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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另类书僮-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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羸弱无能,只知道纵情游冶。而宫中宦官当道,说句难听的,这个皇上能当多久,还得看那帮宦官的脸色。可是宦官毕竟无法涉足朝政,那么朝廷之中像是李德裕和牛僧孺这样的比较强硬的人物,迟早都会脱颖而出,从而起到制衡甚至削弱宦官权力的势力。少爷您想想吧,只要不是个太糊涂的皇上,恐怕都不会乐意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宦官手里吧?迟早还是要倚重这些朝臣的,而像是李德裕和牛僧孺这样敢于跟那帮宦官一较长短的官员,恐怕就必然是皇上倚重的对象……”

杜牧听了这话,眉头皱的更紧了,“照你这么说,好像你言下之意是睿圣皇帝(指穆宗李恒)做不长久……”

杜风赶紧打断了杜牧的话,“少爷,此话不能说……不过,至少我个人认为如此。虽然那些宦官也是为了争权夺势,但是毕竟没有谋变之心。所以么,这个么……呵呵!”

杜牧不说话了,他当然明白这种话是满门抄斩的罪过,形同谋反啊……不过杜风话里已经留出了足够的空间去让杜牧琢磨了。于是杜牧上下打量杜风,这个小书僮再一次让他觉得深不可测了……

“子游哇,你到底有什么样子的打算,我怎么总觉得你不止想要在我身边当个书僮那么简单?”在走去李德裕家的路上,杜牧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而且对于杜风的称呼,又一次的变回了子游。

杜风也不去纠正,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少爷也是有鸿鹄之志的人,该知道,今为燕雀,扑棱翅翼,乃是为了明日的振翅高飞!”说罢,大步向前走去,不再给杜牧任何接着问下去的机会。

看着杜风的背影,杜牧心里百感交集,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小书僮的犀利之处。

这赏月的“茶话会”还是设立在李府的后花园的那个凉亭之中,李德裕也给家中的下人们安排了一些茶酒点心,等到杜牧到了之后,就让下人领着杜风过去,可是没想到却被杜风断然拒绝了。

“多谢李大人美意,可是小的只愿意留在少爷身边伺候他。”

杜风突然很严谨的说出这样的一句话,让李德裕很是有点儿吃惊。之前多少也有些风言风语传到他的耳朵里,无非是说杜牧的这个书僮也很不简单之类的,可是李德裕多数把这些当作那些人对于杜牧过于神化的传言,崇拜一个人的心思如果重了,就会将其身边的人和事都觉得高深莫测起来。可是,杜风刚才的表现,却着实让李德裕心里咯噔了一下。

杜牧见杜风不想走,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说,“李叔叔,小侄这个书僮自小跟我呆在一起,已经习惯了,您便让他留在这儿吧。”

李德裕也不好说什么,便点了点头,“那你便站在一旁伺候吧!”

杜风弯腰鞠躬,“多谢李大人!”说完,眼神却飘向了花园中弯弯曲曲的小径,他已经很敏锐的感觉到了李小语正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爹爹……杜公子!”李小语走近之后,跟两人打了个招呼,随即眼神里颇有点儿深意的看了杜风一眼。

月亮已经升起来了,照在花园里的树丛花草之上,在地面上留下了婆娑的影像。

“小妹常闻杜公子才气纵横,今日恰逢中秋佳节,不妨请杜公子即兴作首诗,也好让小女子学习一番。”李小语抿了一口茶,然后笑脸盈盈的看着杜牧。

李德裕也颇为感兴趣的看着杜牧,眼神里尽是鼓励之意……

杜牧稍稍想了想,开口说到,“晚生一向对于节令不太注意,倒是前些日子在润州城内游冶,有些感慨,一直想要成句,却为俗事叨扰。我看不如我就不合这中秋的节令了,便以这润州为题作首诗吧!”

李德裕拍拍手说,“也好也好!贤侄这话,倒像是已然胸有成竹了?”

杜牧也不多说,只是站起,手里折扇轻挥,朗声读到,“句吴亭东千里秋,放歌曾作昔年游。青苔寺里无马迹,绿水桥边多酒楼。大抵南朝皆旷达,可怜东晋最风流。月明更想桓伊在,一笛闻吹出塞愁。”

这个杜牧啊,批评他任何一点都可以,可是这才气纵横风流捭阖绝对是没有一丁点儿含糊的,有些人是一辈子坑坑巴巴的挤出几句诗来,而他随随便便写下几行字,就是千古佳句。这还真是不得不服,根本就是浑身十万八千个毛孔之中都窜着才气,一不留神就能露出一点儿来。

“好诗啊,好诗!果然好意境,贤侄的才气果然是天下无双!”李德裕很开心,不禁就有点儿言过其实了。

李小语却是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是淡淡一笑,又开口说到,“杜公子果然高才,这诗之中,借东晋南朝之风流旷达,藉此寄兴,小妹拜服。”说到这儿,话锋一转,看着站在一旁的杜风,“不过,小妹又听说杜公子家里的这位书僮,也是颇具才气,尤以曲词见长,不知今日小妹是否有幸,也能听到他的一曲词令呢?”

这就明摆着是要让杜风显摆了,杜牧闻言立刻转头颇有深意的看了杜风一眼,心说你小子出门的时候还跟我装模作样的,现在李小语明摆着想让你在她父亲面前露一手,我倒要看看你打算如何应对。

李德裕倒是有点儿吃惊,张口说道,“哦?这曲词虽然不登大雅,不过若是一介小小书僮,也有这样的才学,倒是让李某有些兴趣。”

杜风连忙推辞,“在座都是高才大学,小的一介下人,如何敢班门弄斧!”

杜牧也存心想再看看杜风会作出什么样子的词令来,于是便摆摆手说到,“不妨不妨,杜风啊,既然是李家妹妹要求,你便应兴,也让我看看你最近有无长进!”

杜风这样一来就不好推辞了,心里稍稍一转,有了主意。

“那小的就献丑了!”

说完,脚步轻移,在凉亭之中转了一周,假装在遣词用句一般,频频点头颔首,最终微微一击掌,“有了!”

第一卷 寄人篱下 第三十九章【力斩李德裕】

第三十九章【力斩李德裕】

“少爷刚才作了个跟润州城有关的,清新高雅不落俗套,我就来个俗点儿的吧,为今天的中秋佳节应个景。”杜风说着话儿,转了个身,朗声吟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看到李德裕脸上露出几分惊奇之色,杜风暗暗得意的笑了,心说我自个儿是不指望能镇住你了,可是苏大学士的词,嘿嘿,还怕你会觉得不好?

“这词调寄《水调歌头》,出自隋炀帝开汴河自制的《水调歌》。”

李小语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红,她很自然的以为杜风那最后两句,有点儿那种隐隐向她表白的味道,殊不知这可真是愿望杜风了,倒不是杜风不想表白,而是这首词,他不过是为了抬出苏轼来镇镇场面,对于儿女情长,倒是真没想那么多。

李德裕原本对于杜风全是轻视之心,想的是一个小书僮,即便有些才学,也不过是在下人里稍好点儿罢了。可是这首词出来之后,李德裕是真的被震撼了。这首短短九十多个字的词中,包含的情绪却何止万千?既有抒发生平志向的句式,又有温尔婉约的儿女之情。偏偏还正好符合了李德裕此时的心境……这就不得不让李德裕对杜风刮目相看了!

苏轼作这首词的时候,正值壮年,并且是被外放的时候。心情跟现在的李德裕多少有点儿相近,都是因为跟当权者政见不同所以被外放,因此李德裕对于这首词倒是感触良多……

半晌之后,李德裕轻轻的叩了叩桌面,脸上微微露出几分沧然之色:“好词啊好词,虽然我一贯对于词这种形式还不能很好的接受,但是也不得不说,贤侄你这位小书僮也是个有着奇才之人啊,倒是可惜他一个书僮的身份了。”看得出来,李德裕的眼中的确是真的有几分惋惜之色的。

杜牧回头看了杜风一眼,对于杜风能够写出这样的词来,他倒是没什么好惊奇的,只是奇怪为什么杜风一改他之前的说法,突然高调起来了。按照杜风以前的那种观点,他可是不愿意被这些人过早的知道这些的啊……是什么,让一个原本处心积虑想要低调的人,突然高举高打开始高调起来了呢?

看到杜风依旧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这让杜牧心里很是生疑。再转头看看李小语,她似乎也是一副很享受杜风的表现的样子,杜牧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数了,知道杜风的转变多半跟李小语有些关系。

但是杜牧心里又想到:“难道杜风和李小语这么快就已经形成了这样的默契?又或者两人干脆有比较实质性的接触,私定终身了?”就连杜牧,都被“私定终身”这四个字吓了一跳。

“呵呵,要说杜风啊,他在有些方面的才情说不得还要胜过我一些呢!”既然明白了杜风的意图,杜牧本也就想早点儿让杜风将自己的才学发挥出来,而不想老是让杜风站在自己身后当个隐形人,就乐得顺水推舟乃至推波助澜了。

李德裕稍稍一愣,刚才那首词给了他比较大的震撼也便罢了,待到他回过神来,就自顾自的将其归结于这首词跟他现下的心境比较类似,所以才会觉得特别的好。但是刚刚开始认为杜风也不过如此的时候,却听到了杜牧看似轻描淡写,但是实际上分量极重的一句夸奖。这不同于主人夸奖仆人的那种虚应之语,一听之下就很容易能够听出杜牧是真的想要夸奖杜风的。这就不由李德裕不多想一层了,好像听杜牧的口气他还真的是非常赞赏这个小书僮呢。

想到这些,李德裕不禁就生出了几分考校杜风的心思来了。

“杜风,嗯,你叫杜风是吧?”

杜风含笑恭敬的对李德裕点了点头:“是,李大人,小的就叫杜风。”

“我来问你,你是何时到的杜府?今年多大了?”

“小的年方十六,一年前到的杜府。承蒙少爷收留,做了个小小书僮。”

李德裕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小书僮的确进退得体,回话也很有礼:“我看你刚才所做的那首词,平仄得法,韵脚平整,也还颇有些意境。倒是不像个下人能做出来的啊!”

杜风淡淡的一笑:“小的早年父母双亡,是由义父抚养成人的,义父是个教书先生,所以从小便教小的断文识字。义父高才,小的耳濡目染的,也学了义父两三成的学识。后跟在少爷身边这一年,也多亏少爷待小的从未像一般下人一样,经常与小的讨论些文章之事。因此小的倒是也能填些诗词之类的……”

李德裕听了之后眼睛微微的眯起,重新的审视起眼前这个小书僮。一般人在受到夸奖的时候,多半要自谦片刻,至少要说些小子不才也只是偶发奇想之类,可是杜风却没有任何这样的客套,却将自己之前的经历说出,隐隐却是在告诉众人:“才学,本人的确是有的,那都是义父和少爷教的好……”

“呵呵,贤侄啊,你这个书僮倒是真的有些意思。上次在我这里的时候,好像也是他指出了我的一步棋走的不对吧?”

杜牧点了点头:“杜风的棋艺怕是不在小侄之下呢!”

李德裕的眼睛中透出两分光彩:“哦?真的么?”这话是问杜风的。

杜风笑了笑:“偶尔也能胜过少爷一盘两盘的,但是真要说起棋力来,怕是还稍逊半筹。”

好大的口气,稍逊半筹——这就是李德裕听完杜风的回答心里冒出的第一句话。李德裕这样想是有道理的,毕竟那日的棋局,显然可以看出他比那个陈达是要稍稍逊色一丁点儿,而陈达显然比起杜牧又要稍逊半筹。如果说如杜风所言,他比杜牧仅仅也只是稍逊半筹,岂不是棋力比起李德裕来还要高了点儿?

只是李德裕不知道,如果说下棋,就算是把当前的棋侍诏找来跟杜风下,恐怕也只是在伯仲之间,这还是由于杜风对于古代围棋的下法并不是那么运用自如的关系,毕竟有四颗座子和自主开局总是有点儿不同的。

“既是如此,来人呐,拿副棋来,我今儿跟这个小书僮下一盘。”

李德裕吩咐了,亭外一个下人答应一声,也就去拿棋盘了。而杜牧则是斜着眼睛看了看杜风,杜风侧过脸,跟他挤了挤眼睛,示意杜牧稍安勿躁。

很快,仆从将石桌上清理了一下,摆上了棋盘,放好座子之后,示意二人可以开始了。

李德裕看到杜风仍旧站着,便说:“既是下棋,赐个座于你吧!”

杜风倒是一点儿都不客气,拿过一张凳子,径自坐下了。而且还很是大刺刺的说:“李大人是先生,便让李大人先行吧!”

这话就有点儿托大了,不过李德裕听了倒是嘿嘿一乐,心说这个小书僮还真有点儿傲气,他倒是真想看看杜风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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