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捕逃妻:废柴逆天七小姐-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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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河沿途有许多的小河道,这些小河道错综复杂,连同淮河一起组成一个巨大的水。不是了解当地情况的渔民划船走这些小河道,都会迷路。朝廷的军队,更不会走小河道。一是部队人数多马儿多,走这些河道不能满足运载量。二是没必要。渔民到小河道来,主要是避开主河道运行的大船,在小河道里打渔更为方便快捷。
怎么会突然有一支朝廷的军队在清晨走了小道?
一个不太妙的念头,划过谢离的脑海。
“船家,有可以遮盖的东西吗?”谢离当机立断向船家要求遮蔽,因为眼看与部队愈来愈近,这时候后退的话只会引起对方的疑心。
船家告诉他们船舱里有一块黑布,拿起来展开后,刚好可以遮盖住他们三个。
谢离他们返回船舱,找到了那块黑布,三个人齐齐趴了下来,拿黑布盖住自己全身。为此,他们还拿了两个鱼篓子挡在了自己面前,再做一次遮挡。
船,逐渐靠近了能看见部队的地方。
章节目录 276。 杀神的伎俩
随着朝廷军队的影子越来越清晰可见。……#!?*。
谢离三人屏住口鼻的呼吸,只能透过黑布的缝儿和鱼篓子中间的窟窿,观察外面的情况。
谢离把手按在匕首上,在她两边,右边卧着的南宫雪呼吸一缓一急,心里焦急和不安全写在脸上。
左边的三岁杀神,是完美地屏住了声息,好像死人似的。
谢离微微吃惊,头侧向三岁杀神。
三岁杀神看见她望过来,像小孩子恶作剧地翻起了白眼皮。
谢离忍不住想抽他。
在这关头上,还玩!不知死活。
不过想想,杀神能知道死活吗?
杀神谁来都杀。一支朝廷部队,可能不到几秒钟会被杀神全秒了。
谢离嘴角抽抽。
船夫心情也很忐忑,手持船杆,小心翼翼,想在不惊动部队的情况下,趁着河面云雾不动声色逃过朝廷部队的眼皮底下。
船,越来越近了,三尺,两尺,一尺。
最先发现他们船的,是喝水的马。
两头在前面喝水的军马率先仰起了头,其中,一匹特别俊美的白色骏马,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嘶嘶的叫喊,像在叫主人。
南宫雪紧张地吞了口口水。
白马皮毛不凡,怕是高官的坐骑。
专门服侍白马的养马官慌慌张张跑了过来,伸出手抚摸白马的毛发想安抚白马的情绪。白马一直没停止叫声,那双像通晓人性的黑眼珠子冲着谢离他们。
南宫雪嘴里喃了句:莫非我们要栽在这匹马手里?
谢离打出最坏的打算,在黑布里举起了袖箭,手里把着机关。如果不再停止叫,她先把这马和被白马叫来的主人一块杀了。
突然间,一道阴煞的冷风刮过河面,只扑白马面前。白马扬起前蹄刚要阻挡,却在瞬刻之后,耷拉下了骄傲的马头,喉咙里发出的嘶嘶声霎然而止。
这股阴煞的冷风在转瞬间征服了马儿后,完美地收敛进黑布里。
谢离和南宫雪都只觉身边一道飓风刮出去收回来,当他们侧过脸去看时,三岁杀神正闭目养神,好像快睡着似地吹着鼻孔里的泡泡。
南宫雪怕谢离会识破,慌忙先收回自己的视线。不过,谢离好像浑然不觉,转回头,看回前方。
白马是不叫了,但是,危机远远没有解除。
因为白马之前的叫声,养马官在迷雾中隐约瞧见了渔船的轮廓。
“有船!”养马官叫。
站在他附近的军官和士兵都听见了,好奇地在迷雾里冲着渔船看,向撑船的船夫招手:“过来!”
撑船的船夫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是怕到了极点。不止担心在他船上躲藏的客官会不会拖累他,而且,每次被军爷们发现扣住,免不了要有一番损失。一边慢慢撑着船杆拖延时间,边是用眼神询问黑布下面的三位客人:要不要现在快速地逃?
现在逃的话不是机会,与对方距离太近,逃不掉的。眼见着,有士兵有打算骑上马儿下水来追渔船。
谢离乌亮的眸子紧紧地盯住前方,在几经审度之后,有力地迸出一句:“靠近去。”
章节目录 277。 貌美如雪的男子
站在岸上的军官士兵,看见渔船靠近来了,眼睛里露出了兴奋的光。‖。@**小!说。#一个个卷起袖口摩拳擦掌,像是做好了掠夺的准备。
正在这个时候,部队后面走来了什么人的样子,使得河岸边的骚动突然之间静止了下来。那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军官士兵耷拉起脑袋,全部退了下去。
中间让开的道儿,露出了一个男子的身影。在白雾中,他颀长美丽的身影,身着的白色衣袍,若衣袂飘飘的神仙,说不出的风姿卓越。
是个美丽的,貌美如雪的男子。
谢离看着这人,吃惊于这人的美貌竟是有些不逊色于慕容熙。
只是慕容熙是妖魅,这男人是仙人之美。
两种不同极端的美男。
船夫可能看过这人,低啊地叫了声:是桓玄大将军。
谢离他们三个一听,面色哗变。
他们从宣城逃走,一路逃到这,可以说要躲的就是这个男人。
船夫感觉不可思议,因为桓玄今应该是率领大军坐镇边境保家卫国,怎么会突然只领着一只小部队走起了淮河的小河道。
桓玄当然不能走阳光大道,他这是提前秘密进京,并且是沿途要抓拿谢离他们,不能丝毫的打草惊蛇。但他自己都不会想到的是,他要抓的人,此刻正在他眼皮底下。
遇到桓玄,可以说是谢离他们的不幸,又是他们的幸。
既然桓玄是这支部队的头,不可能看着底下军官士兵欺压百姓。况且,桓玄这人,在东晋民间,一直被民众奉为有道德的良官,品德之高尚,在文化圈里都小有名气。曾有大诗人作诗赞誉州牧桓玄,写:史上有镜鉴,我朝有雪鉴。是将桓玄与历史上最著名的良相比肩相提。
桓玄是桓家最出类拔萃的子弟,为谢安心头之刺。眼见着桓玄越爬越高,是要坐到与他这左丞相一齐的地位右丞相的位置上了。
桓玄是被军官士兵们的骚动惊动了,才走过来的。如今,穿过道儿,走近到河岸,见不过是一条破陋的小渔船,可能是船家养家糊口的唯一家当。他白皙如雪的脸立马暗了下来,冲一群兵:“谁先发现的?”
一双双手和目光,最终齐齐指向养马官。
养马官吓得跪了下来,求饶说:“将军,我只是说发现了船。是,是他们要船过来的。”
“你们认为这船上有黄金吗?”
没人敢说有,怎么看这条破船也不可能有。
“想吃鱼的话,脱了衣服自己跳下水去,给我抓!”
这群窝囊兵,真是丢尽他的脸了!
桓玄面冷如霜。这些兵,如果是他的亲卫队,早被他自己拔刀一个个砍了脑袋。可就是不是。他的亲卫队管理严格,军风严厉,没有他的命令绝对不敢有一丝懈怠,无时无刻都在他身边呆着候命。那这些兵是谁的兵?没错,是司马道子的。
司马道子坐在距离河岸有一段距离的马车里,卧在车内温暖的榻上假寐。听说自己底下的兵惹得桓玄不高兴了,只得让人招桓玄过来给桓玄灭火。
章节目录 278。 逃过一劫
被司马道子召见,桓玄拂袖离开河岸。……~*。小#说#@其他那些被他训了一顿的军官士兵,哪敢再把小渔船留住。谢离他们就此逃过了一劫。
小渔船,越游越远。
迷雾在河面上云影重重,驶离不到五丈距离,身后的朝廷部队,一个都看不到影子了。既然他们看不见对方,对方肯定也看不见他们。
谢离掀开了黑布。南宫雪翻个身,周身衣物若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沉重地压着他呼吸,他平躺在了船板上,气息微喘。
刚,是把他吓死了。特别是当看到桓玄走出来的刹那,他都以为自己逃不掉了。
缓过气后,他坐起来,回想桓玄放了他们的经过,当然,桓玄并不知道他们藏在小渔船上,说:“这桓玄,在大秦是听闻过,说是史上才貌双全的才。如今一瞧,其容貌不逊于慕容家,品德也衬得起雪鉴两个字。”
谢离听他口气,有赞扬桓玄的意味在其中。回想从大荒开始,两国仇视,但很奇怪的是,像东晋人,无论王伦刘隐刘裕,无不是对大秦人恨之入骨,一味的仇恨情感,甚至蒙蔽了双眼。大秦人,像慕容熙、南宫雪、拓跋珪这些,对历史却都自己的一番见解,并不盲目崇拜或仇恨,对敌人,也有像南宫雪这样无私中肯赞誉的。
俨然,大秦人这种理智为上风的豁达胸怀,比较符合她谢离的口味。这或许就是她选择了和这些大秦人一块逃难的缘故。
前面,进入了一个河道三岔口,有了刚才的有惊无险,船夫问三位客官选择往哪里走。
一条是通入主河道,那必是不可选的。另一条,河面清澈,流速较快。还有一条,有着大片芦苇。怎么看,都应该是选择中间那条。但谢离手指指向了芦苇区。
谢离的考虑是,倘若一旦,一旦很不幸的,桓玄后悔了,要率兵追上来,中间那条流速虽快,凭这条小破船恐怕也逃不过官方的快船。选择芦苇的话,有个掩护,随时可以上岸摆脱追兵。
船夫依照她指示把船划进了密集的芦苇。
冬长得高高的芦苇杆子,很快把小船的身影覆盖掉了。
桓玄被司马道子召进马车里。司马道子要他在这里陪他享用早上新鲜的马奶。桓玄对皇室恭敬地顺从。司马道子看他被欺压一句话都不吭,心里哼句:这男人能忍,他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程度。
比起那个暴戾的被几个神秘杀手砍成重伤的桓崇,司马道子对皇兄倚重的桓玄不见得多喜欢。因为这白得像仙人的男子一幅心机很沉万事隐忍的姿态,令人看了很不爽。
“桓大将军。据你所见,我们这回进了淮城,能捉到人吗?”司马道子假惺惺问。
能不能捉到人,对皇室代表来说,无关痛痒。对桓玄桓家来说,就不一样了。
桓玄哪会不知道他意思,一张仙人容颜微风拂过,浅笑依存,道:“若末将捉不到人,还请琅琊王代末将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章节目录 279。 是谢凤吗
桓玄哪会不知道他意思,一张仙人容颜微风拂过,浅笑依存,道:“若末将捉不到人,还请琅琊王代末将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这是恭维他。
司马道子果然心情大好,拍手道:“这个容易。大将军一路奔波劳累,为朝廷奔命,本王都看在眼里,定会为皇兄如实禀告,为大将军请得皇恩嘉奖。”
桓玄双手拢袖跪下来向他道谢,举到眉头的长袍底下,司马道子看不见的唇角却是微微溢出了丝冷嘲。
这琅琊王,不过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狐假虎威。他桓玄,早看不起这只会张口说大话的人。起身后,桓玄道:“听说太后有意给琅琊王指婚。”
“是。”此事小道消息传的快,司马道子也没必要隐瞒。
“不知王爷是看中了哪家的姑娘?如果太后不知,末将可以代替王爷向太后透露。”
司马道子未想他竟有这心思,笑中带有一丝腼腆,说:“可惜,本王再喜欢的姑娘,总需皇上挑完了,才能轮到本王。大将军和本王一样是朝臣,理应如此。”
“莫非,王爷是看中了准备进宫的秀女?”桓玄像是有心揣摩,“或是,听闻要给太子殿下选的妃子之中?”
提到当朝太子司马颙,年纪与司马道子相当,因此,若有好的姑娘家,肯定是先进献给太子,后才是司马道子。
桓玄这一提,是戳到了司马道子的痛处。贵为皇亲国戚,同样分三六九等。他委屈于当上皇帝的皇兄之下,代表了一辈子都要为司马曜和他的后代都做牛做马。像这样,被遣送到边疆为皇帝效命,彰显所谓的皇威。有光的是他皇兄,默默做牛到边城受寒受冻的是他这个弟弟。司马道子清楚,以后这种事情只会越来越多,包括之后他被司马颙都踩到头顶上的事都有可能。
所以当皇亲国戚有何用呢?
哪个朝代都好,皇上是防自己亲戚胜防过陌生人。
司马道子这种,到人生尽头若能落个全尸下葬,很不错了。
桓玄一点都不妒忌司马道子,做个宰相,把未来皇帝玩于手掌之中,绝对比做个时时刻刻被皇帝视为眼中钉的皇亲国戚好。
司马道子因于心里积聚的怒气,冷冷地一哼,说:“我有闻,桓家与谢家有订下联姻的想法。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这话是要捅到桓家像是要和太子争那个谢凤。谢凤是谢安最宠的小女儿,为掌上千金,得到谢凤,等于得到谢安和谢家。桓玄不是没有动过这个心。但是,这种事再怎么说,都不能说出来,在谢凤没有确定是不是太子妃之前。
司马道子固然捅了桓玄这一句,实际上对谢凤在心里一样埋有兴趣。谢安要是当他老丈人,怕皇兄也不敢当着他老丈人的面把他指派到边疆去了。
两个男子