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书僮-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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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涵沉吟片刻,抬头说道:“那又有什么用?现在朝中的大权、特别是皇宫之内的大权,都让宫中的宦官把持着。立太子之时,看似裴度等人力疏,可是实际人选就是宦官们所定,他们又如何可能废了太子另立?况且就算是另立,又如何就一定是我?”
“太子殿下自从去年年末被立为太子之后,一直恃宠而骄,认为天下已经非他莫属,四处派人搜罗豢养力士,晚上还经常带着手下去打夜狐,这些,江王不会不知吧?”见李涵点了点头,杜风又接着说:“加上他对于身边的宦官、力士一向是稍有不敬便轻则辱骂、鞭挞,重则配流、籍没,早已在宫中怨声载道,这些,江王想必也是知道的吧?”
历史上的李湛就是如此,在当了太子之后就浸心玩乐,不但喜欢玩,还特别会玩。原本作为太子,在皇上病重的时候,就该以太子的身份监国而治理天下之事,可是他却除了会玩什么都不管。这也便是朝中大臣不满的原因……而等到他登基之后,更是变本加厉,甚至连上朝都不上,不是差人拔河就是观赏摔跤赛龙舟等乱七八糟的事情,这才导致了后来刘克明等人有机可乘将其杀死,杀了之后朝中大臣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若不是刘克明根本在实力上不如王守澄那边,说不得就让刘克明成事儿了。
因此李涵听了之后也只能默然以对,又是半天没有开口。
杜风进而言之:“废了这个太子是迟早的事情……”
李涵一想不对啊,既然杜风算出了他的父皇不到半年的寿命了,那么这半年里废了李湛这个太子,实在是有点儿说不过去吧?而且若不是李湛耽于玩乐,恐怕早就以太子的身份监国了,就更加不可能废了他了。那么杜风这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呢?
“可是只有半年不到的时间了啊?”李涵慢慢的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杜风依旧是淡淡的一笑:“这些也不是什么问题,就算他登基大统了,难道就不能……”杜风的话没有说下去了,可是李涵的心里却是一惊……
见李涵满脸的惊愕,杜风最后说了一句:“江王现在还不明白我接触刘克明的原因么?”
第二卷 小试牛刀 第八十六章 远离斗争中心
“你是想借刘克明之手……”李涵的话里很犹豫,还做了个伸手砍下去的手势,做到一半大概觉得不妥,又收了回来:“然后再让王守澄等人收拾了刘克明?”
杜风心说这个李涵总算是聪明了点儿,不过这可不是杜风“想怎么样”,而是历史上的确就是这样,要不然李涵也没希望当上这个皇帝。
只不过,杜风现在想要做的,是将这一切提前串联起来使其发生,将整个历史进程稍稍提前点儿而已。其实按照杜风的想法是直接干掉李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又担心如果不让唐王朝出现敬宗这么个皇帝,历史就严重的被改变了,是不是会出什么大问题。为了保险起见,杜风觉得还是让李湛继位以后再说吧。当然,这里头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杀了太子,李涵继而成为太子虽然是理所当然的,可是那样的话,引不起宦官内部的争斗,很难处理以后宦官掌权的事情,这也是个很大的麻烦。
再加上还有杜牧的原因,杜牧毕竟明年就要参加科考了,到时候这边穆宗刚死就算了,太子也换了人,局势就会变得过于微妙,未免操之过急,所以还是从长计议的比较好。
“这个还需从长计议,况且局势莫测,也并非说想要如何便是如何的。一切还是慢慢的来,总之小臣会为江王分忧便是了……”杜风也是思忖良久,才说出了这样的一句模棱两可地话。
现在很多东西已经挑的太明白了。杜风也还需要一些时间去促使李涵进行改变,一个原本性子里稍显软弱的人,想要让他痛下杀死自己哥哥的决心,毕竟是有些难的。即便是借别人的手来这么干,自己袖手旁观,也终究是会于心难忍。
李涵犹豫着,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嗫嚅了半晌,却又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很虚弱的挥了挥手:“子游。你先去吧……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会儿。”
杜风应承了一声。扶着李涵到了卧榻之上,帮他盖上了层薄被。这才告退。告退之前,突然想起来,于是又说了一句:“江王,小臣有两个老友从江南来到长安,明日……?”
李涵挥挥手:“嗯,你这几日可以不用来了,陪陪你的朋友吧。”
“谢江王……”
回去的路上。杜风一直在想着,在真正的历史上,李涵究竟扮演地是个什么角色呢?是对于刘克明等人的行为一无所知,还是早已有所洞察?而敬宗被杀之后,刘克明等人拥立绛王李悟,也就是李涵地叔父称帝。王守澄等人为何要选择李涵为帝,这似乎也有待商榷。这本身就是历史的悬案,李涵当时真地是完全被动的接受么?或者本身就有他主动谋划的可能?
这些。都是所无法知道的答案,没有任何的资料可以提供给杜风去思考。
杜风所唯一知道的,那便是他一定会促使刘克明提前对该死的敬宗李湛动手,然后想尽一切办法逼迫具有了危机感地王守澄围剿刘克明,最终扶持李涵早日登上皇位,才会有将来一系列的事情。
但是,杜风也很清晰的明白,历史在某种程度上已经不完全是他所知道的那个历史了,却又偏偏不知道历史会在什么地方在此出现转弯或者拐角,因此他其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即便是杜风这种熟识历史的人,也不可能完全顺应着历史地发展,只是跟在里边混一个荣华富贵。毕竟,他所考虑的,还有杜牧的毕生所愿,即便不能让杜牧得偿所愿,他也会用自己地力量促使杜牧等人所希望看到的局面的到来。
大唐,真的可以在杜风的手里重新被振兴么?
接下来的几天,杜风的确就没有再去皇宫,只是利用晚间的时候,写了一封长笺,几乎达到万字,交给了江王李涵。
原本他有想过是不是当面去对李涵说,但是又担心面对面的时候,心理上会产生一些变化,因此还是决定用呈书的方式让李涵自己考虑。
杜风写的是什么呢?其实简单的说一下,不过就是劝李涵向穆宗李恒讨要长安城内的一处宅邸,搬出皇宫,表面上是远离皇宫内的权力斗争,实际上是按捺蛰伏以便伺机而动。
为了说服现在本就满心矛盾的李涵,杜风知道,这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李涵不足够心狠手辣,看到李湛沉溺玩乐,还经常会劝劝他,虽然这种劝解没什么用处,但是如若如此,待到刘克明动手之后,很容易会造成裴度等南衙方面的掌权人物认为他心机过重,预谋一切,可是如果搬出去远离了斗争的中心就会有所不同。并且杜风跟不同的大臣们接触的时候都非常的小心,选择的地点几乎全都是在青楼妓院又或者城外的那个销金窟,还从来不会跟约见之人同行,为的就是尽可能的掩人耳目,造成麻痹的假象。
杜风所作的一切可谓是用心良苦,这几个月来,实际上他已经活动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不过都是单箭头的活动,而且表面上什么都不说,让那些跟他接触的大臣们也只是认为他是为了多结识一些权贵,好为自己今后的仕途铺平道路。包括李涵可能都不清楚,在杜风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阡陌交通纵横复杂的关系网,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在逐一的理清朝中上下的关系,将那些大臣也好,宦官也罢,一一分门别类,各自之间的联系也好其他也罢,都有很详尽的调查。
在这次杜风呈给李涵的书简之中,并没有涉及到特别实质的内容,只是简略的分析了一下朝中各权贵之间的勾当以及联系,几乎就等同于一份政府部门的行政关系分析报告了。
李涵拿到这份书简之后,详细阅读完毕,也是暗暗心惊,他年纪毕竟还小,很多事情还考虑的并不是很周全,哪里会有杜风思虑的这么详细。同时也深感杜风的用心,这样一份万字左右的书简,他几乎是拿捏着翻来覆去的看了整整一天,直到把书简的边缘都看出毛边来了才放在烛火之上引燃烧成了黑灰。
在杜风陪着李小语以及止小猜的这段时间里,他也得到了来自皇宫里的消息,皇上下旨在长安城西赐给江王李涵一座宅邸,只等择良日搬迁了。
这一日,冯鹤娘建议众人去长安城外附近的山上赏秋,早已在长安憋得烦闷的杜牧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就差没有手舞足蹈了。李小语和止小猜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如此二男三女便结伴同行。
乘着一辆马车,五人便从安仁坊直接一路西行,从西边中间的金光门出去之后,便向着西南方奔去。
大约行了二十来里地,便已经进入了秦岭山区的范围,终南山还有不短的路,所以众人也没想过非要去终南山,反正秋日登高应景,有个小山坡也就差不多了。
马车停下之后,留下了马车夫在原地等待,几人便带着两个仆从,慢慢沿着沿山的小径往上走去。
这一路,由于秋天本就天高气爽的,众人又是彻底放开来出来玩儿的,心情自然很好,一路有说有笑,倒是也不觉得累。
山路两旁,也有些不知道是红叶还是枫叶的树木,反正是顶着些还未经过霜冻并未红透的叶子,在耀眼的阳光下招摇着,倒也别有几分独特的韵味。
不知不觉,到了半山腰上的一个小亭之中,大概也是有些累了,于是几人便走进了小亭里,各自坐下。
仆从早已将拎上来的食盒打开,取了酒壶酒杯,以及几样干果,放在亭中的石桌之上。
喝了两杯酒,杜风笑着对杜牧说道:“如此好景致,又可远眺终南山,杜大才子不如赋诗一首吧!”
杜牧扬起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笑说:“你少寒惨我,现如今长安城里,似乎夸你才情高绝的人比夸我的可是要多得多了!”
杜风摇头笑道:“非也非也!那些人,尽是些溜须拍马之辈,当着你的面,当然不可能抓着你的手表达仰慕之情,也只能通过夸你身边的人来抬举你。殊不知我接触那些人的时候,他们也是夸你比夸我多得多呢?”
杜牧哈哈大笑:“果真如此?”
止小猜看不下去了:“你们俩要脸不要啊?哪儿有你们这样的,互捧小脚,想说自己才气逼人也就算了,还用这么恶心的方式……”
杜牧和杜风对视一眼,相顾而笑。
又喝了两杯酒后,大概杜牧也来了情致,便走到亭边,朗声吟到:“楼倚霜树外,镜天无一毫。南山与秋色,气势两相高。”
第二卷 小试牛刀 第八十七章 天才少年
杜风轻笑点头,心说终于看到杜牧是如何作出这首《长安秋望》的了,于是也随即合到:“好一个长安秋望啊!”
杜牧眼睛一亮:“长安秋望,这倒是个好题目……”
杜风很无言,他只不过是把杜牧这首诗的题目说出来而已,却没想到居然等同于帮杜牧取了个名字。
好像,这个不算剽窃吧?
诗兴大发的杜牧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满脸色迷迷的看着杜风:“话说子游先辈,你是不是也应景作一首呢?”
杜风想了半天,很扭捏的回答:“啊,我看就不必了吧?在杜大才子的面前,我这样儿的哪儿敢班门弄斧啊?还是算了,算了。”
杜牧很是鄙夷的看着他:“不行,你也得弄一首,你们觉得呢?”杜牧问其他三个姑娘。
三个姑娘一起点头。
杜风其实倒不是矫情,主要是应这个秋景,并且还有地点限制的,他一时半会儿没想出来。
于是他又嬉皮笑脸的说道:“这又不是生孩子,哪儿说有就有的?生孩子是肚子里有货,我这是没货啊!”
“子游啊,怎么这段时间没跟你一起讨论诗词,你倒是学的谦虚了。好像很不符合你的风格么?”杜牧显然是不打算就此放过杜风。
杜风摇摇头,苦笑着说:“这样吧,我先给你们讲个段子吧。”看到众人点头,杜风接着说道:“才气这种东西呢,是与生俱来地,像我这种后天努力型的,就不是说任何时候都能凑得出一首诗的。特别是我这样还比较挑剔的人,诗如果不好,还不乐意做出来。你像是牧之兄这样的,就属于那种浑身十万八千个毛孔里都有才华乱窜型儿的。保不齐就从哪儿窜出来一星半点的。而我,属于那种工作态度特别好。憋了一个早晨憋出来五个字,吃过中饭又憋了一下午。又憋出来六个字,这样连续憋了四五天,好容易凑了一首七绝,可是,虽然我的态度很好,这首诗写出来依旧是臭不可闻。牧之兄就不一样了,他的工作态度显然很差。十分非常以及特别的差,但是没办法,他地才气摆在那儿,歪歪扭扭的躺在某个姑娘怀里,喝地醉醺醺的,姑娘还剥着一个葡萄放进了他地嘴里。然后他就突然诗兴大发。讨要了笔墨,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