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账房-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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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失色。
清雅的长裙,随风舞动。
“歪了,歪了,向右一点!”女子站在厅外,咯咯娇笑着,指着那正站在柱子前,贴着春联的叔叔,笑着说道。
“这样呢!”
“好像又有点太靠右了!”
“到底是靠左还是靠右啊!”
“嘻嘻,不告诉你!”
“……”
……
除夕的白天,过的很快,吃过晚饭,已是日暮时分。
此时,夜幕笼罩了江宁大地,古朴肃穆的江宁城,万家灯火,不绝于耳的鞭炮声,响彻江宁的夜空。
夜空中,繁星闪烁。烟花绽放,绚丽多彩。
小院中,旺火熊熊燃烧着。那熊熊的火光,照亮了小院,也照亮了女子那绝美的容颜。
“好美呀!”天空中,一朵莲花绽放,女子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那夜空中的莲花,轻声呢喃道。
夜风吹过,女子青丝随风轻拂。蓝色的长裙,轻舞飞扬。
叮铃铃……
一声如银铃般的脆响,在耳边响起。
女子闻声,转过头看去。
只见,那熊熊燃烧的火光中,面前,一身白色淡青色长衫的叔叔,正微微地笑着,看着自己。
在他的手里,捏着一支烨烨生辉的精巧金钗。
“青青,过年好!”
看着叔叔那暖暖的笑容,女子抿着嘴,浅浅一笑,娇艳如花。
大周庆元四年,江宁的除夕,火树银花不夜天。
第二百六十六章 神机妙算的剑神
过了元宵节,整个春节便已经完全过去了。
百姓们已经开始忙着准备春耕,旅居他乡的客商们经过这十几天的休整,也是意气风发的准备新的征途。
虽然,江宁城中呈现出了一丝繁忙,但,整个江宁的气氛,依然如同年前的喜庆。街道上,行人走卒,小商小贩,络绎不绝。孩童们顽皮的将那点着的爆竹,扔在街道上,吓得那些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媳妇儿们,脸色煞白。
而那些孩童们,却是嘻嘻哈哈地笑着,在那夫人的丈夫的威武目瞪下,朝着这对儿夫妻吐吐舌头,然后便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午后的阳光,温暖的照在身上,暖暖的。
闲庭散步的走在这街道上,柳青青宛若春天仙子一般,吸引了路人们的目光。
走着走着,她被路边小摊上,用红糖捏成的一朵梅花吸引住了。
轻轻地停下脚步,出神地看着那红糖做成的,散发着甜甜香味的红梅。
“很美呢!”柳青青伸出手,想触碰一下那梅花,不过,手伸到一半,微微笑了笑,又收回来了。
那浅浅的笑容,静雅的气质,让整个午后的江宁都黯然失色。
“老板,来一支!”身旁,书生看到女子那眸中淡淡的欣喜后,微微笑了笑,走过去,对店家说道。
“两个!”女子转过头来,看着吕恒,淡淡笑了笑,呢喃的细语,带着温馨的笑意。
……
阳光洒在那青石板的路上,折射出迷幻的光彩。
风吹来,空气中,带着酒家浓浓的酒香,还有那从秦淮河上吹来的湿湿的味道。
这行人不断的街道上,叔嫂二人,一人拿着一支糖花,一边走,一边吃着。
见女子俏颜微红,小手里握着那糖花,低着头,轻轻地咬着嘴唇。糖花上,留着一个小巧的牙印。
吕恒像是吃棒棒糖一样,将那糖果塞在嘴里,一边吞噎着糖汁,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甜吗?”
“很甜呢!”
女子轻声嗯了一声,声若蚊呐。
“叔叔,有心事?”
静静的走着,却不知在何时,走到了秦淮河边。
风吹来,女子的裙角轻舞飞扬,瀑布般的青丝,在风中稍显凌乱。一缕秀发,掠过唇边。女子勾起手指,将那秀发拢在耳边。转过头来,看着面色平静,目视着烟波浩渺的秦淮河,一言不发的吕恒。
“呵,没有啦!”闻言,吕恒从思索中,回过神来,转过头来,看着女子那微微皱起的眉头,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膀,呵呵笑着说道。
“哦!”女子抬起头来,黯然地看了他一眼。神色间有些阑珊,低声哦了一声,便转身准备离去。
见女子这般神色,吕恒有些苦笑着摇摇头。
上前一步,站在她的身后,伸出双臂,轻轻的环住女子的腰肢。下巴微微低垂,顶在女子的肩膀上,轻轻地嗅着女子的芳香。
风吹来,她的秀发随风而动,扫过吕恒的脸颊,柔软之极。
吕恒将女子的双手,握在手心里,就那么静静的握着,许久不曾出声。
寒风带着湿冷的凉意吹过岸边,飘忽的神思也不禁清醒了许多。
吕恒静静的搂着怀中的女子,看着面前那波光粼粼的秦淮河,还有那河面上,如青烟一般,缭绕不散的雾气。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紧紧地揽着女子的腰肢,淡淡说道:“如果说,有一天,我们要离开江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你会怎么想?”
七日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但是,东京的消息,仍然没有传回来。
虽然在之前,吕恒对整个事件的未来,有了一定的把握。但是,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那把握,也开始动摇。
毕竟,不像前世,吕恒是光棍一条,无所挂念。
如今,在他的身边,有着很多人,需要自己去照顾,去守护。
心里有了挂念,想的也就多了。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原本,心中波澜不惊的吕恒,也开始患得患失,生怕自己走错一步,而导致满盘皆输。
毕竟,他无法根据一副对联,来确定什么,判断什么。
而且,也没有那个必要。
船在几天前,已经准备好,而且还不止一只。退路也不止一条。
如果万一发生什么事,吕恒有十分的把握,带着自己的亲人,全身而退。
算下来,距离鲁御史进京,已经是二十多天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清冷的空气被吸入肺腑中,心中那丝烦恼,也随着清冷的空气,而消失殆尽。
揽着女子腰肢的胳膊,稍稍用力一些。他低下头来,看着嘴角带着一抹浅笑的女子,轻声问道:“你要跟我一起走!”
很坚决的一句话,没有半点回环余地。
话说完,却没有听到女子的回音。低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女子仍然是那般浅浅笑着,美眸闪闪地看着烟波浩渺的河面,一语不发。
“喂,跟你说话呢,好歹给个面子吧!”吕恒苦笑着揉揉额头,苦着脸,对女子道。
“你都说了,还让我说什么呀!”女子转过头来,美眸嗔怪的等着吕恒,好笑地说道。
虽然女子未曾询问,但她已经从叔叔那镇定的目光中,猜出了些许的内容。至于叔叔为何不说,柳青青心里也是知道的,叔叔肯定是怕自己担心。
能让叔叔如此重视,慎重的事情……,嘻嘻,那会是什么呢?
心里想想,女子可爱的吐了吐香舌。
应该是很严重的事情吧。
不过……
虽然心里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心里,竟然一点恐惧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偷偷的转过头来,看着神色平,眼神悠远的叔叔,她心里甜丝丝的。
有叔叔在身边,真好!
“如果你真的很留恋这里,那我们可以抽空回来看看的!”虽然柳青青未曾说什么,但那眉宇间的笑意,却让吕恒不禁松了一口气。
怀中,柳青青轻轻摇摇头,羞涩地笑了笑,蜷缩着身体,靠在吕恒的胸前。
她的嘴角噙着一抹羞涩的笑容,美眸流转,静静地看着那折射着午后阳光,波光粼粼的秦淮河,轻声呢喃道:“叔叔去哪儿,妾身便去哪儿!”
闻言,吕恒开心地笑了。
他深吸一口气,平静的目光,也起了些许的变化。
伸出手,指着那遥远的天际,悠然说道:“带你走遍三山五岳,让我们的足迹,把梦想点燃!”
呵,很熟悉的一句诗句。
却忘了是谁说的!
在河边流连了一阵,直到日暮西垂,才发觉天色已晚。
凉风习习吹来,身上却不觉寒冷。
只是,不经意间,却感觉到怀中的女子,蜷缩着身体朝着怀中挤了挤。
“走吧,我们回家吧!”吕恒脱下长衫,给女子披在肩上,看着女子羞涩的低下头,他微微笑了笑,伸出手,将她额前的秀发,撩起至耳边。轻声说道。
“嗯!”女子轻声应了一声,转过头来,静静地看了这熟悉的秦淮河一眼后,转过身来,没有犹豫,款款前行,朝着家中走去。
快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阿贵焦急不安地在门前乱串。
有阿贵在场,一直躲在自己胳膊下的女子,却是轻巧的一躲,脱离了吕恒的胳膊。
失去了那淡淡的香气,心里稍稍有些遗憾。
哎,一路上,太过规矩,倒忘了正事了。
吕恒悔恨莫及,摇头苦叹。
而女子,美眸流转地看着叔叔,心思聪颖的她,自然知道叔叔心里在想些什么。
见叔叔这般懊丧的样子,女子美眸瞪了他一眼,却是偷偷地笑了。
“阿贵!”吕恒停下脚步,朝着那门口,背着手,来回踱步的阿贵道了一声。
闻声,阿贵急忙转过身来,朝着巷子口望去。
“哎呀,公子,您可算是回来了!”见吕恒站在前方,笑呵呵的对自己打着招呼。
阿贵心里一喜,急忙跑过去,苦着脸长吁短叹。
“怎么了?”吕恒看到小院虚掩的门扉,皱了皱眉,搭着阿贵的肩膀,压低声音问道。
“东京来人了!”阿贵面色沉沉,看着公子,抬起手指着院落中,低声说道。
东京来人,自然是皇宫中的人。
这点,二人都心知肚明。
只是,他带来了什么消息?
吕恒神色淡淡的想了想,抬起头来,看着阿贵道:“几个?”
阿贵伸出一根手指,道:“一个!”
一个?
吕恒闻声,倒是诧异了片刻。
心中思索一阵,眼神亮了起来。
阿贵正皱着眉头,摸索着下巴,自言自语地说着,这个人来干嘛,有何目的,是谁指使的。
跟了吕恒这么长时间,不知不觉间,他也被吕恒的行为方式所影响着。
只是,这般的推论。
呃,实在是让人难以恭维啊!
阿贵学着平日里,公子想事情的时候,那般摸索着下巴,自言自语。不料,脑袋里却想,却发现,漏洞越多。而且,所有的信息,最后都混到了一起,成了一锅粥。
阿贵无奈之下,只好放弃。抬起头来,却发现公子正笑着看着自己,眼眸中,还有些许的赞赏之色。
“想出什么了吗?”吕恒心里怀着一丝期待,看着阿贵询问道。
“这人……”阿贵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神色沉重的低声说着。
转过头来,看着眼中满是期待之色的公子,阿贵沉声,一字一句地说道:“是从东京来的!”
吕恒脸上的笑意顿时一僵。
艰难的挤出一丝笑意,深吸一口气,敬佩地看着阿贵,点点头。伸出大拇指,赞道:“神机妙算!”
第二百六十七章 朝议与定局
朝堂中,关于是否就地处死魏建的议题,从开始的三两人参与讨论,到最后,整个东京的官员都参与其中。这是让皇帝都始料未及的。
而且争论的态势,从起初的,朝臣内部议论,最后,竟然演变成了士族与庶族间的对此对峙。
而之前,淮南王一边倒的态势。也随着安鹏,以及西北安家的出面。出现了诡异的变化。最后,随着士族阶层,开始大张旗鼓的支持安家,淮南王一系,顿时落了下风。
这种情况,也让一直静观事态变化的皇帝,有些措手不及。
他没有想到,仅仅是一个东宫的幕僚,竟然会牵扯到士族与庶族的争斗。
不过,随着夜莺的汇报。从信息中,不难分析出。
士族阶层之所以如此强硬,那是因为在上次,皇帝大力整顿士族一事,让他们放心不下。此次,处死魏建,更让他们心中惶恐不安。
魏建,虽然仅仅是个东宫的幕僚,但是,其家世,仍然是官宦之家。而且,魏家虽然早已沦落。被士族阶层排挤在外。但是,他毕竟还是曾经士族的一员。
现在,淮南王一系,如此坚决的要求处死魏建。会不会是暗中受到了皇帝的授意。
这是不是,皇帝要对士族下手的一个信号?
想来想起,这些成了惊弓之鸟的士子们,心中越来越肯定。
最终,随着安家的推波助澜。他们终于无法在保持沉默,坚决的与安家站到了一起。
面对着这种情况的出现,皇帝也是头疼之极。
最后,为了让逐渐失控的局势,再次平衡。皇帝思索片刻,大手一挥,直接将朝议,改为了廷议。
那些赋闲在家的老臣,公侯们,以及早已解甲归田的将军们,也被重新的拉到了朝廷中,参与了这数十年未曾出现过的廷议。
廷议上,淮南王一派,措辞强硬,态度极为坚决。淮南王面色严峻,十分坚决的要求,在江宁就地处死那魏建,并且要曝尸三日,以慰阵亡军士的在天之灵。
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