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诱妃入宫-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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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高兴。”
张德贵也立刻放下碗筷道:“奴才也是,不管以后的日子怎么样,至少咱们三个人一条心,一条命。”
夜婉凝心头一怔,双眸腥红雾气上涌,顷刻功夫热泪夺眶而出。他们二人跟她非亲非故,可是却好过跟她同床共枕之人,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三个人围着桌子吃着最下等宫女吃的粗糙的三个菜,脸上尽是强颜欢笑。
入夜,御书房内慕容千寻坐在龙椅上轻阖着双眸,浓眉紧锁头痛欲裂,这几日没有一夜能够安然入睡。每次躺到床上,他都会看见夜婉凝和夜墨凝两人相拥在床上的情景。
她说楚琴给她看了一封信,他让人查了静萧宫的每一个角落,可是丝毫没有那封信的踪影。
他抱着一丝希望去查,可是为何每次查下来的结果都是她急匆匆地跑去私会夜墨凝?她为何要那么做?就算是她被人设计出宫,她也不该和别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她不该这么做!
他对她百般宠溺,甚至要立她为后,她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捏了捏眉心,头又开始胀痛。
胡林命人端来一盆冰块放在他身旁,一丝凉意让他缓缓睁开了双眸。
“皇上,今日天气闷热,所以奴才命人取来了冰块,否则今日皇上该是难以入眠了。”胡林低声说道。
看了看身旁的冰块,小太监向慕容千寻轻轻扇着冰块上的凉风,果然是丝丝透凉让人神清气爽。
他深吸了一口气后微微坐起身问:“有没有给凝妃……”说到这里,他立刻止住了接下去的话,胡林还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抿了抿唇打开奏折,而后冷哼一声,“好好看着她。”
胡林看了看他的侧颜躬身道:“是,奴才一定让人好好照顾凝妃娘娘。”
“朕有这么说吗?”他突然将奏折重重地砸在龙案上冷冷地瞪着胡林。
胡林一惊,竟是不知如何是好,从来都是君心难测,他似乎越来越不懂眼前的男人,又似乎比以前更加难以让人揣测。
龙案上的手紧紧地攒着,青筋根根突起,极为渗人。
御书房内静逸得落针可闻,扇风的小太监也止住了动作,不知该扇还是不该扇。
他铁青着脸转身靠向椅背沉声道:“别想着去巴结,朕不会再给她机会,她这辈子都只能如今日。”
“奴才不敢,奴才谨记。”胡林心中发寒。
这样的慕容千寻他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一件事情让他震怒这么久,而且是雷霆之怒,简直从未有过。试想之前他对馨妃,那也只是将她禁足,而后从来都是不管不问,哪像现在这样失魂落魄,又恨得想杀人又不忍杀。
月凝宫
夜婉凝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今夜不知为何如此闷热,不是说这里的天气要到八月份左右才会酷热需要避暑吗?现在才六月而已,却已热得人难以入睡。
依兰来到她的床边给她轻轻摇着扇子,可是她自己却已经是满头是汗水。
“去睡吧,这么热的天,你给我扇风岂不是自己更热?”夜婉凝心里自是心疼她的。
依兰摇了摇头:“奴婢不热,奴婢给您扇风,娘娘早点睡,睡着就不热了,奴婢再去睡。”
夜婉凝实在是拗不过她,只好闭上眼睛让自己快点睡着,否则这丫头是要在这里站一夜了。
可是她刚闭上眼睛,寝殿外就传来声响,敲门声一声比一声大,丝毫不顾忌任何人,若是换成以前,哪里荣得了他们这般放肆。
“是谁?”依兰拧了拧眉问。
门外是一个小太监的声音,语气十分不善:“奴才请娘娘立刻熄灯。”
夜婉凝心底也涌上了怒意:“本宫还没睡着,熄什么灯。”
小太监听到她这么说也丝毫没有惧意:“娘娘,皇上刚才发话了,月凝宫的一切规矩都按照宫中最下等的宫人来执行,这个时候是不应该有烛火的,免得浪费了。”
握着薄被的手紧了紧,小太监的传话好似一刀划在她的心口,这个时候她真想反驳些什么,可是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他这是要将她逼向绝境吗?
好!她忍,她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这么狠心,真的对她连一丝丝信任都没有。
熄了烛火,小太监总算是离开了,离开前还哼哼了几声,她也终于感觉到什么叫虎落平阳被犬欺,若是她是以前的夜婉凝的性子该有多好,不计较什么,也就不会这么难受。
“依兰,你去睡吧。”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依兰不知她所想,拿着扇子低声道:“奴婢不会发出声音的,娘娘安心睡吧。”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迹:“我现在不热了,很凉快,让我一个人好好睡吧。”
依兰心头一怔,百般滋味涌上心头,难受得难以言喻。
“是,奴婢告退。”她语带哽咽地放下帐幔离开了她的寝殿。
一连几日,她的月凝宫里的菜一天不如一天,她知道,一开始是因为众人以为慕容千寻只是一时之气,很快气消了就没事了,可是看现在慕容千寻的情况,想必她翻身无望,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更何况慕容千寻已经说了,她这里的一切都按宫中最下等的宫女来办,那些趋炎附势、见风使舵之人又怎会再来照顾她的起居饮食?
看着两个宫女将菜重重地放在桌上,张德贵气得找她们理论:“喂!你们对凝妃娘娘是什么态度?”
谁知那两个宫女却不屑地说道:“什么凝妃娘娘,现在只有馨妃娘娘和琴嫔娘娘,听说琴嫔娘娘很快就要被立后了,哪里还有你们凝妃娘娘什么事情,嘁!”
说完,两个宫女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月凝宫。
夜婉凝不愿把话听进去,可是却无可奈何地刻在心头。
她不是没听到过来打扫月凝宫的宫女太监议论说慕容千寻夜夜留宿倚夏宫和静萧宫,可是她始终是自欺欺人地以为这一切都只是慕容千寻尚未解气,所以故意做样子给人看,好让那些宫人将话带到她这里,可是……立后……
她的指尖不易察觉地一颤。
依兰和张德贵不放心地劝道:“娘娘,别听他们胡说,皇上答应过娘娘只会立娘娘为后。”
“可是他也答应过我,他不会踏入别人的寝殿半步,他也答应过我,他不会碰别的女人,他更答应过我,这一生只相信我一人。”说话间,眼泪已嗖嗖地往下流。
慕容千寻,他真的要断了她所有的念想不可吗?
大殿之上,夜广庸呈上奏折苦苦相求,可是这段日子,几十道奏折都被慕容千寻一一驳回,想要让他放了夜墨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他给夜墨凝的罪名不是与他的嫔妃私通,而是说他盗取军情和赤焰国的长公主私通,在他微服出巡时被他撞见,长公主在争斗中逃脱,夜墨凝此罪难饶。
一旦按上这个罪名,还是天子亲自抓获,夜广庸纵使是贵为丞相也无计可施。
他知道此事绝非这么简单,若是真的被他抓住,为何他一不审二不问就直接关入天牢?再怎么样也该交由刑部审问才是,可是当今皇帝若是要治一个人又岂会这么容易放了。他也想去天牢看望,可是最终还是没能如愿。与此同时夜婉凝又因冲撞当今圣上而被打入冷宫,如此一来更让夜广庸觉得此事极为蹊跷。
第198章 我要救他
夜婉凝站在月凝宫的宫院内看着宫门口,揪着的心从未松懈,她似乎感觉自己此生若不能回去现代,则必将老死在这冷宫,而依兰和张德贵竟是跟着她度日如年。
不过说来奇怪,自从那一天之后,那两个冲撞她的宫女就没有再出现,而是换成了两个小太监,小太监虽然没有说些惹人生厌的话,可是问什么他们都不答,对此夜婉凝也没有放在心上。
天牢
夜墨凝一心记挂着夜婉凝,听说她被打入冷宫,所有的待遇都被降为最下等的宫人待遇,夜晚听见狱卒闲谈时还听说现在连宫女都会去欺负她,她这个娘娘也算当到头了,他的心就一直提着,他好想见她,好想带她离开,走得远远的。哪怕她不愿意做他的妻子,他也愿意将她当作妹妹照顾她一辈子。
不行!他一定要出去!一定要想办法出去!他要去救她彗!
思及此,他突然走到门口大力地拍着铁栏栅,三个狱卒回头拧了拧眉,两个狱卒带着酒意摇摇晃晃过来语带轻佻地问道:“怎么啦夜将军?有何吩咐啊?”
夜墨凝紧了紧眉,想要开口,却伸手捂着心口痛苦万分,狱卒本是犹豫,却见他突然一口从嘴里喷出,吓得他们的酒意醒了一半,若是他今夜死在这里,他们的小命也要没了,皇上交代,这个人每日必须受刑,可是决不能让他死,若是他死了,狱中所有的人都要陪葬。
两人急忙掏出钥匙开门进去,看着夜墨凝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其中一人急道:“我、我、我马上去叫御医。摊”
“好好好!快去……啊!”
听到闷叫声,刚踏出牢房的狱卒转身看去,只见那狱卒已经被拧断了脖子倒在地上。他苍白着脸色转身拔腿就要跑,谁知刚踏出一步,就被夜墨凝扑过去拧断了脖子毙命。
他不想杀人,可是他们两个必须死,他可以将他们点穴,可是他们太不把人当人看。
当他踏出牢房时,发现另一个狱卒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来不及细想,立刻开始找走出天牢的路。这个天牢处处都是机关,可是他熟悉这里的一切,所以毫不费力地便逃了出去。
守天牢的侍卫被他从后点了水穴,他一路避开宫人和巡夜的侍卫,借着明亮的月色找寻月凝宫的路。
他想要用轻功,可是刚才吐出那一口鲜血和平日里的酷刑已经让他不能再使出一丝内力,所以他只能不停地跑不停地奔向他想去的地方。
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了。眼看着就要到月凝宫,夜墨凝的嘴角扬起了笑容。
可是,那笑容立刻在一袭明黄出现在他眼前时僵住了。
“夜墨凝,你还想去哪儿?要不要朕送你去?”带着讥讽和让人不寒而栗的话语从慕容千寻口中缓缓吐出。
夜墨凝紧了紧拳,看着他身旁的狱卒,顿时明白了为何慕容千寻这么快就知道了他逃出了天牢。
被抓回天牢的夜墨凝被上了手铐和脚镣,看着他狼狈的模样,慕容千寻却仍没有一丝解气,站在他面前想要俯视着他的每一丝神色变化,谁知在他脸上出了不甘便没有任何表情。
他双手负在身后冷冷说道:“以夜将军的深厚功力,这样的手铐脚镣应该是困不住的。”
夜墨凝抬眸对上他的视线,紧抿着唇等着他下一刻折磨。
看着他倔强的眼神,慕容千寻怒气更甚:“呵!还真是硬汉子,朕倒要看看,若是腿脚不便,你是不是会爬着离开这个天牢。来人!打断他的腿!”
胡林心头一颤。
打、打断?
听到这个命令,谁都不敢动手,再怎么说,夜墨凝是振国大将军,怎么可能断了他的腿。
见众人迟疑不前,慕容千寻一下子怒火上涌,厉眸一瞪怒斥:“今日他若双腿完好,明日朕就将你们碎尸万段!”
话音落下,他转身拂袖而去,尚未走出天牢,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响起,他紧了紧背后的手,眼底的阴霾仍未散……
翌日,邹子谦匆匆赶来,说是例行给各宫的主子号平安脉,被守门的侍卫拦住后,他从袖中掏出两个大元宝给了他们,守冷宫的侍卫本来就没有这么多月俸,一看天降横财,便立刻欣喜地接受了。
“下官邹子谦参见凝妃娘娘。”邹子谦单膝跪地恭敬一礼。
夜婉凝坐在树荫下苦涩一笑:“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中规中矩,别再行这么大的礼了。”
邹子谦起身淡笑:“在下官的心中,凝妃娘娘还是那个的凝妃娘娘,自然不能少了礼数。”
她看着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说道:“坐吧。”
邹子谦坐下后,依兰给他倒了杯茶。他道了声谢,可是茶杯握在手中却有些犹豫,好似心中有心事。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本是疑惑地一问,而后想到了什么,自嘲道,“难不成你要告诉我,是那个宫的娘娘有喜了?还是他又要封谁为妃立谁为后?”
邹子谦手指一僵,顷刻功夫恢复了一贯的憨厚笑容道:“娘娘说笑了,今日下官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哦?我都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她笑问。
他放下茶杯迟疑了半晌,路上已经想好了如何问出口,可是见到她之后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突然捧起茶杯一口饮尽,算是给自己壮胆,平日里也没说过什么谎言,如今却是在自己的恩人面前不得不说了,善意的谎言,希望她不要怪罪才好。
“娘娘,下官是想请教娘娘,若是一个人的腿……断了,还能医治得恢复如常吗?”他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夜婉凝有些疑惑,既然是问医道,他为何如此吞吞吐吐的?
不过她也没有细想,只是回道:“那要看他是什么程度,只是断了一截还是几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