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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太平天国-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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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益阳再译给博善祥时,她笑了:“反了,是把老百姓当成鱼肉来吃。”

两个美国人哈哈大笑起来。

谭绍光问:“你们此来何干?”

麦莲说:“我代表美国政府,要见你们的天王、东王,可以吗?”

谭绍光说:“我可以代禀,这不难。不过,镇江的吴丞相不是告诉过你们规矩了吗?他叫你们在镇江江面上等,你们却擅自闯到天京来,你们这是不友好的表现,我们完全可以开炮击沉你们军舰,你懂吗?”

麦莲说:“我们是友好的,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吴将军说,我们拜见天王,必须跪下称臣,这我们不能接受,所以到这里来交涉。”

谭绍光说:“到哪里都一样,我们的天王乃是天下万国太平真主,你不跪见禀奏怎么行?”

“你们这是愚昧。”麦莲说,“你们的天国不是什么万国之主,过去满清皇帝也称他是天朝大国,是万国之主,可是我们的大炮、军舰来了,他再也不说万国之主了。”

麦尔斯舰长纵声大笑,他一笑,挂在屁股后的金把手枪直摇晃,这引起了石益阳的注意。

傅善祥义正词严地驳斥说:“你们靠军舰、大炮能吓住清妖,可吓不住太平天国。你们如果平等地与我们贸易,我们欢迎,否则,你们就退出长江口去。”

麦莲说:“我要见你们的天王。”

谭绍光说:“见不见天王都是一样的。上一次,也是你们美国军舰,在这里横冲直撞。”

傅善祥说:“你的前任公使马沙利先生受过东王的接待。后来他在上海说,太平天国是一群无知的人,想和他们平等交往不可能,惟一的选择是用大炮说话。麦莲大使是不是也有同样的看法呢?那我们连一句可谈的也没有。”

麦莲说:“你们拒绝美国,就是拒绝友谊,拒绝文明。”

谭绍光大笑:“美国就等于文明?”

麦莲说:“那你们别后侮,我们会帮助清朝政府,给他们枪炮,来消灭你们。”

傅善祥说:“太平天国不怕你们吓唬,我们能消灭清妖,也能打败所有与清妖狼狈为奸的洋妖。”说罢拍案而起。

谭绍光也站起来厉声说:“走!把你们的军舰开出长江口,一个时辰后不走,我们就开炮。”

麦莲和麦尔斯无奈耸耸肩,走了出去。

9。后营里石益阳在草地里找到了正在抓蝈蝈的曾宪,在他撅着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说:“你不是想再得到一支洋枪吗?”

手里掐着一只蝈蝈的曾宪眼睛一亮,问:“在哪?”

石益阳朝码头那边一指,说:“洋人舰长屁股后有一把金把手枪!”

曾宪说:“走,咱们去抢。”

石益阳说:“怕不容易。”

二人向码头跑去。

10。 美舰停泊的地方美舰如庞然大物矗立江上,码头上泊着一只救生艇,上面有两个荷枪的美国兵,围在救生艇旁有二三十个太平天国的圣兵,如临大敌地监护着小艇。

麦莲、麦尔斯和两个卫兵灰溜溜地向小艇走来。

石益阳、曾宪快步跟过去,他们的目光集中在麦尔斯屁股后的手枪上,曾宪说:“小船上还有几支大枪呢!”

石益阳问:“弄不弄?”

“弄!”曾宪说。

“硬抢不行。”石益阳问,“你会泅水吗?”

曾宪说:“我在水底下能一口气呆半袋烟工夫。”

“那就行了。”石益阳拉起曾宪就跑。他们是抄近路跑下斜坡的,抢先到了江边。

11。 长江边石益阳和曾宪三下五除二地脱了外衣,一头扎下水去,向军舰方向潜游过去。

这时麦莲和麦尔斯刚刚上了他们的救生艇。一个总制向他们最后警告:“马上把军舰开走,不然我们就开炮。”

麦尔斯说:“我们军舰上也有炮!”

幸好那个太平军总制听不明白,麦莲拍拍他的膝盖,示意舰长看环列在炮台上的一排排八千斤大炮,说:“我们占不着便宜的。”

12。 长江江面上石益阳和曾宪像两条白鳍豚,在透明的江水中自由自在地向前游,只偶尔露出水面喘口气。

石益阳再次钻出水面时,她看清了救生艇此时的位置,他们在军舰和小艇中间。

曾宪也是晃着脑袋露出了水面,石益阳说:“下手吧,小船靠近军舰时就不行了。”

曾宪点了点头,一头又扎到水下。

他们在水下迅速向小艇游去。

麦莲坐在救生艇上,对麦尔斯说:“清朝政府是很希望我们帮他们打败太平天国的,阁下认为太平天国能支持多久?”

麦尔斯说:“我说不好。我以为,再看一看英国、法国的立场,不管怎样,谁对我们有利,我们就支持谁。”

“叫我们下跪,这太可笑了。”麦莲说。

“在这一点上,天王和咸丰皇帝没有什么区别。”麦尔斯说,“也许这是中国人最看重的,下跪比主权更重要。”

两个人都大笑起来。

他们根本想不到,石益阳和曾宪已经潜到了救生艇下面,二人在水下拍了一下手,一齐游到救生艇右侧,用力一掀,小艇立刻向左倾去,艇上的人一阵慌乱,更使小艇失去了重心,两个小家伙在水下加了把劲,救生艇翻了,七八个人纷纷落水。

曾宪目标明确,根本顾不上去捡沉人水下的长枪,他直奔麦尔斯。麦尔斯已经浮上了水面,却被曾宪拖住双脚,用力一拖,又沉了下来。

麦尔斯一转身发现了曾宪在向他袭击,就伸手来扼曾宪的脖子,石益阳已经拖起了两支滑膛枪,正欲升上水面,却见曾宪已被麦尔斯扼住脖子,她赶忙扔了枪扑过去帮助曾宪。

这时另外的几个落水者都已浮出了水面,在挣扎。

美国军舰上又吊下一只小艇,拼命驶来营救。

站在岸上的太平军一见美国人落水,都拍着手笑,看热闹。

水下,石益阳上去扼住了麦尔斯的脖子,麦尔斯松了手,曾宪趁机拔出了他屁股后的手枪。石益阳见了,也松了手,二人鱼一样游走了。

麦尔斯浮上水面,大喘着气。已经被救上船的麦莲指着水面上的麦尔斯说:

“舰长上来了!我以为你喂了鲨鱼呢。”

扒住船帮的麦尔斯说:“这里的人,比鲨鱼厉害。”

13。 长江边金色的沙滩上石益阳和曾宪躺在光洁绵软的沙滩上晒着太阳,曾宪用热沙子把自己埋了起来,只剩下一个脑袋。那把金柄手枪亮晃晃地摆在沙滩上。

石益阳说:“你还想拿这支手枪去刺杀东王吗?”

曾宪说:“那当然。我在爹坟前发过誓,有朝一日,我一定割下杨秀清的狗头,在爹的坟前祭他,我的心愿也就了啦。”

石益阳说:“你太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现在敢进城去吗?就是混进城,你能再混进东王府吗?”

“想办法呗。”曾宪说。

石益阳说:“你回天京,若是再犯了事,你就对不起人了。得有不少人跟着你送命,劫法场的,那些行刑的,还有你姑姑、谭检点……"这倒是曾宪没有想过的,他说:”那我怎么办?““找机会,”石益阳说,“我不是说了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曾宪不再坚持马上要去刺杀东王了。

石益阳从热沙堆里爬起来,她说:“换上干衣服,该回去了。”

望着江面上驶远的美国军舰,曾宪说:“那个洋鬼子丢了手枪,心里不知怎么憋气呢。”

“那他不在乎。”石益阳说,“枪,他们有的是,就像咱们打一把刀一样容易。

在水下时,我都捞到两条大枪了,因为去救你,都扔了,真可惜。”

曾宪说:“我们再下去捞上来。”

石益阳望着辽阔的水面,说:“那么宽、那么深的大江,可不容易找,我可不下去了。哎,小宪,这支枪该归我吧?”

“那可不行。”曾宪马上抓到手里。

石益阳说:“你真不够意思。主意是我出的,我一样下水出了力,又救了你的命,你这么抠?”

曾宪也觉得自己不够意思,就说:“你带十天,我带十天,行不?”

石益阳说:“小气劲!行了,我还不会那么不值钱,跟你分着带。”

曾宪不好意思了:“那,你带着吧。”

石益阳把枪接过来,打开看看说:“这种枪,总共才五颗子弹,打完了,你这不是什么用都没有了吗?”

曾宪说:“什么地方有子弹啊?”

石益阳说:“我有办法。我的老师吟喇说在上海能买到,那里洋人多。”

曾宪说:“那快托他去买他一大把来。”

“子弹论发,”石益阳说,“不论把。”

曾宪慷慨地说:“行了,我以后想法再弄一支,这支给姐姐了。你让我过一回瘾,放一枪就行了。”

石益阳把枪递给他:“你打两枪吧!”

“打什么呢?”曾宪拿起枪,在沙滩上跑来跑去,忽见天上飞来一只白翅水鸟。

他举枪就放,“砰”一声,子弹壳退落脚下,看看天上,沙鸥依旧在飞。

曾宪眯起眼来瞄了好一会,“砰”又是一枪,还是没打中,沙鸥好像嘲弄他似的,竟然在他们头上盘旋了。

曾宪泄气地说:“他这枪不好使。”

“你这是脚不正赖鞋歪。”石益阳说,“哪能一下子打中飞鸟?这和练箭一样。

何况,这种枪有后坐力,得慢慢练!就你这两下子,就是那天我不扑倒你,你也不见得能打中东王。”

曾宪不出声了。

石益阳扑打着沾在身上的沙粒,抓起沙滩上的衣服,四下看看,说:“这地方太平了,也没地方换衣服啊。”

曾宪说:“我给你挡着。”

石益阳同意了,说:“背过脸去。”

曾宪背过身去,向着炮台方向,可见远处影影绰绰的人影,他问:“挡住了吧?”

石益阳说:“闭上眼睛。”

曾宪说:“不闭上也看不着啊!”

“叫你闭上你就闭上。”石益阳说。

曾宪就闭上眼睛。石益阳脱去了沾满沙子的湿内衣,迅速穿上了外衣,当她转过身来时,发现曾宪还死死地闭着眼睛呢,她走到正面,咯咯地乐起来。

曾宪问:“能不能睁开呀?”

“不行。”石益阳已经掖起手枪悄悄走上了堤岸,曾宪仍用力地闭着眼。他又一次叫:“还不让睁开眼?我都迷糊了,快站不住了。”

他听到笑声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曾宪一睁开眼,见石益阳已走上了通往兵营的大路。他叫了一声:“好啊,你骗人!”就飞快地追了上去。

他跑,石益阳也跑,当曾宪终于追上她时,生气地说:“我再也不跟你好了。”

石益阳抱着他亲了一口说:“姐姐逗你玩呢。姐姐从小是苦命,你也是孤苦伶仃,你以后就给我当弟弟吧,行不?”

曾宪郑重地点了点头。

14。 天京街头一队队骑兵轰赶着行人,来不及躲避的赶忙脸向外跪下。东王杨秀清的大驾已经出了东王府,全套执事排出几里地。杨秀清坐在盘龙绣凤的红自两色大轿中,八面威风。

前队已经到了天王府门前,锣声震耳。天王府的黄门女官刘央走上前去说:

“天王府前一律不得鸣锣击鼓,你们要过,只能偃旗息鼓。”

侯淑钱坐在马上说:“你敢挡东王的大驾?”

刘央顶撞说:“东王也大不过天王去吧?”

侯淑钱一听火了,大声下令:“敲锣!给我敲!鼓乐手,给我奏乐!”

一时鼓乐齐鸣,东王的仪仗队在天王府门前不走了。

杨秀清打开轿帘,问:“怎么了?”

侯淑钱走到东王面前说:“启禀殿下,天王府的黄门官竟敢不让我们走这条街,又不准鸣锣,还说东王也大不过天王去。”

杨秀清说:“真是无法无天了。把那个黄门官给我押来!”

骑马立轿旁的傅善祥马上谏道:“殿下别跟无知的人计较了,我们走吧。”

杨秀清说:“不行,天国连个规矩也没有了,还得了吗?”

这时,侯淑钱已令牌刀手将刘央五花大绑地推到了杨秀清轿前。

傅善祥又劝谏说:“她再不好,毕竟是天王府的黄门官,不看僧面看佛面,训斥几句就是了。”她怕杨秀清要动狠的,马上抢先说,“你也太不懂规矩了,东王大驾是你拦得了的吗?还不快给东王赔罪?”

刘央知傅善祥是有心救她,忙跪下说:“惊了东王大驾,奴婢罪该万死。”

“你该不该死,我哪管得着!”杨秀清并不买账,“回头叫你的天王处置你,他一高兴,给你升官也未可知,那算你的福气!”

刘央吓得跪在那里直筛糠。

杨秀清又命令侯淑钱:“走,现在我就去见天王,问问天王是怎样管束下属的,他若管不了,我来替天王管。”

傅善祥见他节外生枝,忙说:“东王息怒!犯不上因这点小事惊动天王。再说,殿下不是亲自巡城吗?才走了半个城啊!”

杨秀清不听,仍说:“进天王府法禀报天王!”

傅善祥已经束手无策了,眼看着前面的仪仗队已经向天王府大门走去。

15。 圣天门前在二门真神圣天门前,杨秀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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