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金手指-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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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二成的股份,若这般大厂放在他临安,那对他的政绩会是多大的帮助!
“诸卿放心,此事也只是试水罢了,若是得成,朕今后修建铁路、开办工厂矿山,有的是向臣民募集股份之处。”赵与莒伸出右手食指,微笑道:“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金指。朕可是有点石成金的金手指,诸卿只管放心!”
关于吕祖点化天子的传闻,在座的群臣多少也曾经听说过,听得赵与莒这般说来,群臣相互交换了眼色,然后齐声道:“陛下圣明,臣等别无疑意!”
这可以说是对工业化成果的一份赤裸裸地利益分配方案,因为与此利害悠关的朝臣都达成了协议,很快便在大朝会中通过了。户部拨来的两百万贯,在十二月十五日,提前半个月就送达了建康府,紧接着,流求银行一年额度的一百万贯,也送达建康府。前些时日还为自己的奏章迟迟未批而感到束手束脚的耶律楚材,一刹那间便被粉红色的金元券埋住了。
这么一大笔钱,不是说花便花的,来自流求银行的财务人员与流求银行地一百万贯一起抵达建康府,迅速加入耶律楚材的幕僚团队之中,在他们为如何花销这已经到手的三百万贯做预算的时候,耶律楚材已经开始利用冬季枯水的时机,修整建康府的长江大堤,扩建金陵码头。
在他的计划中,金陵码头要比流求的淡水码头还要大,能够同时容纳两百艘五千斛以上的大船装御,能够停泊江南制造局最新制造出来地三万斛(一千五百吨)级地大船,并为未来更大的船停泊做好准备。
建康府地行政主官很快发现,这位新来的上司虽然没有把他们全部撤换,却用一条看不见的鞭子将他们驱使得团团转。每天一大早,刻钟时间八时不到便要准时到自己被分配包干的工地上巡视协调,直到十二时才有人送上饭菜,休息一个钟点后,一时到下午五时,若是天色好的话可能要干到六时,甚至有好奉迎上官的挑灯夜战到七时。才回得自己的家中或者借宿的馆驿,洗漱进食完毕之后的夜里八时,便又要聚集于知府府中,听临安城中来的国子监太学生讲述“行政学”课程,这些太学生是最早派往流求求学的,其中代表人物便是嘉定十年的状元郎、如今工部劝业司的主司事吴潜。这个原本的理学新秀,在流求学了一年有余之后,回来便成了流求“智学”的信徒,他名声响学问大,资历职务也不低,故此镇得住这些建康府的各级行政主官们。
在吴潜每夜两个钟点的讲课之中,除去忠君爱国之说外,重点便是如何提高行政效率之上,特别是拿出古今实例来一一剖析,便是再心怀不满的官员,也不得不承认,从吴潜处学得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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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根据山鸡桑提供的数据,铁路每公里耗铁约是120150吨,折算成宋里、宋斤,每里约是十一万斤左右,可能会有出入,大伙莫要深究。
注2:汉宣帝与宋理宗有一个特点很相象,早年都起自平民,宣帝到了十九岁还居住在平民区,他与发妻甚为恩爱,被权臣霍光迎立为帝后,群臣纷纷上表要求立霍光之幼女为后,汉宣帝下诏说寻找旧日贫微时的一柄并不值钱的剑,显示自己“故剑情深”,不肯忘糟糠之妻之意,群臣之意乃歇。当然,这个故事最后是悲剧他的皇后还是被霍光之妻显夫人遣女医毒死,不得不迎娶霍光幼女。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 二五六、觥筹交错国宴香
更新时间:2009…6…13 9:36:16 本章字数:4868
大宋炎黄三年,立春之后的第一次大朝会过后,天子赐宴。
当今天子已经御宇四年,其中亲政已是三年,三年前以雷霆之击流放史弥远以来,天子便养成了习惯,每至年节和重要庆典,便在需云殿宴请所有朝臣。
因为处理公务的缘故,陈贵谊来得有些晚,当他来到划分给工部所属地方坐下时,没多久却被内侍叫起,说是皇帝召他去偏殿觐见。陈贵谊心里先是一慌,他上任还不久,对于天子行事风格尚不熟悉,但他养气功夫不错,没一会儿便又沉着下来,快步到了偏殿。
偏殿中除了天子之外,还有一人陪坐着,这人四十余岁的模样,穿着普通服饰,没有着官袍,颇有些不修边幅。陈贵谊瞄了他一眼,确信自己并不认识,在向赵与莒行过礼后便只是略略对那人颔首。
“陈卿,这还是你二人初相识吧,这位便是你工部的侍郎萧伯朗。”
赵与莒亲政之后,对于这位陈贵谊甚是看重,三年间已经三升其职,他越是如此,陈贵谊便越觉得肩膀上的担子重。
故此,他不得不更加兢兢业业了。
“原来是萧侍郎,陈某失礼了。”听得这人就是萧伯朗,陈贵谊神情一动,慌忙对他拱手。萧伯朗也起身行礼:“下官还是初次回来,未曾到陈尚书府上拜会。还请尚书大人见谅。”
赵与莒笑道:“回去之后你二人再叙私谊吧,朕唤你们来,一则是介绍你二人认识,二则是有件事情要与你二人商议。”
赵与莒要商议地事情便是与铁路修建有关,在赵与莒看来,如今大宋工业发展已经被搬上轨道。来自流求的资金与技术,大宋本土的资源与人力,已经完成了磨合期,正渐入佳境之中。故此,他要将自己的内政建设的主要精力放在铁路修建上来,只要不出大的意外,他希望今年上半年之内,便可以修成临安至华亭地铁路。从目前工程进度来看,问题不是很大。真正制约铁路建设进度的,还是那个钢铁产量的问题。
要解决钢铁产量问题,单靠在金陵建一座大型冶炼厂还不够,还需要马鞍山的铁矿、淮南的煤矿相配合。故此,赵与莒有意改变原先的第二条铁路计划,准备将第二条铁路自华亭府与长江平行连到建康府,再自建康府乘火车渡轮过长江,然后向北延伸至,一支线抵达寿春,方便将淮南煤运出来。而主线在怀远县同样通过轮渡方式过淮河,继续向北经过宿州直到徐州
这条道路虽然比他原先计划的要复杂得多,但有几大好处,一是在长江之南。将临安与苏州、常州、镇江和新兴的华亭连于一处,对于商业甚为发达的浙北地区。无论是在人口流动还是商业贸易上,都会起很大促进作用。二是在长江之北,将宿州、徐州这样地边境重镇连在一处,无论是战略还是战术上,都有重要的意义。三则是基本保持与长江、运河平行的方式,可以缓解运河运输的压力。
整条铁路若是建成,全长约是二千五百到三千里之间,所需投资将是一个极为惊人的数字。赵与莒原本不想这么急着拿出这个计划,但是前段时间为金陵冶炼厂募集股份的效果激励了他,六百万贯的股份。竟然在十日之内便告磬。大宋民间储藏的财富总量,实在是让他吃惊。
这些财富当然不在那些平民百姓手中。都掌握在大地主、商贾、官僚士大夫和宗室皇亲手中。这些钱在他们手中是死,只是单纯的数据,若能以这种股份的方式将之吸出来变为活钱,不仅可以极大加快大宋建设,同时也可以解决因为土地兼并而带来地就业问题。
流求银行能够贷的款项当然多,但比起民间富庶之家的财富总和,才经营了十余年的流求,还远远不够看。
“陛下所谋甚远,乃长久之计。”若是技术问题,萧伯朗还可以出来说说,但牵涉到地是政略,那么萧伯朗便无法发言,是陈贵谊在地图上一一找出赵与莒所说的地名之后夸赞道。
“萧侍郎此次来,便是为这两条铁路之事。如今铺至华亭府地铁轨已经有了,基隆冶炼厂将暂缓其余方面铁器供应,全力支持这条铁路。但是第二条的勘测也应动手,萧侍郎带来了专业之人,他们会在最短时间内规划完毕。”赵与莒对乔行简说道:“朕有一事要交与你去办。”
陈贵谊心中一凛,赵与莒如此慎重其事,那么这件交给他办的,必是件棘手的事情。
“整个工程需要大量劳力,朕要你就地征发劳力,给予适当报酬,莫亏待了百姓。”赵与莒悠悠然地道:“一年之内,须得将地基铺好,如何铺设,萧伯朗带来的人会予以指导,卿意下如何?”
二千五百里的路基,一年铺好,而且现在才命他去征募人手,陈贵谊咽了口口水,微微沉吟了会儿,分析自己所得的消息,然后肯定地点头:“臣遵旨,不过陛下须得委派护军、屯军给臣使用。”
“朕让赵善湘与你配合,沿途护军屯军只管调用。”赵与莒也在心中估算了一下,这沿途的护军、屯军加起来,约摸有五六万人,在不影响他们护路、通邮的情形下,完全可以调来万余人给陈贵谊用。然后再招募十万左右民夫,一年完成并不太困难。
三人商议完这事后,赵与莒打发萧伯朗跟着陈贵谊出去,自己要过会儿才到需云殿。萧伯朗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正式地宫廷宴会。故此看得一切都觉稀奇。陈贵谊知道他是天子信重地旧人,也不顾二人身份曲意迎和,他年纪也还不到五十,这年余来看地流求智学之书甚多,故此与萧伯朗倒有不少话题可聊。
还未入席,二人经过礼部的位置时。一人恭恭敬敬站出来,向着陈贵谊行礼:“陈尚书。”
那人说起话来有些怪异,萧伯朗看了他一眼,总得这说话地腔调有些熟。陈贵谊也向那人行了一礼,笑道:“王爷这是第一次参加我大宋新春国宴吧,请勿客气。”
“正是,若非大宋陛下仁厚广布恩泽,小王哪有机会见着上国气象,更别提能在这般大宴上得沐龙恩了。”那人恭敬地说道:“乔尚书。小王府邸多亏了陈尚书费心,不知陈尚书何时方便,小王略备薄酒聊表谢意。”
“奉命行事,不敢居功,王爷不必如此客气。”陈贵谊抱了抱拳:“若是王爷没有其余事情,下官便先走了。”
那人抬头看了看萧伯朗,见萧伯朗只是穿着便服,目光中闪过诧异之色,但丝毫没有失礼,而是又恭敬地向萧伯朗行礼:“不知这位大人高姓大名。身居何职?”
听得说他是一个王爷,萧伯朗也不敢失礼,立刻还礼道:“下官萧伯朗,忝居工部侍郎一职。见过王爷。”
“原来是萧侍郎。”那人又是恭敬地行礼。
萧伯朗总觉得有些怪异,陈贵谊拉了他一把。二人告辞离开后,便听得身后那人又在向另一位户部的侍郎行礼打招呼。虽然国朝重士大夫,朝会列班之时丞相甚至位于皇子之上,但象这样一位王爷竟然如此多礼,还是让萧伯朗摸不着头脑。
陈贵谊既是有意与他结交,自然少不了点拨他:“那人便是高丽王,一个多月前送到临安来地,倒是个脑子活络能忍能说的人。”
虽然陈贵谊说得很含蓄,但萧伯朗立刻明白,这位被“送”到临安的高丽国王在临安城中并不怎么受人尊重。萧伯朗这也才恍然。为何觉得他说话腔调有些熟悉。在流求尚有数以万计的高丽矿工、筑路工,还有数量更多的高丽女子。说话正是这个腔调。
“陛下怎么把他弄来了。”高丽王被秘营夺来的事情,萧伯朗两耳不闻窗外事,故此一无所知,因此免不了吃惊地问道。
“高丽权臣崔氏将他困在江华岛,陛下以为以臣子凌迫主上,实为不仁无礼之至,故此将他救出来。”陈贵谊狡猾地笑道。
便是萧伯朗也明白,赵与莒虽然满天下地推行大宋的仁礼和忠孝义智信之道,却还不会无聊到去将一个没有生命危险的外国国王抢来的地步。再仔细一想,这个国王在高丽时便只是一个傀儡,但在高丽民间声望还颇高,崔氏二代权臣,虽然敢为废立之举,却不敢取而代之,将他掌握在手中,不怕崔氏不低头。
而且如今无论是高丽王族还是权臣崔氏,都有求于大宋,为了让大宋帮助他们,又害怕对方为大宋所用,自然免不了争先恐后地出卖高丽权利,以讨好大宋君臣了。
因此,那位高丽王爷,对于萧伯朗这样一个吏部侍郎也恭敬有加,便是理所当然地事情。虽然作为藩国之王,他的品秩很高,远远胜过萧伯朗,但论及他在大宋天子心中的地位,只怕连临安城的守门吏都比不上吧。
过了十分钟左右,随着大殿中爆仗齐鸣,这次国宴算是正式开始。赵与莒神采奕奕地起身致酒,他没有说太多废话,只是感谢去年众臣为国尽忠,勉励大宋重臣在新一年中继续兢兢业业。萧伯朗没有专心去听,他此时的脑子里完全在想如何用轮渡方式解决火车过江的问题。
流求的新发明虽然大都是在赵与莒的直接或间接指导下完成的,但在这个过程中,萧伯朗、欧八马、敖萨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