京城的第一好去处,其实也是皇庄的产业,今天正好带你见识一番……呃,对了,张尚质也是个中好手,正好邀他同往,过几天皇上要在军事学院接见琉球使者,我等正好参详一番。”

唐伯虎的态度热情洋溢,理由也很正当,可王守仁却有了种不祥的预感,张彩和唐寅的共同爱好,嗯,听起来好像有些耳熟啊?

……

就在王守仁在旅顺登船返京的时候,辽阳城外也有一支奇怪的队伍经过。之所以说这支队伍奇怪,是因为队伍中的成员有些怪异,外围的骑兵是辽镇边军的装束,中间骑马的那些却在身上裹着毛皮。

这会儿虽然已经入了秋,可天气还是挺热的,一般人肯定不会做这种打扮,那么这些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显然是鞑子。

在边镇见到鞑子,当然不是什么怪事,辽东军民也不会大惊小怪,纷纷猜测着,是不是广宁那边又打起来了,这些鞑子是被抓到的俘虏。

可仔细看看又不像,那些鞑子腰间都插着利刃,有的还在身上背了弓,哪有俘虏不被解除武装的啊?

这事儿显然不对劲,不过大伙儿也没空去理会,左右有自家子弟兵在,区区十几个鞑子也不可能造成什么祸患,随他去好了,手上的活儿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有了侯爷送来的宝贝,收割和耕种都省下了很多力气,可搬运储存还是得自己动手的,侯爷说的好,幸福生活,还是得靠辛勤和汗水来耕耘。

“父汗,辽镇真的大丰收了,你看辽阳城外面堆着的稻谷,简直跟长白山似的,那叫一个又高又多,咱们还去什么金州啊,干脆回去召集人马,直接过来抢岂不是好?”

不光是百姓们没有关注,那些鞑虏身边的骑兵也没把心思放在他们身上,都在想着前不久刚听到的那个消息,一个个都是心痒难挠,因此,并没有人注意到其中一个年轻人的低语。

“图桑,你给我闭嘴!”

草原人当中,为首之人是一个满脸髯须的老者,说是老者,可其实也不过是个中年人罢了,只不过脸上的皱纹多了点,因此显得有些苍老罢了。

听了那年轻人的低语,他脸上红光一闪,当即便是一声低喝,喝住了年轻人之后,他警惕的往周围看了看,见明军没听到这边的动静,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声斥道:“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辽镇,是那个瘟神的地盘!你怎么敢如此放肆?”

“父汗……”图桑脖子一梗,很不服气。

“别叫我父汗,叫我的名字,让别人听到就麻烦了,别忘了,这次我可是打着使者的名义来的。”他的争辩还没出口,就被他爹打断了。

“是,杨吉努大人。”

图桑鼓着眼睛,瓮声瓮气的附和了一声,然后哑着嗓子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部落里可是遭了灾的,西边的鞑靼部咱们又打不过,以往建州那边还能有点油水,可现在,那边已经被明人占了,不去抢明人抢谁?不抢咱们冬天怎么过?”

“抢抢抢,你就知道抢,你也不好好想想,咱们打不过鞑靼,难道就能打得赢明人吗?”化名杨吉努的这人正是朵颜三卫的酋长花当,图桑是他的儿子,对于儿子的没脑子,他很有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你这么莽撞,等我要死的那天,怎么能放心把部落交给你?”

“咱们怎么可能打不过明人?那些边军都跟农夫差不多,鞑靼部不是年年都去抢?再说了,爹,还有爷爷从前不是都对辽镇动过手,而且还不是一两次,怎么到我这里就变成莽撞了?”图桑愤愤不平的甩了一下马鞭,对花当的言语很是不以为然。

花当问道:“所以说你没脑子呢,以前咱们对辽镇动手的时候,在这里主持大局的是谁?”

图桑一愣,顺口答道:“明人的大官呗。”

“是啊,而且那些人不光是大官,还是文官,跟现在能一样吗?”花当点头。

“怎么会不一样?不都是明人的官吗?”图桑挠了挠头,很有些转向。

“哼,区别大着呢。”花当冷笑道:“那些文官最怕的是辖下出事,只要咱们收敛着点,别把事情搞太大,那他们就不会追究,更不会往明廷上奏报,免得被追究战败的责任。再有一个,要是主持大局的是文官,那打起来的时候,指挥的也是那些人……”

“谁指挥还不是一样?明军都跟叫花子一样,咱们蒙古勇士一个能顶他们十个,怎么打怎么赢。”图桑拍拍胸脯,很是骄傲的说道。

“蠢材!”花当直接给了儿子一个爆栗,然后将对方扯的更靠近自己,阴森森的说道:“图桑,你要是不明白文官指挥的明军和武将指挥的有什么不同,那你就别想做咱们兀良哈的台吉!”

“爹!”图桑吓了一跳,看着花当,眼神中很有些不能置信的意味,“难道部落里的传言是真的,你更喜欢阿鲁台……”

“大哥,你真笨,爹说的是明人的大官的事儿,跟三哥有什么关系?依我看,你要是一直这么笨,就算当上了大汗,也会被人砍了脑袋的,就象这样,哈。”

图桑的话还没说完,两人身边突然响起了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一个小个子纵马到了图桑身边,突然伸手在图桑粗壮的脖子上一切,然后笑着躲到了花当身后。

“玉儿,别胡闹。”见到最喜欢的小女儿过来,花当岩石般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他伸手拦住了追在玉儿身后的图桑,正色道:

“玉儿说的没错,明人的文官中,十个有九个是不通兵事的,而且他们还不听人劝,更喜欢躲在城里指挥,武将要是不听他们的命令,就会被杀,所以只要是文官指挥的仗,咱们跟明军打十次,至少能赢七八次。”

“难道明人的皇帝是傻子吗?既然总是打败仗,他干嘛还非得让文官带兵?”图桑的眼睛瞪得老大,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个……管他是不是傻,反正事情总是不会错的,可能是那些文官比较会讲话,所以每次都能蒙混过关吧?”花当当即一滞,对这个问题,他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随口敷衍了几句,他又是冷笑连连。

“这还不算,那些文官还满口子仁义道德,就算被抢了,只要没抢到他们自己身上,他们就不在乎,会说什么咱们不懂圣人之道,所以行事乖张,只要慢慢教化就可以感化之类的,抢的时候轻松,事后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图桑呵呵笑道:“那照你这么说,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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