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亥科技帝国-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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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瘦小的老者拍着巴掌叫好,笑着对满脸横肉的老者道:“头山君,醇酒美人,你就不动心吗?”
头山满,和内田良平同为黑龙会创始人之一,平生只服膺伊藤博文一人,自称是伊藤门下忠实走狗。四年前在日本创立“浪人会”,自称是“天下浪人”。日本所有的黑帮组织和激进派别,都视他为精神领袖。虽然他从来没有担任过任何的官职,但是在日本政坛去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现在局势这么紧张,犬养君还如此沉得住气,真是令人敬佩”头山满硬邦邦的道。
瘦小的老头一摆手,示意歌舞伎退下,他端起一杯清酒笑道:“头上君二十年来,一直拨弄东亚风雨,这么一点小小的动荡还会放在心上吗?”
“大隈首相对目前满洲的局势,准备怎么应对?”头山满问道。
瘦小的老头淡淡的一笑:“头山君认为压根怎么处置呢?”
“这种事情,我倒是想听听这位鬼狐的意见。”头山满盯着瘦小的老者道。
犬养毅,绰号鬼狐,大隈重信的头号心腹幕僚,也是伊藤博文的死对头。头山满则和大隈重信有着深仇大恨,大隈重信曾经被头山满的手下刺杀,炸瘸了一条腿。
头山满和犬养毅彼此虽然是政敌,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在辛亥**之后,一起以孙文的“**同志”身份来到中国。
辛亥**之后的形式,因为有了这么一批心怀叵测的“**同志”,而显得分外的吊诡
如今,发生在满洲的“新民府爆炸案”成了他们共同关心的话题,不同派别不同政见的日本政客,难得的坐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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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黄金荣的屁股
第一百八十五章黄金荣的屁股(第二更)
上海法租界是法国在中国的四个租界中开埠最早、面积最大的一个。。和英美公共租界和英租界不同兴旺的对华贸易不同,法租界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十家洋行,将中国的生丝出口到里昂。法租界面积虽然一再扩大,但是直到太平天国起义之后,大批的中国富商涌入才真正的繁华起来。法租界里势力最大的不是洋行的大班,而是天主教会。五十多年前,法租界内建成第一座天主教堂——洋泾浜圣若瑟堂。教会又在法租界的中心地带兴办了震旦大学和广慈医院。在外地的天主教修会和教区也纷纷在上海法租界设立帐房,经营房地产。
清末的中国,投资渠道狭窄,而且社会极为动荡。租界就成了中国商人的避风港,大量的中国商人将资金投入了法租界炒地皮。硬生生把租界的土地炒到了十多万两银子一亩,真正成了寸土寸金。而在租界之外,一亩上等的水田也不过才卖到六十多两银子。
法租界里百货商场、歌剧院、跳舞场、电影院林立,咖啡馆里洋人和高等华人享受着精致的小资生活,棚户区低矮的房子在风中摇摇欲坠,衣不蔽体的叫花子跪在路边行乞。
上海这个远东最大的城市将奢靡、简陋、浮华、寒酸等种种对比强烈的氛围集合在一起,构成了它畸形的繁荣。而这一切,在法租界则最为明显。
西藏路的华届传来一阵阵的口号声:“还我满洲路权”
“日本人滚出中国去”
声音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口号声响彻云霄,旗幡招展遮天蔽日。街边载客的黄包车夫听见这样的声音,纷纷调头,没有拉到客人的则大声的叫好。
“啾啾????”尖利的铜哨声响起。
车夫一脸郁闷,这是法租界的巡捕来了,这下绕都绕不过去了
一群皮肤黝黑身材瘦小的越南巡捕,在一个白人警官的带领下,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车夫将黄包车拉到了路边。
车夫看见这群越南巡捕就想笑,制服穿在他们排骨大仙般的身体上明显的过于肥大,上衣都快盖住屁股了,头上顶个藤壳帽子,再拎条警棍,怎么看都像马戏团的猩猩,和军警部队那种威严、英武扯不上半点关系。
沐猴而冠,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
越南巡捕在白人警官的呵斥下和踢打下,逐渐排成四列横队,挡在马路上。游行的队伍渐行渐近,口号声也更响了。
远处的人流潮水般涌向西藏路,越南巡捕们面露惊恐之色,不住的后退,白人警官发现自己已经和手下人拉开了将近十米的距离。
队伍像一道无可阻挡的洪流,而从四面八方不断有人汇入进来。戴着眼镜穿着六粒纽扣学生装的大学生,嘴边刚刚长出微微茸毛,喉结还没发育好的中学生,穿着天青色短褂蓝黑色百褶裙的女学生,胸口挂着十字架的教会学校的学生,渐渐的连路边的行人也加入游行的队伍????从路边望去,一条长龙浩浩荡荡看不到尽头。
学生们一张张青春逼人的脸,震耳欲聋的口号声,点燃了上海滩清冷的秋天。
路边的车夫和商铺的伙计、掌柜不由自主的被这种情绪感染了,胸膛的热血像开水般欢快的沸腾,恨不得立刻加入这股涌动的海潮中,成为其中的一颗水珠。
甲午之败,日本联合舰队的炮火不仅仅把北洋水师送进了海底,也把中国人压抑在心中百年之久的热血点燃
大汉民族的民族情绪的觉醒,也正是始于那场令人痛心的失败
而这腔热血,终将会泼洒在这片祖宗繁衍五千年的土地上,这把大火也终将会把入侵的敌寇烧成灰烬
就像终年积雪的火山,一旦那股炽热的熔岩喷发出来,任何敢于拦在它前进方向的东西,都会被毫不容情的被摧毁
中国人骨子里的血,其实一直就未曾冷却。
白人警官腆着大肚子,举起白铁皮喇叭用生硬的中国话吆喝道:“游行的学生们你们必须掉头回去,听清楚了吗?是必须否则我们将使用武力了”
他挡在路上,很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豪情。
学生们有些惊讶,队伍里发生了小小的骚动,还有不少人交头接耳在商谈。前排的几个人看起来应该是学生们的领袖。
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从队伍里冲了出来,义正词严的道:“你凭什么拦住我们?”
白人警官从上往下打量着女孩,那种色迷迷的眼神几乎是好不掩饰。
“小姐,你还是回家吧,前面是法租界,我作为法租界的总探长有义务保证租界的居民不受到干扰。”
女孩被他那种猥亵的眼神气的涨红了脸,气呼呼的道:“这里是中国人的地方,我们又没有进租界,你没有权利阻拦我们”
法国探长看着女孩,装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道:“好了,你们都回去吧”
女孩坚决的道:“我们不回去你没有权力阻止我们。”
法国佬见她丝毫不退让,也收敛了笑容,脸上的横肉抖动着道:“如果你们不回去,我们就要动武了”然后一招手,拎着警棒的越南巡捕战战兢兢的凑了过来。
两个男学生从队伍里冲出来,将女孩拽了回去。
法国警官得意的微笑着,嘴边修剪精致的小胡子也翘了起来。
令他意外的是,学生们不但没有退随,而是手挽着手肩并着肩整齐的向前走。尽管速度不快,但是每一步都是那么坚决。
他们往前一步,越南巡捕就后退一步。
随着女孩的手一挥,口号声再次响起。法国警官也笑不出来了,脸色煞白,开始往后步步退缩。
从法租界的方向传来一阵怪声怪调的喊叫声,越南巡捕回头一看,登时就哆嗦了。成群结队的日本人也朝这里赶了过来,为首的是一群腰里插着双刀,脚蹬木屐的浪人。
这些人的数量也不少,起码也有上千人,踢踢踏踏的木屐声和尖利的叫声让空气为之一冷。这些日本人大部分都是在上海做小生意的侨民,平日里见人就点头哈腰,彷佛是背上装了弹簧。可此刻,他们的眼睛里满是凶横,举着木棒、铁棍、日本刀喊着口号。
“惩膺暴支”
“天皇陛下万岁”
“交出新民府爆炸案的凶手,严惩征蒙先遣军”
看到这些日本人来了,游行的中国学生也是有些慌乱,但是更多的人则是眼睛冒火,拳头攥的紧紧的,手臂挽的更结实,口号声也更加响亮。
路边的店铺一看两帮人都汇集到了西藏路,急忙关门上板,胆大的则从门缝往外边偷看,一边看一边低声骂这些忘恩负义的东洋萝卜头。他们刚到中国的时候,一个个衣衫褴褛叫花子像,可怜巴巴的见人就鞠躬,拖着鼻涕的孩子见了吃的东西就不想走,都不晓得饿了多久,不少心善的上海市民看他们可怜,送个馒头送件孩子穿不上的旧衣服,多多少少还曾经接济过他们,没想到现在翻脸就要咬人了
游行的中国学生和日本侨民都在向前走,两帮人寸土不让,把法租界巡捕的空间一步又一步的压缩。一群神头鬼脸的越南巡捕背靠背站着,快成了夹心饼干。法国警官朝两边不提停的吼叫,可是却没有人理他。
法国佬一顿足道:“这里不是租界,巡捕撤退”
听见命令,冷汗通身的越南巡捕如蒙大赦,立刻跑到路边,躲在商铺的屋檐下。
路边的车夫和店铺的伙计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学生们都是赤手空拳,而这些日本人不少都带着家伙的这要是打起来,学生肯定要吃大亏
两边游行的队伍距离越来越近,脚步也同时放缓,只是眼睛都死死盯住对方,到了最后,几乎是鼻子碰鼻子。
一个矮粗的日本人一摆手,示意日本游行队伍后撤,中国学生则留在原地,双方拉开了不到五米的空间。
“日本人滚出满洲去”
“还我路权”
“先遣军万岁”
不晓得是谁喊了一声,所有的中国人一起喊起了口号,旗帜也漫天翻飞。新民府爆炸案惊动了全国,中国人被洋人欺负的太久了,尤其是上海、天津这些通商口岸,洋人横行霸道从不把中国人放在眼里。任何针对洋人的举动,都会引起中国人的强烈支持。这几天,日本人针对华人的暴力事件日渐增多,而法租界当局竟然不闻不问,尤其是巡捕房的华人巡捕几乎成了摆设,连例行的上街巡逻都停止了。巡捕房的不作为,更增加了中国人的愤怒,学生们自发的组织起了游行,抗议日本人的暴行。
矮粗的日本人眉毛又黑又短,像是脸上爬了两条黑虫子,看着让人恶心。他腰间插着双刀,粗糙的手紧握刀柄。
他趁着口号间隙,吼叫道:“支那人,给我让开”
中国学生的队伍里,一个女孩脆生生的喊道:“日本人,从满洲滚出去”
日本人狞笑道:“满洲自古就是日本人的土地,我们大和民族的祖先就是从满洲迁移到日本的,满洲是我们北方民族的土地我们天皇的诞生地高天原就在长白山”
中国人听的清清楚楚,这不是扯淡吗?
学生的队伍里不晓得是谁喊了一嗓子:“你们的祖先是武大郎,你们天皇是从阳谷县搬过去的。”
中国学生们哈哈大笑,还有促狭鬼打趣道:“是啊,要不然怎么弄个烧饼旗”
这些日本侨民都在中国多年,多少知道点武大郎和潘金莲的故事,一个个气的七窍生烟。那个腰插双刀眉毛像黑虫子的看样子是他们的头,他咬牙切齿的道:“八嘎,你们竟敢侮辱天皇陛下”
“知道为什么日本人起名字,老大叫太郎,老2叫次郎吗?那是避武大郎的讳,连武二郎的名讳那也得避”
日本浪人们哇哇怪叫,脸上趴着两条黑虫子的日本人恼羞成怒,仓郎一声抽出雪亮的长刀。
中国学生也不再笑了,满脸凝重的怒视他们,手挽手的往前走,用胸膛迎向日本人的刀锋和棍棒。
日本人开始向人群中丢木棍和石块,不少人被打中了头部,鲜血直流,却依然半步不退,随着队伍高喊着口号前进,日本人也被震慑了,他们则开始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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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租界巡捕房里,黄金荣舒服的在藤椅上半躺半坐,一个面容清秀如处子的少年巡捕一边给他捶腿,一边用幽怨的眼神望着他。
“小兔崽子,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黄金荣笑骂道。
“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我等你一个晚上都没来”少年巡捕的眼圈顿时就红了,似乎有一颗泪珠正要滚落。
黄金荣笑道:“你不去当戏子真是委屈了材料,这眼泪说来就来”
少年巡捕红着眼圈道:“人家等你一个晚上,一夜都没睡,你还笑话人家”
黄金荣笑着道:“好了,小兔崽子,别装死狗了”说罢,从手指上撸下来一个金戒指:“这个赏你了”
“爷,我可不是想讨你的赏”
“不要,不要我就收起来了”
少年巡捕飞快的抓过来,破涕为笑道:“要,干嘛不要,爷赏的东西不要就是对爷不恭敬“
黄金荣哈哈大笑:“我就笑话你小子会说话。“
外面一个巡捕走了进来,先是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