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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极品账房-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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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随风狂舞。

亭子里陷入了淡淡的哀伤之中,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在此刻凝结了一番。微风吹过,花丛发出的轻柔的声音,仿佛也不再轻松惬意。倒像是为十年前,那位陨落的名将在低声的哭泣。

炉子里的火仍然在烧着,红红的炉火,舔舐着酒器发黑的底座。一缕缕的酒香,从金色的酒液中飘起。被风吹散在空中。

“展兄弟,王爷他们在说些什么呢?”亭子不远处,负责守卫的武士们有些不解地看着亭子里的三位。

刚刚还是有说有笑,此时怎么却都是一脸的哀伤。呃,不对。那个书生怎么还是那副神色,一副笑眯眯的弥勒佛一样的表情。

一个武士低声对身边孔武有力的汉子问道。

“站好你的岗!”汉子面如钢铁,没有丝毫的表情,张开嘴,声音如钢铁摩擦一般。

武士讪讪笑了下,然后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目光如电般扫视着四周。

孔武有力的汉子,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藏在背后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狄将军!”汉子心中轻颤,嘴唇轻轻动了动,喃喃说道。

气氛变得有些沉闷,两个老头脸上皆是淡淡的悲戚之色。仿佛面前这如画的秦淮风光,入不了他们的眼睛一般。

吕恒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手指轻轻磕着桌面,打量了一番两个老头,摇头笑着说:“哎,你们两个。也真是的。这如诗如画的美景,都让你们给搅和了!过去的永远都过去了,你们这俩老头为什么不向前看呢?”

一言既出,两个老头皆是怒目相对。

“没心没肺!”张文山气的花白胡子都在抖,瞪着眼,指着吕恒骂道。

“没错!”宁王爷同仇敌该的怒视着吕恒,对张文山的评价十分满意。

吕恒耸耸肩膀,一脸的无辜。

两个老人在发表完对吕恒的批判后,便又不出声了。之后,二位老头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眼。

嗯,又看了一眼。

“哈哈哈!”

老人终于将心中烦恼之事,抛之一旁。洒脱地笑了起来。

清风吹过,垂在河中的垂柳沙沙作响。淋漓的河面上被微微晃动的柳枝画出一波波的涟漪。沁人心脾的花香吹进小亭子里,带走了这淡淡的愁绪。气氛终于回暖。

第三十六章 一曲词一往事

宁王爷先是笑骂了吕恒没心没肺之类的话后,然后笑着对吕恒说,“永正这般心态,可真不像是你这个年纪该有的!”

“没错,倒像是一个我们这般日薄西山的老头,闲坐之余对人生的感悟!”张文山笑呵呵地点头。他心里对吕恒其实很好奇,从前些时日那首短短的词作开始,他便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有趣。

能写出那般应景的好词的,岂会是人们口中的书呆子?而且,经过这几日的接触。从他的一言一行来看,吕永正此人,应该是有才学的。

张文山对于才学的认识,可不只是会写几首词而已。他所说的才学,其实是包含着处世为人之道。

吕永正此人虽然有时候说话略显轻狂,不过,事后细细想想,那看似轻狂的话语中,却每每含有些许的意味,让人回味无穷。

就像是今日,他的一句,生活还得继续,就让张文山这个历经了大起大落的老头,发自心里的赞同。

世间诸多不如意之事,如果事事都难以释怀,那么此人必然会错过很多人生中的美好风景。当放下心中所虑,往前看看,却是柳暗花明,豁然开朗。

见两老头放下心事,开朗地笑了起来。吕恒心中也是轻松,端起酒杯轻掇一口,笑着说道:“呵呵,就算是人生感悟吧。人这一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如若事事都难以放下,那岂不是活的很累?”

“永正小友说的在理啊,你我这般年岁,却不如永正这个不到二十的小子看得开呢!呵呵!”宁王爷端起酒杯,笑着对张文山说道。

三人轻轻碰了一下,抬起袖子,将杯中酒饮尽。

吕恒放下杯子,笑着摇头:“宁远公过誉了!不过,俗话说得好,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其实也就这个道理,有些事情看似没有转机,让人失望。不过当,稍稍停下脚步,停歇一番,品一壶清茶,放下心中之虑,也许会有新的出路呢!”

说完这话,吕恒见两位老人低下头沉思,像是在思索自己刚刚的那番话。吕恒却摇头笑了笑。

眼前这俩人可是历经过无数风波而不倒的人物,他们对世间之事想必也看得清楚。自己这般劝慰,或许显得有些苍白。

张文山和宁远公,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后,张文山抬起头,轻声念着:“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是何处的俗话?老夫怎么没有听过?”

正喝着酒的吕恒,听到张文山这句话,愣了一下,笑着问道:“呃,张老没听过?”

张文山摇摇头,随后又问一旁的宁王爷道:“宁远公,你可曾听过这俗话?”

宁王爷摸着胡子,笑着摇摇头:“老夫也从未听过有这等俗话!呵呵!不过,老夫倒是好奇,如果天下的俗话都如这两句兼具深意韵味,那何来的雅俗之分?”

张文山煞有其事的捋着胡子,看着吕恒,眼中饱含深意地笑着说:“没错,却永正是从何处听来的这俗话?”

吕恒看着这俩老头很认真的推敲这句,自己一时兴起说出来的诗句。很是怪异地看着这俩人一眼,然后摇头支支吾吾道:“呃,或许是我记错了。我也忘了!”

见吕恒临阵装糊涂,宁远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摇头笑骂道:“你这小子,真是不实诚!”

张文山捋着胡子,笑眯眯地看着吕恒,试着问道:“不知,永恒是偶得残句,还是成诗在胸?”

吕恒放下酒杯,摊开手,一脸真诚的说:“呵呵,偶得残句!”

宁王爷和张文山对视一眼,笑着摇头。

宁王爷笑骂了吕恒一句:“你小子,呵呵,哎!”

张文山却依然没打算就此放过吕恒,这老头放下酒杯后,笑眯眯地看着吕恒,笑着说:“左右无事,永正如果有佳句的话,不妨露上一手。也好让我们两个老头见识一番,如何?”

宁王爷用你个老家伙果然诡计多端的眼神,瞄了一眼张文山。脸上却是笑容一片。

吕恒咳嗽了一声,摊开手,脸上带着苦笑,看着两个老家伙。

不过,最终吕恒还是没能敌得过两位老人的目光,泄气办的夸下肩膀,脸上带着一抹苦笑:“好吧!”

原本是想拒绝的。不过,看到两位年逾花甲的老人,那期盼而又热切的目光,看着他们那花白的头发,随着秦淮河的微风散乱飞舞。还有岁月在他们脸上留下的深深痕迹,吕恒心里微微一酸,不忍拂了老人的心愿,只好点头答应。

“真有?”宁王爷眼睛发亮,有些吃惊地问道。

“呃,嗯,算是有吧!试试吧!”吕恒心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厚着脸皮承认了。

随即,宁王爷让手下人,拿过笔墨纸砚,铺展在亭子中央的石桌上。两个老头一左一右,站在吕恒身边,看看吕恒,又看看桌子上的上好宣纸,眼中满是期盼。

可爱的老头子!

吕恒笑了笑,手持着毛笔,在磨好的砚台中轻轻点了一下。

撩起袖口,微微思虑了片刻。柔软的笔端,稳稳地落在了白如雪的纸上。

永遇乐

身边的张文山轻声念出了这三个字,沉吟片刻摸着胡子点头赞道:“好字!”

宁王爷深有同感的点头。端正又不乏灵性的小楷,看起来确实是赏心悦目。

吕恒笑了笑,笔端稳稳的在纸上游走。

江北烟雨亭怀古

楷书下,词名出现后,张文山和宁王爷对视了一眼,眼中神色更为闪亮。二人急忙将目光投向了游走的笔端下,那逐渐出现的一个个潇洒的字。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

第一句,带着对历史的沉重,拉开了序幕。一旁,张文山跟随者笔端,沉沉的念了出来。

吕恒面容平静,目光淡然。手中的笔端,带着难言的韵味。如游龙惊风一般,划出一道道力度雄厚的字迹。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随着这首词逐渐呈现,两位老人的目光也有些虚无了。宁王爷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一抹难言之色,轻轻地念诵着纸上笔力颇深的字迹,感受着词作中带着的对往昔峥嵘岁月的回忆。冷峻凌厉的目光,显得有些空落了。

朦胧的视线中,神思有些飘忽。当年的一切,似乎随着这首词,再次出现在了眼前。

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呵呵,曾经的那个带兵勇战突厥的年轻皇子,如今却已是垂垂老矣。

宁王爷心中满是唏嘘。

上阕已成,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句,品味下来,却让人不禁唏嘘感叹。

此时,吕恒笔端稍停,静静地看着宣纸上这首永遇乐。淡淡笑了笑,将毛笔再次沾染上墨汁。

柔软的笔端,落在纸上。写下了剩余的下阕。

“元启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

一十一年,望中犹记,烽火燕云路。

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

当流出的字迹,到了这里的时候。宁王爷那如鹰隼一般的眼神,早已变得凌乱。沧桑的脸上,带着对往昔难舍的记忆。

晶莹的泪花,在眼眶中闪烁。他轻启嘴唇,不断的念诵着这几个字。

身边,张文山抬起头,看着老友那失落的神色,轻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在宁王爷的肩膀上按了按,什么话也没有说。

吕恒回头看了一眼,这两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心中微叹。他们曾经风云过,却因为些许故事,从高处跌落,如今,身居江南,赋闲在家。却仍然难舍当年的岁月。只是,不知有人能否记得他们。

轻轻叹息一声,手中笔端在纸上划过后,终于收了回来。

“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宁王爷目光朦胧地看着最后的那一行字,泪中有笑,轻声来回念着:“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尚能饭否。呵呵,凭谁问啊?”

第三十七章 缘由

直到下午时候,不胜酒力的宁王爷,才被那些护卫们搀扶了回去。

此时,西斜的太阳挂在柳梢,秦淮河上波光淋漓。暖暖的春风吹来,带来了醉人的花香和春天泥土的芳香。

风吹过亭子,燃烧着檀木香的铜壶上,缭绕的青烟被风吹散。

张文山站在亭子里,衣襟随风飞舞。他看着远去的宁王爷的轿子,脸上带着一抹欣慰之色。转过头对坐在石桌前,仍然品茶的吕恒笑着说:“很多年没有见过宁远公这么高兴了!”

“永正那首词,怕是写到了宁远公的心里了。呵呵!”张文山坐下来后,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笑眯眯地看着吕恒。

吕恒笑了笑,手中端着茶杯,看了张老一眼,摇头笑着说:“我也是瞎蒙的,呵呵,做不得真的!”

张文山却没有笑,他端着茶杯,看着一脸淡然的吕恒,脸色有些郑重其事:“永恒既然有如此才学,为何不出仕为官呢。相信以你的能力,来日必为一方良吏。就是有朝一日官拜宰相也是又可能的。何必自废前程,在一王府做一账房呢?”

吕恒摇晃着杯中的茶水,低头轻轻地嗅了茶中清香。抬起头看着张老那郑重的神色,笑着摇摇头。

“莫非永正你真的就想这么一直下去?”张文山有些痛惜地问道。

张文山真是起了惜才之意,而且以他和宁王爷的能力,帮吕恒把这账房一职的信息抹去也是轻而易举。

只是,看着面前这个书生那一副不成材的样子,张老心里是既可惜有痛恨。

吕恒端着已经发凉的茶杯,看着正盯着自己,等着自己回答张老,呵呵一笑,在他手中的杯子上轻轻一碰,笑着说:“如此美好的秦淮风光在你我眼前,老头,你可不要辜负了上天的美意啊!”

吕恒端起茶杯,淡然一笑,轻抿了一口。

为官?呵,自己还真的没有想过。而且也不愿意去想。

政治这种事情,自己是真的不会再次触碰的了。

秦淮暖风吹过,亭子里的小火炉呼呼作响。花白胡须飞舞的张文山,看到吕恒那淡然之色中的坚定,微微叹息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杯中茶饮尽。

……

转过一条青石小巷,吕恒的小院,远远在望了。

门柱上,悬挂着的那盏灯笼,随风轻轻摇晃。站在门口的柳青青,见到慢慢走来的吕恒后,嫣然一笑。

宛如晨光中,带着露珠绽放的莲花一般,让人沉醉。也将吕恒心头的那一抹思绪,轻轻驱散。

柳青青走过来,伸出手,将吕恒身上沾染的露水拍落。扬起秀丽的脸颊,轻声问道:“叔叔这是去哪儿了,怎粘的一身的露水?”

闻到女子身上传出的淡淡的芳香,吕恒心里竟然有些轻微的紧张。

“我来吧!”吕恒笑了笑,伸出手胡乱的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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