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第8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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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初来日本的时候,为了避免繁复的手续,就没有让小妖通过正经渠道过来,这两天也是避开阿木不提,现在闯了这么大的祸事,自然也不敢多言,杂毛小道怕我说漏嘴,连忙插嘴解释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个女贼儿,过来偷东西的,我们去看看有什么东西丢了没。”
我们走进房间,发现里面一点儿都没乱,显然这些家伙连门都没有进去,就给小妖弄残了。
房间里没有见到留守的小妖、朵朵和小青龙,而就在我满屋子找寻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一阵喧闹,我回头一看,瞧见阿木陪着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过来。阿木跟我们介绍,说他报了警,警官过来了解一下情况,说两句,又回去跟警察解释我们不懂日语的情况。
那几个警察一脸狐疑地打量着我们,为首的那个方脸警察一下就瞧见了我身上的鲜血,伸出手来,生硬地问道:“血,哪里来的?”
第九章 日本右翼
这个中年警察竟然并不用阿木来翻译,而是直接用很生硬的中文朝我发问。
我这时才反应起来,低下头,瞧见自己运动服上那喷溅水滴状的血迹,这些都是先前在丰池宫苑里面与那些黑甲忍者拼斗的时候,喷溅在我身上的。我差不多已经习惯了这种血海厮杀的行为,心里面又没鬼,所以一开始也没有什么意识,而到了现在才晓得可能要有大麻烦。
从血液分布在衣服上面的轨迹,可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动作,这是最基础的刑侦学手段,所以他们一眼就瞧出了不对,厉声喝问,见我没有回应,顿时就紧张起来,手朝着腰间摸去。
我本以为这些日本警察出警会带枪,但是并没有,只有装着铁条的黑色警棍和高压电棍,全部都慌乱地掏了出来,指着我们,让我们靠墙蹲下。我心中暗道晦气,没想到匆匆赶回来,竟然受到这无妄之灾,阿木瞧见了也大吃一惊,脸色变幻,不知道是在责怪我们,还是觉得自己叫来警察的事情给我们惹上大麻烦而头疼。
这鬼剑和雷罚,都给我们挂在背上,然后用人家装设计稿的那种纸筒装着,倘若给他们搜出来,且不管这两把都是木剑,光上面镀上精金之后的锐利,都是十足的凶器,真要论起来,照样是麻烦不已的事情。
面对着这一群虎视眈眈的警察,我瞧了杂毛小道一眼,说实话,倘若要真的发起狠来,面前这六个警察我们分分钟都能够全部干趴下,然而要真的是走到了这一步,事情可就真的闹大了,毕竟在这一片儿的,除了地上躺着的这堆暴走族,还有阿木旅社这些看热闹的住客,还有许多莫名其妙不相干的人,我们横不能将这些人都杀掉吧?
武者心,志在止戈。
修行,之所以一定要讲究境界,那便是因为越是掌握了强横的力量,越要保持平淡的处世态度和优秀的品格,我们所要成为的是强者,而不是一具只懂得残暴的杀戮机器。且不管在场的诸位是无辜的,便都是该杀的恶人,我们也不可能成为受警方通缉追捕的逃犯。
要是那样一来,我还怎么去参加会阳节终选,怎么将亚也小姐给救出来?
我没有动,杂毛小道倒是哈哈一笑,说警官,没想到你竟然懂得说中文啊,那就方便了。现在是那些暴徒莫名其妙地袭击我们这儿,我们可是受害者,你可不可以别用这种看待嫌疑犯的眼光,来质询我们啊?
这个中年日本警官的中文并不是很好,但是大概也能够晓得杂毛小道话里面的意思,皱着眉头试了试手上的电棍,然后抬头说道:“这些暴走族袭击旅社的事情,我们肯定是要管的。但是,你身上怎么会有血,这个也要跟我们,回去交代清楚!”
旁边的阿木大概瞧出了一些门路来,上前来交涉,告诉这个中年警察,我们也是刚刚到达的现场,根本就来不及做任何动作,将这些暴徒打趴下来的,是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漂亮姑娘,她很厉害的,跟李小龙一样,拳打脚踢,就将这些家伙给打垮了。你要是不信,可以问一问地上的这些家伙,他们应该都知道的……
这些出警的日本警察就是附近派出所(注1)的,跟阿木也算是熟人,然而那个会将中文的日本警察并不理会阿木的话语,瞧见我们拒不就范,不由得愤怒起来,将手中的电棍一点,蓝光乍现,他的脸竟然在那一刻扭曲了,大声喊道:“八格牙鲁!你们这些中国人,要么都是小偷,要么就是妓女,来我们日本能做什么好事?赶紧全部都给我蹲下来,接受检查。要不然,我就要动手了!”
这个家伙倒是有些像那点燃的爆仗,突然的一声吼将我都吓了一跳,杂毛小道本来还笑吟吟的,听到这个家伙的话语,不由得脸色一变,朝着阿木问道:“这个家伙是个右翼?”
阿木的脸色一黯,点头,低声说道:“南佳阁下,的确有经常去神社祭拜……”
瞧见阿木这神情,我便知道杂毛小道的猜测没错,日本的右翼其实并不多,大部分都只是一种政治主张,但是也不乏一些人因为还眷恋那军国主义的风光,所以对邻国多多少少保留一些敌意。特别是中国的经济持续发展,在今年来逐渐有替代日本在亚洲和整个世界上面的金融地位,使得这些家伙的神经,更加敏感。
有这么一个右翼分子管辖着自己旅社的这一边区域,阿木平日里还真的有些难受。
而正在阿木低声说话的时候,那个中年警官则没有耐心再等,直接将手中的电棍点着,然后一边招呼旁边的警察一哄而上地将我们捉拿,一边将自己手中的电棍朝着我这边捅过来。
我瞧着这蓝色电光不断闪耀,脸上的肌肉一跳,心中也有了许多恼怒。
其实我特不愿意用什么民族仇恨来看待我们所见到的这一个一个最真实脸孔的寻常人,我们不能忘记历史,但是也要正视现实,并不能因为电视上那些手撕鬼子的抗日神剧,便轻视或者根本就不去了解这些人——任何人都有好有坏,没有必要给一个群体去贴上标签,总体地去否定别人。
这样子做,其实是最麻木、最不可取的行为。
踏踏实实地做事情,永远都比喊口号要来的实在和有用。
然而面对着这一少部分心怀仇视的家伙,那便没有什么可以客气的话儿了,当下我的脚步一动,人影便恍然不见,下一秒,我的手已经搭在了这个南佳警官拿着电棍的手臂上,紧紧捏着。他给我一下拿捏住,不由得一声大喝,想要挣脱开我的束缚,结果根本动弹不得。
像这样紧紧受过一些格斗训练的家伙,我一根手指就能够拿捏他,不过我并没有立刻发动,而是将这个全身僵直的家伙拦在我的身前,一边往房间里面退,一边说道:“别冲动,别冲动,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的手会不会重!”
“巴嘎!你居然敢袭警?你不要命了,我发誓,你们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南佳警官瞧见自己被一把擒住,而杂毛小道则不知道怎么回事,人都没有挨着对方,自己的手下便纷纷跌倒在地,哎哟哎哟喊成一片,不由得大惊,瞧见自己被以一个非常难堪的姿势擒住,不由得破口大骂起来:“你们这些支那猪,你们不要命了!你们……”
“啪!”
横空响起的一声清脆耳光,将南佳警官的辱骂声给弄得戛然而止,被我扔在地上的他捂住了自己的右脸,一脸难以置信地瞧着我,口中的鲜血已经流满了整个下巴。我揉了揉手掌,心想还好刚才控制了力道,要不然这家伙的整个脑袋,说不得都给我甩飞了。
口中溢着鲜血,整个强硬的右翼分子脑袋嗡嗡嗡地响,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艰难地出声骂道:“巴嘎,你们是在找死么?”
我瞧着旁边一圈都震惊的人,若无其事地说道:“道歉,不然你将会为你不当的言论后悔的!”
杂毛小道和我往后退开,那几个警察赶紧将地上的南佳警官给扶起来,七嘴八舌,叽里呱啦地不着调在说些什么,那个南佳警官瞧见自己旁边这五个膀大腰圆的属下,又想起这儿并非荒郊野岭,顿时又有了些信心,指着我骂道:“支那猪,支那猪!你看着,我一定要弄死你,我发誓!”
这个家伙挥舞着手指,几乎快要发疯了,口沫飞溅。
我和杂毛小道对视一眼,其实日本警察的素质普遍都还不错,虽然对待中国人通常都很冷漠,但是并不会直接发出这样的言论来,这大概与这家伙的右翼背景有关系吧?我没有再给他多骂一句的机会,脚踩罡步,身形一晃,在他左脸补了一巴掌。
南佳警官完全趴在了地上,两耳轰鸣,完全就发不出任何话语了。
我叹息,朝着这个坚定的右翼分子说道:“看来让日本人真心的道歉,还真的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呢。不过我听说日本人都很贱,对于比自己弱小的,恨不能打倒之后,再踩上几大脚,这才痛快,而对于比自己强大的,比如美国,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女儿都送给人家青天白日。既然是这样,那你就瞧清楚,我想要你的性命……”我停顿了一下,然后指着旁边一圈日本警察,淡然问道:“要你们所有人的性命,都很简单。所以,亲,能够心平气和地好好说话么?你们就这么想要去死?”
阿木这个时候倒也机灵,还帮着我给这些人翻译,这些人脸色一阵变幻,有人则去拿对讲机,准备呼叫支援,而就在我准备动用金蚕蛊给这些家伙的脖子上套上缰绳时,外面又来了一堆人,领头的一个,穿着灰色的日本和服。
第十章 大和新星
这个穿着灰色和服的家伙,便是刚与我们分别不久的仁丹胡苍井翼,而在他身边的这几个黑西装,想来应该也是加藤家族的人。
瞧见这旅社一地哀嚎的暴走族、房间里这几个虎视眈眈的警察,以及地上躺着的警官南佳,他也有些不着要领,问我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耸耸肩膀,冷笑,说刚才见义勇为,沾了点血,结果回来就让这个家伙给拿捏了。苍井翼眉头皱起,头一偏,立刻有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青年上来,与这些警察接洽,叽里呱啦地说着话,起初我瞧见那些警察的脸上都是怒容难消,然而那个斯文青年在打了两通电话之后,那态度就有了大幅度的好转。
我们都听不懂,便问旁边的阿木,这小鬼子谈些什么。
阿木告诉我们,说那个斯文青年是加藤财阀法律咨询办公室的职员,刚才好像打电话给这些警察的上级,结果上面将这些家伙好是一通骂,现在好像是开始有些服软了。
我笑了,说不至于吧ωεn人$ΗūωЦ,这边的关系也好使?
阿木说咋地不好使?要是不好使,日本这边的黑社会不早就没有生存空间了么?加藤财阀控制的财富和权势那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够理解的,陆左你也是,既然认识他们家的人,干嘛不早说,这多少也就是他们家一句话的事,何至于动手呢?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杂毛小道在旁边嘿嘿坏笑,说这小毒物刚才一不小心杀了好多个人,这会儿是有些凶性勃发,收不住性子呢。
杂毛小道这家伙的表情过于猥琐,明明说的是实情,但阿木却并没有信他,只是嘿嘿地应和着。
既然有苍井翼打发这些警察,我们便也没有再多管,我瞧着胸前这些溅起的血印子也膈应,便去洗手间洗了澡,等换完衣服再出来的时候,瞧见那些警察都没有在房间了,便是地上被我扇得满脑袋发懵的警官南佳,都给人拖走,无踪影了。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杂毛小道和苍井翼。
我本来挺不待见这个仁丹胡的,不过一来人家也刚刚给咱解决了大麻烦,二来好歹跟苍井空老师也是一个姓儿的,在这遍地莫名其妙的日本名字里面,多少听着也比较亲切,于是我也放下成见,与这个脸色僵直的老家伙打招呼,问他怎么想着过来了。
这个老家伙在加藤一夫面前的时候,刻板讨厌,不过此刻倒也还算稳重,与我打了招呼,告诉我加藤社长已经驱车前往乡下了,有些事情呢,便由他过来与我交涉,说我倘若是真的想救小姐,也许这个东西,对我会有一些帮助。
他倒也直接,说完这话,直接从怀里面掏出一个白色的东西来。
这东西巴掌大,却是一块桃符木牌,上覆白漆,不过别的桃符上面刻的都是些符文图案,但这牌子上面除了刻着些日文,还惟妙惟肖地刻着男人的那话儿。说实话,中国人的性格都比较内敛,罕有将那玩意光明正大地表现出来,所以我略微有些惊奇,不过那苍井翼却直接告诉我,说这个会阳牌呢,是参加两天之后那会阳节终选的资格证,持着这木牌过去,方才能够进入西大寺观音院里。
这真的是瞌睡了便来枕头,那加藤一夫表面上什么也不说,结果一转身,啥都给我们安排好了。
我急着要,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